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正文已替換,可買
凌晨換,還沒下班
雖然平日裏她沒少罵過靳禮,但像現在這樣動手的,還是第一次。戚語反應過來之後就馬上後悔了,攥着拳頭,低聲對他說了句對不起。
她道:“你不用管我了,我就是發神經,過一會就好。”
靳禮想起曾經聽過的一句話:和女朋友吵架的時候,千萬不要讓她冷靜,因為冷靜完之後,你就會發現,她已經成了前女友。
靳禮當時就認為這句話有幾分道理,此時想起來,他更是覺得不能不管戚語。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展開,靳禮將她的手握緊。
他沒生氣,倒也挺嚴肅的,說:“不行。”
“有什麼問題,當下就解決了,我不想我們之間有隔閡。”
尤其他們兩人相差這麼多,真怕某些地方想不到一塊,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靳禮聲音溫柔,“就算何傾羽還會提出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他抬眸看她,“我都會拒絕的。”
就算她沒有出現,他也會這麼做。
更何況現在她來了,他們兩個在一起。
“我知道女孩子容易患得患失,但相信我,讓我做給你看。”
這話算不上是甜言蜜語,但對靳禮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挑戰。戚語不說話,他竟然開始緊張起來,抿了抿唇,“餓不餓。”
戚語突然就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這人,怎麼能把話題轉移的這麼快。咬着下唇,她搖頭,“沒心情。”
看她笑,他心裏好受點,問她,“那要怎麼樣,你心情才能好了。”
不待戚語回答,他又自言自語,“罵我?打我一頓?還是——”
他湊上前,薄唇就在她嘴邊,“親我一下?”
戚語徹底笑出聲來,推開他,“不要臉。”
靳禮揚着嘴唇,“要臉幹嘛,又不能娶到媳婦。”
莫名其妙吵了架,兩人又這麼莫名其妙的和好了。靳禮把筷子遞到戚語手裏,把飯盒推到她面前,戚語一臉懵逼,問他,“你不吃?”
靳禮搖頭,戚語有些不明白了,這是鬧哪樣。
直到靳禮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她算是明白了,這男人是讓她喂呢。
戚語撇了撇嘴角,“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夾了一塊紅燒肉到他碗裏,“吃吧。”
靳禮不動,戚語皺起眉頭,“你別太過分了啊。”
挺大個人了,做這種動作,不害臊。
靳禮才不管,身子往後仰,用衣服蓋着自己的頭,“哎,要餓死了,女朋友還袖手旁觀。”
戚語簡直無語,要不要這麼不要臉,搬弄是非。她起身去掀他頭上的衣服,手還沒碰到,突然被他握住,靳禮站起身來,越過巨大的辦公桌,另一隻手捧着她的臉,吻了下去。
這個吻維持的時間很短,但結束之後,靳禮明顯很不捨得。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多來幾次,說不定就吃飽了。”
戚語:“……”
忍不了了。
她要離家出走。
…
吃完這頓飯已是不早,戚語拿着盒飯下樓的時候,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話題是關於何傾羽的,說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滿臉淚痕跑下樓來,就連下午班都沒上。
還有人提起,說她是從靳禮的辦公室出來的。
戚語已經能猜到接下來這些人會說什麼了,她裝作沒聽到,若無其事得往前走,但沒過多久,她聽到別人對她指指點點。
“那就是靳禮新交的女朋友?”
