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波未平
黃梓銘手中掂量着箭,眯眼看着樹榦的方向,這是最後一個了。只要這個成功了,就能成功的將這個圈包圍起來,這一輪遊戲也會隨之結束。
拉扯身上的傷口,黃梓銘有些呲牙咧嘴。她閉着眼揮箭,沒有成功,反而加重了手臂上的傷,血瞬間涌了出來。
右手微微顫抖的垂下,鮮紅的血液順着箭頭掉落在了地面上,血珠落地,摔了個粉碎,迅速和灰塵融合在了一起。
“破!”箭瞬間離手。
黃梓銘因為疼痛,栽倒在了地上。
就在箭頭快要射中樹榦的時候,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黑衣人瞬間用身體擋住了突襲的箭。
“誓死忠於主上!”
他們不會用其他武器截住箭,因為箭上有家族標誌。用武器截住其是對家族的不尊重。
他們不能碰箭,只能阻擾箭,就算是碰了箭,也只能以生命代價為前提。
甄苓如把握住久違的時機,她踏着旁邊的樹榦,飛躍。輕點着樹枝,很快就來到那個擋箭的黑衣人面前,握住插在黑衣人胸口的箭桿,然後拚命把他往後撞。
黑衣人緊張的掙扎。
甄苓如將口中的鮮血咽了回去,繼續下了狠力氣。
風聲在甄苓如耳邊傳響。
咔!
箭穿過了黑衣人的胸口,連同身體卡在了樹榦上。
黑衣人似乎放棄了,絕望的眼神消失在了甄苓如的眼睛裏。
一切都結束了,周遭靜了下來。
兩人也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她們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
“他們把玩具救活了。”甄苓如看了看自己腰上的繃帶。
黃梓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繃帶,她的手……確實不那麼疼了。
“還不走?等着下一班的忍者嗎?”甄苓如已經打了響指,朝前面走去。
想起不久前的拼殺,黃梓銘打了個寒顫,還是別來第二次了。
“我們往哪裏走?”
“向前。”
“那下一關會是什麼?”
甄苓如還沒有開口,周圍的環境馬上移步換景,變成了更加幽暗茂密的森林。
“跑!”黃梓銘甄苓如對視了一下。
“有岔口。”
“你往左我往右!”
很快,黃梓銘停了下來。跑不出去,這根本就是越陷越深的迷宮,就在黃梓銘思考之際,一個想法在腦中滑過。突然,周圍的景色變了,是熟悉的菱家大院。
“哈?你還有臉回來?”菱超面帶怒氣。
“畜生!”拐杖一下一下的落在黃梓銘的背上,黃梓銘不敢還手,“弟弟在外面被打成這樣,你居然袖手旁觀?”
“本來就是菱以鵬的錯。”
“好啊,你想氣死我是吧?老林,拉她下去!”
“老爺,小姐……”
聲音陷入混沌,黃梓銘在鞭打聲中醒來,被鞭打的是自己,疼。
鞭打聲停了,他們開始在傷口上塗抹着辣椒。“對不起,小姐,老爺是這樣交代的。”
無盡的黑暗。
“我把你做男人培養,就是讓你永遠服侍你的弟弟。”
“給我起來!”菱以鵬揮着手裏的曲棍球杆。
啪,黃梓銘一不小心推倒了菱以鵬,菱以鵬大哭。在老太爺的辱罵聲中,她看到了菱以鵬狡黠的笑容。
“小姐,你不該推倒少爺的。”柳媽偷偷塞了一個饅頭給黃梓銘。
“我沒錯。”
“小姐,你要學會忍耐的。”
第二天,她看見柳媽唯一的兒子掛在了廳堂上,屍體已經涼透了。
“菱以鵬!我要殺了你!”
“呵,我看誰還敢幫你。”
從此,家裏再沒有人敢靠近黃梓銘了。
“假小子……哈哈……羞羞……”
“別去理那怪胎。”
“老師,我不要和菱湖同桌……”一個小女生哭了出來。
老師只好把年幼的黃梓銘安排在了角落。
那一晚,菱以鵬指着黃梓銘,“你媽是舞女,是騷|貨,勾引我爸,現在,是該你還債的時候了。”
“你把我媽怎麼樣了?”黃梓銘揪着菱以鵬的衣領。
“怎麼樣?呵呵……不就是讓家奴嘗個鮮嗎?聽他們說,你媽挺能叫喚的,真是……”菱以鵬的目光慢慢深邃起來,“不知道,你的滋味怎麼樣……”
黃梓銘被下了葯,內力盡失。她的衣服被菱以鵬扒了下來,菱以鵬壓在她的身上。
“哈哈……叫啊叫啊……哈哈……”菱以鵬一手做着活塞運動,一手掌摑黃梓銘的臉,黃梓銘擰着眉頭,閉着嘴頭始終仰着。
菱以鵬,其實是女人。
回憶太過刺痛,黃梓銘擰起了眉頭。
“黃梓銘,醒醒?”她似乎聽到了甄苓如的聲音,隨後,什麼也聽不見了。
再次醒來時,入鼻的是久違的消毒水味道。黃梓銘皺了皺眉頭,扭了扭難受的脖子。
這是在醫院。
剛才那些發生的事情是幻覺?
甄苓如呢?
這時,從陽台走進來一個人,是左銥晨。
當她看到醒來的黃梓銘,腳步便停了下來,久久的站立着。
“別讓我擔驚受怕了,好嗎?”
看着憔悴不堪的左銥晨,黃梓銘只好點了點頭。
一個女人坐在輪椅上,她看着監控屏幕下的黃梓銘。
“Monica,為什麼要救這個人?”女人身旁還站着一個身着西裝的女人。
“他是家族的順位繼承人之一。”Monica柔聲說道。
“啊……”雲韻停了下來,“那……”
“伯父不知道的,而且我也不能讓他知道。再者說那個遊戲一旦開始,就很難結束。這也是我為什麼讓你去救他的原因。至於為什麼要拖了這麼久才去救,是因為我想看,想看被爺爺認定的繼承人。而那個甄苓如我不會讓她死,因為她還有用。怎麼樣?滿意了嗎?”
雲韻一臉的無奈。“你也太了解我了吧,但我還有一點不懂……”
Monica笑了笑,看着窗外的天空。
“嗯?”雲韻順着Monica的視線,也看了看窗外,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也許,黃梓銘消失了,我將會是家族繼承人,可是……”Monica說,“有誰知道今天會不會是我的最後一天呢?”
“你在說什麼呢!”
Monica笑了笑,把腦袋枕在雲韻的肚腹上,“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