41.第四十幕·危險的她

41.第四十幕·危險的她

揚家大宅歡聲笑語不斷。

比過年還要熱鬧。

舟家人少,夫妻倆接到消息,再興奮也不過繞着屋子轉悠兩圈。

舟自橫在一旁插話,“帆遠還說什麼了,孩子健康嗎?”

沈琳內斂,瞟了眼喜不自禁的丈夫,沒搭腔,直接開免提。

揚帆遠聽到岳父的大嗓門,笑着說:“已經做過排畸檢查,寶寶的五官、四肢,還有內部的各個器官都沒有異常,醫生說他們很健康!”

舟自橫笑逐言開,連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爸媽,很抱歉,沒有第一時間和遙遙回來向二位報喜!”,揚帆遠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原本沈琳對揚帆遠並無好感,認為是他害了自己女兒,假如沒有孩子,她一定會訴諸法律討還公道。

但遙遙懷孕的事令她措手不及,為了女兒和孩子的未來,她只能妥協,甚至讓步。

接觸下來,她對揚帆遠有所改觀,他的教育背景和家世無可挑剔,為人真誠有責任感,知書達禮、談吐有節,尊重長輩、心懷善意,而且與整日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二世祖相比,他努力上進,靠實力與勤奮創業成功。

她欣賞認真做事的年輕人,更何況他言行極有分寸,值得信賴。

這才放心地把遙遙託付給他。

希望她沒看走眼!

不管怎麼說,揚帆遠面對長輩,態度恭敬,還是很討沈琳喜歡的。

“哪裏的話,我們不會介意的,你和遙遙有空了再來也是一樣的!知道遙遙和孩子一切都好,我們就不惦記了!不過有一點,遙遙懷的是雙胎,辛苦自然也是加倍的,只好麻煩你平時多關心她一些!”

岳母的拜託讓揚帆遠頓感惶恐,“媽,遙遙是我妻子,我肯定會照顧好她!”

沈琳不置可否,出於責任與出於愛情還是有區別的。

錯誤的開始能否結出善果,需要時間來證明。

揚帆遠心事重重地放下手機,長輩們或許並不容易矇騙。

他和舟遙遙的事有必要從長計議。

鳳姑拉着舟遙遙的手聊得不亦樂乎,看到孫子走進來,問他,“對你岳父岳母說了好消息沒有?”

舟遙遙汗顏,她都忘記告訴老爸老媽了。

揚帆遠點點頭,“剛才打電話說了,他們也很高興!”

孫子做事有章程,鳳姑很欣慰,“能不高興嗎,遙遙跟我說了,她家跟咱家差不多,人口少,可不就稀罕小孩嘛,這一下添了倆,不論擱誰身上,都會做夢也笑醒了!”

舟遙遙與揚帆遠視線交匯,互相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點心虛。

他們本無意為兩個盼孫的家庭添丁進口,如果不是命運讓兩條平行線強行重合,怎麼看都如同虛構的離奇情節,用荒唐透頂來形容毫不為過!

鳳姑看小兩口眉來眼去只當他們新婚情濃,含笑瞥了眼孫子,“帆遠和他爸對你肚子裏的寶寶特別重視,安排了十個人的育嬰團給你準備着!”

舟遙遙驚了,“奶奶,十個人會不會有點多啊,一個保姆一個月嫂足夠了!”

揚帆遠不贊同,“那怎麼夠?司機1名、廚師1名、保鏢2名、全職保姆2名、月嫂2名、營養指導1名、看護1名——你數數看,咱們兩個寶寶,十個人都不算多!”

“在我看來,保姆、月嫂、看護沒什麼分別,職能重合,有必要麼?”,舟遙遙覺得揚帆遠錢多沒處花,這不是燒包嗎?搞些有的沒的,太誇張了!

小兩口意見不一,鳳姑居中調停,“現在生孩子都講究,哪像以前的人,孩子剛滿月就往身上一背,下地幹活了!我倒是會帶孩子,可畢竟年紀大了,看顧不周,帆遠他媽就別指望了,那手有跟沒有一樣,端個盤兒都摔,更別提讓她抱孩子了!請的人多點也有好處,可以替咱們工夫嘛,大家也輕鬆些!”