“什麼叫新交,他本來就是單身。”
“何傾羽難道不是他前女友嗎?好奇怪啊。”
“……”
諸如此類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好在大家都對她沒什麼惡意,戚語就裝作不知道,腳步加快,出了公司大門。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起曹永華來。
自從上次在靳禮家一別,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過面,戚語給他無數通電話,也從來沒被接起過。
她甚至不清楚這是怎麼了,自己哪得罪他了,這兔崽子怎麼突然就跟她斷了聯繫。
越想越疑惑,她索性將車子停在路邊,掏出手機給曹永華打電話。
超市內,何傾羽正在結賬,眼前是一排啤酒。有個身穿西裝的那人排在了她身後,有些面熟,定睛一看,她想起來了,正是那小丫頭的朋友。
他車筐里放的同樣是酒,各式各樣,數量很多。
他手機響了,低頭看了一眼后又掛掉,何傾羽忽然開口,“是戚語吧。”
他抬起頭來,可不就是曹永華。
他就好像沒看見何傾羽,將手機放兜里,可沒多久,對方又打過來,他再次皺着眉頭將電話掛斷。
何傾羽說話了,“既然不想接,拉黑不就好了,這樣多麻煩。”
曹永華抬起頭來,終於直視她,“我怎麼做,和你沒關係。”
何傾羽的東西被裝好了,收銀員遞過來,她走到一旁,輪到曹永華結賬,她一直在旁邊等着。
“很傷心是吧,你和我一樣。”
“他們從來都不在乎我們的感受,就好像我們從來沒出現過。”
“你要這樣一直躲着嗎,你準備怎麼辦。”
“……”
她說了很多,也不知道曹永華有沒有聽進去,結賬完了,她跟在他身後走着,“一起喝一杯吧。”
頂樓,兩人找了個台階坐着,各自的腳邊放着一排酒。
何傾羽打不開,全都交給曹永華,他打開了再遞過來。
“謝謝。”何傾羽仰頭喝了小半瓶,“你酒量怎麼樣啊,能跟我一醉方休嗎?”
曹永華把剩下的酒瓶全部打開,開瓶器被仍在一旁,他開口,“她還好嗎?”
不用點名,何傾羽也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她點頭,“挺好的,有情飲水飽。”
被辭退了又怎麼樣,還不是有靳禮,就算她一直不工作,他也能一直養着,可不就是有情飲水飽么。
瓶里最後一滴酒被喝完,何傾羽打了個酒嗝,“反正是比你好多了,我一看你那臉色,就知道你這段時間肯定沒好好睡覺。”
曹永華沒否認,也沒搭話,默默仰頭喝酒。
何傾羽還在繼續,“靳禮也挺好的,中午的時候她還給他送飯了,聽同事說,兩人在辦公室待了挺長時間。”
“反正兩人都挺好的,就我們兩人像是傻逼。”她扭頭看向曹永華,向他舉起酒瓶,“就我們兩個,在這吹着冷風,喝着酒。”
“嗝——”
她的酒瓶越靠越近,準備和曹永華碰一杯,對方似乎沒這個想法,推開她,“可憐的是你,不要拉上我,和我沒關係。”
還在嘴硬呢。
何傾羽笑出聲來。
“事實就擺在那,不管你怎麼說,黑的變不成白的。”
換句話來說,他就是挺可憐的,只是他不承認而已。
她看的出來,他是喜歡她的,而且在極力隱藏這種情感。
他們或許是同病相憐,等到想要表明心意得時候,才明白這一切都太晚了。
曹永華一直都是沉默着的,等到腳邊的酒瓶全部空了,他看了何傾羽一眼,“酒量不錯。”
何傾羽彎了唇角,“工作需要,練的。”
接下來又是沉默,天空上突然佈滿烏雲,沒多大一會,豆大的雨點就傾灑下來。何傾羽仰着頭,曹永華看她一眼,突然狂奔起來。
何傾羽在身後叫他,“你去哪?”
她的聲音消失在風雨中,曹永華的背影越跑越遠。
很快就消失不見。
天色越來越陰沉,屋外電閃雷鳴。戚語本來正在找工作,聽着這震耳的響聲,有些不敢碰電腦了。
她想起那些被雷劈了的新聞。
伸了個懶腰,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有一道身影正在奔跑,戚語眯了眯眼睛,心道有些眼熟。
她轉身去衛生間,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房門被敲響,她一開門,就看見了已經被淋成落湯雞的曹永華。
他的頭髮還滴着水,叫她,“小語……”
靳禮一回來,就感覺店裏這些人有點不對勁,具體哪裏不對勁他說不上來,但直覺告訴他不太正常。
他將公文包放在空桌子上,周岩問他,“老闆,我今天嘗試了新菜品,你要不要看看。”
靳禮搖頭,脫了外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