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舊人新事
第4章舊人新事
藍腦計劃！朱誠意識到了這將是將整個圖書館啃下來的重要工具！這種學習效率提高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即使他一直享有天才之名，但也一樣要啃書本。從來沒有這樣秋風掃落葉般的看過書！
這種掃書的感覺簡直上癮！
可惜…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藍腦計劃一，明確指出，新腦溶液，一天只能喝一瓶。喝多了會有嚴重的後遺症。多嚴重，書里語焉不詳。而且只能作用2個小時。
這種限制，只有三級圖書里才有解決方案，朱誠認真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用自己身體的代價，來實踐那未知的代價。他很年輕，有的是時間。
看着依舊還有半本沒有讀完的藍腦計劃二，一陣無奈。蒙頭睡去。
黑科技圖書館的借讀證，散發著一陣陣深紅色的光芒，不斷的在他身上掃動着。散發出一陣陣奇異的波動，從他的皮膚滲透進他的體內。
……
第二天清晨醒來，他感覺前所未有的精神，似乎一切都變得更加清晰可見。整個世界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暴雨的洗禮，處處如同沐浴着陽光一樣，明朗。
他將眼鏡帶上，反而有一絲不適應的感覺，帶上之後，世界反而更加迷糊？
怎麼回事？高度近視更加嚴重了嗎？這是他的第一想法，之後拍了一下腦門。這生物學的專業，算是白學了。
高度近視眼居然好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衝到了陽台上，看着遠處不斷飛過的信鴿，帶着獨有的哨聲劃過天穹。
真的好了嗎？帶了將近十年的眼鏡可以丟掉了嗎？他笑的很燦爛。昨天晚上睡着之後一定發生了很有趣的事。
他把玩着黑色的借讀證，猜測着這裏面到底有怎樣的秘密，還有什麼是他沒有了解到的呢？
朱誠將思索理順，從新配置了新腦溶液，他開始了對藍腦計劃二的解讀。
兩個小時以後，一本書完全讀通順，雖然依舊難以融匯貫通。但是剩下的內容都是水磨的功夫，完全用不到燒腦的新腦溶液。他反覆研讀，等到完全明白每個單詞的含義之後，他發現自己無法配置新腦二號溶液。
因為那需要極其龐大的金錢去購買設備、實驗材料。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現在只有200多萬，這個錢，購買那幾台設備，完全不夠用。
掙錢嗎？他在生化所里，從沒有為科研經費發過愁，那是項目負責人頭疼的事，現在輪到他了。
那就去努力掙錢吧！他放下書籍，將電腦打開，開始了第一次對生化所外的世界的了解。
時代日新月異，他讀研究生就讀了2年，在320生化所讀博士，結果三個月，就被建議革職查辦。
他在實驗室蹲了兩年零三個月，他滿腦子都是前沿、專利、項目、實驗、驗收這些詞彙，對這個世界感到了一種陌生的遊離感。
翻了一天，他看了很多很多信息，終於確定了他撈第一桶金的產品。
兩年零三個月之前，剛剛冒頭的全民互聯網大時代，已經悄然到來。人們的生活已經離不開網絡，購物、家居、旅遊、住宿、導航，甚至吃飯都已經變成了掃一掃的模式。
很多老人都學會了使用微信這種聊天工具。
人們過去有什麼事，第一反應，是問一下有經驗的老司機，而現在去搜索一下即可。
朱誠心裏有了一定的思路，在一級圖書中，尋找到了相匹配的書籍，開始攻讀。一級圖書的閱讀障礙並不大。
他看的很快，有什麼不懂，就在網絡上搜索一下基礎性的內容。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他才放下了書本，訂了一份外賣，選擇了在線支付。
當一連串的數據鏈在屏幕上不斷的閃動的時候，他邪性的一笑，果然和書里說的內容完全一致。
忙碌了整整三天，朱誠覺的自己快到發霉的時候，終於忙完了手頭的工作。這是他第一款產品。這款產品的威力會讓整個世界震驚。他很有信心！
只是在此之前，朱誠需要先把自己的公司開起來。沒有蛋怎麼孵化他的黑科技？
擺脫320生化所，擺脫體制，他要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科研經費，或者說是錢。在市場經濟的年代，沒有錢將會寸步難行。
他想到了一個人選，他的學姐，趙靈。兩個人相識於野雞大學的校園，又因為理念分開。一個是生物學，一個是工商管理學。
野雞大學是中國科學院大學學子，對自己學校的吐槽。成立僅僅6年左右，但是每年發表的論文，和科研成果是全國第一，也是全世界第一。
是一家研究生學院，這所大學是專門培養碩士、博士的地方，裏面的中科院院士比任何一所大學都要多，擁有全世界最多的實驗小組。
校園裏，博士遍地走，碩士不如狗。就這樣的一所學校，卻名不見經傳。學子們基於搞笑的心裏，把自己的學校吐槽為野雞大學。
朱誠糾結了很久，自從趙靈在野雞大學畢業，他們倆就再沒有聯繫。因為畢業的時候，他拒絕了趙靈的表白。
