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永不變心

第133章 我永不變心

“你好啊,蕭鸞。”驚訝過後,我維持面上的鎮靜。

他面露嘲諷之意,“林蔓,你真的希望我好嗎?”

換了個姿勢,我將腰板挺得更直,“說實話,得知你不好,不能再興風作雨,我才會高興。”

“你還是說實話的時候可愛一點。”他輕描淡寫道。

“蕭鸞,你是不是派了程綉找我麻煩?”我猶豫一會,還是問出口,“你是不是不甘心,所以想要……”

他截斷我,“林蔓,我蕭鸞一諾千金,尤其是對Stacey。哦,不,她現在是江落星。”

聽他這麼一說,我猛地抬頭,隔着玻璃牆看着他的臉龐。

細究起來,他表情沒怎麼大變,但我無端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回,不是他。

而且程綉計拙,三言兩語就自己露出了破綻,不像是蕭鸞出手找的人。

“但你不會不知情。”我說,“你對我的事情似乎都很清楚,蕭鸞,告訴我,還有誰?”

閑散地玩弄其手指,他輕問,“林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交換嗎?”

我一眼看去,他的手指確實粗糙很多,可見他在獄中確實是吃了不少苦。

不過蕭鸞是這樣的人,不管過着什麼樣的生活,他始終是高高在上的、倨傲的裁決者。

“江落星要回國了。如果我去勸勸,她或許願意來見見你。”

不是蕭鸞,但有人在找我麻煩。我自己還好,基本的防護意識、能力是有的,如果是那些人對付陸長澤呢?

“一個江落星,你想要威脅我幾次?”他挑眉,意味不明。

我含笑:“看你為了一個江落星,要執着多久。”

“如果你願意守在這裏,就會發現還有誰願意好心探視我。”他意興闌珊說完,豁的起身,“真沒勁,林蔓,我是覺得沒勁。你不用讓江落星來看我了。我不過是不想再看見你們所有人了。”

我同時站起,兩手撐在桌面上,“蕭鸞,你什麼意思?”

翩然回頭,他朝我淺笑,“林蔓,我厭倦你們了。”

說完,他扭過頭去,跟着獄警離開。

我和他距離不近,他的表情我看得模模糊糊。但那個時候,我覺得蕭鸞是那個喪夫后渴求我懷抱的蕭鸞。

怔怔看着空蕩蕩的會見室,我有些悵惘。

許久,我緩慢扯起一抹微笑:也許蕭鸞真的厭倦了。

六年的牢獄生涯,改變了他?還是他有一天突然看破紅塵?

他連江落星都不想見了。

也好,我不用跟江落星提及蕭鸞,也不用得罪溫衍這個人最會不動聲色給人狠招。

走出監獄大門,我突然折身而返。

既然我來了,就把該看的人全都給看了。

我見蕭鸞都挺順利,更別提見一見夏琤琤。

另一會見室。

“林蔓,怎麼是你?你不是?”她睜大眼,顯得驚訝。

她的反應算是正常。

我不多說,“對,我活着。我來看你,不是因為我關心你,我是想知道,你和陸戎當年是怎麼回事。”

說不上來。我為什麼想要知道。

可能,我僅僅是覺得順便不問問,太可惜。

不必蕭鸞,夏琤琤是憔悴得厲害。她坐在最簡陋的輪椅上,頭髮剪得極短。她的姿容仍是尚佳,卻讓皺紋和憔悴減了分。

我照顧孩子至少還能騰出時間捯飭自己,夏琤琤這腿不能動的,要是坐牢了沒人管,一夕白頭都正常。

她轉動輪椅,想要離我近一點。

“林蔓,我愛的一直是陸戎,我愛蕭鸞不過是陸戎的計謀。我忍辱偷生,不要我的名聲。身體、孩子,甚至坐牢,為的就是那一場差點害死你的婚禮,你信嗎?”她說話很慢,並且露出寡淡的笑容。

她一笑,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

美還是美的,卻太滄桑。

我定定回:“我不信。”

這太可笑!

如果是真的,夏琤琤把自己當什麼?

吳佩為了陸戎去睡一些男人得到陸戎想要的東西,為了陸戎假裝投誠蕭鸞,我還能理解。吳佩不僅僅愛陸戎,她的命、她的一生都掌握在陸戎手裏。她更多的是不得不從。

說來,吳佩最後一次是背叛了陸戎。她告訴我,陸戎不會在婚禮上給我好果子。我沒有信,也不知道她之後過得怎麼樣。對吳佩來說,沒有消息,應該就是好消息吧?

而夏琤琤不一樣,她有讓人覬覦的家世背景,在一定範圍內她是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的。

她說愛蕭鸞的時候,我是相信的。

我演過戲,我深知,感情是最難假裝的。

得到我的回應后,夏琤琤笑得花枝亂顫,“你既然不相信,又為什麼前來問我?”

