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失憶
蘇洛瑤又去蘇氏集團和SE都找了一遍，包括黃胖子的飯店，蘇洛瑤也去過了，可是不僅是周瑩瑩，就連黃胖子也消失了，連半個人影都沒找到。
“現在你死心了吧，我說過你是找不到她們的。”
吳剛一邊開着車一邊搖了搖頭，女人難道都是這樣嗎，不撞南牆心不死。
蘇洛瑤並沒有回答，整個人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原本以為只要找到周瑩瑩，也許自己還有一些辦法可以讓她幫幫自己，哪怕是真的賣掉服裝廠也能讓服裝廠的人不至於走投無路。可是現在，自己連人影也見不着，一切都只是空談。
“怎麼？送你回服裝廠？”
吳剛雙眼直視着前方。
蘇洛瑤思索了一下：“送我去唐氏醫院吧。”
吳剛身子一震，蘇洛瑤去醫院肯定是為了白子墨，可是一想到醫院，吳剛就想到林嫣兒，早上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她好像很激動，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情緒有沒有好一點？
蘇洛瑤趕到病房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了，小心翼翼推開白子墨的病房，房間裏的燈依然亮着。白子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病床兩邊擺着一些儀器，不斷地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蘇洛瑤嘆了口氣，鼻子酸酸的，慢慢走到白子墨的病床前，拉起白子墨的手放在手心：“子墨，你怎麼還在睡啊。真是個大懶豬，再不起來，我就要笑話你了。”
蘇洛瑤不想哭，可是眼淚卻忍不住掉下來，使了半天勁也只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白子墨，你是不是在怪我丟下你不管？是不是還在嘲笑我就算是拼了全力還是什麼事都做不好，還愛吹牛說大話。怎麼辦，現在又胡亂地許諾了，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你快起來好不好？起來幫幫我？”
蘇洛瑤越說眼淚就越是不聽使喚。吧嗒吧嗒不斷地掉下來，很快把病床邊都打濕了一大片。
“嗯，不對，現在只要你醒來就好了，哪怕是不能幫到我，只要你醒來，跟我說說話也好啊，笑我蠢也好，至少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好不好？”
蘇洛瑤滿眼哀求地望着白子墨。可是病床上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蘇洛瑤無力地笑笑，自己課真傻，先不說白子墨能不能聽見，就算聽見了，他憑什麼要幫自己？世界上有哪個人是應該一次一次不斷地幫助另一個人的？她已經給他帶來那麼多麻煩，現在他也正處於為難之中，自己竟然還在這裏讓他幫自己。就算換了自己也不願意醒過來了吧。
蘇洛瑤突然覺得好無助，整個臉埋在了手臂中，肩膀不停地抽動着。毫不掩飾地大哭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洛瑤只覺得自己有些精疲力盡的。
“你把我的衣服打濕了。”
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蘇洛瑤的頭頂上響起，很沙啞，有些無力。
蘇洛瑤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慢慢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肩膀還是止不住地抽抽搭搭的。突然間，蘇洛瑤好像發現了什麼，一雙杏眼猛地瞪大了，直直地看着病床上微微皺着眉頭的白子墨，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是誰啊？為什麼要在這裏哭？”
白子墨嫌棄地甩了甩被蘇洛瑤的鼻涕口水還有眼淚的混合物打濕的衣袖，淡淡地問道。
“子墨，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蘇洛瑤開心地手足無措，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在做夢還是現實，狠很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很疼，看來是真的，白子墨真的醒了！
“子墨？是誰？”
白子墨臉上的疑惑更深了一些，歪着腦袋看着高興得手舞足蹈的蘇洛瑤。
“轟”的一聲，蘇洛瑤的頭頂像是被雷猛擊了一下，笑容僵在臉上，整個人都愣住了。白子墨是什麼意思？一定是故意在和自己開玩笑吧。
“子墨，別逗了。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蘇洛瑤說著就撲了上去緊緊摟住了白子墨的肩膀，那熟悉的溫暖，就算是有再多的煩惱也一下子都拋到了腦後。
白子墨的身體在接觸到蘇洛瑤的時候明顯僵硬了，手也愣在空中不知道該放在哪裏。這個女人是誰啊？為什麼要抱着自己？他們是什麼關係？自己又是誰？為什麼只的腦袋一片空白，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子墨輕輕推開蘇洛瑤，定定地看着蘇洛瑤的臉龐：“你真美，可是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白子墨直視了蘇洛瑤好半天才慢悠悠地說到。那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蘇洛瑤腦袋嗡的一聲炸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白子墨為什麼這麼說？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嗎？可是白子墨只是內臟出血並沒有傷到頭啊，怎麼可能會失憶？還是他不願意再和自己有什麼瓜葛所以故意裝出來的？
