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邪惡本性
我們的忍讓,更加助長了劉凡建他們囂張的氣焰。
除了對我獵來的食物強買強賣,還對我頤指氣使,我稍有抵觸,就惹來他們的一頓拳打腳踢。
我身上多處淤青,即使如此,為了顏艷珍她們,我依舊忍着屈辱。
每天早起就出去獵物了,而劉凡建他們就呆在營地里遊手好閒的。
離遊船遇難已經過了大半個月,沒有看到任何救援的跡象,我能清楚感受到劉凡建他們愈發的暴躁。
一旦他們心生絕望,那麼他們邪惡的本性就會完全暴露出來。
到時,他們定然會除掉我,顏艷珍她們勢必會生不如死。
想到此,我心中更加恐懼不安。
當我提着犰狳等野味回到了營地,卻看到劉凡建他們正圍着趙青青,我當即暴喝道:“住手!”
“問天歌,你媽的,吵什麼吵,沒看到我和美人正培養感情么?”
黃崇勛沖了過來,直接給了我一腳,我憤怒回擊了他一拳,正中他眼眶,疼得他嗷嗷大叫。
“草,幹了他。”
許峰抄着木棍也跑了過來,我腦袋瓜當即被抽中了,我感覺自己腦袋瓜就要爆炸般,巨疼不已。
他們對我拳打腳踢着,還踩着我的臉,我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我聽到了顏艷珍的怒喝,也聽到了趙青青的哭聲,我想起來反抗,卻被死死踩在了地上。
恨,無盡的恨意湧上了心頭,此時的我,眼中充血,腦海里始終盤旋着瘋狂的念頭。
忽然,劉凡建喝住了黃崇勛兩人對我瘋狂的暴打。
他們把我弓箭搶走了,我感到自己身子骨都要散掉了般,我爬了起來,攥緊了拳頭,忍着劇痛,朝着他們離去的方向衝去。
卻被顏艷珍一把拉住了,她對我吼道:“你幹什麼去,你打不過他們,他們會把你打死的。”
“我不會衝動的。”
我忍着滔天怒火,低聲說著,拳頭卻攥的更緊了,指甲因為心中的恨意都要掐入肉里。
“你是我們的天,如果你倒下了,天塌了,我們就生無可念了。”顏艷珍看着我,一字一句說著,我深深震住了,充血的腦袋瓜瞬間冷靜了下來。
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樣子,我莫名悸動,情不自禁抱住了她。
顏艷珍豐滿的嬌軀突然僵硬了,雙手也不由攀上了我的後背。
看着她美麗大眼睛,我更加衝動了,俯身吻向了她。
而顏艷珍也迎了上來,卻在此時,響起了趙青青的輕咳之聲。
顏艷珍當即就把我推開了,狠狠瞪了我一眼,頭也不回走開了,我則是滿眼怒火瞪向了趙青青,怒道:“你幹什麼?”
“現在還疼不?”
趙青青幽幽說了句,我回道:“廢話,你都哭成這樣了,我還能沒事?”
