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神偷與小姐
“惡賊快放開我姐姐!”紅裙女子嚇了一跳,指着小偷叫喊起來。
“快放開我們家小姐,不然翠紅樓不會放過你!”中年男子似乎沒有預料到有此等情況,吃了一驚,擼起袖子,準備上前擒拿小偷。
“住手,不要傷害這位小娘子!”趙承嗣也大喊一聲,王五與侍衛紛紛都壓了上去。
“不.......不要過來,在過來我的刀就要見血了!”小偷見那麼多人都圍了過來,後退了幾步,握住的匕首已經不穩了。
突然嗖地一聲,小偷背後出現了一道黑影,眾人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小偷就被擊倒在地,表情痛苦,在地上翻滾再也起不來了。
“姐姐!”紅裙女子上前摸了摸白裙女子的脖子,生怕自己的姐姐受了傷。
“原來是師兄啊!”趙承嗣微微一笑,原來出手的是自己的師兄純陽子。
“師兄不是不來平安坊,怎麼如今又來了?”本來今早趙承嗣讓純陽子隨自己一起來看熱鬧,但是純陽子要練功就沒有跟趙承嗣一起。
“道德經的封面破了,我來修補一下。”純陽子從懷中取出一本道德經,這是純陽子每日必讀的書籍。
“見到師弟在這裏,就過來看看,沒有想到還有機會出手。”純陽子拍了拍道袍上的塵土。
“原來師兄是來補書的,不就是一本道德經?倒時候師弟送你百本都行!”
“師弟,此書對於師兄極其重要,還是補補好了,師兄去補書了。”純陽子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真是奇怪的師兄!”趙承嗣愣了一下,不就是一本道德經,難道還有故事。
“姐姐,你真的沒有大礙?”
“兩位小娘子,今日多虧二位的提醒,不然本郎君就要損失錢財了,不知二位小娘子如何稱呼?”趙承嗣這時才反應過來還有二位受驚的女孩。
“小姐,時間到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中年婦人突然站出來,在身後提醒二位女子時辰已經不早了。
“區區小事郎君不必道謝,家中還有急事就先告別郎君。”白裙女子向趙承嗣道了一個萬福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這..........?”趙承嗣愣了一下,兩名女子就消失在匆匆人海之中了。
“郎君是看上其中一位女子了?”閭丘仲卿見趙承嗣有些愣神,連忙上前詢問。
“先生想哪裏去了,雖然那兩名女子長得不錯,年歲與本郎君也相仿,本郎君只是想道謝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趙承嗣使了一個怪眼,閭丘仲卿想太多了。
“郎君若是想道謝,可以去翠紅樓看看,從剛才兩位女孩身邊的中年人看,應該是翠紅樓的牙婆與護院。”閭丘仲卿剛剛已經仔細觀察了二位女孩,猜出了二人的身份。
“翠紅樓?翠紅樓是什麼地方?那兩位女孩又是何人?”趙承嗣望了閭丘仲卿一眼,翠紅樓聽起來像是一家**。
“郎君,翠紅樓是開封城的一座煙花之地,那兩名女孩應該是翠紅樓的小舞娘。”
“舞娘?這麼小就當舞娘了?”趙承嗣當然知道舞娘的意思,就是**之中的舞女,但是這麼小就當了舞女確實不常見。
“郎君有所不知,翠紅樓雖然是煙花之地,但是老闆經營有方,涉及的行業頗多,其中有一項就聞名於開封城內。”
“哦?煙花之地有什麼聞名?”
