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 192 章
此為防盜章他從外面打開營養箱的開關,就見那些呈現淡黃色的液體逐步退去,穆迴風從裏面爬了出來。
李舍人說道:“你沒有睡多少時間,頂多兩個小時的樣子。”
穆迴風聽見他這麼說,放心的點點頭,然後李舍人接著說道:“看你的這副樣子,是了解了精神力的存在了。”
被他這麼一說,穆迴風的神情格外凝重,“精神力太可怕了。”
那種整個意識都要被粉碎的感覺,讓他一不小心就會墮入深淵,成為單純的擁有強大破壞力的瘋子。
聽見穆迴風充滿忌憚的話,李舍人聞言卻笑了,感嘆的連連點頭,“你明白就好,然後呢?”點完頭他又期待的問道:“感覺怎麼樣?”
穆迴風:“……其實這也是我想說的,為什麼我沒辦法操縱精神力?”
“什麼?”
李舍人一陣驚愕。
穆迴風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恐怕自己的情況很棘手。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檢查,因為是虛擬空間,本身作用的就是精神本身,故而檢查起來也簡單。
李舍人頭疼的在那些數據上掃過,“你小子……”太天才了!
穆迴風默不作聲,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從未見過因為精神力太強而沒辦法使用的情況。”
李舍人揉着額角,沒轍的開始趕人。
“去戰鬥吧,說不定某次瀕死時刻你就會用了。”
穆迴風:“……這也太粗暴了……”
李舍人瞪眼,“你跟我說也沒辦法啊!本身精神力開發就不成熟,冒然被打開腦域的你,現實世界的大腦沒直接炸掉就算你運氣好了!”
穆迴風乖巧的低頭挨訓,然後就被對方不領情的在腦袋上貼了張竹片,直接扔了出去。
回頭望着臻居雅舍的牌子,和從二樓露出的李舍人的臉,穆迴風低下頭,打量起那張竹片。
之前沒有發現,現在的他卻能肯定,李舍人手裏時常出現的竹片都是由精神力構造的。
然後問題就來了,穆迴風望着手裏逼真的竹片,在虛擬世界裏,精神力竟然可以和數據一樣直接作用出來嗎?
他邊想邊走,忽視了不少人在路過他身邊兒時投給他的好奇目光,這一路上穆迴風都沉浸在思考之中。
那麼換個角度考慮,精神力這麼有用的話,在天網之中是不是可以無形殺人呢?
做出第一個假設,第二個也就出來。
穆迴風大膽想道:“再嚴重點兒,舉行一個正規的比賽,但是卻有好多個擁有精神力的人在比賽中意圖殺人,那麼發展到現實中豈不就成了追查不出原因的屠殺?”
拍拍頭,把這些可怕的聯想壓下去,了解到精神力的本質,穆迴風才明白,為什麼老闆那時要嚴厲的阻止他,實在是這股力量不止是掌握起來會充滿風險,關鍵是掌控之後會造成的影響。
在心思險惡的人眼中,精神力的誘惑太大了。
這簡直是面對人類社會的一把屠刀。
穆迴風搖搖頭,把升起的后怕甩出腦海。
“那麼現在要幹什麼?”
不想再被這個想法佔據思路,他覺得目前應該想辦法讓自己可以使用精神力才好。
四下看看,穆迴風發現自己竟然來到擂台戰附近,高處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此次對戰的人選,他瞥了兩眼,從上面看到了熟悉的人。
“悲風赤翼……”
穆迴風看到對方的戰鬥風格,幾乎是下意識想說一句流氓,但馬上他就想起另一個擁有同樣作戰風格的人。
“看錯了……吧……”
那個人對於穆迴風來說就彷彿黑歷史一樣,讓他不禁感嘆,幸好他現在不在軍部轉去了九大學院裏的拜魯迪軍校教學了,不然的話……他還留下的軍部一定非常熱鬧!
尤其是在他失蹤之後,穆迴風默默想道。
看了看周圍,發現對戰平台對於自己仍像是一潭掀不起波瀾的死水,也沒有找到使用精神力的辦法,他打算退下天網,回到現實去思考,但一道聲音卻在離開之前叫住了他。
“黑天!”
語氣斷然的就彷彿他絕不會認錯一樣。
穆迴風轉頭,就見ID黑翼大魔的莫烽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他走過的一路人群自然分隔,讓出這名藍發藍眼,皮膚白皙的就好像泡沫一樣的少年。
莫烽惡狠狠的說道:“我可算找到你了!”
“嗯,你有事?”
穆迴風有些疑惑,黑翼大魔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對他始亂終棄一樣複雜。
莫烽沒想到對方再看到他時,神情會那麼平靜,這樣的平靜反襯出自己的耿耿於懷,頓時他更加不爽的咬牙說道:“你還好意思說!”
