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愛情的毒
102，愛情的毒
我只必悶了一手，看了看牌，棄牌。
我回頭招呼一個暗燈。
暗燈走過來，客氣地問：“老闆，您有什麼吩咐？”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籌碼：“把我暫時寄存一下，我有急事，需要離開一會。”
暗燈恭敬地道：“是，老闆。”
我向牌桌上眾人一拱手：“各位老闆，緊急情況，我一個小時就回來，大家先玩一會。”
凌若冰鼻樑上的墨鏡往下滑了滑。她用纖纖細手往上推了推，還是不發一言。
瘋子嘿嘿一笑：“九萬，是不是我剛才的豹子嚇着你了？你速去速回呀！我喜歡和你詐金花！”
我沒有遲疑，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大洋娛樂城，進入隔壁宏泰賓館，來到508房間門前。
我正欲按門鈴，門開了。
我進入房間，一個香艷的身體就撲入我的懷中。
就像一團烈焰，瞬間就把我點燃了。我和田美美直接進入最激烈的模式。她瘋狂地咬我的身體，很痛，但很快樂，這就是痛並快樂着吧！
一番劇烈運動，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我躺在床上休息。田美美也安靜了下來，用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
她低聲說：“我中毒了。”
我一怔：“什麼？”
她認真地說：“愛情的毒！”
我沉默。
愛情是有毒的，我也中了毒！
她低聲說：“和你這樣，我對不起他，不和你這樣，對不起我自己，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真是一個難以選擇的問題。
她蠻橫地張開嘴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威脅我：“快回答我，否則，我要動口了。”
我知道她要咬我。笑道：“還真是君子能動口就不動手。”
田美美：“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女子就是能動口，就不動手！你想怎麼死？我咬死你！”
我笑：“你捨得么？”
田美美對着我的肩膀就咬了下來，她還沒有咬住我的肩膀，我已經叫了起來：“啊……”
田美美仰起頭：“你叫什麼？”
我說：“疼啊！”
田美美：“可我還沒動口啊！”
我說：“可是我已經疼了！”
田美美嗔怪道：“無賴。不行，我得讓你疼！”
我生無可戀的樣子：“你就這麼狠心么？”
田美美：“你身體疼，我心中疼，反正我們一起疼……”
我把她摟住，愛憐地道：“傻瓜，問你一個問題。”
田美美：“什麼問題？”
我問：“老竇有多少資產？”
田美美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偷了他的人，還想偷他的錢？你想謀財害命？”
我說：“我不是強盜，不做謀財害命的人。”
田美美：“那你做什麼呢？”
我一本正經：“我就想看看，他的錢能不能輸到七十歲。”
田美美：“他沒有告訴我他究竟有多少錢，不過他好像從來不缺錢，他經常在賭場一輸幾十百把萬……”
我又問：“你存有多少防身的錢？”
田美美一怔，盯着我，眼睛溜溜直轉，我知道，我這樣問她，她難免會懷疑我別有用心。
我並沒有解釋。
田美美：“你需要錢嗎？老實給你說，我也知道他歲數比我大很多，他若活着，我還好過，他若死了，我的生活就難過。他給我買了一套房，房產是我的，還給了我一些零花錢，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拿給你一百萬！”
我的心一震！
一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卻想不到田美美居然如此捨得，一口就要給我一百萬！
她對我的了解並不多，她能知道我的，就是一個會打牌的浪子而已！
但她卻願意對我如此付出！
看來她真的是中了毒，愛情的毒！一個女人一旦中了愛情的毒。就會變得愚蠢，失去判斷力，盲目。
我說：“我不要錢。”
我想起上次我們分別的那個晚上，她並沒有拿走我的十萬，可見，她是一個並不看中錢財的女人。
田美美甜甜地笑：“我只能拿出這麼多了！”
我說：“我真的不需要錢。”
田美美愕然：“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是說假話的人嗎？”
田美美：“不像。”
我說：“你要勸勸老竇，讓他少去賭場豪賭。“
田美美：“我說他也不會聽。”
這一點，我覺得田美美真的是無能為力。賭博是會上癮的，一旦上癮，和吸毒一樣，跟本無法拒絕。
我說：“他如果不收手，早遲會輸光家產。”
