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多出來的人
“你瞧瞧,你都有多久沒有好好專研藥劑了,整體不是這裏跑就是那裏跑,就算安定下來了,也忙着別的事,你已經忘了。”
“你可是個高貴的魔法師!”
君歌完全不理會格納的話,她掀了掀眼皮,“你放進來了別的東西,它沒有死,對吧,蟲族女王。”
格納和她有契約的存在,也就只能動動心思,本身對她根本造不成影響,而靈魂體感受到的熟悉的氣息,雖然很淡,但她有印象。
“沒錯,它還在。”
......
“快到了嗎?”君歌張口出聲,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暗啞,抿了抿嘴,不知道她剛剛的狀態持續了多久。
聞聲,凌戕爵停下手中的操作,側頭打量了下自家媳婦,見已經沒事了,這才回答道:“剛到,你剛剛怎麼了?”
想到剛剛自己做了什麼,君歌眯起眼宛如貓兒一樣慵懶地伸了伸懶腰,“唔,收拾了點小東西,不用擔心。”
“嗯。”見君歌不想說,凌戕爵便沒有接着問。
說話間,阿瑞斯突然停了下來,君歌抬起眼就着其掃描到的範圍,眼尖地發現有不少的人在隱隱攢動,呈現出一種包圍之勢。
很顯然,附近早有人埋伏,只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眉頭忽地就皺了起來,一陣煩躁感從心底深處湧現上來,君歌的耐心並不好,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這麼追擊和阻擾,本稀少的耐性幾乎被磨得一乾二淨,一雙宛如星耀的眼眸越來越幽黑,陰陰鬱郁。
似有什麼正在蓄勢待發。
凌戕爵側眸看到的就是自家伴侶這麼一副好像失了控的模樣,抿着嘴角,他探出手,罩在君歌的小腦袋上,“走吧,我們下去,他們不敢動手的。”
寬厚的手掌掌心還帶着乾燥的熱意,從頭頂處一直蔓延至君歌的胸口,溫溫熱熱的,讓她愣了神,隨即從先前那個狀態給掙脫了出來。
抬起手摩挲着眼角,君歌沉默了會兒,才緩緩開口。
“我沒事,出去吧。”頓了頓聲,她又補充了一句,“就是覺得有些煩。”
“不煩,乖。”
兩人出了機甲艙,外面就跟凌戕爵說的一樣,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雖然蠢蠢欲動,可依舊很安靜地守在原地,沒有給他們造成麻煩。
“因為弗雷爾還在這,我們要帶着他一起離開。”
君歌輕“嗯”聲,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疑惑道:“風念呢,他的機甲怎麼不見了。”
“他有別的事情,讓我們先過來。”至於是什麼事情,凌戕爵也不清楚,不過想來可能跟對方帶着的那個人有關,這些猜想他沒有說,畢竟君歌也只是隨口一問。
果不其然,聽了他的話,君歌只微微頷首,就沒有再放心思於風念的身上了。
機甲降落的地方是凌戕爵他們控制住的那位執政官的府邸後院,等到兩人抵達弗雷爾待的房間,裏面燈火通明,外頭還守着不少人。
“你們回來了。”平日裏略顯清脆的聲音,這會聽起來竟有些異樣。
君歌抬眼,直面對上弗雷爾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腦中忽地閃過一些畫面。
在這個世界裏,她遇到的擁有碧綠色眼睛的人很少,原本還想不到弗雷爾這個熟悉的名字是誰的君歌,突然就想了起來。
曾經對方對她百般照顧,關係也還不錯,想到這裏,她臉上的神情柔和下來。
然而,在視線挪動間,闖進視線的身影讓她本已經鬆開的眉頭再次皺起,警惕地盯着對方,尋思着可能要大逆不道了。
同樣面色不好看的還有凌戕爵。
他拿眼不着痕迹地瞧去,卻見穿着一身精緻禮服的黛布拉嘴角噙了絲笑,但那笑細細看去,卻泛着寒凜冷冽。
來者不善。
闔了闔眼,掩住眼中的異樣,凌戕爵牽着君歌的手緊了緊,渾身的氣息開始變得越發尖銳,極具攻擊性。
手上突然加深的力度叫君歌不由地垂下眼看了看兩人手指交握的手,她離凌戕爵最近,其身上的變化自然是最先發現的,狹長的眼角忽地劃過一絲凜冽。
空着的另一隻手緩慢而溫柔地拍了拍兩人交握的手,無聲地安撫着自家伴侶,她眼皮輕輕一挑,不清不淡地掃了黛布拉一眼。
而就是這麼一眼,卻叫對方嘴角的弧度開始變得僵硬起來,眼中的不滿更添一籌。
“時間緊迫,大家還是不要站着了。”
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當下氣氛,褚向遠出聲打破了沉寂。
聽到聲音,君歌這才發現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想到褚向遠是裴吉的人,提起的心忽然就掉了下去,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她拉了拉凌戕爵的袖子,示意他彎下身來聽她說話,“別擔心,這位......唔,你該叫媽媽。”
凌戕爵:本以為的敵人莫名其妙變成了自己的岳母,這種奇妙的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君歌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房間裏本就安靜,所以她說的話其他人都聽見了,還沒等凌戕爵說些什麼,那邊黛布拉冷“哼”了一聲,面上不悅,隱約還遺留着暴怒的痕迹,但想到自家丈夫的話,她就不得不按耐下暴躁的情緒。
沒能直接出手。
“既然你們都沒有坐下的想法,那我就直接說了。”褚向遠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弗雷爾的臉上。
弗雷爾:好恐怖的眼神,我走還不行嗎!
“你們聊,我去整理東西。”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弗雷爾說完話,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即便這個房間本來就是他住的!
見無關人員都走光了,褚向遠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道:“裴吉先生說先前還有話沒有和你們說完,讓我過來給你們說一下。至於黛布拉夫人,她只是想過來和您道別,不會做什麼不好的舉動的。”
“你說。”君歌頷首,心道,看來真的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則裴吉不會特意讓褚向遠跑來和他們說明白。
“裴吉先生說,這次的宴會舉辦的意義是。”似是有些不理解自己要說的話,褚向遠停頓了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