穆迴風有些不能理解,但出於成年人的風度他試探的說道:“因為之前擂台戰的事情?”
“當然了!”莫烽激動的上前幾步,在穆迴風退後之前,把自己那張秀美的臉堵到他眼前,暴躁的說道:“你之後為什麼沒有上線?是看不起我嗎?我可是一直等你到現在!”
這怨念的,似乎都能在黑翼大魔背後看到實體化的黑氣了。
“哦!~”
有心想看他們兩個會碰撞出怎麼樣的火花的人們,齊齊發出頗為意味深長的聲音。
穆迴風暗道:你們哦什麼哦!
莫烽趁機抓緊被周圍人分神的穆迴風的手腕,在他看過去的視線里露出狡猾的像是小狐狸一樣的笑容。
“這下子你就跑不了了!”
穆迴風:“……”
我沒想跑……
被對方拉着走向擂台戰的方向,穆迴風在心裏想着,接下來的發展差不多可以預見了。
但是在他以為又要打一場指導戰的時候,他卻被莫烽帶入擂台戰旁邊的蛋糕店。
“能告訴我,咱們兩個為什麼要坐在這裏吃蛋糕嗎?”
穆迴風面無表情的望着擺放在桌上的黑森林,對面開心吃着草莓蛋糕的莫烽瞪起圓溜溜的大眼,那抹藍色看的他有一瞬間失神,讓他下意識想起那尾漂游在海洋中的夢幻。
莫烽說道:“你不喜歡吃蛋糕嗎?”
穆迴風遲疑的說道:“倒不是不喜歡,只是……”雖然外表都是少年,但到底是男性,這麼愛吃甜食是不是太奇怪了?
莫烽像是聽出他的潛台詞一樣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愛吃甜食,我也認為吃甜食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最平靜的。”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穆迴風也學起莫烽,單純的品嘗起蛋糕的滋味,別說,這家店做的味道不錯。
等到兩個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莫烽提起了他來找穆迴風的原因。
莫烽說道:“我的老師告訴我,你和我打的時候並沒有出全力。”
星戰流火告訴他了?穆迴風頗感意外,但馬上又意識到,這樣的戰鬥不給黑翼大魔講解錯漏才不是合格的老師,所以他也就淡定的點點頭,確認了對方的說法。
莫烽得到了穆迴風的肯定,心中升起濃濃的不甘,兩排細白的牙齒彷彿為了忍住內心的憤怒似的咬住了下唇,生生把粉色的唇畔咬出一彎狠戾的血色。
他在穆迴風阻止之前說道:“那麼指導戰也是真的?”
穆迴風抬頭直視他,“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看莫烽的動作,穆迴風認為對方是一名很有心氣的少年,所以他也不想說假話侮辱對方。
莫烽隱忍片刻,沉聲道:“真話!”
穆迴風說道:“第一擊我認真了,之後的是指導戰。”
“砰!”
穆迴風看向拍桌而起的人,幸好他們是在店外擺放的桌椅上聊天,不然要是在店內,這一下子恐怕會引來不少人的注視。
但雖說如此,黑翼大魔本人就已經足夠有名到惹來好奇的注視了。
穆迴風瞥向逐漸被吸引過來的人們,有些嘆息的想道。
他似乎沒有意識到,在他們兩個之間,完虐黑翼大魔的他才是更出名的那個。
“我和你的差距有多大?”
莫烽目光炯炯的盯着穆迴風的雙唇,就想看這張嘴會吐出怎樣一句話。
穆迴風不負他望的說道:“十年。”
十年後才可一戰嗎?
莫烽嘴唇抖動,憋氣憋的臉都紅了。
“我不信!”
明明看起來是差不多的年紀,你卻說我要有十年才能和你勢均力敵,這話說的也太欺負人了!
被莫烽死死盯住的穆迴風有些尷尬的看向他發紅的眼眶,怎麼就突然把人惹哭了。
“我不信!”
莫烽彷彿強調一樣的又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
穆迴風在這樣含淚的瞪視下默默望天。
能怎麼說呢?
作為最年輕的一星上將來說,這樣的說辭已經非常具有鼓勵的含義了。
畢竟十年後你才可能讓我提起十分之一的集中力這回事,說出來反倒更讓人難以接受。
穆迴風想着,他還是死死閉緊嘴巴,永遠也別說出來吧。
在他們兩個似乎要呈這個狀態對視到天荒地老,下了擂台的悲風赤翼和星級流火一起被這裏聚集起來的人流吸引了過來。
星戰流火個子不比悲風赤翼高,但也是難得的高挑,在人群中舉目一看,就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悲風赤翼一見穆迴風就大步往裏走去,旁邊人沒注意到他的都被他強硬的擠到一旁。
拜他的行動所賜,星戰流火輕輕鬆鬆走了進去,找到了自己徒弟。
“小烽。”
星戰流火叫自己徒弟的名字,卻見他徒弟根本不搭理他光顧着瞪穆迴風了。
星戰流火:“……”
悲風赤翼:“哈哈哈,看你這老師當的也不怎麼樣嘛!”
