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傅子珩,這樣不好
白夏把粥端進房間裏給高霖琛,而高霖琛卻就是不抬手,靠坐在床上說:“小白,我沒力氣了。”
白夏看了一眼高霖琛那慘白的臉色,微微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就坐下來一勺勺的餵給了他吃。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白夏起身端着粥直接到外面去開門。
一開門,就看到傅子珩那張略顯不悅的俊臉,他伸手一把拉過白夏:“走了。”
白夏趕緊拉住拽着她就打算往外走的傅子珩:“子珩子珩,你再稍微等等,我把粥讓霖琛喝了。”
傅子珩不滿的回頭看了白夏一眼,看着她手裏端的穩穩的粥。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白夏看着傅子珩的模樣,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以前怎麼沒發現她的傅大總裁吃起醋來那麼可愛呢?
傅子珩瞪着了她一眼,白夏把手裏的粥放下,上前環住傅子珩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傅總,這麼愛吃醋可不行的哦。”
傅子珩佯裝慍怒的低頭咬了下她的唇:“那我和你一起進去。”
白夏憋着笑點了點頭,傅子珩又瞪了她一眼,她這才把頭低了下去,嘴角卻無法抑制的上揚。
端着粥走進了房間,高霖琛看到跟着進來的傅子珩,臉色就黑了下來。
“傅總,沒想到你這麼閑。”
傅子珩面無表情說:“接老婆,天經地義。”
白夏差點沒忍住就笑了出來。而高霖琛的臉色卻是瞬間鐵青,只是下一秒,又笑容燦爛的看向白夏:“小白,繼續喂我吧,我還沒吃飽。”
白夏頓時覺得背後一涼,一道如冷箭般視線嗖的射向了她,她在心裏直叫苦,高霖琛一定是故意的!
白夏乾笑着轉頭看了眼傅子珩,可憐兮兮的說:“他好幾天沒吃飯了,挺可憐的。”
傅子珩的薄唇抿了起來,一言不發的盯着她看,看得她心裏直發毛,白夏莫名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轉過身去把碗遞到高霖琛面前:“你能自己吃么?”
高霖琛乾脆軟軟的靠在床上,無痛呻吟的直嚷嚷:“我不行了,沒力氣了,手都抬不起來,小白…”高霖琛說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直衝白夏放電。
白夏一臉的為難,傅子珩這大醋罈子就在旁邊,她哪敢啊。
而就在這時。傅子珩直接把白夏手裏的碗放到一邊,拉着她就走:“不吃就餓着。”
白夏踉踉蹌蹌的被他拖拽着走,高霖琛又在後面凄凄艾艾的嚷嚷起來:“餓死我吧,餓死我算了!哎喲,我的胃…”
高霖琛說著抱着自己的肚子躺倒在床上打滾。
白夏心裏一急,拉着傅子珩哀求道:“子珩,他真的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你別這樣啊…”
床上的高霖琛偷偷抬眸瞄過去,適時的哎呦哎喲呻吟了幾聲。
傅子珩眉心緊皺,看了白夏許久,這才鬆開她的手。回身走到床邊,拿起碗舀起一勺,直接塞到高霖琛嘴邊,毫不客氣的吐出一個字:“吃。”
高霖琛也不叫喚了,瞬間皺起眉來:“傅總,這不太好吧。”
“少廢話,吃。”傅子珩又把勺子往前遞了遞,差點就直接塞進高霖琛嘴裏。
高霖琛下意識的後退,看向了白夏,哭喪着臉說:“小白…”
傅子珩的臉明顯黑了黑,白夏趕緊勸道:“你就吃吧,要知道讓傅大總裁親自喂你,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白夏說的煞有其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是認真。
