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可憐的狗仔

第一節 可憐的狗仔

第一節可憐的狗仔

第一節可憐的狗仔

陳響本是一名攝影愛好者,大學畢業后從事自由撰稿人職業。說白了,就是一名職業狗仔。

(本書故事純屬虛構,請不要模仿)

別看陳響才二十一歲,但在娛樂圈,陳響的大名可謂惡名遠揚。不少明星大腕一提起‘陳響’二字,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后燒成灰,再從上面拉兩泡屎蓋上,就這麼恨他。

或許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天理昭昭惡有惡報,終於讓陳響報應了一回。

某一日,陳響跟蹤某知名導演來到風景秀麗的雁盪山。就為了選擇一個絕佳拍攝角度,好把這知名導演伸懶腰的動作,拍攝成欲抱女經紀人的鏡頭,結果陳響一失足跌下萬丈山崖。

誰知道時空一時的紊亂,陳響穿越到一個歷史上毫無記載的年代。這個朝代叫做大豐,按照陳響後來所了解到的情況,這個時代也就相當於‘前世’大明朝的樣子。說的是中文,用的是漢字,甚至連一些官員府衙的字號都差不多。

照着小說里的情節,穿越后不是重生為嬰兒,就是佔據某人的靈魂。可陳大狗仔卻不一樣,他是光着身子就這麼從天而降。落地的時候,還正巧砸死了一頭豬。結果,豬死了,他卻活了下來。我地親娘啊,這頭豬簡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卻說陳響赤條條從天而降砸死一頭肥豬,人也摔的七葷八素昏迷了過去。此等奇事驚動了縣大老爺,馬上命人連豬帶人押進了縣衙。

陳響一連昏迷了三天才清醒過來,結果醒來后滿嘴‘胡說八道’,非但不說自己的名字,還威脅要‘投訴’他。氣的縣大老爺大手一揮,重打了二十大板,並隨手給他起了個名字~~‘豬天降’。要不是縣大老爺為了霸佔那頭豬,連名都懶的起。

啪~!縣令一拍驚堂木,“豬天降,本大人問你,到底是何居心來到本令管轄之地,又因何砸死農家肥豬。”

“豬你###頭啊,你們是哪個劇組的,導演是誰?麻痹的,老子非告死你不可。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老子一張照片就整臭你。”

兩天來,這位從天而降的‘豬奇人’,總算說了一句完整的人話。但是,卻把兩邊的衙役嚇的一哆嗦,居然敢指着縣令罵他老媽。

“大膽!給我掌嘴!”

縣令一聲令下,兩邊衙役撲上來就是一頓海扁。陳大狗仔哭天喊地,他現在最想見的就是警察,哪怕來兩個城管都行。

就這樣,陳大狗仔被‘屈打成招’,不但認可了‘豬天降’這個名字,連罪名都承認了下來。被縣大老爺一怒之下,賣給了中都府一家青樓,美名其曰~賣身還豬。

青樓中不但有青衣紅牌,還有不少相姑,說白了就是鴨子。妓院老鴇馮媽幾次都想把豬大奇人調教成相姑,怎奈他的扮相不好,那眼珠滴溜溜亂轉跟個賊似得。從此後,豬天降又多了一個身份,妓院的龜奴。

俗話說人走時運馬走膘,倒了霉曬個太陽都能落一臉鳥屎。陳大狗仔幾次的逃脫,都被青樓惡仆抓回來一頓酷刑。

至此,陳大狗仔才知道古時妓院看家惡仆有多可怕。前世的黑社會與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活~雷~鋒!

兩個月來,前世的陳大狗仔今世的豬天降,每日裏埋頭苦幹,弄的自己跟要爭奪龜奴界第一勞模似得。逢人便帶三分笑,五米之外必鞠躬。

為了與樓中姐妹打成一片,豬大奇人還專門為她(他)們譜寫了一首詞曲,謳歌了這種甘於奉獻青春的大無畏精神。

“菊花殘~滿腚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豬大奇人深情幽怨的演唱,聽的樓中姐妹一個個奔淚流涕,大有出錢養着他的慾望。

