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戰亂將起
紫袍男子看着孫悟空，伸出左手指了指天：“不是他們無法普升帝道境，而是不敢普升。不然你真以為茫茫十萬大山真出不了一位帝道境？當年武祖離去時，不止留下登天梯，還有一個神秘的傀儡。”
“傀儡？”孫悟空疑惑看着他。
“這個傀儡的實力遠遠超過帝道境，應該是人們所不知道的境界。只要敢有妖族普升帝道境，它就會斬殺那隻帝道境妖獸。數千年來，不乏有妖族不甘束縛，突破帝道境，卻紛紛被那傀儡斬殺損落。”
超越帝道境的傀儡？只為了壓制妖族勢力？孫悟空陷入沉思。
紫袍男子說道這裏也嘆了口氣繼續道：“如果沒那具傀儡，妖族也不知道要出多少位帝道境。別看現在人族有帝道境強者，卻依然不敢對十萬大山下手，因為妖族中有太多皇道境巔峰，他們一直壓制着自己的實力，可以說它們隨時都能突破帝道境，只是不敢而已。”
其實人族何嘗不想將十萬大山的剩餘妖族消滅掉，只是一來十萬大山地土遼闊，人力不足。二來怕惹急了那群皇道境巔峰的妖族，來個紛紛突破帝道境，到時候與人類掙個魚死網破，他們承受不起，也不敢賭。
“登天梯又是怎回事？為何邀請我？”孫悟空靠在一棵樹下，抬頭仰望星空。
“登天梯一共有九十九個台階，傳說只要登上頂峰，用自己的力量推開天門，便能前往另一個世界。那裏才是真武的世界，而天星界的修鍊者，再強也終不過是一介凡人。可是推開天門，哪怕是帝道境也無法做到。”說道這裏，他看向孫悟空：“對於武者來說，帝道境強者也不過數百年而已，他們都希望前往更高的世界修鍊，來維持自己的壽命。武祖留下的登天梯，每百年開啟一次，登天梯頂端便會出現一顆天丹，只要服下天丹，便能突破皇道境，達到帝道境，可是代價便是實力一輩子只能停留在帝道境。”
“可就算如此，在這數千年來，還是所有人族皇道境的追求。而各大帝國為了爭奪天丹，規定每個帝國只有十個名額。”
“天星大陸馬上又要陷入戰火之中，各大帝國修養了那麼久，是該打一場了。要不了幾天，我們大夏國就要和西北方的冰雪帝國開戰，北境將是第一道戰線。不過各大帝國有規定，帝道境不能參戰，因此皇道境將是主力。”紫袍男子這時也看着星空繼續道：“本來沐劍晨是這次天梯大會很好的人選之一，可惜他這人太固執，不肯出北境半步。”
孫悟空大概聽明白了，說白了就是讓他替大夏國去爭奪那枚天丹，也不擔心他會擅自獨吞，因為在人族眼中，妖族不敢普升帝道境，就算他吃了那枚天丹，也難逃一死。
他就這麼看着眼前這紫袍男子，半響后神情散漫道：“登天梯在何處？”
聽見這猴子這麼問，那男子嘴角不由自主掛起一絲笑容：“十萬大山。”
孫悟空愣了一下，緊接着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月下獨步行，星空萬里雲。雲遮月半明，星爍若現隱，
月光下，一隻猴子獨自行走着，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十萬大山，登天梯，天丹，整個天星界的巔峰皇道強者，還有彩蝶所說的即將到來的萬妖大會，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不過，他只知道，當那一天來臨，他會揮開如意金箍棒，打他個地覆天也翻。從今往後一萬年，他要讓所有人都得記住一個名字。
齊天大聖孫悟空！
數日，往日繁華喧鬧的白馬城，曾經人人臉上內心深處溢出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憂愁，甚至一絲恐懼。
西北方，冰雪帝國打過來了，那個傳說中終年被冰雪覆蓋的強大帝國，帶着五十萬大軍，號稱五百萬，穿過風月山脈，今日便會兵臨城下。
此刻的白馬城顯得異常擁擠，白馬郡四周的城郡平民紛紛湧入白馬城，似乎在北境人心中，只有這裏比較安全。
這個時候，兩種截然相反的神情出現在人們臉上，原本的白馬城居民雖然也是一臉沉重，不過並沒有驚慌失措，比那些外來恐慌的城民鎮定的多，因為他們相信有白馬將軍在，冰雪帝國是無法攻陷白馬城的。
一間普通的小酒館，一隻猴子和一個胖子大口大口喝着烈酒。
猴子神情淡然，而那個胖子臉上也掛着沒心沒肺的笑容，彷彿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場戰爭的勝敗。
聽着四周人紛紛議論即將到來的戰爭，各自爭論。
“也不知道白馬城能堅持多久，希望能抵擋到大夏援軍的到來。”
“我們有白馬將軍在，區區冰雪帝國，不值一提。”