既然你們全家都沒意見,我這個受益者還有啥好說的?

舟遙遙眨眨眼,揚起笑臉。

揚帆遠看着她彎彎的笑眼,心裏很熨帖,也跟着笑了。

鳳姑的目光在孫子和孫媳之間打了個來回,暗暗點頭,她拄着拐杖站起來,對揚帆遠說,“扶我去拿點東西”

揚帆遠扶着奶奶走到床頭的保險柜,打開取出一個雕刻的古色古香的盒子。

鳳姑向舟遙遙招手。

舟遙遙不明就裏地走過去。

鳳姑打開盒子,舟遙遙眼睛瞪圓了,哇,好漂亮的項鏈和耳環!

“這套祖母綠首飾是你公公買給我的,咱們家以前窮也沒什麼傳家寶,今天我就把這套首飾送給你,你不要嫌老氣!”

舟遙遙推辭,“奶奶,那怎麼行,這是爸送給您老人家的,而且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揚帆遠在一邊說:“‘長者賜,不敢辭;受之有愧,卻之不恭’,你收下吧,否則奶奶會不高興的!”

“長輩送你禮物,你說謝謝就可以了,快拿住!”,鳳姑笑呵呵地說。

被他們祖孫倆說得不收下就很失禮似的,舟遙遙趕緊接住,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此情此景恰好被金玲子看了個正着,當即心裏十分不舒服。

婆婆這心也太偏了,都說隔代親,難道還會愛屋及烏地對孫媳婦好?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任勞任怨地伺候了婆婆小半輩子,竟比不過新過門的小姑娘!

對比出真相,金玲子的心咕嘟咕嘟地冒酸水,連條手帕都沒送過她,真氣人!

“遙遙,后廚給你燉了補品,你先吃點墊補下,等等開飯!”

“好的,媽”,舟遙遙跟着金玲子出去了。

鳳姑搖搖頭,“瞧你媽剛才那眼神,一輩子都改不了小肚雞腸的老毛病!”

揚帆遠趁機說:“所以我不願意讓遙遙住進來,媽可不像奶奶您好說話!”

“等孩子稍微大點,你倆愛住哪兒住哪兒!”,鳳姑鬆口。

揚帆遠不急着說服祖母,聽她話中的意思有商量的餘地,等舟遙遙生下孩子,再談也不遲。

鳳姑話鋒一轉,面色也嚴肅了幾分,“帆遠,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挺明白的孩子,既然結婚了,就把簡素怡忘了吧。你的房間我讓人徹底收拾了一遍,但凡跟簡素怡有關的東西,照片啊,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啊,統統清掉了,你也別心疼,更別去找!”

揚帆遠愣了愣,“您不替我清理,我也會自己動手扔掉的!”

“很好!”,鳳姑頷首,“一點隱患都別留,小姑娘辛辛苦苦替咱們揚家生孩子,你這邊跟簡素怡藕斷絲連,讓人家知道了,心裏得多難受,說一千道一萬,你不能對不起遙遙!”

“我不會傷害她的!”,揚帆遠垂下眼睛,靜靜地說。

晚上,舟遙遙和揚帆遠在全家人的注視下,進了同一間房。

氣氛有些尷尬。

“我先去洗洗”,舟遙遙借了揚帆遠一套睡衣,跑進浴室。

內衣來的路上現買的,售貨員問她胸圍時,揚帆遠眼睛都不知往哪兒看,都叫他不用陪了,他非要跟着去內衣店。

有個大男人在身邊站崗,她也沒好意思仔細挑,拿了套款式簡單的純白色內衣結賬后掉頭就走。

揚帆遠居然誇了句,“挺好看”——什麼眼光?壓根兒平淡無奇好不好?