此曲一經面世,立刻廣為流傳,簡直成為青樓界的樓歌。豬大奇人也被好事者冠名為‘菊花豬’,奉為青樓中的楷模,龜奴界的一朵奇葩。

自此後,豬天降名聲大噪,慕名者紛紛而來,大有‘為人不識菊花豬,混遍青樓也枉然’的局面。

豬天降兢兢業業,老鴇馮媽漸漸放鬆了對他的警惕。但內心裏,豬大奇人依然堅定信念,時刻想着怎麼逃出去。

“天降,今天客人比較多,你去給後院玄字號房送點吃的。小心點,那丫頭野的很,還沒馴服。”馮媽滿臉橫肉,透着一股青樓界大嬤嬤的威嚴。

豬大奇人一聽‘玄’字號房間,心中一喜,逃跑的機會終於來了。

玄字號房間設立在後院,那裏關押的姑娘不是剛買回來的,就是暗中搶來的人。一般的新人都是先扔在‘玄’字號餓上兩天,再送到‘地’字號遭受非人的折磨。

豬天降幾次觀察,發現最佳逃跑路線,就是後院馬廊。上幾次都是靠兩條腿跑,跑多遠也會被人輕易追上。只要有馬,他覺得一定會成功。

豬天降端着一小碗遭米粥,來到了後院。說是‘玄’字號,其實就是一柴房。

兩名惡仆一看這勞模龜奴來送飯,眼神中充滿了鄙視的表情。豬大奇人經過兩三個月心裏和生理上的磨練,早已經做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上層境界,微笑着點頭走了進去。

柴房中的草垛上,綁着一名女子。此女子柳眉杏目唇紅齒白,一雙略帶驚恐的大眼睛,清純的讓人心醉。

豬天降心中不禁有點惋惜。看年紀不過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特別是眼神中還帶有一絲怨恨,別有一番味道。

“我說姑娘,人是鐵飯是鋼,來!今天哥喂你吃。”豬天降好心的挖了一勺粥,要送到女子的嘴邊。

“滾!只要放開本姑娘,我定將這裏殺的片甲不留。要不是你們用下三濫的迷魂香,休想碰本姑娘一根手指。”女孩目露殺氣,冷冷的看着豬天降。

豬天降小心的看了外面一眼,“噓~小聲點。我說丫頭,你家是哪的,我可以幫你傳個話,讓家人拿銀子把你贖出去。”豬大奇人動了惻隱之心。

“呸!我又不是青樓女子,憑什麼拿錢贖人。”

“小姑奶奶,你小聲點,我可是真心在幫你。說實話,我跟你一樣,也是莫名其妙被人賣到這來的。”豬天降嚇得恨不能把小姑娘的嘴給捂上。

“鬼才信你的話,只要本姑娘出去,一樣不會放過你。我要告訴我爹,把你們都問斬。”小姑娘憤怒的瞪着眼睛。

豬天降苦笑了一下,一伸手把褲腰帶解開,露出半拉屁股。上面藤條抽打的疤痕歷歷在目,特別的顯眼。

“你~你幹什麼,下流!”女孩羞的趕緊把臉轉了過去。

“瞧我身上這傷痕,咱們都是受苦的人。丫頭,我是不想看你這麼小就受辱,馮惡婆肯定會把你頭一水賣個高價。趁着她還沒叫人馴服你,趕緊找人贖身吧。”豬天降好心的說道。

“你~你要是真想幫我,那就去報官,我是在一家黑店被迷倒后綁到這裏來的。”小女孩眼睛裏好像有了少許期待。

“我地個娘啊,這裏府縣兩衙都在本青樓有分成,他們是一夥的。上次老子逃跑,都到府衙門口了,結果還是被抓回來毒打了一頓。我說丫頭,沒用。”豬天降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

“我家離這太遠,來回要一個多月。要不,您就把我放開,我練過功夫,可以自己逃出去。”小姑娘乞求的看着豬天降。

“你想什麼呢,你跑了,我就死定了。馮大賊婆早就想找人暴老子菊花,在污泥里清純了這麼久,容易嗎我。”豬天降不滿的白了兩眼。

“什麼是~暴菊花?”小姑娘天真的看着豬天降。

“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那啥,說了你也不懂,還是先吃點東西吧。”豬天降無奈的拿起了碗,他可不想帶着個累贅逃跑。

“大哥哥~求你了,把我放開好不好,我可以帶你一起走。”小姑娘眼淚汪汪的看着豬天降。

“你帶我走?切!等會我就自己跑了,不用你帶。”

“你要是不救,那我只有以死來保清白。”小姑娘眼中露出堅韌之色。

豬天降看着眼前陌生女孩一雙純潔的眼神,也覺得有點可惜了。

“奶奶地,大不了被抓回來做鴨子。小丫頭,我問你,你家裏有錢嗎?”豬天降看到這女孩眉清目秀,不似一般窮人家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總得相辦法先弄筆錢。

小女孩看着豬天降,想了想,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救你出去,並負責送你回家。但是,你到家后必須給我~一百兩銀子。”豬天降可不知道這小姑娘家世顯赫,自己一念‘善’因,卻改變了他這一生的命運。

