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一禍之仙器
亂,必出妖。這是所有世界的道理。
東州仙劍起帶來了鋒芒,東州勢力大亂,仙器出現,葛恨追來,吸引的可不止是野心家。
長清子依舊在那樹林之中跳着詭異的“舞”,一刻也沒有停下來,大乘期的修士,說到底也支撐的久,但是長清子發誓他這輩子還沒有受過如此的苦,簡直比天地之劫還要難受——雷劈下來了要麼挨過去要麼死,但身體不受控制做這怪異之事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時間越久,那股子絕望的恨意就愈發濃郁,他想起當時百里盟百日的那天,東州大賀,玄咫凌冰兩個天之驕子意氣風發喜得貴子,無人不祝福。當然,也包括他,至少明面上言宗會帶着仙門去賀。
當時的幼子一臉天真可愛宛如仙童,資質之差簡直讓人可憐,正因為如此,所有人都對他放低戒心,可是,他還是長成東州毒瘤,活脫脫成了比玄咫還要陰險狡詐的小惡魔。
當初就應該掐死!長清子從來沒有這樣對一個晚輩的邪惡而怨恨的想法,隱隱約約,道心染上痕迹,俗稱,心魔滋生。
長清子當執法長老這麼多年,雖刻己自律,但脾氣着實暴躁。這麼一想,那股子衝天的怨恨簡直從丹田內開始爆發出來,而後,邪靈衝破神識控制,長清子的身側,已然出現一個漆黑的虛影,與長清子相似又不相似,邪氣的很。
長清子大吃一驚,卻被那邪靈一掌拍倒,身體終於是不再繼續動作,可是內心翻江倒海卻變得渾噩一片。
那虛影立即沖入長清子的眉心,一點血痕隱隱浮現,而後“他”桀桀的笑了兩聲,聲音陰深恐怖:“百里盟!”
那香雲閣里,百里少主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他微微低眸,然後喝了杯子裏那杯開水。
齊舒嘆了口氣:“有事?”
“沒事沒事!”百里少主急忙搖頭,然後對着齊舒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來,“大概又是有人暗戀我了。”
畢竟是東州的一枝花,有人看上是應該的,舒舒你可要看牢點我啊。
齊舒輕笑:“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我?”百里少主羞澀的回了一句,沒想到舒舒還是挺開放的嘛,想想自己果然還是太嫩。
齊舒頓時滿臉黑線,重重地往百里盟盟頭上一拍:“再亂想我廢了你!”
百里少主頓時淚汪汪捂頭:“會傻!”
百里盟盟這淚汪汪一臉無辜天真的樣子,簡直是練的爐火純青,偏偏齊舒還真是吃這套。
打不得罵不得恨不得,也愛…不得。這是自家的道侶。
要是真傻,那才好。
齊舒摸了摸頭上冰涼的簪子,然後從懷裏拿出一枚戒指來,然後輕輕將戒指戴入自己的中指,對着百里盟,就那麼雲淡風輕地開口:“我會將乾坤鼎從你體內剔除。”
一句話,毫無商量的餘地,強勢而肯定。
百里少主頓時臉色一白,可是看着齊舒中指上的戒指,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那枚戒指,曾經戴在凌冰仙子的手上,與玄咫手上的戒指是一對,那是屬於族長夫人的信物。而玄咫的那枚戒指,此刻正戴在百里盟的手上。
百里盟的某位師父飛升前曾對百里少主說道——
他是你命中注定的道侶,他是與你羈絆一生的人;他是你命中注定的剋星,他是你心繫一生的人。
百里少主當時諷刺地回了一句:“我不信命。”
可是,那人十年回歸,眸眼一如初見的清明溫和,和自己一樣長大了不少,卻分明,還是他的舒舒。
“舒舒!”
“舒舒?”
“舒舒……”
“舒舒。”
當時他還小,就是那樣跟在少年身後,甜甜的叫他的名字,他不懂道侶為何物,卻每次都很得意地向每一個人介紹齊舒——“舒舒可是我的道侶,我的!”
舒舒他可是我的道侶,百里少主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