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對付焚天的計劃
焰靈所說的一切對於林攸來說,震驚程度絕對不亞於文兮爾說的女帝還活着這件事。
焚天,大宇宙的救世主,一人扛起整個人類安危的英雄,建立了宇盾這個強大的防護體系,帶領人類走向一個新的輝煌的霸主,竟然會是魔族的魂魔魔君,不僅如此,他的野心竟然是成為新的魔神,統治世界?
一瞬間林攸以為自己來到了熱血動漫,是那個苦逼又可憐的需要打敗大魔王的主角。
鳳禹的驚訝不比林攸少,甚至猶有過之,他內心可以說是有一萬隻***奔騰而過。他雖然一直對焚天不滿,將他看做是自己的情敵,但那其實只是心中的一口氣而已,在他看來,焚天這個臭小子雖然為人傲了一些,可還算是個英雄,可是……現在焰靈竟然說他是魔族!
“怎麼可能……那個混蛋,怎麼會是魂魔……”鳳禹喃喃,可以想像如果這件事暴露出去,整個人類會發生怎樣的動蕩,那是足以顛覆人類信念的巨變,可以和萬年前神魔之戰創世神想要毀滅人類相媲美。
文兮爾很快便平復了震驚的情緒,她目光複雜的看着焰靈,“所以,你之前失蹤,是被他囚禁起來了?”
“不,我和他決裂了,在某個荒涼偏僻的小宇宙,我傾盡全力想要殺死他,可惜沒有成功,被他打成重傷,僥倖逃脫,後來遇到了兩個可愛的小姑娘,救了我一命。”焰靈有些悲涼的說道。
殺了他……焰靈看似輕鬆的一句話,又包含了多少掙扎和痛苦,殺死自己的丈夫,自己愛了幾千年的男人,她用了多少努力才說服自己,或許這才是焰靈,她陪伴焚天走過了血與火的戰爭,安逸的生活也未曾澆滅她心中的那團火,她曾為了人類的未來奮戰,如今也依然如此,哪怕那個阻礙在人類前進方向的人是她的愛人。
林攸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三千年前,容卿和自己的那場戰鬥。
那時的容卿,想的也是天下蒼生,所以她朝着清霖的心口刺了一劍,卻因為痛失所愛而不顧天道的懲戒也要留下清霖的靈魂。
如今的焰靈想的也是天才蒼生,所以她對着焚天拔刀相向,以焚天的實力,要是想要殺了焰靈,她絕對無法逃脫,可是焰靈卻真的逃了,成為人類的那些年,那些情感焚天並沒有遺忘,所以他心軟了。
“他現在肯定也在這裏,如今他還差五顆魔種,不用擔心,南漓……”林攸說到這裏突然一頓,瞳孔劇烈的顫抖着。
南漓……
南漓獨自一人鎮守魔族,而魔族內,肯定有焚天的暗棋,焚天吸收了三顆魔種,保護魔族的陣法對焚天不起作用,那麼南漓,一定是凶多吉少。
想到那個溫婉大氣的女子,林攸覺得心臟一陣刺痛,雖然她一直不認同自己作為魔君的身份,可事實上,她已經不再抗拒了,南漓一直以來都沒有傷害過她,相反,還曾經幫助過她許多,現如今知道南漓可能已經死去,林攸覺得難過也是人之常情。
“怎麼了?”焰靈微微皺眉,看到林攸的表情,心中也是一驚,南漓……南漓怎麼了?
“靈魔出事了?”鳳禹忍不住問道。
林攸點了點頭,“十有**,魔族雖然啟動了保護陣法,可是那對魔君無效,焚天既然吸收了三顆魔種,那麼他自然可以隨意進出魔族,南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此說來,他已經得到了四顆魔種,眾人一時間心中都是一沉,如今在這宇宙荒海的,魅魔身上融合了兩顆魔種,骨魔身上一顆,林攸身上一顆,其中又數林攸的實力最弱。
焚天應該會先從她下手,但是現在焰靈和鳳禹都在她身邊,也可以保護她,只要先焚天一步進入神之遺迹,喚醒創世神,那麼焚天的計劃便會自動失敗。
可是喚醒創世神……林攸想到了魅魔的話,她們來這裏,其實就是為了阻止創世神蘇醒,一旦創世神蘇醒,魔神肯定會被放出來,魔神降臨,魔種回歸,她們都會死,包括焚天。
創世神不蘇醒,焚天的計劃有可能會成功,她們還是死。
怎麼看,活下來的幾率都不大。
但怎麼看都還是後者的幾率大一些,畢竟她們這邊的霸主更多,大家群起而攻之,焚天再厲害,也不會是大家的對手,想到這裏,林攸心中稍安。
“還有一種方法,如果我們找不到創世神,可以先行設伏,等焚天出現,便群起而攻之,加上魅魔骨魔和兩位前輩,我們便有四位霸主,我和小兮加在一起也勉強可以算一個,不信殺不了他。”
“還有慕鳶前輩和李笑前輩,焚天便是三頭六臂,恐怕也難逃一死。”文兮爾繼續補充。
鳳禹點了點頭,“不錯,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先從這裏離開,進入神之遺迹,在那裏等待他們會合,將一切的真相公之於眾,焚天的實力再強,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說到便做,文兮爾抽空看了一眼指尖,對林攸耳語了一句,林攸便指着一個方向說道:“我師父的魂珠有感應了,在那邊。”
幾人便加快了速度朝那個方向趕去。
鳳禹打頭,焰靈殿後,林攸和文兮爾在中間。
只是看着身邊的迷霧漸漸變淡,林攸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一切真的會按照她所想的那樣順利嗎?女帝呢?除了她和文兮爾,在這裏再也無人知道女帝的存在,她到底隱藏在哪裏,又是如何看待焚天的野心,難道她就不想阻止焚天?
還是說……就連焚天的野心,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想到這裏,林攸心中的陰雲更是濃郁,女帝這件事,始終是她的心頭大患,比焚天還讓人擔心和不安,焚天最起碼已經知道了他想做什麼,而且焚天處於明處,大不了就是和他同歸於盡的下場。
可是女帝……
沒有人知道她想做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藏在黑暗中,冷冷的看着眾人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所有人都不過是她手中的棋子,而她的對手,也只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