“行,一定給你。”小女孩一聽才一百兩,趕緊同意。

豬大奇人英雄救美之心一起,什麼都不顧了,解開女孩手腳上的繩索。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豬天降來到門前,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兩位大哥,天字號的紅姐說要張頭幫她買盒胭脂,給了三錢碎銀,剩下的是賞錢。我覺得這錢不能讓老張頭一個人賺,我是不能出去,不知道你倆誰願意去?”豬天降忍痛拿出前天才偷到手的三錢銀子。

兩名護院一聽,這可是好事,能賺一半還多。這小子還算挺懂事,沒把這樣的美差讓給張老頭。

“菊花豬,你小子這樣做就對了,以後在這院子裏,我哥倆會罩着你的。”其中一個傢伙賊笑着拿過銀子。

“謝謝兩位,以後有好事我還想着您哥倆。”豬天降點頭哈腰的說道。

看着一個傢伙屁顛屁顛的走向前院,豬天降對另外一個勾了勾手,“哥們,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好東西?什麼?”剩下的這名護院,疑惑的跟着豬天降走進柴房。

那名護院看到地上的繩子,嚇得一把抓住了豬天降。

“啊~人~人呢?”這可是馮媽讓特殊照看的姑娘,聽說為了買她花了不少銀子給黑店。

房樑上,那女孩一躍而下,手裏青磚狠狠的砸在護院的頭上。護院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砸暈了過去。

“小丫頭,手腳還真靈活,趕緊跟我走。”豬天降由衷的稱讚了一句。

來到門前,豬大奇人剛要走出,就聽着‘撲’的一聲,那小姑娘竟然拔出護院的刀,一刀捅了下去。

“我地娘啊~你~你殺人了~?”豬天降嚇得腿腳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這樣的人死有餘辜。快走!”

小姑娘說著,一拉豬天降兩個人跑出了柴房。

“我說丫頭,殺人可是大罪,這回我可被你害死了。別走前門,跟我去後門,那裏有馬廊。”豬天降一邊埋怨着,一邊反客為主,拉着小姑娘向後面跑去。

“你聽着,馬廊里有個二傻子力氣不小,這回你出面引誘,我來放倒他。”豬天降小聲說道。

這條逃跑計劃是豬天降觀察了很久,才找到的一條逃生之路。不過,最關鍵的是要把馬廊的看守放倒才行。這看守不好女色,卻喜歡男人。豬天降幾次想出賣一下色相換取自由,都在最後關頭忍了下來。他怕自己出賣色相以後,那二傻子一上癮把他包下來,那可賠大發了。

馬廊里坐着一個跟鐵塔似得傢伙,正在那裏喝着小酒。突然,馬廊盡頭身影一閃,出現了一位姑娘。

“你~你是誰?”那大漢醉眼朦朧的看着姑娘,還沒等站穩,就聽着腦後‘啪’的一聲,一塊大青磚砸在了後腦勺上。

豬天降激動的看着大漢,就等他歪倒好去搶馬。誰成想,這傢伙後腦勺上砸出一個大包,跟沒事似得看着豬天降。

“王八犢子,你敢砸我?”大漢啪的一把抓住了豬天降的衣領。

“不~不是~大哥你聽我說~我是愛慕您~別~別打!”豬大奇人鬱悶的上吊的心都有。剛才那一下怕使勁大了砸死人,所以力道輕了一點。這下完了,二傻子不得爆死他。

就在這時,只聽着‘撲’的一聲,一把尖刀從大漢的后心穿了出來。

“我地個親娘啊,你怎麼又殺一個。麻痹的,這回馮媽要是把老子抓回去,恐怕不是當鴨賣了,非當鴨子煮了不可。”

豬天降驚恐的看着倒地的大漢,從前生到今世,他今天頭一回見到殺人的。不管在什麼年代,殺人總是重罪,自己洗都洗脫不清。

“他們在那裏~別讓他們跑了~!”

就在豬天降還在愣神的時候,馬廊外一聲大喊,青樓的護院們持刀追了過來。跑在最前頭的,就是剛才買胭脂的哪個傢伙。他還沒到前院,就碰上了天字號的紅姐,簡單一說就露了餡。

那女孩已經牽出一匹棗紅馬,看到有人追來,一縱身上到馬背,刀面一拍,棗紅馬及溜溜~一聲長鳴。

“別扔下我~丫頭~咱不帶這樣的~救命啊~!”

豬大奇人都快恨瘋了,自己拼着命把這丫頭救出來,關鍵時刻要扔下他自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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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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