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孤獨的倖存者

第26章 孤獨的倖存者

難道文倩出什麼事了?

左歡只來得及說了聲:“有急事!”便飛奔出去。

陳爾嵐好像看見了什麼,在背後叫:“左歡!等一下!”這時左歡已經跑出好遠,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麼。

攔下一輛出租車,說明地址后左歡就不斷撥打文倩的電話,但是一直無人接聽,這更讓左歡更是心急如焚。

左歡不斷地催促司機快點、再快點。到了家裏樓下,遠遠的左歡就感覺到文倩一個人站在院裏,好好的不像有事的樣子。

左歡付過車費,跑到她跟前問道:“沒出什麼事吧?”

文倩指着地上的兩袋米、幾桶油說:“超市送來的,死活不幫我搬上樓,丟這就跑了,爸媽都不在家,我只有在這裏等着你來幫忙了!”

左歡有點生氣:“你下次說清楚點行不?看你信息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打你電話又不接,嚇死我了知道不?”

文倩拉着左歡的手撒嬌:“這不電話忘家裏了么,好了好了,快搬吧!”

左歡伸手刮下她的鼻子,彎腰一手抓起一袋米,回頭說到:“走吧,先到我家坐會。”

左歡這轉頭一看卻看見文倩獃獃的拿着一條肉色絲襪,絲襪的另一端還在自己褲兜里。

瞬間左歡猶如墜入了冰窟,全身冰涼,這是剛才在陳爾嵐家順手裝進兜里的絲襪!怎麼會把這東西忘了呢?!

文倩看着左歡冷冷的說:“剛才幹什麼去了?”

“在…在單位!”饒是左歡平日裏自詡智計百出,怎奈剛做了虧心事,此時腦袋裏一團亂麻,不知道該怎麼混過這一關了!

文倩又探頭在左歡身上聞了一下:“恩!還是那麼香!”說完把絲襪往左歡臉上一扔,轉身向樓上跑去。

“倩倩!”左歡一把拉住她,卻看見了她臉上掛着兩行晶瑩的淚水。

她用力甩開左歡的手,大聲喝道:“滾開!”

左歡不敢再去拉她,只好看着她離開。

看着手裏的絲襪,左歡腦子裏一片混亂,傻站在原地沒有了方向感。

一會,文倩發來條信息:“分手吧!不要來找我了!”

手機里還有條幾分鐘以前陳爾嵐發過來的未讀信息:“打你電話一直佔線,你把我的絲襪裝兜里了,小心不要讓女朋友看見!”

晚了!一切都晚了!難道和倩倩就這麼結束了?左歡腦海里突然迴響着《大話西遊》裏的那段經典台詞: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好好去珍惜,等到失去后,我才後悔莫急!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那個人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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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雲澤清醒過來的時候還在海面上漂着,他又餓又渴,周身都疼痛不已,試着活動了下,從左腳和胸口馬上傳來一陣劇痛,讓他大叫了一聲,應該是骨折了吧?自己右手的小指也從一個奇怪的方向彎折着,已經發烏了,還真是慘啊!廖雲澤苦笑着想。

他趴在飛機的一片殘骸上,半邊身體泡在海里,隨着微微的海浪在漫無目的的飄蕩,時不時漂過一些物品,顯示着飛機失事時撞擊的猛烈。他舔了舔龜裂的嘴唇,不住的搜索着四周,目所能及之處,全是碧藍的海水,想找到能吃的東西,可找到的幾個漂浮物都是飛機上的艙板,直到天黑下來都沒找到一點可以裹腹的東西,廖雲澤望着漫天的星光,又昏睡過去。

清晨的一縷陽光射在他的臉上,廖雲澤悠悠地醒了過來,他努力地拖動着自己的身體,趴在這片應該是機翼的殘骸上翻了一個身,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就耗盡了他的力氣,他躺在那裏輕輕的喘氣,總算是舒服一點了!歇了一會,他用手指沾了一點海水抹在已經乾裂出血的嘴唇上,實在是太渴了!渴得讓人發狂!這種對水的渴望已經掩蓋了飢餓感,他看着周圍蔚藍的海水不斷告誡自己“不能喝,越喝越渴!喝了會死的!”

離墜機過去幾天了?怎麼還沒有救援隊伍找到自己?他掙扎着用手摸着自己身上的物品,錢夾、一副墨鏡、一點零錢,他把墨鏡戴上,扔掉了其它的東西,又開始在海面上尋找食物。這時一具屍體從海底慢慢的浮上水面,廖雲澤趕緊用手划水到了屍體旁邊,這應該是具年輕女子的屍體,雖然在海水中泡得發白,已經開始腫脹了,但還是能從她時髦的裝扮上判斷出她大概的年紀,不管她生前多麼美麗,現在也只是一具醜陋的屍體。廖雲澤仔細地搜索着她的衣物,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他生氣的用右腳把她踢開,這個動作又牽起周身劇痛,他失望的躺倒在殘骸上。

“既然給了我這麼強的能力,就不能讓我死在這裏!”廖雲澤仔細地回憶着在飛機里發生的那一幕,自己只是對着那個白種人喊了一聲,他就聽話的死掉了,而其餘的人就當做是自己發現超能力的祭品吧!“如果我能生還,不!不是如果!是一定能生還,我既然有了這種能力,那我該追求些什麼呢?錢我有了,該我追求更大的權利了,我無法容忍像飛機上那些人看我的目光,所有對我不敬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我是廖雲澤!偉大的廖雲澤!!”