等她似瘋似怒的笑聲停下,我再說,“夏琤琤,我想要你說實話。你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來過。”

擦拭下眼角,夏琤琤重新看向我,“你去看過蕭鸞了?他怎麼樣?”

我回:“他比你好一點,他現在連江落星都不挂念了。”

再次綻放笑容,她說:“林蔓,牢裏的生活,不是正常人受的。”

“或許吧。”

我沒有坐過牢,沒有發言權。

她和我對視許久,“林蔓,我不知情。在陸戎來接我之前,我什麼都不知道。陸戎一手安排好的,他也不愛我,我也不再愛他了。我想,你不會在意那些繁文縟節,你只在乎我們是否有感情牽扯吧。”

我輕笑,“夏琤琤,你錯了我不在意。”

她咄咄逼人,“林蔓,不在意你為什麼要問?想要知道真相?過去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會執着於真相?林蔓,你回來了,你就逃不過了。”

“逃不過什麼?”

“陸戎。”她又笑起來,這次眼角眉梢處都綴滿笑意。

不知為何,我卻覺得她在同情我。

心中咯噔一聲,我說:“夏琤琤,不要覺得你坐過牢就可以看透別人的人生。”

“愛也好恨也罷,你逃不過的林蔓。”她說。“這一輩子,除了陸戎,你還能看得入眼別人嗎?”

我忽地嗤笑,“你曾經深愛陸戎,你現在卻固執地守着蕭鸞。”

夏琤琤眼底清亮,“林蔓,你和我不一樣。你和陸戎是兩情相悅,我這一輩子都在一廂情願。”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作勢要走,“行了,夏琤琤,我想要知道的你已經告訴我了。我不想和你繼續探討感情問題了,我要走了。”

“林蔓。你只是選擇了你願意相信的。”趕在我出門之前,她扔給我這麼一句。

權當我出現,我一路往前,再不回頭。

監獄外的空氣,出奇的清新,猛地撲面而來,引得我連連呼吸。

繞回星河藝術中心,吳司嘉正在程綉鬧過的休息室吃盒飯。見我來了,他把盒飯遞給我,“比我預想中的遲了一點。”

我接過飯盒,坐在椅子上,卻沒有吃的意思。

“我也去見了夏琤琤。”

他很平靜,“那結果怎麼樣?”

擺弄筷子,我對他說,“吳司嘉,你趕緊派些人去守着,看看有沒有什麼探望蕭鸞。你要是能打探出前些天的就更好,蕭鸞的意思,好像是最近探望的人整的么蛾子。”

“你信?”他拿筷子戳飯菜,暫時停吃。

我眨眨眼,“不管信不信,總是一種可能。”

“行,沒問題,我這就找人去。”他利落答應。

我又問:“程綉那邊怎麼樣?”

“還在跟,”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盒飯上,“你先吃飯。”

鼻端是清淡的飯菜香。我終於感覺到餓,打開飯盒,取出竹筷掰開,動筷吃飯。

盒飯能好吃到哪裏去?不過我整個過程都在想事情,就沒在意飯菜的口味。

吃完飯,我和他守在藝術中心,為明天的畫展做最後準備。

臨走,我拍了拍吳司嘉的肩膀,“辛苦你了。自我回來,我一直在麻煩你。”

他揚眉燦笑,“我有報酬,我心甘情願。”

收回手,我看向華燈初上的璉城街市。“吳司嘉,我該回去了。長澤會想我的。”

其實,我不確定,和陸戎相處甚歡的長澤,是否還會記起我。可這樣想,我心裏會踏實、好受一點。

吳司嘉執意送我回陸戎家中,我沒再推辭。

下車后,我繞到靠近駕駛座車窗前,輕叩兩下。

玻璃緩緩下移,吳司嘉的臉露出一半。

他眉目依舊飛揚,痞氣難遮,“林蔓,還有什麼事嗎?”

我忽地俯首,輕輕在他嘴角印吻。

沒有久留,我碰了下就離開。在那一瞬間,我麻木的感情,似乎復蘇了。我耳根發燙,似乎是在緊張。

僵住臉龐的他,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林、蔓?”他沒有動彈,牢牢看着前方的路。

我起身,寒風一吹,那種奇怪的感覺稍稍散去些。

“吳司嘉,謝謝你。”我恢復了冷靜。

似緩慢似珍重地抬起手指,他輕撫嘴角,“你不必用這種方式的。”

“吳司嘉,我知道你的心思。”我說,“以前知道,現在也知道。本來我和長澤回來看到你和女朋友玩鬧,我覺得是好事,沒想到你當即就分了。我和你相處下來,我不是沒有感覺。我忘記了我有沒有跟你好好說過吳司嘉,我不會愛上陸戎以外的男人。吳司嘉,你如果足夠愛我,就不要受我影響,不要等我或者怎麼樣,盡情做那些讓你快樂的事。”

晚風徐徐,吹亂我的發,打亂我的聲音。

吳司嘉沉默。

一時間,我們交纏的呼吸聲變得特別清楚。

許久,他終究開口:“林蔓,如果等你會讓我快樂呢?”

