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轉會經理
結束了和馬洛卡的比賽，克萊門斯並沒有當選當場最佳球員，而是讓一傳三射上演了帽子戲法的尼爾森奪得了這項榮譽。
雖然克萊門斯做出來了可以當選本月最佳撲救的撲救姿勢，而且也力保球門不失，但是在比賽快要接近終場的時候克萊門斯差點被吊門的舉動實在是算得上失誤，克萊門斯即使追上並且撲出了皮球，但是也因為這個“失誤”而丟掉了最佳球員。
賽后，記者對於克萊門斯的興趣顯然要比其他人都要來得大，上次皇馬的比賽以後已經讓他有了高光表現，而後推特事件更是讓他話題感十足，這個只有兩次正式比賽的小將開始成為媒體追逐的對象。
克萊門斯倒是沒想到外國道友會這麼熱情，十幾隻話筒遞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克萊門斯表情冷漠一動不動，但是實際上他已經渾身僵硬了起來。
這些東西難道是法器？那個人扛着的東西居然還在發光，是不是和照妖鏡一樣的效果？
能進入球場內的記者無疑是信譽度良好的，拉科魯尼亞或許有升級降級的擔憂，而且球隊從進入21世紀以後就變得狀態起起伏伏，但是超級拉科依然有底蘊和底氣在，他們不喜歡的記者絕對無法進入球場內參訪。
但即使是這些信譽度良好的記者也表現得頗為熱烈，對於第一手新聞，記者們總是不懈餘力。
克萊門斯冷着臉神遊天外，一名記者的話把他拉回了現實：“你好，托馬斯，能不能談談對你最後一個失誤的看法？”
“失誤？”克萊門斯眨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是的，你險些被吊門，請問你對這次毫無意義的出擊甚至到了對方半場的失誤有什麼看法。”這名發問的女記者顯然很好脾氣，或者說對着年輕的帥小夥子，女人們總是有着超乎常人的耐性與包容，總是咄咄逼人的她看上去優雅極了。
克萊門斯卻並不贊同：“我想那不是一個失誤，我們並沒有損失。”
女記者噎了一下，追問道：“但是你險些失球，你能確定你每次都可以救下每個皮球嗎？”
“我會努力，但目前我沒有遇到無能為力的情況。”克萊門斯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理所應當，而這個表情被如實的記錄在了照相機里。
女記者還想說什麼，但是克萊門斯卻被他的隊長曼努埃爾直接拽走。
對於這個一向口無遮攔的年輕隊友，曼努埃爾實在是不放心，誰知道他會不會對着媒體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克萊門斯本着禮貌對着女記者點點頭，然後才跟着曼努埃爾離開，而那個女記者攥着話筒一動不動地站着，眼睛盯着曼努埃爾的背影，心裏火速做出了決定。
真是個帥氣有禮貌的小夥子，剛才那句狂妄自大的話？哦，怎麼可以叫狂妄自大呢？那叫自信，自信懂不懂。
但是，其他的記者可沒有像是這位《拉科魯尼亞日報》的女記者一樣好心，他們需要的是新聞，而克萊門斯剛剛的話和表情只要稍微加一些修飾就是一篇極好的新聞。
於是，第二天，各種報道頻頻見報。
《狂妄的天才——從克萊門斯為你細數那些隕落的明日之星》
《到底是曇花一現還是持續高光？？？》
《西甲小將戰勝皇馬後丟失了自己》
不過這些媒體上的血雨腥風並沒有影響到克萊門斯，他還沒有養成看報紙的習慣。對於克萊門斯而言，或許多研究一下如何使用守門員除了開大腳以外的技能更來得合適。
在球隊回到訓練基地的時候，克萊門斯並沒有直接離開去宿舍，而是被巴斯克斯叫到了辦公室里。
拉科魯尼亞要的一位重要人物要見見他。
不過克萊門斯在進入巴斯克斯辦公室的時候，在門外就聽到了裏面的一陣好像爭吵一樣的聲音，巴斯克斯的聲音直接穿破了門板直接鑽進了克萊門斯的耳朵。
“盧賽洛先生，你這是在逼走一個有天賦的球員！”
“安靜一些，巴斯克斯先生，我只是來傳達俱樂部的意思。”
“俱樂部？俱樂部如果看到了托馬斯的表現絕對不會用這個來侮辱他！”
“……注意你的言辭。”
克萊門斯並不是個喜歡聽牆角的人，他覺得自己可能等不到一個好的時機，索性直接伸手敲了敲門，然後裏面的爭吵聲猛地一停，便聽到巴斯克斯說道：“托馬斯嗎？你進來吧。”
克萊門斯轉開門把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臉漲得通紅余怒未消的巴斯克斯，還有坐在他對面的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體面的西裝，但是卻遮掩不了微微挺起的啤酒肚，他在看到克萊門斯的時候就站起來，笑着朝他說道：“你好，托馬斯，我是俱樂部的轉會經理，胡安-盧賽洛。”
