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2.第二章

第二章

李陽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聽到媽媽吼過來的聲音,將小身子轉向媽媽,仰頭真誠的看着媽媽。疑惑的問到“媽,你在說什麼,我剛才在想一個數學題目,媽媽有什麼事嗎!”說完疑惑的看着媽媽王香。

李陽媽媽聽到這話,心裏怒火熄滅了,將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哦,你說那個軍令狀啊,媽媽放心,一定能行的。”李陽一副就這點小事還用問嗎的模樣,表示輕輕鬆鬆的就能完成任務。

“媽媽,我們去看小叔叔吧!”一副快點快點的樣子,催促媽媽到。

王香聽見前面的話頓時陰轉晴,但聽到後面的話,臉卻變得難看起來,不過難看只有一瞬,畢竟現在公公對這個小叔叔態度還不明確。又想到兒子的學習成績,臉色好起來了。

即使那個婆婆生了兒子又怎樣,我兒子這麼聰明,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用不着理會她。調整好心態,李立媽媽王香站直身體,連帶微笑,整齊衣服,踩着五公分高跟鞋,扭動身體,帶着自以為端莊自信實則厭惡蔑視的臉色走到吳文秀--繼婆婆的病床。

“媽,我帶李陽來看你和小叔。小叔呢?,給我們李陽看看,讓他認識一下”,王香也沒有坐下,醫院的病床實在是太髒了,可別污染她新買的套裙。王香也沒有跟老太婆打招呼。

王香認為繼婆婆生的兒子怎麼也比不上李家長孫,還是有出息的長孫。讓這個便宜小叔讓我兒子看看自然是我兒子紆尊降貴,用不着態度好好嗎!

吳文秀和老太太一聽,都心裏冒火。這個惡媳婦竟敢這樣對我兒子/外甥,真是打着燈籠進廁所--找死。

吳文秀深呼吸平息憤怒的心情,臉上帶着勉強說到:“善福媳婦,你小叔剛上完小廁所,才抱進被子裏,好不容易暖暖,再抱出來要是着涼了怎麼辦,嗚嗚...這個小兒可是我的心肝...肝兒...啊...,嗯...哼!我捨不得...他受一點涼,到時候...我可...怎麼活...活呀。我命怎麼這麼苦...啊!”嗚啊大哭起來。

周圍注意他們的人趕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同情的看着吳文秀,蔑視的看着王香。他們想到這個哭喊的女人比兒媳婦還小,自然是個繼婆婆了,生的孩子自然是這個兒媳婦的小叔了。兒媳婦想讓小孩受涼,還做得這麼明顯。這個兒媳婦的婆婆爹爹一聽就知道是老夫少妻,兒媳婦這麼做肯定是怕繼婆婆生的小孩搶口糧和家裏的地位,要做也不用做到表面上,真是難看。

旁邊的孕婦,也有臉色不好的。她們既對王香的行為看不慣,對她的做法卻理解,畢竟不是一個媽生的兄弟,有些家庭里親兄弟還鬧矛盾了!不過覺得王香手段太淺薄了些。要想壓繼婆婆一頭也應該在公公面前離間公婆感情,或者在丈夫面前說一說壞話,這才能起到實際效果,有利於她們母子,現在繼婆婆剛為他們家公公生了一個兒子,延續子孫。她就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做出這姿態,畢竟這樣做除了心理爽利,沒有實際的好處。

有那心直口快的婦女大聲說到:“你這惡毒媳婦,你怎麼說話呢?有你這麼對婆婆說話的嗎?真是外表光鮮,內里藏奸。現在的兒媳婦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像我兒媳婦,說什麼婦女獨立,非要讓我家愛國搬出去,和他兄弟父母分家。他們倒是清閑了,我們老兩口可怎麼過!現在,孩子生了,才知道把婆婆叫來伺候,她娘家媽怎麼就嫌棄花錢,不想做事,不來伺候女兒坐月子了。把分家不願意贍養的婆婆叫來伺候她,小兩口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坐月子的營養品都是我們的副食本的限額,這小媳婦還把小家的供給娘家父母,兒媳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著就嚎哭大叫“我的命真苦”,“我的命真苦”。

“就是,這惡婆娘,也沒人管管”

“這不是丈夫和公公都不在么,她比婆婆年齡大,在婆婆面前,作威作福怕是已經習慣了,就口沒遮攔的”

“真是世風日下”

“嗚嗚...嗚啊...”孩子的哭聲四起,幾個孩子的哭聲混合起來真是震破天。大人都停下了閑話,哄起孩子了。

作為嬰兒的李立也哭起來,他剛出生,眼睛都看不清東西,本來想順應本能睡覺的,聽着這震天的響,好不煩躁,跟着大聲哭出來了。

吳文秀本來還在抽噎,想着怎麼對付兒媳婦。現在聽見兒子哭,趕快擦擦眼睛,抱著兒子哄他睡覺。

王香的臉僵硬了,連身體都微駝。吳文秀這個婆娘竟敢在這麼多人面前使計讓她丟臉。王香剛才的優越感算是一點不剩了,心中只余憤怒。本來就看不起吳文秀竟然敢對付她,這讓她對吳文秀更加怨恨,對這個讓他吃癟的小叔也沒有什麼喜愛之情,帶着不喜。

不過她瞬間就想到了婆婆的弱點,理了理頭髮,眼帶嘲笑的說:“不要臉!什麼婆婆,根本沒人承認。她比我丈夫善福還大三歲呢!嫁給公爹還不是看上公爹的地位!當初上趕着嫁過來,還不是為了她娘家。切!呵呵!真好笑,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當初不是她娘家哥哥打架犯了事,然後爬到我公爹床上,求公爹垂-憐。”王香避重就輕的回應吳文秀。她也不提小叔叔,這事雖然她認為自己沒錯,但是見到輿論導向吳文秀那邊,她也就不理小叔叔,撕破臉直接提出吳文秀的致命弱點壓他一頭。小叔叔是李家人不能太過分,這個婆婆可不是不能惹。呵呵!臭婆娘,看你怎麼辦!