田美美淡淡一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說：“這個房留在明天。明天下午你在這裏，我在牌局開始的時候來找你。”
田美美一臉狡黠的笑：“你想幹嘛？”
我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翻身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田美美依依不捨：“你要走了嗎？”
我說：“我要去賺錢呢！”
田美美：“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我沒有迴避她：“以賭為生。”
田美美疑惑地道：“在江城的時候，你才十萬塊錢呢，現在怎麼一下就富了起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搶劫了銀行？”
我說：“不偷不搶。”
我出來，穿好衣服，整整齊齊。
田美美擔心地問：“剛才用那麼多力，你還能不能撐住？”
我舉起胳膊，向田美美炫耀：“你覺得呢？”
田美美點了點頭，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我等你……”
我回到賭場。
春風滿面。
沒有人知道我究竟去做了什麼！這個秘密。打死我也不會說出來。
我掃了一下桌面的籌碼，凌若冰的籌碼和我離開的時候，差不多，說明她一直在保持戰果。另外瘋子贏了一些，葉老闆和老竇輸了一些。
我重新投入戰鬥。
瘋子得意洋洋：“九萬，我早就在等你了。你沒在，就沒有人敢和我悶到底！”
我說：“好吧！你興緻這麼高，我就陪你悶一手。”
瘋子眉飛色舞：“求之不得！”
這一手牌，不僅僅我和瘋子悶，凌若冰，老竇，強哥，葉老闆都在悶。唯獨肥貓他沒有悶，不過他跟了一手。
瘋子跟本沒把肥貓放在眼中：“悶四萬。”
他贏了錢，財大氣粗，又狂性大發，不管輸贏了。
這樣的機會，非常難得。
凌若冰看牌，無論什麼牌，她都會跟注。她在看牌的時候，手指頭微微的變化，就是在給我傳遞信息。
她手中的牌是一張大鬼，一張紅心九。一張方塊六。
我知道了他的牌，希望自己手上有一個對子，或者九和六任意一張，這樣就可以配成一個豹子，雖然是最小的豹子，但畢竟是豹子，也可以贏錢。
很幸運，我的手中來了一對Q。我毫不遲疑地跟了一手。
強哥也跟了一手，凌若冰立刻查我的牌，我需要的牌，她都放在最上面，這樣便於我換牌。我先看她的牌，然後再看自己的牌，最後扔她的牌，看起來簡單的動作，實際上牌在我的掌心變化，只是別人看不出來而已！
老竇也看了牌，他一直很有耐心，不慌不忙，他跟了一手。此刻，牌局是葉老闆，我，強哥，老竇四個人跟注。
瘋子又會不會有驚人之舉？
瘋子說：“人好運來的時候。連城牆都擋不住，怕什麼？再悶四萬！”
他就賭自己的運氣最好，來一手最大的牌。
葉老闆一聲冷笑：“瘋子，你真是瘋了，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跟注。”
瘋子不以為然：“我既然叫瘋子，早就瘋了，葉老闆你得小心，我悶起豹子咬你！”
我當然要跟注，好牌在手，天下我有，為什麼不跟？
瘋子：“九萬，你沒有讓我失望，雄起來了。”
這次我就不客氣了：“瘋子，上次你用豹子打我，有仇不報非君子！這次我要報仇！”
瘋子：“我就等着你報仇。”
強哥開始考慮，那麼他的牌肯定不大。但又捨不得棄牌。人生這個捨不得，害了多少人？
強哥扔了二十萬的籌碼，目光在我和葉老闆之間來回選擇，最後，他選擇了葉老闆。
這也是我希望的，至少可以探探路。
葉老闆小心翼翼地看了強哥的牌。把他的牌扣入牌墩之中。強哥輸了。
葉老闆變現得小心謹慎，這就是在演戲，說明他的牌不小。牌桌上，一個人的真情流露，從眼神，和許多細微的動作，都會看出來。
不管他的牌有多大，我也得堅持。
老竇看前面有兩個人跟注，無可奈奈地搖了搖頭：“算了，人強不如命真，我怕了你們，打不過你們。我撤退還不行？”
瘋子：“老竇，你活出經驗來了，果然是老奸巨猾呀！”
老竇嘿嘿一笑，神色得意，彷彿在說：誰都別想騙了我，我吃的鹽巴。比你吃的大米還多呢！
瘋子雙手握着牌，在一寸一寸地移動，欣賞自己的牌。賭場上，賭徒最喜歡的就是看牌的時候，因為看牌的時候很刺激，很緊張。明明給了你希望。但瞬間就把你的希望破滅。比如，你看到了一個對子，最後一張牌，你總希望還是相同的牌，就組成了豹子，但最後偏偏不是。再比如，你手中已經看清楚是紅心七，紅心八，下面一張也是紅色的，你以為是清一色的順子了，或者至少是個清一色，但偏偏最後一張牌出來的是方塊五。結果就一副爛牌，什麼都不是。從幾秒鐘前的滿懷希望，到幾秒鐘之後的沒有絲毫希望，大起大落，何等刺激？
103，大殺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