高霖琛挫敗的回過頭,憤憤的奪過傅子珩手裏的碗,默默自己吃了起來。開什麼玩笑,要真讓傅子珩餵了,他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白夏一直看着高霖琛把一整碗的粥都喝下了這才放心,她把醫生準備的葯拿給高霖琛服下。這才說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高霖琛點了點頭,餘光瞥到一直冷着臉站在窗邊的傅子珩,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忽地伸手拉過白夏,勾着她脖子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我等你。”
果不其然,傅子珩的周身頓時散發出了可怕的氣息。他直接上前把白夏拉進懷裏,雙眸微眯看着高霖琛。
高霖琛痞痞的笑着,歪着腦袋看着傅子珩,而眼神里卻是毫不示弱的挑釁。
白夏見氣氛不太對,立即拉了拉傅子珩的衣袖:“子珩…”
傅子珩這才回過頭來,一把攬緊白夏的腰,什麼也沒說,帶着她就離開了高霖琛的房間。
白夏有些擔憂了看了高霖琛一眼,卻見他也正好在看她,目光對上,他沖她微微一笑。心裏一松,這才跟着傅子珩離開。
而兩人走後,高霖琛卻是趴倒在床上,無力的閉上眼。
白夏被傅子珩拽上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傅子珩已經一把將她抵在車座上,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他略顯粗暴的撕磨這她嬌嫩的唇瓣。
白夏心裏一慌,小手攥着他衣襟,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受驚的小鹿般惹人憐惜。傅子珩不自覺放柔了動作,他離開她的唇。手掌摩挲着她的臉頰。
白夏噘起小嘴,軟軟的說道:“傅子珩,你這樣不好。”
傅子珩皺了皺眉,抿着唇沒有說話,顯然還在生氣。
白夏很是識趣的抱着他精瘦的腰,靠了上去:“生氣不好。”
她早就知道傅子珩最是吃她這一套,傅子珩的身子果然軟了下來。他哀聲嘆了口氣:“明天我請人照顧他,你別去了。”
白夏立即搖頭,脫口而出道:“那怎麼行呢,我不在他肯定又不吃東西了。”
傅子珩剛剛恢復了點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去開車,白夏見狀,心底莫名一陣委屈感升起。低下頭也不說話了。
一直到回到家,兩人都一路無言。傅子珩都沒有管白夏,自顧自的停好車,直接上了樓。
白夏小跑着跟在後面,越發覺得心裏委屈的緊,眼裏不禁蒙上了層水霧。
而這一幕,剛好被從林思茵房裏出來準備回家的林嬌看了去,傅子珩理都沒有理林嬌,直接進了自己的屋,白夏亦是沒有抬頭,林嬌看着兩人不尋常的氣氛,微微眯了眯眼,又再一次鑽進了林思茵的房間。
回到房間,白夏不知所措的站在傅子珩身後。傅子珩背對着白夏脫去外套,自管自的開始換衣服。白夏走上前,伸出小手想要幫他解領帶,卻被傅子珩一把拍開。她踉蹌了一下,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抖動着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樣,傅子珩的心就軟了,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妥協,他非得給她些教訓她才會知道收斂些。高霖琛對她的意思她難道真的就看不出么?怎麼還能自己孤身一人跑去照顧他。
傅子珩沒有理會白夏的啜泣,直接換了身寬鬆的休閑裝,走進了浴室。
白夏看着緊閉的浴室門,以及嘩嘩的水聲。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倔強的抹了把眼淚,抱起自己的枕頭,直接走出了房門,跑去了客房。
當傅子珩洗完澡出來,本想着晾她晾夠了,一會好好說教說教。誰知等他一出來,屋子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什麼人。
傅子珩神色一凜,穿上睡衣,轉身就出了房門,他來到客廳就一個傭人迎上來,傅子珩冷着臉問道:“少夫人呢?”