海面上一個漂浮物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了一下,廖雲澤眯着眼睛看了看,突然興奮的雙手划水向那東西漂過去,已經忘了手上斷折的手指的疼痛,終於靠近了,他一把抓起那個東西,用嘶啞的聲音大笑着,比他蟬聯了最受歡迎男歌手還要高興百倍。雖然那只是半瓶礦泉水,是扔在街上連乞丐都不屑去撿起來的礦泉水,但對此刻的廖雲澤顯得無比的珍貴,就算現在拿一座金山給他,相信他也不會換的。

擰開瓶蓋,廖雲澤迫不及待的就灌下一口,久未沾水的咽喉來不及適應,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不容易的平息下來,他貪婪的舔舐濺落在手上的水珠,想了想,又擰開蓋子抿了一小口,那個樣子就像在品嘗一杯昂貴的紅酒。感到滿足后,廖雲澤把礦泉水仔細的擰緊,小心翼翼的掖在褲子裏,高興的拍了拍,帶着幸福的感覺昏睡過去。

廖雲澤被餓醒了,飄蕩了好幾天的他已經十分虛弱,可能還在發燒,伸出去划水的手顫抖得十分厲害,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一定得找點東西吃,他努力的觀察着四周,可是經過幾天洋流的衝擊,周圍的漂浮物已經變得很少很少,遠處只有那具屍體還在和廖雲澤一起隨着洋流擺動。

這是大海啊!大海里有的是東西吃啊!廖雲澤暗罵自己愚蠢,可是怎麼才能把海里的魚抓到呢?沒有魚鉤,沒有魚線,自己的身上連一個尖銳的東西都找不到,他靈機一動,把墨鏡的一個腳掰了下來,努力的彎成了魚鉤形狀,試了下有點軟,要是有稍大點的魚上鉤就不管用了,脫下鞋子抽出鞋帶,接成了一根魚線,勉強用吧!現在就差最重要的魚餌了,怎麼辦?割自己的肉?割就割,為了活下去,拼了!反正右手的小指頭看樣子也廢掉了。

廖雲澤費了很大的勁從殘骸上掰下來一塊3角形的鐵皮,撕下衣服緊緊的綁紮住右手,往嘴裏塞進一團布咬着,比劃了幾下把心一橫,就照自己手指切去。“啊!”錐心的疼痛讓廖雲澤大叫起來,為什麼這麼痛?拿着鐵皮的左手又開始劇烈顫抖,嘗試了幾次都無法對準部位,他再也鼓不起勇氣切下去了,伏倒在殘骸上嚎啕大哭!

哭了很久,乾涸的眼睛裏再也擠不出一滴眼淚。海浪把那具屍體又推得進了一些。“那不也是肉嗎?我為什麼要割自己的肉?”廖雲澤把那屍體扯了過來,經過這幾天太陽的暴晒,她早已發黑髮臭,腫脹得分辨不出本來的面目了,廖雲澤忍着惡臭,扯開她的衣服把她翻了過去,她的背部一直泡在水裏,腐爛程度應該要低一些。

鐵皮剛劃開一個小口,屍體裏腐爛的膿液就濺了廖雲澤一臉,他也不擦,認真的用鐵皮在她的屍身上割着,鐵皮並不鋒利,與其說割還不如說是用鋸的來得貼切,廖雲澤仔細的剖開她的皮膚,一點一點的順着肌肉的脈絡把一塊肉從骨骼上剝離出來,高興的看着手裏那塊煙盒大小的腐肉,廖雲澤又厭惡的把她一腳推開。

切下一小塊肉穿到‘魚鉤’上,廖雲澤就靜靜的躺在機翼的殘骸上,等待着魚兒上鉤,已經十分虛弱的他漸漸的睡去,直到被雨淋醒。雨不大,下了一小會就停了,可也讓他飽飲了一頓,他把肚子裏灌滿了水,灌到開始嘔吐,前兩天缺水的記憶讓他深感后怕,稍微恢復了一些活力,又掏出礦泉水瓶接滿。才想起扔進海里的‘魚鉤’,趕緊扯上來一看,暗紅的腐肉散發著死老鼠一樣的味道,好像並沒有什麼海洋生物對它感興趣,連被小魚啄食過的痕迹都沒有,他失望的又把‘魚鉤’丟進海里,繼續等待獵物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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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靈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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