克萊門斯看着他沒有說話，修仙之人往往避世，但他們對於人的善惡卻都很敏感。就像當初克萊門斯可以一眼就認定了卡卡對自己的善意從而交到了第一個朋友，也能看到C羅雖然不愛搭理他但是心思乾淨沒有惡意。
但是面前的這個叫做盧賽洛的轉會經理卻帶着惡意，即使他在笑卻依然能讓克萊門斯感覺到不適。
盧賽洛也沒有注意到克萊門斯的異樣，只管把被巴斯克斯拍在了桌子上的合同拿過來遞到了克萊門斯面前，對他說道：“我已經約談了青年隊的教練奧爾維斯，你現在可以回到你該回去的位子上了。”
即使在微笑，但是那雙眼睛裏面的光芒卻充滿了奇怪的得意。
巴斯克斯顯然很不滿意，他看着盧賽洛發出了不滿的抗議：“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面臨的是什麼？周末就是要和馬德里競技的比賽了，如果你下放了托馬斯，我甚至連一個首發門將都找不出來！”
“阿蘭蘇比亞，那是個很不錯的門將。”盧賽洛板著臉，下巴微微挑起來的模樣看上去絲毫沒有表情。
“他上一場紅牌這一場要停賽的！”巴斯克斯幾乎是在咆哮。
盧賽洛挑了挑眉頭，他是個合格的商人卻不是個拉科魯尼亞的球迷，他甚至不關心球隊的比賽成績，不過這並沒有讓盧賽洛覺得有多大的困擾：“只是個門將而已，到了周日你自然會有門將的。”
現在不是轉會季，所以拓本根本不可能緊急的補充一個新的門將，只可能去尋找一些賦閑在家的球員或者從本隊的低級別球隊裏頭尋找一個。
但是再怎麼尋找，又怎麼會再一次尋找到像是克萊門斯一樣好用的守門員呢？
巴斯克斯看上去氣憤極了，但是盧賽洛根本沒有給他抗議的機會，直接站起身來說道：“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巴斯克斯教練，你只需要去贏得比賽，而不要操心球隊引援的事情，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巴斯克斯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一定會後悔的。”
盧賽洛卻是倨傲的笑笑，表情做足了不屑一顧：“那我拭目以待。”然後就大步離開了巴斯克斯的辦公室。
巴斯克斯嘆了口氣，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歐洲的五大聯賽裏頭，權力最大的主教練也就是英超了，英超主教練往往可以決定球員的去留，甚至插手球員合同問題，但是西甲的主教練完全沒有這種福利。
巴斯克斯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為即使只有兩場比賽他都能看得出來，克萊門斯是一個保障，他是個天賦高得可怕的守門員，而一個好的守門員對於實力較弱的球隊有着超乎尋常的意義。
想要坐穩主教練的位置，巴斯克斯就需要克萊門斯來支撐球隊，所以巴斯克斯即使是和盧賽洛撕破臉皮也要留下克萊門斯的。
克萊門斯則是頗為疑惑的問道：“先生，發生了什麼？”
巴斯克斯對這個年輕人沒有隱瞞，只管皺緊眉頭說道：“這其中也有我的問題，托馬斯，拉科魯尼亞是一個古老卻保守的俱樂部，他們從上到下都是拉科魯尼亞的嫡系，古板而且排外，我把你從青年隊裏頭拉上來救火顯然是讓那個吸血鬼不高興了。”
“吸血鬼？”克萊門斯一愣，“這裏也有精怪？”
巴斯克斯擺擺手，只當克萊門斯在開玩笑：“這是我私下裏對他的稱呼，那個胡安-盧賽洛，他掌控者拉科魯尼亞的轉會，從球員和俱樂部兩邊吃回扣，而且做了很多年。我想他顯然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但是卻做到了你的頭上。不過如果我不放人，青年隊那裏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克萊門斯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完了，托馬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巴斯克斯說到一半兒的時候，克萊門斯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是一種在巴斯克斯聽起來十分詭異的音樂，但這個是克萊門斯最熟悉的，道觀里才會有的音樂聲音，這讓他覺得享受。
對着巴斯克斯點點頭，巴斯克斯則是做出了個隨意的手勢，而後克萊門斯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並不長，克萊門斯也只是點了兩下頭就掛斷了，然後他平靜地看向了巴斯克斯：“先生，青年隊通知我去參加本周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