“他再厲害又如何，那可是五百萬大軍。”
“扯淡吧，五百萬你真信？”
“……”
聽着四周人的議論，周很是不屑，他看着孫悟空：“猴哥，你有何看法？”
“我猜不到，太浪費腦細胞。”孫悟空懶洋洋道。
“呵呵，他們太小看沐劍晨了，哪怕那場戰爭已經過去十年了，可是我依然記憶深刻。”周泰此刻的表情彷彿陷入回憶。
“十年前？”孫悟空笑着問道。
“那是十年前，我還小的時候，聽老頭子講的，北方的游牧民族，一群野蠻人試圖侵略白馬城，那一場戰爭讓世人知道了一個人的名字，沐劍晨。”周泰端起烈酒一飲而盡道：“近十萬游牧騎兵，被朱嘯天率領三千騎兵打的落荒而逃，當時這場戰爭結束后立刻驚動了大夏皇帝，冊封沐劍晨為白馬將軍。你知道嗎，十幾年前，白馬城並不是這樣，那些擅長打秋風的游牧民族經常掠奪白馬城，這裏的人們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直到他出現。”
“呵呵，還真厲害呢。”孫悟空想起了那晚和他拼酒的男子，想起了白馬草原那個小女孩曾經驕傲的說這裏有白馬將軍，蠻人連逃跑都還來不及呢。
“還算你們有見識，沒錯，那小子會保護北境，保護白馬城的。”這時老婆婆走了過來。
“哈哈，沒想到阿婆你也崇拜白馬將軍！”周泰哈哈笑道。
“老婆子我會崇拜那個總是吃白食，偷我酒的臭小鬼？”老婆婆也笑着道。
剛端起酒碗喝下去的周泰聽了差點兒一口酒噴出來。沐劍晨吃飯不給錢？還偷酒？
“咳咳……”周泰被嗆得說不出話。
孫悟空也驚訝望着阿婆：“原來你知道他的身份！”
“那小子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老婆婆笑着說。少年那清澈彷彿星辰般的眼睛，她永遠不會忘記，哪怕他每次前來偽裝的再好。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小子帶朋友到我這裏。”只見她緩緩坐下，看着孫悟空笑道：“願意聽我這老婆子講個故事嗎？”
“你說。”孫悟空笑着回答。
“十年前，那是下着寒雪非常冰冷的一天，我突然想不開，去給我死去的丈夫掃墓。”當她剛把準備好的食物放在她丈夫墓前，悲傷的看着墓碑，旁邊傳來來了一道淡然的聲音。
“那個，阿婆，可以把菜包子給我吃嗎？我肚子餓的快要死掉了。”
她一眼望去，發現一名少年躺在不遠處一棵樹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好像才從難民營跑出來一樣，她笑着說道：“這不是我的，是我要給我丈夫吃的，你自己問他吧。”
“這樣子，那就……”
少年艱難的爬向墓前，拿起包子大口大口吃着，狼吞虎咽，好像很多天沒吃東西一樣，有時候吃噎着了抓起地上的雪吃一口。
“我丈夫是怎麼和你說的？”
說道這裏，老婆婆笑着望向孫悟空：“我這樣問他，你知道他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不知道，阿婆你別賣關子了，快快說來讓老孫聽聽。”孫悟空也很好奇那少年說了什麼。
“他竟然說死人又不會說話。”
孫悟空聽了一愣。
她繼續講下去。
“我不會忘了這個恩惠。”
“老太婆，雖然你沒剩多少日子，看你的年紀。”
“但是從今以後由我替你丈夫來好好的保護你吧。”
少年突然停下吃食物，扭過頭，看着她淡然說道。
她看着少年雖然淡然的語氣，卻彷彿發自內心的誓言，笑着道：“保護我這個老婆子就不必了，如果你以後真有能力，就去保護北境吧，這是我丈夫生前最大的心愿。”
她想起了她丈夫生前一直想守護的北境，雖然她的丈夫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
那少年扭頭繼續吃着放在墓前的包子，口中說著：“好，那就順便一起保護了。”
白馬城，西城門。
沐劍晨看着不遠處捲起的漫天煙塵，神情淡然。
“將軍，再過一刻，他們便會抵達城下。”城牆上所有士兵都崇拜的望着他們心目中的戰神。
沐劍晨只是笑道：“來就來吧，我會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思緒回憶。
“你說你要保護我還有北境？”老婆婆笑着道：“那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少年只是淡淡一笑，即使穿的再落魄，也依然遮掩不了他那雙充滿自信的雙眼，以及雙眼眉毛之上的那兩點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