星戰流火斜睨他,“那你來?”
悲風赤翼一挺胸,大聲說道:“我來就我來!”
“風風,我來了!”
在莫烽的注視下當自己不存在的穆迴風就聽見這麼一聲肉麻的呼喚,雞皮疙瘩起一身的同時也知道是誰來了,他無語的看了過去,說道:“悲風赤翼,別這麼叫我。”
悲風赤翼仗着塊頭大把星戰流火堵到後面,為穆迴風展現了親切的胸肌線。
“叫黑天太生疏了,風風才可愛!~”
尾音蕩漾的讓穆迴風真後悔那天的自己為什麼要為了裝傻就說自己叫穆風風。
星戰流火在悲風赤翼身後咳嗽,“好了,老風,給我讓個地方。”
悲風赤翼在穆迴風看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不甘不願的讓開身體。
星戰流火這才得以了解自己徒弟和穆迴風之間發生了什麼。
在聽到穆迴風說,莫烽要十年才能和他一戰的時候,星戰流火在心底嘆了口氣,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自大了。
而莫烽早在穆迴風第二次重複的時候就把臉蛋板的死緊,嘴唇都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
見徒弟這副委屈的樣子,星戰流火沒辦法,單手撐着桌子,低頭對坐在椅子上的穆迴風說道:“和我打一場吧。”
靜默的對視,阿波爾突兀說道:“奴隸對主人動手可是大罪。”
混在貴族之中的這些天,他以沉默寡言的矜持作風出現在各式人類舉辦的晚會上,倒也把蟲族習性中和人類格格不入的那一部分掩藏了下去。
而且還隨着接觸的增多,不可避免的了解到人類對待“同族”的態度。
如今現學現賣,阿波爾表現的也並不生硬。
“我該怎麼懲罰你?”
穆迴風就見戰神勾起了必勝的笑容,微彎的弧度讓那雙嵌在俊美臉龐上的金棕色雙瞳,露出了獵人捕獲獵物前的謹慎與躍躍欲試。
“想要狩獵我嗎?”
一瞬間,穆迴風在心底想道並做出了判斷。
他垂下頭,若無其事的頗有幾分不懼的淡定。
“當然,您擁有這個資格。”
阿波爾眯起雙眼,“你是這樣認為的?”
穆迴風輕輕淺淺的一笑,卻暗藏着濃濃的挑釁,“阿波爾大人提出的要求,我是不會質疑的。”
不知為何,看着這樣的穆迴風,阿波爾可不覺得他會像是話中所言的那樣順從。
如果用一句話形容他現在對穆迴風的警惕,那就好像是看着一頭裝成狗的狼。
尖牙,利爪,低吼的威脅聲都被這匹狡猾的狼藏了起來。
故作溫順的彷彿真的那般無害,但是垂下來的尾巴始終不能讓人把它當做真正的狗來看待。
因為狼是野獸,而狗是家畜。
不知為何竟是聯想了這麼多的阿波爾卻反常的笑了起來。
“很好。”
他說完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在意這名人類了。
也許不只是同名之敵的關係,而是來自這個人本身的特質。
自始至終從第一眼接觸開始,就散發著令自己不自覺提高警惕心的危險。
多年以來,阿波爾以為會讓自己變成現在這樣的,只有那名在宇宙中和自己決戰無數次都沒有分出勝負的人類上將,但在這一艘小小的艦船上,他竟然還會遇到另外一個……
人類真是奇妙的種族。
阿波爾冷靜且如同戰士一般充滿危機感的想道。
這個種族充斥了太多顏色,乍一看下去混亂不堪,但只要有一星光明,那些趨近於灰暗的色彩就會明亮起來,然後一個一個拼湊出足以把時代改變的曙光。
正如另一個穆迴風所做的那樣,在蟲族即將把人類世界收入囊中的時候,他的出現竟然成了最堅固的防線。
蟲族霸佔宇宙的腳步因此而推遲了不說,甚至還作為時代的明星把越來越多的人類聚集起來,使得防線越來越難以突破。
從敵人的角度,阿波爾認為他無比棘手,但要是只從阿波爾自身來考慮……欣賞仿若潮水,幾時退去就會在幾時緩緩而來。
穆迴風就見贊他一句的蟲族元帥以極其微小的弧度拉起嘴角,那是一抹非常細微的近乎看不見的微笑,卻展現出了阿波爾的另一面。
區別於蟲族戰神,自己印象中的老對手,甚至是蟲族這個種族本身所帶來的觀感。
單單的令他產生“這個人也有這樣的表情”類似如此的發自內心的喟嘆。
阿波爾收起對人類的種種認知,這一次徹底的不摻雜任何印象的目光落到穆迴風身上。
“你很可疑。”
對付一無所知的對手,單刀直入反而更見成效。
他這樣說完,卻見穆迴風搖搖頭,奈何對手也是其中老手。
“在我看來,阿波爾大人也很可疑。”
心虛之人,一句反問比什麼話效果都好,穆迴風對此相當了解。
兩個人互相之間竟是都以可疑評價對方。
這樣的局面怎麼說呢?也不是料想不到。
穆迴風回視着阿波爾的目光,細細打量他的瞳孔顏色,這是人類基因中絕對不存在的色彩,就像是古神話中記載的巨龍之瞳……
但卻只是蟲族嗎?
