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底
“這狗沒種，我不吃。”林大用嫌棄的語氣，開口說道。
把土狗扔給了林二，林二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大，然後哇地一聲哭了。
“老爹，老娘，林大欺負我，欺負小黃，嗚嗚……”林二哭得稀里嘩啦的，跑進屋子裏告狀去來。
看着林二去告狀，林大一臉的不屑，剛才鬧得那麼凶，都沒有人管，他的老爹老娘才不會因為一隻土狗來責怪他呢！
看着手中的斷刀，林大又是一陣心痛，他的心在滴血啊。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另外的一柄長刀，林大一陣唉聲嘆氣，這一柄刀也是一柄上好的長刀，以前林大用的就是這一柄刀。
這長刀是林大老爹用過的，不知道被打磨了多少次，刀身雖然鋒利，但是卻像一根瘦柴，短斤缺兩的，賣相極其的不好，而且也不是林大用自己的錢掙回來的。
“哎……”看着斷刀，林大一陣嘆息，唯有將就一下。
這時，林大才想起那可惡的磐石，走到屋后，含怒的一刀，就把磐石削開，只見一粒拇指頭大小，翠綠色，種子模樣的晶瑩玉石，鑲嵌在頑石中，挨了林大的一刀，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迹。
一塊磐石，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億萬年的地殼變動，才能形成並且出現在地表，而這一顆種子模樣的綠色玉石，很顯然也經歷了億萬年的時間歲月。
林大失去了心愛長刀的鬱悶心情頓時散了，嘿嘿地一笑，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撿到寶了，用刀尖把種子模樣的寶石撬出來，綠色玉石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觸感堅硬，有一股清涼的氣息，傳到林大的皮膚。
把玩了一下這玉石，林大小心的藏在懷中，對着磐石做完了今天的功課，最後的一刀，用盡了林大的力氣，筋疲力倦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趴着，等吃飯。
夜幕降臨，位於山腳的林家院子，升起了裊裊炊煙，不久之後，油燈亮了起來，昏黃的光線並不能夠完全地驅散黑暗，飯桌上稍微光亮一些，其他地方還是昏暗昏暗的，僅僅被一絲光線夠到，讓人不會絆倒而已。
飯桌上，林二一口飯一口飯地吃着，同時眼睛狠狠地盯着林大，吃一口飯，冷哼一聲，吃一口飯，又冷哼一聲，在向眾人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光禿禿的土狗，站在林二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前爪趴在飯桌上，正埋頭吃着自己的口糧。
林二把土狗當成了自己的兄弟，自己的一份臘肉竟然分了一半給土狗。
在林二有節奏的冷哼聲中，林家的晚飯結束了，林二抱着土狗回到房間，蒙頭大睡。
林大被老爹叫住了，吹熄了飯桌的油燈，老爹老娘的房間，亮起了豆大的昏暗燈光。
“哼哼！你又欺負你老二了。”老爹哼哼了一聲，然而卻沒有下文。
林大就知道老爹不會怪罪自己，不過還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受訓的模樣，給足了老爹面子。
這時，老娘從床底搬出了一個木箱，木箱好像挺重的，老娘顯得有些吃力，老爹沒有絲毫出手幫忙的意思，林大幫忙接過手，手上一沉，他就能夠判斷出，裏面裝的是鐵，想起今天媒婆到家，就猜到箱子裏面裝的是老爹老娘的積蓄。
“林大！我決定了，要給你買一個媳婦回來，明天就向縣城出發。”老爹看了一下木箱，隨後笑吟吟地開口說道。
“真的？老爹我還沒有看過白皙水嫩的姑娘，山裏的姑娘也是黑不溜秋的。”林大笑嘻嘻地開口說道。
“聽媒婆說，大戶人家的丫鬟也挺矜貴的，會認字，老爹你的積蓄夠不夠？”林大頗為疑惑地問道。
雖然林家的漢子都是好獵手，但是打到獵物的皮毛，一般都是賤賣，因為皮毛的收購一般都是被那些大商家壟斷，就算眼前這箱子裝得滿滿的銅錢，也不一定能夠買一個丫鬟。
“哼哼！沒志氣，我們不買丫鬟，我決定了要買小姐。”老爹底氣十足地開口說道。
“不錯！買一個小姐回來侍候我這個家婆，在山裏刨食了大半輩子，也是時候享受享受了。”老娘的底氣，硬邦邦的。
看着兩老，林大露出了懷疑的目光，想了想，道“老爹！你不是想着去打劫吧？如果是那樣，我們就沒法待了，抱着小姐媳婦亡命天涯，想來就不安生，不過如果做得乾淨些，應該沒有問題。”
林大倒是絲毫不懷疑，他們有打劫的能力。
“哼！沒出色。”老爹冷哼了一聲，一下子把木箱打開，裏面並不是想像中的銅錢，而是一個個黃色的元寶，色澤昏暗。
“老爹！你不是想行騙吧？用黃銅做成金元寶的模樣，但是模樣不行，傳說中的金元寶是金光閃閃的。”林大望着老爹，開口說道。
“……”老爹臉色微黑，也幸好他的臉色本來就黑，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變化。
“哼！那是沒有看過金元寶，一股酸氣的話，金子就是這樣，只是放得時間長了一點，擦乾淨保證瞎亮你的眼睛。”老爹開口說道。
“這一箱金子，是老爹年輕時候，在外面當了幾年悍匪掙下的。”對於自己的兒子，老爹卻沒有隱瞞自己的經歷。
“兒子！將來如果你想外出闖蕩，那麼就記住老爹的一句話，不要相信任何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一律不可以相信，能夠相信的，唯有自己。”
“老爹！你怎麼不在外面快活，又跑回山裡？”聽到老爹的經歷，林大果然吃了一驚，開口問道。
“外面的人腦子鬼的很，多少人被人賣了，替別人數錢，而且當匪徒也不是出路，成氣候的匪徒，遲早會被官府給剿滅，不成氣候的，自己就過的苦哈哈的，還是回到山裏快活，你看咱們家，可成缺少什麼？”老爹臉色陰沉地開口說著，很顯然他曾經吃過大虧。
“好了！你回去準備一下，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出發，要到縣城，可是要走幾天的路。”老爹打發了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