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迷霧

3.迷霧

“你是誰。”

“破!”那人憤憤的低吼一聲。

黃梓銘毫無防備的,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沖開很遠,幸虧雙手及時握住輪椅。

黃梓銘抿嘴,咽下口中甘甜的鮮血。

這具身體太羸弱了。

禍不單行,一時間穿着空手道道服的眾人把黃梓銘包圍了起來。

“總算找到你了。”那人開口,“今天,我們要為小師妹討個公道。”

黃梓銘微嘆一聲,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太會惹事了吧。

“那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呵呵。”一人跳了出來。“送你見閻王!”

“那……”黃梓銘微微勾起嘴角,她生平最愛的便是打架。“要看看你們有這麼本事嗎?”

凌厲的風聲擦肩而過,黃梓銘左手側轉着輪椅,右手反擒住,將這人扔了出去。

“這次誰來。”

這些人互看一眼,很快齊齊向黃梓銘襲來。很快的,黃梓銘便落於下風,孤木難支了。

“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你這小子有幾塊料?”

黃梓銘緊咬下唇,想掙扎的起來,可雙腿向是被束縛一樣,根本無力。

“我來!”

“是!三師兄!”眾人退下。

看着那為首的人愈來愈近,看來,得鋌而走險一下了。黃梓銘將下身的血脈衝破打通。經受着非人的折磨,腿上像是被人一刀接一刀凌遲着一般疼痛。很快地,黃梓銘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口裏卻忙着吞咽不停噴出來的鮮血。

“你!”為首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黃梓銘。

面色蒼白的黃梓銘勉強拉伸着筋骨,做好了防禦狀。

“三師兄”見這黃梓銘擺了架勢,便也不客氣了。

過招,開始了。

招招是狠招,寸寸奪人命。

可有一個人卻打破了這個僵持的局面。

“哥!別怕!多多來救你……”小女孩錢多多腰上繫着一根麻繩,麻繩另一端繫着粗壯的樹榦上。然後盪了出去,不過就是盪到中間又被拉扯了回去。“誒?有點好玩……”

黃梓銘側臉,皺起了眉頭。

她什麽時候來的麻繩?

錢多多總算是衝過來“幫”黃梓銘了,她本準備踢對手的,結果……

一腳把毫無防備的黃梓銘踹倒了。

黃梓銘重重地磕在地上,對方凌厲地抬腿,黃梓銘連忙翻身躲閃着對手的踢踏。

錢多多捂住雙眼,又露出一條縫看着。黃梓銘總算是藉著旁邊的樹榦,翻身起來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抓住那小孩!”

一擁而上,錢多多蕩來蕩去的躲閃,“嗚嗚……怎麼能欺負弱小!太沒人性了……”

“你在幹什麼!”黃梓銘不但要躲避“三師兄”的攻擊,還要躲避小女孩的“襲擊”。

錢多多每次蕩來蕩去,都能準確無誤地把黃梓銘踹倒。

錢多多捂着雙眼,“嗚嗚……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沒有……”

黃梓銘將“三師兄”扔了出去,就在她要險勝對手時,錢多多的麻繩鬆了,她從至高點掉了下來,沒有防備的黃梓銘,又被自由下落的錢多多給砸中了,黃梓銘匍匐在地,她的腦袋暈暈沉沉的,而且脖子也……扭了。

三師兄自然趁了這個機會,沖了上來拎起黃梓銘的衣領,黃梓銘的脖頸無法動彈。

“師兄!住手!”一陣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傳來,接着一陣揪心的咳嗽,“咳咳……師兄……讓……咳咳咳……讓他離開……咳咳……”

“這種人渣!你還護着他幹什麼!”

“師兄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了!我知道你喜歡這人渣!可我……可我……”

“師兄,放他走吧……算小師妹求你了……”

黃梓銘沒想到這具軀殼有這麼多的風|流債,她想她需要再換一個軀殼了,如果可以的話。三師兄嘆了一口氣,泄憤似的,以手為刃,劈在黃梓銘的後頸,黃梓銘也昏了過去。

黃梓銘知道自己在昏迷狀態,她陷入了幻境,一陣悠揚的鋼琴曲貫穿了進來。

很多人很多事像幻燈片般,一不小心觸碰一下就會一閃而過。

難道是這具身體不願觸碰的東西?

只是……她發現這具身體……竟然是北州柴族的人。柴族,是北洲乃至世界久負盛名的金融家族。這具身體是個在校警員,“出事”是因為參加實訓演習,演習中出了岔子,連環爆炸,沒有躲得過去,原來的主人也一命嗚呼了。

連環爆炸?會不會還隱瞞了什麼?

很快,一大串的剪影被拋之腦後,黃梓銘疲倦的醒了過來。確實有鋼琴聲,黃梓銘偏頭,想看鋼琴聲的來處,她發現小女孩坐在鋼琴前。

“哥,你終於醒了!”