“侍女買賣!”閭丘仲卿向趙承嗣介紹起翠紅樓的特色了,翠紅樓是開封城內眾多**之一,翠紅樓能在開封打響名氣全憑藉其侍女買賣。翠紅樓侍女素質極高,有不少落魄權貴的女孩都流落到翠紅樓,開封城內的顯貴都喜歡去翠紅樓購買侍女。
翠紅樓還根據這一項經營,在一年四季分別推出了春,夏,秋,冬,四季侍女的買賣,號稱“四季尋花”,在開封城內的紈絝子弟圈子頗負盛名。
“原來開封城內還有一處這樣的風月場,先生,那兩名女子都是待賣的侍女了?”趙承嗣心中暗嘆一口氣,這麼小就被人買賣真是一種凄涼。
“不錯,按照翠紅樓的規矩,幾日後便是夏季尋花的日子了,這兩名侍女應該就是待賣之人,今日來平安坊應該是採購一些胭脂水粉。”
“小郎君若是喜歡也可以去翠紅樓看看,郎君的發小都是自己去選侍女,郎君也可乘機去與京城的權貴之子打打交道。”閭丘仲卿微微一笑,向趙承嗣提出了一個前往翠紅樓的建議。
“恩,先生所言有理,娘親也讓我自己選一個侍女,過幾日我們就去翠紅樓看看。”趙承嗣點了點頭,正好乘着這個時機去選一個讓自己滿意的侍女。
“郎君,這個小賊怎麼處置?”王五指了指被兩名侍衛控制住的小偷。
“帶回府上,本郎君要仔細盤問盤問!”趙承嗣見到衣着華麗的小偷,起了好奇之心,居然裝成富人來偷竊,看來有點頭腦,說不定是個可用之才。
“是!”王五將小偷抓起,跟着趙承嗣一起返回了富貴宮。
“你是何人?姓甚名誰,籍貫何地,為何在開封偷竊?”回到富貴宮,趙承嗣第一件事就是審問小偷。
“回稟小郎君,小人姓張名楚,乃是真定人氏,邊關征戰多年,小人家破人亡,只有帶着老母前來開封乞食。小人天生膚色皙白,力氣不大,幹不了力氣活,只因缺錢才靠練習此等手段獲取錢財。”小偷跪在地上,向趙承嗣稟報了自己的情況。
“你為何裝扮成富人偷竊?看你的樣子好像還讀過幾天書?”趙承嗣望張楚一眼,此人身上有書卷氣,不是讀書人絕對不會有這種氣質。
“回稟郎君,小人本來在邊關生活,家中也算富裕之家,從小就學習四書五經,可惜科舉落地,三年前家裏又遭山賊洗劫,最後只能帶母親流落開封了。”
“哦?既然讀過幾日聖賢書,為何淪落為偷竊之人?在開封城內要找一份餬口之活應該不難。”趙承嗣雙眼打量着張楚,此人若是有文識在開封城內找份文書之類的活應該不難。
“小郎君,若是只有小人一人,小人肯定找一份活兒養活自己,可是小人家中老母原本生於富貴之家,家逢巨變之後又染病,治病的錢財頗多,小人無奈,只能學了這一手,裝扮富人行竊。”
“你在開封行竊多久了?”趙承嗣望了望張楚,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
“回稟小郎君,小人在開封行竊已經有三年了,這次是第一次被人抓住!”
“三年?!”趙承嗣愣住了,三年才被抓一次,此人絕對是神偷。
“哼,小賊還敢誇口,若是三年未曾失手,為何今日會在兩位女孩面前露餡?”王五輕哼一聲,不相信張楚的話。
“小人母親昨日剛剛去世了,小人此番出來是為了偷錢給母親下葬,心中思念母親故而失手,不然不會被人發現。”張楚雙眼泛紅,想起了自己剛剛去世的母親。
“若是你能在這位先生上取得錢財,同時沒有被本郎君與侍衛看出破綻,本郎君就相信你!”趙承嗣指了指閭丘仲卿,讓張楚親自在自己與王五張七面前偷上一把。
“這有何難!”張楚起身,走到了閭丘仲卿的身前。
“來!”閭丘仲卿雙手背後,雙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錢袋。
“得罪了,先生!”張楚撞了閭丘仲卿一下,然後從張開緊握的拳頭,裏面有一兩銀子。
“先生?”趙承嗣望了望閭丘仲卿。
“郎君,真的少了一兩!”閭丘仲卿不可置信地望着張楚,剛剛自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們呢?”
“回稟郎君,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王五與張七都愣住了,只是一下子,二人四隻眼都掙得大大的,什麼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