難得認真的人,認真起來會讓人很難招架。

吳司嘉就是這樣的人。

心上似乎是被人扎了一針,但那力道太輕了。

“吳司嘉,那我會希望你不快樂。”我輕聲說。

猛地偏過頭,他四十五度角上揚,與我對視。

拋去平日那些慣性的流里流氣,他正兒八經地、十分嚴肅地和我對視。

兩相對峙。

忽地,他綻放笑容,眼睛裏閃着光芒,“林蔓,我不會等你,而且我會很快樂。”

我發自內心而笑。“那再好不過。”

說完后,我退開兩步,給他騰地。他會意,關上車窗。沒多久,他開走了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吳司嘉的車一走,我的視線更為寬廣,自然看見了在大門處等我的陸戎。

陸戎還是坐在輪椅上,一個人等着我。

沒有任何異樣,我大步往前,“等我?”

“嗯,我在等你回家。”他顯得雲淡風輕。

我故意找茬,“陸戎,我吻了吳司嘉。”

“回家吧。”他柔聲說道,同時伸出手,緊握我的手腕。

細膩的碰觸引得我發顫,我低頭,眼中帶笑,“陸戎,我變心了。”

“回家吧。”他重複,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

門衛應該看到在門口僵持的我們了,鐵門緩緩打開。

我突然乏了,反手搭住輪椅,推他走進去。

他很排斥鄭中庭幫助他,卻很享受我服務他。

“林蔓,明天的畫展。我和長澤一起去替你捧場。”

我分出一些心思看路,“陸戎,你再這麼不務正業下去,是不是不想要公司了?”

“錢是賺不完的。”他沉聲說道,“這些年為了這些東西,我已經失去了我最想要的東西。現在你和長澤回來了,我更想好好陪着你們。”

陸戎寡言、情淡,說出這樣的話必定是認真的。

“陸戎,我不需要你陪,你把這份心全都留給長澤吧。”

陸戎沒有再說話,我也不說。

回到屋裏,我推開他的輪椅,自顧自換鞋。

換完后。我發現陸戎一直用沉靜如海的眼神看我。

“怎麼了?”

他翕動薄唇:“林蔓,我永遠不會變心。”

******

“麻麻,你快去。”長澤在陸戎懷裏,肉嘟嘟的小手推着我的胳膊。

畫展的開幕式,我已經決定不露臉,但長澤不知道是被陸戎唆使了還是突然心血來潮,他非要我去講話,還要我參與剪綵。

當然,長澤的表達更為凌亂,意思就是這個。

我看着各式各樣的來賓和閃着光的攝像頭,不太想去。但想到長澤濕漉漉的大眼睛,我無法拒絕他。

“長澤,再等等。還沒到我呢。”我安撫長澤。

主持人是極具經驗的,聲音磁性動聽,風格沉穩中不乏幽默。他按着流程,不疾不徐地介紹一些相關重要人員。也是這一刻,我才知道,Z.D集團是畫展的最大承辦方。

溫衍太會做生意,恐怕他根本不用給陸戎好處,陸戎就巴巴出錢,攬過一切事務。

聽到主持人介紹的瞬間,我低頭看向陸戎他還坐在輪椅上。

大概察覺到我的注視,他幾乎同時抬頭,與我目光相撞。映着燈火的眼眸,難得有股子純粹。他動了動嘴。對我做口型:小事。

長澤注意到我們的互動,嗷嗷亂叫:“粑粑麻麻有好玩的不告訴長澤。”

我掐了掐他肉嘟嘟的臉龐,“別亂想,快給麻麻加油。”

大眼睛滴溜溜轉,長澤嘟起嘴就往陸戎唇上蓋章。完事後,他也親了我。

“麻麻,我和粑粑一起親了你。”長澤乖巧說道。

那一吻,明明轉瞬即逝,似乎真的將奶香味和煙草味帶進我的身體。

“……有請我們的蔓草!”

主持人前面的話我沒聽清,只聽到喊我的。

不想辜負長澤,我抻了抻衣角,從工作人員中接過話筒,直接上台。

“大家好。我是蔓草,也是多年之前的林蔓。”比起被發現,我率先選擇坦白,“我希望各位不要激動,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舉辦畫展。我選在這裏,肯定跟我的經歷有關,同時我也希望,大家對我的畫的關注,可以超過對我這個人的關注。”

如今畢竟不是當年,我是林蔓並沒有引起很大的混亂。鋪墊過後,我繼續走流程,說出我打過無數次腹稿的話。

我說完,主持人接棒。

剪綵過後,開幕式正式結束,來賓正式參觀畫展。

人群逐漸散去,各有各想去的地方,我走向陸長澤。從陸戎腿上抱起陸長澤,我問他,“長澤,麻麻幫不幫?”