“他們越來越過分了,我們不能再這樣忍下去了,今天我跟副總悄悄談過一次,她也覺得要失控了,我們自己到別處再開個營地,把這裏留給他們。”趙青青看了下四周,壓低着聲音。
“即使我願意拋棄這個營地,劉凡建他們也絕對不會任由我們離開,他們之前把我彎刀搶走就是防了我們這招,現在就連弓箭也奪走了,我們要是這樣空手離開,絕對無法在叢林裏生存下去。”
我對這個計劃並不看好,趙青青說道:“顏副總也知道它們的重要性,所以她之前才沒跟你提起,她也在想着如何把彎刀奪回來。”
“嗯,此事還需計議一下,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又對她叮囑了一下,拿着紅牛易拉罐離開了營地。
我要去找一種亞馬遜土著人稱之為毛尼的螞蟻,成年人要是被一隻毛尼叮個五六下,就被放倒了,而且被毛尼叮咬可以說是叢林中最痛苦的事。
單槍匹馬我是干不過劉凡建等賤人,我只要抓到幾十隻毛尼,就能助我逆襲。
毛尼在叢林裏很常見,我沒費多少工夫就找到了它們,還發現了它們的窩。
一窩毛尼,也就幾十隻,所產生的威脅卻足以致命了。
我不敢有絲毫大意,把手塗上一層泥土,又找了片相對較厚的樹葉,把一隻只毛尼捏住,放進了易拉罐里。
把整個毛尼窩端了,我才用早已備好的布條封住了易拉罐開口。
忽然,我感受到自己左手所傳來的刺痛,當即就看到了只毛尼,我驚慌之下顧不得其他當即就用手掌狠狠拍了下去。
毛尼是被我拍死了,可我又被它叮了一下,那種刺痛感愈發的強烈。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火紅鐵鉗貼在我皮膚上用力擠壓,轉動,劇痛難忍,我忍不住慘叫連連,額頭上汗珠更是如雨揮下。
顧不得其他,徑直往河道方向跑去。
慌不擇路之下,我好幾次都被叢林裏樹根絆倒,此時我左手就像是被火焚燒般炙熱無比,還有那強烈的刺痛,令我痛不欲生,我只想跳進河裏,降降溫。
忽然,我聽到了前方叢林裏傳來了怒喝之聲,我趕緊躲入草叢裏,用嘴死死咬住了自己右臂,生怕自己因為刺痛發出聲音驚動到他們。
劉凡建等人進入了我視野之中,黃崇勛還一臉的怒氣,嚷嚷道:“草,老子早就想上顏艷珍那娘們了,以前在公司里,跟個女神似的高高在上,現在落到我們手裏……”
“住口。”
劉凡建喝斥了他一下,冷哼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她是董事長之女,我們要是動了她,回到中國絕對死路一條。”
“建哥,我們回不去了,船難都發生這麼多天了,如果真有救援,肯定會派出直升飛機的,這麼多天你們可曾聽到直升飛機,或者它盤旋的聲音?”許峰臉色陰沉,催促道:“我們不必再忍了,反正這裏是亞馬遜原始叢林,只要我們願意,她們還不是任我們怎麼折騰?”
“你們說的這些,我早想過了,可問天歌那雜種怎麼辦?”
劉凡建目光之中也露出壞笑,顯然這禽獸早就惦記上她們了。
“問天歌有什麼難對付的,憑我們三人之力,殺他跟捏死只螞蟻似的那麼簡單。”黃崇勛一臉的不屑,劉凡建搖了搖頭說道:“殺他固然容易,可沒了他,我們食物怎麼解決,總不能天天吃魚吧,而且這雜種還會點醫術,要不是考慮他有用處,我早就滅了他。”
“我們這樣瞻前顧後的,怎能搞了她們,要不先把趙青青上了,再對她威逼利誘一番,如果她肯配合再好不過,倘若被問天歌知道了,以那狗雜種的脾氣肯定會找我們拚命,那時我們再殺了他也不遲。”許峰提議着。
“好,還是你考慮周到,老子早就想草這娘們了,明天我們就把她上了。”劉凡建奸笑連連,又吩咐道:“黃崇勛,明天你負責把問天歌引走,我們再把趙青青帶上木筏,那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天堂。”
“建哥,為什麼是我?”
“你是我們三個人裏面最壯的一個,由你引開問天歌再適合不過了,他要是敢反抗,就給我狠狠教訓,只要不打死就可以。”劉凡建臉色陰沉的可怕,黃崇勛獰笑道:“建哥,這狗犢子我會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看着他們沒入灌叢,聽着他們猖狂的笑聲遠遠傳來,我心裏怒氣不斷往上沖,這群畜生竟然要對青姐動手了。
我爬了起來,跑了幾步就感到腦袋瓜昏昏沉沉的。
扶着一株樹榦喘息着,我必須趕在他們之遠跑回營地,將這件事告訴她們。
我忍着左手所傳來的刺痛,強撐着身子往回跑,此時我是真的很想躺在地上睡一會,但是局勢刻不容緩。
幾乎是跑會,休息會,還要承受着那種近乎烙刑般痛苦。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多停留一下,跌跌撞撞的往回趕,心急如焚之下,竟走錯了路,等我趕回營地的時候,劉凡建他們已經在營地了。
完了,我的心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