蘇洛瑤瞪大着雙眼微張着嘴，一邊輕輕地搖頭一邊慢慢地往後退步。白子墨皺着眉看着蘇洛瑤的一舉一動，一言不發。他的表情，他的眼神，看起來都不像是在開玩笑所以他是真的忘記她了嗎？可笑的是，就算他已經不記得她是誰，但是見到她的第一眼，還是覺得她那麼美！
蘇洛瑤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急急忙忙地一個個辦公室尋找着，直到第三個辦公室才找到唐珂。
唐珂正和一群醫護人員對着一堆片子研究着明天的手術，蘇洛瑤突然出現打斷了原本緊張嚴肅的會議。
“發生什麼事了嗎？”
唐珂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一雙眉頭微微的皺着，蘇洛瑤的樣子看起來很着急。
“子墨……子墨他……他醒了！”
蘇洛瑤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
唐珂一聽到白子墨的名字立馬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也不管什麼會議不會議的了，隨手抓了聽診器便往白子墨的病房趕去，敞開的白大褂帶起一陣風。
白子墨的身體還是很難受。尤其是動手術的地方，麻藥過去以後傷口疼得厲害。慢慢地坐起身子，取下夾在手指上的心電圖夾子。簡單的動作，白子墨已經是呲牙咧嘴的了。
唐珂一進病房冷了一下，白子墨果然醒了，而且已經能坐起來了，看來恢復的還不錯。
“子墨，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唐珂立即上前一邊檢查一邊問到。
白子墨搖了搖頭，他是誰？他也叫自己子墨？那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就叫子墨？他們也認識嗎？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會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了？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嗎？”
唐珂感受到白子墨有些愣愣的。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
白子墨搖搖頭：“我很好，可是就是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我是叫子墨嗎？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們又是誰？我們認識嗎？”
白子墨心裏有一連串的問題。可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唐珂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好像明白為什麼剛才蘇洛瑤那麼慌張了，但是還有些不太確定。
“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唐珂試探性地問到。
白子墨搖搖頭，一臉無辜，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他只是內臟出血嗎？為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你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
蘇洛瑤有些激動地拉着唐珂的白大褂不停地晃動着。
“你冷靜一下。”
唐珂抓住蘇洛瑤的雙肩大吼一聲。蘇洛瑤這才冷靜下來，眼神空洞地望着唐珂。
“我們出去說吧。”
唐珂輕聲說到。白子墨現在剛剛蘇醒，他也不敢確定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可是現在白子墨的身體還很虛弱，還是暫時不要讓他情緒太過於激動的好。
蘇洛瑤看看白子墨，再看看唐珂，終究是點了點頭跟在唐珂的身後走了出去。
“子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蘇洛瑤還是不敢相信，之前白子墨車禍頭部受傷都沒有這樣過，這次怎麼胡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目前看來是的，可是不知道他的記憶還剩多少，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可以恢復。什麼時候能夠恢復。”
唐珂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表情異常嚴肅。
“怎麼會這樣？”
唐珂搖搖頭：“現在還不敢確定。不過很有可能是因為之前子墨出血過多，大腦缺血嚴重導致損傷，所以才會失憶。”
這是目前唐珂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了。
“那他還會好嗎？”
蘇洛瑤有些擔心。
唐珂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沉默了半晌繼續說到：“不過我覺得他現在失憶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蘇洛瑤皺眉望着唐珂，不明白唐珂的話是什麼意思。
“子墨爺爺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已經很大了，如果再讓他知道，SE現在已經變成了萬事集團的，我怕他會承受不住。如果他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也許反而更好一些呢？”
唐珂表面上是在詢問蘇洛瑤，可是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覺得白子墨就像現在這樣，什麼也記不起來更好，可以少掉很多不必要的痛苦。