這個時候打電話合適嗎？但是他的確需要一個熟人來幫他。他狹小的朋友圈註定了沒有幾個人在他的名單上。只有趙靈，這個走進他生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人。
電話輕響，朱誠的手握的很緊。
“喂，哪位？”脆音如鶯。
“是我。”他說完就想給自己一巴掌，要是對方不記得自己，會非常尷尬。記得自己，會更加尷尬。這個回答簡直有病！
他急忙補充了一句:“我是朱誠。”
對面電話里，傳出啪的一聲巨響，然後電話掛斷。他為自己的人際圈一陣默哀，果然對過去的事，還是這麼耿耿於懷嗎？既然沒有人肯幫忙，那就萬事親力親為吧。
正在感慨人生的朱誠，電話響起。清脆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剛才手機掉到地上了。朱誠？你還沒死？”
……
這個問題過於犀利，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選擇不理會怪異問題，並且岔開話題。
“還在江城？見個面吧。”
“老娘的死活要你操心，你個王八蛋，一年半都沒有電話，這個時候想起來我來了，是準備跟我再續前緣？還是深夜寂寞難耐，準備找個意淫對象？不是我說，你那個五姑娘，早就磨出繭了吧。真是……”
這一陣電話里的吐槽，讓朱誠想要罵娘，特么的當初那個小鳥依人、溫柔楚楚的趙靈哪裏去了！他在心裏狂吼。電話里卻無比溫柔。
“停！打住！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引起了更大的批判，電話的聽筒都被震出了電子音。
“你也會生氣？當初老娘脫光光擺在你床上，任你作為，你特么慫包呀！換成是你，你會不會生氣。”
他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當初是有點尷尬，拒絕的太過直接，傷了女孩子的心。
“當初的事是我不對，因為打架，我在帝都生物研究所的項目都被停了，而且面臨被學校除名的可能性。你跟我摻和在一起，對你的學業不利。我給你解釋過。”
對面良久沉默，在朱誠以為電話信號不好的時候，他聽到了回答:“你是因為我打的架。最後我也沒考上博士。哎，明天上午十點，江城中心廣場見。”
“你變了。”
“廢話！我一個人在這裏打拚，不變成女漢子，早特么渣都不剩了！掛了。明天見吧。明天老娘穿什麼衣服見你？要不你訂個賓館，把當初沒辦完的事辦了？”又是一陣爆鳴，震得朱誠耳朵生疼。
“你有本事裸奔呀！”他怒吼了一聲掛了電話，對付流氓，最好的辦法還是比她更流氓。叮咚。他翻看手機短訊。一陣頭皮發麻。“你說的！明天看大新聞吧！”
……
江城中心廣場，有很多人在大大的廣場上遛彎，有的人手裏牽着狗，有的人懷裏抱着娃，有的人在噴泉邊嬉戲，更多的是小情侶手牽着手，在廣場上壓台階。欣欣向榮，一片祥和的氣氛。
朱誠呆坐在廣場中央的巨型石雕前，看着人群熙熙攘攘。
趙靈是山城人，在學校介紹自己的家鄉的時候，尤其推崇這個巨大石雕，那是她小時候玩耍的地方。
這諾大的城市裏，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個石像卻始終如一。凝視着、見證着這個城市的飛速發展。
噠噠噠的高跟鞋觸地的聲音不斷接近，一股特有的香味傳到了朱誠的鼻腔。他笑着說道：“來了。”
他很熟悉這種香味，兩個當初耳鬢廝磨，他怎麼能不熟悉。
“說吧，什麼事。你這個大忙人到了江城三個月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一定遇到平不了的事了，來跟姐說。”
趙靈也是在電話里那麼隨口一說，將心裏對朱誠的怨氣罵出來。經過一晚上緩和，兩個人見面，她倒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配合上高挑的身材，精緻的面龐，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朱誠把生化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跟她說了說。將自己開公司的想法告訴了她。
只是他隱瞞了趙長明的臟事，他不是一個喜歡拿別人私隱亂嚼舌頭根兒的人。
“你要開公司？這個圈子跟你那個圈子不一樣，你那個圈子還是計劃經濟，外面的圈子可是市場經濟。”趙靈一臉驚訝，在她心裏朱誠應該是一個必定屬於研究所的人物。他屬於那個職位，也必須屬於那個職位。
朱誠點點頭，沒有過多解釋，依兩個人互相了解的程度，不用多久，趙靈就能想明白他這些動作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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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