傭人見傅子珩的臉色不太好,立即唯唯諾諾的回答道:“少夫人...剛才抱着枕頭去客房了。”
傅子珩狹長的雙眸眯起,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傅子珩氣的不輕,這一次是說什麼都不打算妥協,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白夏抱着自己的枕頭窩在床上,這裏的被子再也沒有傅子珩的氣息了,乾淨的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也不知過了多久,傅子珩卻一直沒有來找她,白夏越想越傷心,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淚水浸濕了枕頭,她就這樣哭着哭着,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醒來后還是叫傭人去她的房間拿換洗的衣服,連房門都不曾踏進去一步。
一大早,白夏的精神極其不好,她的眼睛還有些微腫着,要不是剛才用冰袋敷了一下,她根本連見人都不要見了。
白夏照了好幾遍鏡子,確定自己沒有太失態,這才從客房出來,來到了餐廳用早飯。
現在這個時間有些晚了。大家都已經入座,就連林嬌昨天都沒有回去。白夏走上前只和傅啟山打了個招呼,就入了坐,她刻意不去坐傅子珩身邊,而是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傅子珩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照常吃飯,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到她紅腫的雙眸,心裏有多疼。
林嬌的雙眸滴溜溜的在兩人之間轉了轉,開口說道:“喲,嫂子,你怎麼從客房出來啊?這才結婚幾天啊,就分房睡了?”
白夏連看也沒有看林嬌一眼,只說:“出了嫁還住在娘家的女兒。好像沒有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吧?”
“你…”林嬌語塞,最後還是說不出話來反駁白夏,憤憤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埋頭吃起飯來。
而林思茵卻是看不過去了,說道:“白夏,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嬌嬌也是為了你好。”
白夏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那我就謝謝了。”
“…”林思茵皺起眉頭不悅的看着白夏。剛想說什麼,就見傅子珩放下筷子站起了身。
“林女士,林嬌要是真沒什麼事情做,我可以讓人教教她什麼叫禮儀。別沒事成天往娘家跑,只知道無事生非。”
林思茵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子珩…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嬌嬌她…”
然而還不等林思茵說完,傅子珩直接轉頭對傅啟山說道:“爸,我吃飽了。先去公司了。”
傅啟山點了點頭,放他離去。似乎自從敬茶那件事後,傅啟山對林思茵的態度有個不小的轉變,比以往更加明顯的幫着傅子珩了。
林思茵即便再不服氣,卻還是沒有話說,撇了撇嘴,低頭吃飯。
白夏見傅子珩要走。也坐不住了,放下筷子站起身來:“爸,我也吃飽了。”
傅啟山笑着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白夏點了點頭:“爸您慢慢吃。”
白夏說完,便轉身追着傅子珩出去了。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白夏見傅子珩理都不理她就上了車,她噘着小嘴,不等傅子珩關門,就從另一邊也鑽了進去。
傅子珩皺着眉看她,白夏卻直接對司機說道:“張師傅,送我去XX公寓樓,我的車昨天放在壹號公館沒有開回來。”
而這XX公寓,正是高霖琛的家。傅子珩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直接命令張師傅:“去公司。”
白夏看了傅子珩一眼,又對張師傅說道:“我不急,你先送他,再送我也行。”
張師傅戰戰兢兢的應下了,驅車前往傅氏。
傅子珩冷眼看了白夏一眼,什麼也沒說,轉頭看向窗外。
白夏哼哼着,也不再理他,看誰倔得過誰。她就是故意說這話氣他的。
一路無言,到了公司,傅子珩開門準備下車,一隻腳剛邁出去,就聽白夏對司機說道:“張師傅,你要是不方便,把我放到壹號公館也成,我開車自己去XX公寓。”
傅子珩動作一僵,冷哼了聲,把車門關的巨響。
白夏正獨自在車裏得意的時候,卻不想她那邊的車門也突然被打開,傅子珩直接把白夏拽下了車,強制性的箍着她的腰,直接把她一起帶上了樓。
“傅子珩你幹嘛!”白夏叫囂着,傅子珩卻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把她帶進了辦公室,一路上不少人看到了白夏,白夏再也不敢說話,憋屈的嘟着小嘴低垂着頭。
進了辦公室,門一關上,傅子珩就把她抵在牆上,低頭粗暴的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