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鬼上身牌

99,鬼上身牌

99,鬼上身牌

不可能,強哥一定看不出破綻!

難道強哥和凌若冰是一路的?凌若冰暗示強哥什麼了嗎?

我的目光落在凌若冰臉上,她臉上也有驚訝之色,分明不是我想的那樣……

強哥揮揮手:“換一副新牌,踏馬的,這一手牌害我輸了太多的錢……”

虛驚一場。

任何人都有權利提出換新牌,荷官就換了一副新牌。

之後的牌局,我和凌若冰彷彿心有靈犀一樣,都不出千了。我們都是贏家。守住勝利果實即可。我們打得平穩,來一手好牌的時候,多少能夠收穫一點。

牌局結束,我,凌若冰,老竇三人贏。

兌換了籌碼,我走出娛樂城大門,只見凌若冰坐在一輛紅色的轎車的駕駛室里,正對着反光鏡整理頭髮。

其實我知道,她是在等我。

我不慌不忙走過去,她看到了我,點了點頭,我就不客氣地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凌若冰剎車一松,車就沖了出去!

我說:“凌大美女,是我請你吃個飯呢?還是你請我吃個飯?”

她沒有回答我,彷彿我不存在一般。

我想了想,道:“等一下我們賭一把,誰輸誰請客。”

沒想到她居然點了點頭:“好。”

她把車開到一家餐館,我們下車。進入一個包廂,先喊老闆拿一副撲克來。

服務員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們。

我笑着說:“我們先賭一把,看誰請客呢!”

服務員就給我們拿了一副撲克來,我對服務員說:“把你們店裏最貴,最好吃的菜弄六個上來。開一瓶紅酒……”

凌若冰淡淡地道:“我不喝酒。”

我說:“再來一瓶礦泉水。”

服務員出去之後,我把撲克牌拆開,放在手中洗了一遍,然後遞給凌若冰:“詐金花,你當庄,你發牌,牌大者贏。”

凌若冰接過牌,開始洗牌,她的雙手纖細,雪白,撲克牌在她的手中歡快地翻動着。

凌若冰:“我們就賭這一餐的飯錢嗎?”

我反問:“你想賭什麼?”

凌若冰:“就賭這一餐的飯錢!”

我說:“我想加個條件。”

凌若冰:“什麼?”

我說:“我若贏了,你把墨鏡摘下來和我吃一餐飯。”

凌若冰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你若輸了呢?”

我說:“你可以說個條件出來聽一聽。”

凌若冰想了想:“你若輸了,就戴着一副墨鏡和我吃這頓飯!”

我微微一笑:“君子一言。”

凌若冰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這還是我在她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笑容!

凌若冰洗好牌,把撲克牌放在我面前,說:“請切牌。”

我說:“不用了,你發牌吧!”

凌若冰就開始發牌,先從我的面前發起。再發她自己。很快,她就發完了牌。

凌若冰看着我:“開牌吧!”

我就翻開自己的牌,二,五,八的雜牌。理論上,她只要一張九就大過了我。

凌若冰:“你的牌這麼小,還不認輸嗎?”

我不慌不忙地說:“你還有可能是二三五,二三六,二三七,二四五,二四六,二四七的雜牌呢!”

凌若冰翻開了牌,她翻開第一張,是一張A,如果不出意外,她的面前是三張A。

我問:“你面前是三張A?”

凌若冰望着我的眼睛:“你猜?”

我說:“不對呀!你面前怎麼是四張牌?”

凌若冰一驚:“什麼?”

她把自己的牌全部翻了過來,果然,她是四張牌,三張A。一張大鬼。

我微微一笑:“你四張牌,我三張牌,在賭場上,怎麼也是你出千,該我贏才對呀!”

凌若冰低頭看了看面前的四張A。無言以對。

這一張大鬼,是我給她添上去的。我在拆開牌洗的時候,就已經把大鬼藏在衣袖之中,這一手牌叫袖箭。藏牌很多人都會,藏大鬼也容易。因為新牌的大小鬼一般在牌的底下或者最上面。但是能在短短的幾秒之中拆牌就藏一張牌,我相信這樣的人不多。

凌若冰洗牌,發牌,我都沒有碰到牌,她當然洗的活字牌,控制住三張A,理論上我輸定了。可是,我卻在她看着我的時候,把大鬼牌添到她的牌裏面。讓她的牌多了一張,無論什麼賭局,牌多一張,肯定就叫出千。面對對手一副無法戰勝的牌,就只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多添一張牌,陷害栽贓別人出千,這個置人與死地的出千方法。就叫鬼上身。

我和凌若冰都是老千,都明白這一點。

我和她是在較量,以賭會友,我已經贏了。

我之所以贏她,是因為我心中有一個想法。只有贏了她,才能讓這個高傲,冰冷的女人服氣。

凌若冰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因為她不知道我是如何把大鬼添到她的牌中的,如果在賭場上遇到我這樣的對手,她已經輸去了一切!她應該慶幸,我們只是在賭一餐飯的錢。

服務員端來了第一道菜,一瓶紅酒,一瓶礦泉水。

服務員給我倒了一杯紅酒,給凌若冰倒了一杯礦泉水。凌若冰緩緩地取下墨鏡,她的睫毛彎彎,秀眉如黛,眼睛清澈如水,她的冷,都是偽裝。

她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

我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她給了我一個惱恨的眼神。

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凌美女,難得遇到你這樣身手好的同行,干一杯。”

凌若冰端起礦泉水,我們輕輕碰了一下杯。相對一笑。可以說,她對我已經沒有了惡意。

菜上完之後,我關上包廂的門,對凌若冰說:“凌美女,你一個人獨闖龍潭虎穴,這份膽識,我也欽佩不已!”