長澤笑得眉開目綻,“棒。”話應剛落,他就“吧唧”在我臉上印了個響亮的吻。

“林女士,所以你和陸先生重修舊好了嗎?當年的車禍,又是怎麼回事呢?”

一道尖細的聲音打斷我和長澤,我回過頭。問我話的人他戴着金絲邊眼鏡,三十多歲的樣子。嚴肅刻板。

他身上佩戴記者證,身份瞭然。

陸戎趕在我前面,“記者先生,如果您真的對我們的事情感興趣,可以改天約時間。今天,是她的畫展,我希望她的畫是主角。”

這個男人,還是很會護人。

記者眼中發光,“陸先生,您的意思,是給我專訪您的機會?”

陸戎點頭。

獨家報道,哪個記者不心動?

記者連連道謝后,便離開了。

長澤看着他的背影,“麻麻,叔叔在說什麼?”

我捏捏他的鼻子,“不重要,來,去看麻麻的畫。”

“好啊!”長澤朗笑。

抱起長澤,我站在三岔口,選了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去。場地足夠大,但溫衍前期宣傳工作做得到位,來的人很多。進進出出,絡繹不絕。我要是選的地方不好,太擁擠容易出事。

“麻麻,我也能畫嗎?”長澤指着深藍色的夜空。

我說,“如果想的話。”

我和長澤在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陸戎則守在我們的身後,保持靜默,沉穩像山。

欣賞完冷門的畫作,我帶着長澤拐過完,看客多了起來。我下意識抱緊了長澤,還是一幅幅走過去。

“您好,您是蔓草吧?我很喜歡你的畫,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有個西瓜頭的女學生,攔住我。

看她憋得臉紅一片,應該是鼓足勇氣跟我搭話。

“你有筆嗎?”我沒有拒絕。

她激動不已,“有!有!肯定有!你等一下。”

長澤看看女學生又看看我,我則輕拍他的小腦瓜以示安撫。

大力地翻着書包,她找到了一本我的畫冊和一支漂亮的鋼筆。完事後。她兩手捧住畫筆,十分虔誠地遞給我,“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腳的。主要是我太喜歡你和你的畫了,可以說,你的畫是你的精神支柱……”

接過她的畫冊后,我把長澤交給陸戎。

女學生一直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我在畫冊扉頁看到她的名字。我寫了她的名字,再寫了句客套的祝福話,最後落款蔓草。

筆墨未乾,我套上鋼筆合上畫筆,一齊還給她。

她眼中誠懇,挨近我。接過畫冊。

突然一個人撞過來,她往前傾,我慣性後退一步,很快穩住。

我望向來人,卻聽聞陸戎一聲“小心”。

一切發生得都很快。

我低下頭,看見的是血淋淋的一幕。

那個滿嘴喜歡我的、讓我覺得青澀的女學生,手裏拿着匕首,本來應該是要刺我的。陸戎左手握住了匕首的利刃,滴滴嗒嗒地淌着血。

目睹此情此景被陸戎右手圈抱着的長澤,閉上眼,嚎啕大哭。

我看向女學生,目露凶光,“你是誰?”

面對我的質問。她面露倉皇,鬆開匕首,趁亂撤退。

我拔腿就追,“陸戎,照顧好長澤!”

那一瞬,我似乎是忘了陸戎為了幫我被割出了滿身的血。

除了混亂的一片,畫展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女學生一路暢通無阻,反倒我總是被一些人攔住問東問西。本來,我早就可以追到她,生生被她掏出了藝術中心。

昨天是程綉鬧我抄襲,今天有人假扮我的粉絲卻想要刺傷我……誰知道明天後天是什麼。

不抓住這個人問出個究竟,我實難安心。我抓了程綉也不能問出個所以然,這個女學生真正動刀子而且陸戎受了傷,我可以逼問她,也送她去警局。

跑出藝術中心后,我四處張望,確認女學生的方位后,再次追出去。

她闖紅燈,我也闖;她被罵不要命,我也被罵……

“嘭”跑了很久,她撞上了賣氣球的人。氣球散了,滿天飛。混亂中,我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體力大不如前,至少比她,好了那麼一點點。

她自然掙扎,我兩手並用。連拖帶拽將她往藝術中心送。

“不想我送你進警察局的話,你最好老實交代,是誰派你來的!”緩過氣后,我厲聲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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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人間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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