錢多多伸出右手,“啪”的一聲關掉了鋼琴台上的貌似收音機的裝備,鋼琴曲馬上戛然而止。她表情凝重的走過來,打開了玻璃棺。

黃梓銘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玻璃棺里,而腦袋上正套着一個耳麥,不舒服的聲音充斥着兩耳。

錢多多將耳麥取了下來,張口說了些什麼,黃梓銘皺眉,她在說什麼?怎麼只看見嘴巴在動?錢多多便坐在旁邊的書桌上,拿着畫板寫字。

黃梓銘打量周圍,這好像一個研究所。

錢多多舉起畫板給黃梓銘看,畫板上的字,黃梓銘卻一個都看不清楚,她搖了搖頭。

錢多多轉身,打開標有GLASSES小櫃。

小櫃裏面裝備各種系列的眼鏡,錢多多的指腹輕輕摩挲着這些眼鏡的鏡架,終於挑了一個紅色的眼鏡。她給黃梓銘戴上,將畫板舉起。

這次黃梓銘看清楚了,“錢多多。”

小女孩指了指自己,似乎在告訴她她的名字。

錢多多似放鬆般的呼出了一口氣,馬上撕了第一頁,“哥,你不用擔心,這是全面醫療的副作用。”

全面醫療?副作用?

錢多多又把第二頁撕了,“哥,你筋脈傷得太重了,所以要做全面醫療。副作用是暫時喪失視覺、聽覺,而且喉嚨里也發不出音。”

副作用?那為什麼剛才沒事?

多多貌似是會讀心術。她馬上又翻開下一頁,“因為你躺在連接玻璃館裏,而且那時候正在醫療中。你不是聽到鋼琴曲么?那就是連接醫療器,而那個收音機正是核心,而那個鋼琴……”

後面的字黃梓銘開始看不清楚了,她搖了搖頭。

多多嘟着嘴,將黃梓銘的眼鏡取下,轉身又給黃梓銘換了個白色眼鏡。

接着她拿着一個小刀往鋼琴走去,鋼琴很快被“解剖”開了。

每個琴鍵都連接了一根淺紫色的線,而且牽動鋼琴裏面包著絨氈的小木槌,如果敲擊,鋼絲弦發出一斷不同於鋼琴聲音的音調。

錢多多打開“收音機”,輕輕敲擊着鋼琴的琴鍵。

很快,連接玻璃棺像是充電般閃着。

錢多多走過來,繼續翻開畫板上的字,“玻璃棺閃着是因為短路,醫療無法執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玻璃棺門被打開,沒有形成閉合迴路,而且沒有連接轉換器。”

接着晃了晃剛才耳麥,“這就是連接轉換器”。

黃梓銘張了張口,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似乎不簡單。

錢多多看着黃梓銘,展示畫板的最後一頁,“我的職業是系統組裝師”。

錢多多的研究所在無州港口,就在黃梓銘可以下樓活動的時候。

“前面有人自殺了!”

“聽說還是腦袋先落地!腦漿都灑了一地!”

“你們這一說我都不敢走這條街了……”

“嗯……這條街應該暫時也通行不了了,警|察要保留現場吧……”

黃梓銘探了探腦袋。

“對不起,這裏暫時還不能通行!”一名年輕的警員攔住了黃梓銘。

錢多多拉住黃梓銘,馬上向那個年輕警員出示了一張卡。年輕警員俯身,錢多多在他耳邊又說了些什麼,警員臉色變了變,“請兩位等等,我去請示我們上司。”

黃梓銘疑惑的看着匆忙跑了的警員。

多多聳了聳肩,“我說我們是合縱刑|警。”

“他相信了?”

多多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卡,“全憑這個。”

黃梓銘拿了過來,卡上全是合縱文,而且左上角有紅色的合縱刑警徽,這是張“紅色通緝令”,“紅色通緝令”,它是針對那些有關國家的法律部門已發出逮捕令,要求國際引渡,應立即繩之以法得在逃犯,各國國家中心局可據此通報立即逮捕。

黃梓銘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神色匆匆的幾個人小跑了過來。

“歡迎你們來到無州港口。”一個清秀的女警員用合縱語說著。

“你好。”

“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翻譯員。”

“不用……”黃梓銘開口到一半時,錢多多拉了拉黃梓銘袖子。

黃梓銘馬上懂了,學着外國人的強調,將所發出的音都改為第一聲調,“不用了,我會無州文。”

女警員頓了一下,繼而介紹起她身旁的幾個人。

居左的兩個,是長官馬有為和自殺案件的負責人李忠。居右的是一個漂亮的女長官,甄苓如。甄苓如盯着她們倆,似乎想從她們倆身上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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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高手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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