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完了娃,還得上你家
孫越,城門司馬,主責洛陽城治安。說是維持治安,其實也就是沒事帶着幾個人在洛陽城隨便轉轉而已。
碰見一個聚眾鬧事的還要仔細甄別能不能管。洛陽城既然是天子腳下,達官貴人那是多如牛毛,各家子弟多數是溺愛。所以多數惹事的都是這些官二代。
可最關鍵的是,城門司馬這個位置除洛陽以外任何城池都可以肆意妄為,恰恰洛陽不行。職責不小,位置很低。所以孫越是相當的尷尬。
敢惹事的肯定都有背景,有背景的基本都比城門司馬的級別高。所以一般稍微有點背景的,基本上沒人願意接受這個得罪人不討好的職位。
正在街上巡邏的孫越接到上報,有人在城中醉仙樓附近鬧事,孫越正猶豫要不要去,一個小兵對孫越低聲道:“何大將軍的子嗣。”
“弟兄們,最近幾天夠辛苦的,本司馬請你們喝酒。”孫越決定來一個走為上計。眼不見心不煩。知道何大將軍家的公子不是什麼好玩意,可自己得罪不起。只能為受害者默哀。
“好啊,頭請我們喝酒,那是百年不遇啊。”一個叫趙二狗的小兵笑道。
“閉上你的嘴。”孫越有點尷尬。
正要尋一家店,突然又有人來報,何公子正在被人毆打。
孫越以為聽錯了,“你說什麼?何公子被人打了?”
“是,小人看得清清楚楚。”
“兄弟們,抄傢伙,隨本司馬去看看。”如果何公子鬧事,不現身,是給何進面子,如果被人打了在不現身,保不準何進惱羞成怒的會牽連自己。孫越心裏明明白白的。
於是就有了前面一幕,有關部門總是在時候準時到場。
孫越吩咐手下驅散圍觀人群,走上前去。入眼的首先是倒在地上的那些家奴,因為他們的哀嚎實在是太恐怖了,再加上缺胳膊斷腿,這簡直太殘忍了。孫越暗自吞咽一口唾沫,看來這也是一個狠人。
何進家的公子被五花大綁,臉上的手印清晰可見,嘴角腫的老高。他的面前站着一人,只見那人一襲白衣,唇紅齒白,頭戴冠巾,好一副模樣。後面三人似乎地位稍低,一個粗壯魁梧的大漢,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還有一人穿着幹練。
看到眼前這情形,孫越心裏有點忐忑。眼前這公子雖不知何人,但從眼神中就能看出高居身位。這些都是孫越來到現場一瞬間的心裏活動。
那何公子名叫何咸,何進的長子。自從姑姑入宮以來,眼看着自家地位翻天地覆,仗着姑姑仗着父親,也是越來越跋扈。以至於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今天在張寶手裏終於吃虧了。被張寶狠狠的踹了一腳的何咸,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心裏充滿了恐懼。
突然看到城門司馬孫越,這孫越曾經想巴結自己,可自己那時候多風光,怎麼可能瞧得上眼,但是今天看到孫越簡直就像看到了親人。
“孫司馬,孫司馬,快快,這些人大逆不道之人統統抓起來。”何咸突然大聲叫喊。
孫越聽到何鹹的話,簡直是想弄死這個混蛋。你自己生死還掌握在人家手裏呢,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何進的兒子,孫越真香扭頭就走。
孫越見周圍百姓被驅散,現場只有何府的人和張寶等人,還有養在血泊中的男子極其子女。
細看那小女孩,豆蔻年華,長相清秀。瞬間孫越明白怎麼回事了,定是這禽獸見女孩貌美,想那些齷蹉之事造成的。
孫越心知肚明,可有些事就算你明白也必須裝作不明白。孫越就深攜此道,只聽孫越道:“爾等為何在此鬥毆?”
張寶踏前一步道:“此人甚是可恨,冒充何大將軍之子為非作歹,想何大將軍愛民如子,為官清廉,乃我大漢棟樑,何府怎會有如此為非作歹之徒?定是此子敗壞何大將軍名聲,在下實在看不過去,所以出手教訓一頓。”
“這。。。。”孫越嘴角直抽抽,愛民如子?為官清廉?棟樑?我的天呢,這幾個人是傻是憨?怎會有如此不要臉之徒?
“孫司馬,在下準備將此惡徒送到和大將軍府,不知要不要一起去?”張寶滿臉笑容問道。
“職責所在,在下必須與你們同去。”說著一揮手:“兄弟們,跟着他們。”
隨後張寶吩咐黃龍留下來幫着那兩個孩子把後事處理了。
何咸聽到這裏大聲嚷嚷:“你們。。。嗯哼。”還沒等他說出兩個字,張寶又是一腳踹在何咸身上:“閉上你的嘴,到大將軍府自有你好看。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被堵上嘴的何咸老實了,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心裏盤算着回府以後怎麼這麼張寶,順便把這個孫越也處置了。
孫越本想解釋這真的就是何府的公子,但是看到何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他了。心裏一橫,已經得罪了,在巴結沒什麼好果子吃,索性就閉嘴不言。
“元義,你將我昨天寫好的書刺拿上。”
“諾。”
周倉押着何咸,跟着張寶慢悠悠的往何府趕去。之所以慢悠悠的是要等馬·元義把書刺拿來。
何進字遂高,南陽人。本屠夫出身。因為妹妹入宮受寵,並成為皇后,所以何進的地位如今是水漲船高。
也許是暴發戶心態,如今我都是大將軍了。若是敢跟我對着干,我就砍你的頭。所以朝上除了宦官勢力和清流勢力基本上沒人願意惹何進。
今日上朝回家的何進去氣沖沖:“氣死我了,他曰必殺這群閹宦。”旁邊的淳于瓊勸導:“大將軍慎言,現在不是和閹宦開戰之際。”
突然一個下人跑過來附耳何進,“什麼?我兒被打了?氣煞我也。仲間,你帶人給我把他們抓來。”何進氣的一腳將食案踹倒在地。
“諾。”旁邊的淳于瓊領命。
朝廷那群閹人敢跟我做對,這又不知從那裏跑來的人把我兒子打了,我豈能擾你。
今天上朝,何進上奏靈帝北軍中候老邁,想推薦自己人上任。以張讓為首的宦官勢力本着對何進有意的事都要反對的精神,在朝上反對何進的奏章。
靈帝畢竟偏向宦官一些,便用沒有辭呈奏表為由,駁回了何進的意見。讓何進一陣的鬱悶,這北軍的中侯不是張讓的人,和宦官勢力沒什麼利益關係,恰恰曾經得罪過張讓。何進本以為輕而易舉的可拿下,誰知卻發生這種意外。
生了一肚子氣的何進,又聽到兒子被人打了,簡直是怒火中燒。
忽然有下人來報:“太平教張寶來拜訪。”
何進皺眉:“這太平教來擺放我何為?孔璋怎麼看?”陳琳東漢末年建安七子之一,現任何進府主薄。
陳林道:“太平教近年來活躍異常,大將軍不可不防。”
“嗯。”
下人又道:“那張寶帶着捆押一人,看樣子像大公子。”
“什麼?就是他們打了公子?還敢押着來見我?反了天了。”
張寶站在何府門外,一陣感嘆。很近不愧為最大的暴發戶,這何府簡直就是沐浴在金色中。門是金色的,前世金色的,外面的一切都是金色。本來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愣是看不出來恢宏的氣勢。
何進這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