剛才還同情吳文秀的人現在看吳文秀也帶着鄙夷。

“原來是自願的,我還以為......”文明點的說到。

“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切!”口沒遮攔的說到。

雖然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但經過剛才嬰兒哭聲震天的情況,現在大家都是小聲的說話。不過表情依然能表達出對吳文秀的不屑。

吳文秀心理震蕩,但是也沒了底氣,不敢說什麼了。吳母也啞口了。這確實是事實。

當時吳文秀四個哥哥在打群架的時候被抓進了警察局,其實是被人故意舉報,那背後設計的人也是肖想吳文秀這個大美人。就設計了這個局,想引誘她入局,讓她自願獻身,結果吳文秀決定獻身時搞錯了人,從一個小官員到李家李陽爺爺身上了,當時李陽爺爺李建民40歲。年輕時當過兵,身板筆直,身體強壯,長得四方臉,直接把吳文秀那股不願壓下去了,半推半就的和他結了婚。但是誰知道李建國是個風流的,和她好了一段時間,就有和其他女人玩曖昧。現在吳文秀只想生個兒子,讓生活有指望。

李立邊哭邊聽兩個女人的談話,等聽完了,也得到一些信息。

第一點,說話是沒見過的方式和特色的時代用詞,不是古代,也不是末世。

第二點,這兒女人說話理直氣壯,女人地位比較高。

第三點,兒媳婦丈夫本人大哥比生母年齡大,那麼父母是老夫少妻。

第四點,兒媳婦敢頂撞婆婆,說明婆婆在這個家庭里的地位不高。

第五點,他總結他爸爸是個比較有權勢的大人物,母親的地位可能也就與前世的貴妾相當,年齡小,大哥年齡很大了,大嫂是個看不慣母親的人,可能也看不起他。

經過了兩世,他對要過的生活已經很從容,什麼位置做什麼事,做到擁有較高的地位,不讓世俗過於約束自己。養一些自己的愛好,頤養性情,長命蔥蔥。

知道了一些信息,他就開始睡覺了。也不用着急,事情慢慢的會知道的。

他睡著了,不知道有一個重生的人正陰晴不定的看着他的臉。李陽急切的想要知道他的“預知”能力是否有效。因為正是這個小嬰兒成為了變數,讓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怕越來越多的改變出現。

看着李立,李陽聽着媽媽和吳文秀的對話,看着安靜的嬰兒,陡然清明,他真是自尋煩惱啊!哈哈哈...哈哈哈...,這個變數還是個小嬰兒,甚至連話都不會說,意思都表達不清楚,能帶來什麼改變。他真是杞人憂天,只要以後看知道的事情變了沒,就能了解“預知”的效用啊!哼!不過是個由我引起的蝴蝶效應。

李陽現在有心思關心媽媽與吳文秀的交鋒了。之前聽見的一席話,因為腦子裏面在想事,只知道個大概。媽媽被吳文秀反抗了,後來說出真相,把吳文秀說的無地自容呢!吭吭哼呵,就知道媽媽一定會贏。前世媽媽就經常用這個話題唾棄吳文秀,讓吳文秀無地自容。吳文秀這個騷女人,沒有節操的婊/子,根本配不上爺爺,生個兒子竟然抖起來了。呵!等着爺爺厭棄,到時候收拾你也不遲。

王香羞辱吳文秀一番后,帶着一些營養品走了。她來這一趟,本來就是為了這些營養品。家裏公公雖然當官,可是現在正是困難時期,哪有什麼人會送營養品,那些人自己都都吃不飽飯。要不是為了營養品,王香不會專門來看望吳文秀這個女人。

這些營養品是吳文秀娘家送來的,吳文秀幾個哥哥本來就是個靈活的人,之前妹妹為了他們妥協嫁給歲數大她一倍的老男人,覺得委屈她了。現在為了補償妹妹,更是挖空腦袋弄了三袋麥乳精和兩斤紅糖,把他們的私房錢都花光了,麥乳精是給嬰兒喝的,紅糖是給孕婦喝的。好不容易搞來的東西就被要走了大半,吳文秀卻不得不給。

吳文秀恨自己不爭氣,當初怎麼會嫁給李建國這個老匹夫。除了在家裏時大面上好看,根本不顧她的感受。現在兒媳婦來搶東西,因為李建國的不表示,讓王香肆無忌憚的搶奪兒子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東西。

“嗚嗚...嗚嗚嗚...媽,這日子我怎麼過呀!”吳文秀又哭又嚎,也不看母親,發泄心理的不平。因為她知道母親也沒有辦法,誰叫她們是自己粘上去的,現在被人看不起,怪得了哪個。她們家有沒有李建國本事大,不能給她撐腰,她總在那家人面前低一頭。

吳母也是心中怨恨,恨天恨地,恨他們不給女兒伸冤。恨四個兒子,恨他們當初怎麼就要去打架。恨丈夫恨自己,怎麼就沒大本事。最後又怪女兒是事情的起因禍端,要是當初她沒被人看上,她們一家人不倖幸福福嗎!最恨的還是那一家子,她們沒有好好對她的女兒啊!她的女兒命苦啊!一時間竟悲從中來,感覺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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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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