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些遺憾。
似乎這樣的人和蟲聯繫到一起本身就有種奇異的違和。
穆迴風在仔細辨別他的瞳眸顏色時,阿波爾也同樣在以穿透性的目光試圖看出穆迴風藏起來的情緒。
暗藍色的雙眸像寶石一般奢華瑰麗,但也同樣像寶石一樣富有迷幻的美麗。
這個人,這個人眼底的情緒,就像是寶石不規則的表面,折射與反射交替出各種各樣的色彩,甚至本身材質也乾淨到透明,令人忽視了它既是貴重物品但也被分為礦物一欄,而且它的質地比看上去堅硬的多。
利用外表迷惑大眾,卻又晶瑩剔透的為人所喜。
眼前這個男人有着令他覺得危險的潛力。
在幾次的交談間,穆迴風和阿波爾的對話時斷時續,但他們卻都從這不多的話語中探究到了什麼。
不只是穆迴風對阿波爾的目的帶有一絲好奇,同樣,阿波爾也好奇他的身份。
但是要讓沒見過帝國上將的阿波爾猜到眼前這個人就是時時挂念的老對手,光是現在的相處還不夠。
畢竟蟲族和人類間的隔閡根深蒂固,想要了解一個人,就必須用足夠的耐心去接觸才能斷定一個人的真實。
所以穆迴風不得已提高了效率,為的是不在如此險峻的情況下成了老對手的戰俘。
之後他和阿波爾的談話,在互相質疑的那個問題結束后就恢復了平衡狀態。只不過阿波爾有的時候,會故意讓他去做些什麼來試探他的樣子。
但是這都不是穆迴風需要擔心的,他眼前更專註於獨鷹海盜。
因為最近查探星際海盜內部信息的進展挺有意思,所以穆迴風對此投入了更多的精力。
而且似乎是因為他的主人並不反對的關係,這些人還給了穆迴風作為勝利者應得的獎勵。
那就是以普通僕人的身份,在飛船里的公共區域活動。
這簡直是瞌睡送枕頭的良好待遇,但穆迴風出於謹慎,還是又在房間裏使用黑天打探了半天,但所有監聽記錄都表示,這是海盜船長一時的心血來潮。
說起獨鷹,就不得不談起這個人眾說紛壇的身世。
有人說他是帝**政世家的子弟,但卻被家族污衊,即使天賦奇高也被驅逐出家族,所以他為了報仇獨自創造了獨鷹海盜的前身。
但這太小說的說法信的大多都是妹子,而一般漢子看的是這幾條。
耳後的黑髮閃着幽光,拉下黑天投影出的虛擬藍屏,穆迴風看着天網中有關於獨鷹的身世資料。
“因為反抗聯邦服從帝國的決定而毅然脫出人類世界,行走在灰色地帶的不法者,直到現在也對皇室虎視眈眈。”
“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反抗君主制度的人民改革者……”
穆迴風一目十行的把眾多猜測收入眼底,最後他嘆了口氣,結束這毫無意義的行動。
誰讓這裏面的東西,沒一個是真的。
揉揉額角,光是這麼瞎想也沒什麼用處,穆迴風索性使用起新得的權限,開始船內的第一次探索。
他先去的地方是人魚辛所在,但是他到了那裏后,沒有一人高的水族箱和那條精緻唯美的海中人魚,而是一個紅髮紅眼的男人。
在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穆迴風幾乎是下意識戒備起來,同時和腦海中悲風赤翼的形象做出對比。
同樣是紅髮紅眸,男人的頭髮卻接近乾涸后的血色和悲風赤翼火焰一般的鮮活完全是兩個樣子。
而一雙近似於黑色的暗紅色瞳孔,乍然看去,更是有種血液未乾卻已變色的黏稠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