蘇洛瑤有些難以接受，可是仔細一想，唐珂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可以，她也願意像白子墨這樣，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用管多好。
“蘇小姐，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可是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子墨好，起求你，就讓他像現在這樣吧，不要強迫他去記起那些讓人痛苦的事情。”
唐珂直視蘇洛瑤的雙眼哀求道。
蘇洛瑤什麼也沒有說。白子墨如果不記得這些事了，也就不會那麼痛苦，如果能開開心心簡簡單單地度過下半輩子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可是從此以後，他的腦海，他的心裏也不會再有蘇洛瑤這個名字，所有的痛苦都只能她自己承擔。
“蘇小姐，在遇到你之前，白子墨是個高高在上，風流快活的蘇家大少爺，但是遇到你的這短短几個月中，你也看到了他都經歷了些什麼。和你在一起，他沒有半點美好的回憶，既然現在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也許是上天的安排，你又何必要強加給他痛苦呢？”
唐珂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蘇洛瑤竟然無言以對。
“那你要我怎麼做？”
蘇洛瑤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心裏好像有一萬根針在扎一般。
“離開子墨，再也不要出現，這樣他就不會再想起，也不會再痛苦。”
唐珂甚至沒有思考便說了出來，也許他從始至終就是這樣希望的吧。畢竟之前自己和白子墨才初相識的時候，唐珂就這樣對自己說過。
“不，不可能。我不會離開子墨的。”
蘇洛瑤轉過身，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她現在腦子很亂。
“蘇小姐，你口口聲聲說著愛子墨，難道你不希望他過得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蘇洛瑤覺得此刻穿着白大褂的唐珂根本就不是什麼白衣天使，簡直就是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魔，非要拆散自己和最愛的人。
“我當然希望。”
蘇洛瑤毫不猶豫。
“那你就應該聽我的，放棄子墨。”
唐珂步步緊逼。
蘇洛瑤垂下頭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唐珂乘勝追擊：“蘇小姐。你不是在為服裝廠的事情發愁嗎？只要你離開子墨並且保證再也不會再子墨的身邊出現，我立馬買下服裝廠送給你，廠子裏所有的工人也會保持原樣，而且我還會給你一筆錢讓服裝廠可以重新經營起來。”
蘇洛瑤一下子抬起頭，原來唐珂看起來只是個整天呆在醫院鑽研醫術的書獃子，其實他並非是與世隔絕，所有的事情都盡在他的眼中。可是他把蘇洛瑤當作什麼人？雖然她也很想幫助廠子裏的那一大群老弱婦孺，但是她絕不可能以此作為交換條件，用白子墨來換。
“不，我和子墨之間的感情，是不可能拿來做交易的。我知道你也是關心子墨，想幫他。可是我並不覺得，離開子墨他就能幸福。相反的，我覺得只有我才能給他想要的幸福。”
蘇洛瑤最然沒有直接拒絕，可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我可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這下換唐珂有些慌了。
“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不管有多大的事情發生，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能一起承擔。”
蘇洛瑤臉上是堅定的笑容，她相信。如果是換做白子墨，他也會這樣選擇的。
“叮鈴鈴，叮鈴鈴。”
蘇洛瑤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蘇洛瑤趁機結束了和唐珂的對話，走到一邊去接電話。可是剛走了兩步邊聽了下來：“什麼！怎麼會這樣！”
蘇洛瑤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差點連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發生了什麼事？”
唐珂看蘇洛瑤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雖然他並不希望她和白子墨在一起，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唐珂也知道，蘇洛瑤善良，果斷，敢於承擔，也算得上但是一個男的的好女人了。
蘇洛瑤不知道該怎麼跟唐珂說。首先這件事和唐珂本就沒什麼關係，其次剛才唐珂已經在拿白子墨和自己做交易了，她不想讓他抓到任何把柄。
“沒事。”
蘇洛瑤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臉色卻異常難堪，一看就知道有大事發生。
“你放心吧，我不會趁人之危的。”
蘇洛瑤覺得，唐珂不應該當外科醫生，應該去當心理醫生，為什麼每次在他面前，蘇洛瑤好像是個透明人似的，總是一眼就被看穿。
“是服裝廠那邊的事情吧。”
唐珂好像已經了解了所有的事情。蘇洛瑤也治好點點頭。剛才確實是馬叔打電話，說是下午服裝廠那邊等了自己半天也不見自己回去，於是一群人就坐不住了，全都跑到了蘇氏集團去鬧事說要見總裁。保安當然不允許啊，結果雙方就衝突起來了。蘇氏集團的保安雖然也算不上是什麼精兵良將，但是對付服裝廠的一群老弱婦孺還是綽綽有餘的。結果服裝廠的人不僅被趕了出來，還因為聚眾鬧事被警察全部抓了起來，剛才就是打電話讓蘇洛瑤去警察局處理的。