我的潛台詞是:你一個人獨自行動嗎?

凌若冰反問我:“你呢?一個人行動?”

我說:“我是一匹孤獨的狼!”

凌若冰:“我看出來了。”

我奇怪地道:“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凌若冰看了一眼我的右手:“你的右手上不是紋着一匹狼嗎?”

我說:“我可以紋一群狼。”

凌若冰:“但是你並沒有呀!”

她顯然有些強詞奪理,說完之後,就抿着嘴笑。她這一笑,明媚動人。

我轉換了一個話題:“凌美女……”

她立刻打斷了我的話:“以後別叫我凌美女……”

我問:“那我如何叫你?”

她說:“凌若冰!”

我問:“好吧!若冰。你知道一個叫凌方塊的人嗎?”

她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知道。”

我說:“牌壇大名鼎鼎的凌方塊,是牌壇六大高手之一,一手牌技出神入化,天下無敵,你認識嗎?”

她平靜地道:“認識。”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卻避開了我的眼神。

我說:“該不會是你的父親吧?”

她果斷地搖頭:“不是。”

我以為凌方塊是凌若冰的父親呢,他們都姓凌,還有一手精湛的千術。沒想到她果斷否定了,從她回答我的速度,和眼神,我可以判斷,她沒有說謊。

我有些失望。

凌若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得不少嘛!你和牌壇的哪位高人學過千術?”

我說:“你猜?”

凌若冰:“我若猜中了,你不許隱瞞。”

我說:“我給你猜三次的機會,你若猜中了,我絕不隱瞞。”

凌若冰:“君子一言?”

我:“駟馬難追。”

凌若冰:“王大鬼或者他兄弟王小鬼?”

我說:“早就聽說這兩位前輩了。可從沒有謀面。”

凌若冰:“趙黑桃?”

我想起趙黑桃的兒子趙無敵,他差點害死了我,我咬牙切齒:“趙黑桃的兒子趙無敵,早遲我要剁了他的手!”

顯然不是了。

凌若冰有些遲疑了,她看着我的眼睛。人的眼神,是心靈的窗口,總會在不經意之中,就把人的內心暴露了出來。

凌若冰想了想:“難道是易紅心?”

她一提到易紅心,我的心中就在顫動。易紅心的女兒秦小仙。我曾經深深愛着的女人,她居然和趙無敵勾結,陷害我,她們還狼狽成奸……

我搖頭。

凌若冰連猜三個人都沒有猜中,她顯然很失望,隨即他又笑了:“總不會是凌方塊吧?哎呀!我怎麼忘記了梅草花呢?”

她把牌壇所有的高手都說了出來,可是她還是沒有猜中。

算了,我要步入正題了。

我又舉起杯,對凌若冰道:“若冰,我有個想法。我說出來你聽聽,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有說。”

凌若冰:“你說。”

我說:“我們聯手吧!”

凌若冰:“聯手?”

我說:“在賭場上,單槍匹馬,賺錢的風險太大了,如果你和我聯手,贏錢的機會就是百分之九十,概率提高了多少倍!”

凌若冰:“如何聯手?”

我說:“在牌桌上互相配合,就好比今天我在牌桌上給你換了一副金花一樣……而且,我不會讓你擔任任何風險,所有出千的事情都讓我來承擔……”

凌若冰:“如何分成?”

我說:“我六,你四。”

凌若冰就轉移了話題:“我們先吃飯吧!對了,給我倒點紅酒,我要開車,一點點就足夠了。”

我就給凌若冰倒了一點紅酒。

她舉起酒杯:“今天你送了我一百萬,看在錢的份上,我也得感謝你一下。”

我說:“彼此彼此,你也送了我一份大禮呢!”

我們碰杯,相對一笑。

這一餐飯,我們盡歡而散。

吃完飯,凌若冰買了單,站在飯店門口,她問我:“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說:“我住酒店。”

她笑了笑,徑直上了車,走了。

我有些失望,望着她的車,怔怔出神。想不到凌若冰的車開出去了一會,居然掉頭回來了。

她按下車窗玻璃,問了我句:“明天你還去賭場嗎?”

我說:“不去賭場還能去哪裏?”

她說:“你說的那個事情,我得考慮考慮,如果明天你看見我系了條紅色的絲巾,就表示我答應了……”

我:“啊……”

她揮揮手,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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