舟遙遙沖完澡,擦乾身體,進行皮膚護理工程,從頭到腳打理完畢,拿出內衣試穿。

“適合剛發育的女孩子穿,太青澀了!”,舟遙遙皺眉,“我喜歡黑色蕾絲的,多性感啊!”,她用手託了托胸部,“生完孩子你可千萬不能縮水,因為胸脯肉沒有一克是多餘的!”

見她遲遲不出來,揚帆遠忍不住擔心,“你洗好了嗎?”

“好了,好了——”,舟遙遙挽着袖子和褲腿出來了,“你睡衣的碼太大了,還不如借我一件襯衫呢!”

“你頭髮還在滴水,怎麼不吹乾?這樣容易生病!”,揚帆遠又把她拉進浴室,從盥洗台的抽屜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幫她吹頭髮。

修長的手指掠過髮絲,引得舟遙遙咯咯笑起來,“你動作太輕了,這樣好癢啊!”

“好,那我幫你按摩頭皮”,揚帆遠說著,手指插*進她的發間,不輕不重地按揉。

“好舒服,謝謝啦!”,舟遙遙眯着眼睛說,天鵝般的脖頸微微後仰,寬大的領口春光乍現。

揚帆遠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入那條深深的溝壑,指尖滑過她後頸,細膩的觸覺令他着迷。

舟遙遙動了動,“你在撓痒痒嗎?能不能下手重一點,替我按按肩膀,全身骨頭僵硬,都快成機械人了!”

“好”,揚帆遠點嗓音有一絲喑啞。

舟遙遙聽得耳熱,媽媽呀,好有磁性!

不能再讓他吹頭髮了,孤男寡女,這樣那樣,很容易出事耶!

“差不多幹了,不用吹了,你也趕緊洗吧,我去睡覺!”,舟遙遙說完,溜出浴室。

她盤腿坐在揚帆遠的KingSize大床上,用手使勁扇風,“好熱,好熱”,同時慶幸自己把持住了,不然又會重蹈覆轍,錯上加錯!

臉部降溫后,舟遙遙冷靜下來,柯南附身,她想,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揚帆遠故意勾引她。

也對,她洗得白白的,香香的,還美的如詩如畫,揚帆遠無動於衷才有鬼呢!

舟遙遙猜的**不離十,除了勾引,基本上全中。

揚帆遠手撐着牆壁,冰涼的水簾當頭澆下,他需要清醒清醒。

為什麼舟遙遙對他來說是不同的,每次碰觸到她,都宛若樂器共鳴,持續地在他大腦內迴響,提醒他馬爾代夫那一晚來自身體的極致歡娛。

而那歡娛是舟遙遙給予的。

瘋了!

洗冷水澡強行冷靜,揚帆遠對自己十分失望,他並非耽於感官享樂的人,那麼到底哪裏不對勁了?

走出浴室時,揚帆遠擺出一張表情欠奉的禁慾臉,破天荒的在浴袍內穿了背心和四角褲,儘管非常不舒服,但心理上感覺安全了不少。

不,應該說,舟遙遙會安全很多。

舟遙遙早已轉移了注意力,她正試戴鳳姑送她的首飾。

耳環是祖母綠寶石和鑽石鑲嵌而成,項鏈最為華麗,孔雀開屏似的在鎖骨處鋪展開,適合穿低胸晚禮服。

戒指是傳說中的鴿子蛋,套在手指上沉甸甸的。

揚帆遠的五感違背他的意志,動員全部都神經系統感知舟遙遙的存在。

她的氣味,她的眼神,對他而言,有着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舟遙遙抬頭,與揚帆遠目光相遇,幹嗎直勾勾地看着她。

怪她試戴首飾?不會吧,送都送了。

“好看嗎?”,舟遙遙隨口問,向他展示戴戒指的左手。

“好看!”,揚帆遠啞着嗓子說,“但我覺得鴿血紅寶石更襯你!”

他從搭在沙發上的西裝口袋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開啟,送到舟遙遙眼前,“結婚禮物,希望你喜歡!”

那是怎樣一種鮮艷的紅色,像燃燒的火,又像流動的血。

就像舟遙遙給他的感覺。

危險而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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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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