沒有辦法，蘇洛瑤還是只有讓唐珂陪着自己來了警察局。畢竟自己從小到大也沒來過這種地方，更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
“我給蘇氏集團的人打個電話吧，讓他們來這件事應該不會太麻煩。”
唐珂陪着蘇洛瑤先簡單地做了一下登記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大體情況。
“不用了，還是我來吧。”
蘇洛瑤擋住了唐珂，拿出手機播出了一串號碼，電話響了三聲，蘇洛瑤都快以為沒辦法了，終於被接通了。
“喂。”
周瑩瑩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有些疲倦。
“喂，周姨，你在哪兒？有什麼事情你沖我來好不好，放過服裝廠的人，他們都只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你放過他們好不好？”
蘇洛瑤已經給周瑩瑩打了無數個電話了，好不容易接通。擔心再被掛斷，蘇洛瑤連氣兒也沒喘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怎麼了？你慢點說。”
蘇洛瑤說的太快了，而且稀里糊塗的，弄得周瑩瑩有些懵。
“你不知道嗎？”
蘇洛瑤皺眉。
“我現在不在國內，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周瑩瑩是真的不在，而不是在躲着她。蘇洛瑤趕緊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跟周瑩瑩說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會讓吳剛馬上過來處理。”
周瑩瑩這樣一說，蘇洛瑤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去。其實服裝廠的人雖然是去鬧事，但是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額後果。只要蘇氏集團那邊的負責人出面說不追究，那就是沒什麼事了。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搞定，不過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吳剛今天也說你找了我一天了，是為了服裝廠的事情。我想跟你說，賣掉服裝廠不是我的意思，是董事會的主意，我也沒辦法幫你。如果你想幫服裝廠的人，可以試着把服裝廠買下來。”
周瑩瑩這招先禮後兵還真是高明，這下子蘇洛瑤只能啞口無言。買下服裝廠，說的容易，可是蘇洛瑤到哪裏去弄那麼多錢？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嘛。
蘇洛瑤坐在走廊上等着吳剛趕來，唐珂就坐在蘇洛瑤的一旁，靜靜地看着蘇洛瑤滿懷心事地垂着頭。
“事情不都解決了嗎，怎麼還苦着一張臉？”
唐珂其實是真心的想要關心蘇洛瑤，可是這話聽在蘇洛瑤的耳朵里卻有些彆扭。蘇洛瑤嘟着嘴瞪了一眼唐珂。意思是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沒一會吳剛便趕到了警察局，三個人走了些流程，辦了些手續，很快便解決好了。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吳剛淡淡的說了一句便離開了。留下蘇洛瑤和唐珂還有服裝廠的一群人。
“哼，裝什麼好人，長得就是個資本家的嘴臉，明明就是他把咱們弄進來的，還搞得好像對我們有多大恩惠似的，要不要謝謝他祖宗十八代啊！”
三姑剛才在警察局可老實得很，完全沒有現在的氣焰。這才剛剛放出來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哼，你還有臉說，還不是怪你，非要去扯人家前台小妹的裙子才搞成現在這樣。”
牛嬸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三姑撇嘴道。
“嘿。你還說我，不知道是誰把小保安給撓了個大花臉的，好意思說我嗎你。”
眼看着兩人在警察局門口便你一眼我一語地吵開了。蘇洛瑤只覺得腦仁都快炸了：“好啦，都給我閉嘴！”
蘇洛瑤大喊一聲，好像把心裏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都喊了出來。一群人立馬閉上了嘴巴，怔怔地看着蘇洛瑤。
“你們，趕緊都給我回服裝廠去，別在這裏再給我惹事了。”
蘇洛瑤說完扶着額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群人。
三姑上前兩步，看看蘇洛瑤再看看唐珂，臉上的笑容怪怪的：“這位帥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蘇小姐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一句話就有男人圍着屁股轉，剛才那個蘇氏集團管事的也不錯啊，也是蘇小姐找來的吧。既然蘇小姐這麼大的本事，要不你給他說說，就別賣服裝廠了好吧。反正這對蘇小姐來說也不過是件小事，也不會少塊肉是吧。”
三姑一邊說一邊用她肥碩的屁股懟了一下蘇洛瑤。一雙小眼睛擠來擠去的，配上臉上油膩膩的笑容，讓蘇洛瑤的胃裏一陣翻騰。
“胡說什麼呀，嘴巴再不幹凈小心我讓你再進去。”
就連唐珂也已經聽出來三話里話外的意思，有些看不過去了，正想教訓一下這個醜陋的女人，卻被蘇洛瑤攔住了。
“好了，服裝廠的事情你們也幫不上忙，就先回去等消息吧。我會想辦法的。”
蘇洛瑤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開，唐珂趕緊跟在了蘇洛瑤的身後。她就是太過於善良，才會被這樣的人欺負。突然之間，唐珂竟然有些心疼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