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局勢
第十六章局勢
在金國和遼國大戰的時候,偏居一隅的漢國也沒有閑着。雖然沒能在大陸上佔據多少的地盤,但是他們卻積極的將各地因為戰亂而流露失所的百姓運到了漢國在海外建立的各個據點之中。
像是那樣的據點,一般都會指派一個修鍊有成的猛將兄過去坐鎮。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就是漢國的擴張方式,一城就是一國。被扔到那種海外的據點裏面了,隨便他們怎麼干。打劫也好,種地也罷,獨裁或者是民主,隨便城主的高興。
這種奇葩的治理方式,因為有着各種強者出爐而有了分廠好的效果。那些南斗和北斗的兄貴們,都是信奉着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的想法,在獲得了一個局點之後,都是大力地向著周邊開始拓展。
憑藉著無堅不摧的拳頭和刀槍不入的身體,兄貴們很快就打出了一片天空,讓北斗七星的旗幟和南斗十字星的旗幟一直飄揚到了爪哇國的地盤上。
對於這些蠻不講理就打上門來的窮形極惡之徒,那些據點周圍的野人根本就沒什麼好的辦法去抵抗。當地的土著除了歸順,就是被清理掉了。
隨着地盤的擴大和兵馬的增加,在海外的那些城主們自然就會有了更大的野心。他們開始用懷疑和警惕的目光去打量周圍的同伴們。對他們來說,什麼野人,什麼瘴氣,都不如同出一脈的師兄弟們來的更為危險。
不過世界還如此的廣大,沒有被佔據的地方還有很多,他們暫時還犯不着彼此廝殺起來。在海上討生活的兄貴們和宋國的水師在沿海的地方大戰了幾場,各有勝負。然後,台灣,澎湖,渤泥還有在越南等地佔據了地盤的兄貴們聯合起來,通過三次水戰徹底地摧毀了宋國的遠洋投放能力,將南海變成了他們的內湖
宋國的江湖上也是風起雲湧,李沉舟聯合了幫中的八大天王,伏擊燕狂徒得手,將那位天下第一高手打落懸崖,生死不知。隨後,一直被燕狂徒壓着不敢有什麼動彈的朱大天王悍然叛出了權力幫,創立了長江水道聯盟。
按照朱大天王的說法是,他堂堂大好男兒,怎麼能屈居在一個黃口小兒之下?更何況這個黃口小兒還是率先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呀!
而在李沉舟作亂之前,他的幾個結義兄弟就已經在江湖仇殺中死傷殆盡,就剩下了一個柳五柳隨風。權力幫經過了李沉舟的叛亂,朱大天王的自立,再也不復天下第一大幫的威名。
在開封府裏面,金風細雨樓的上一代樓主蘇幕遮因病去世,將樓主的位置傳給了他的獨子蘇夢枕。蘇夢枕同樣也是個年輕人,據說還是個病的快要死的年輕人,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怎麼能夠服眾呢?
很快的,就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跳了出來,想要質疑蘇夢枕的樓主的合法性。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蘇夢枕咳嗽了一聲,然後用一根手指就將那跳出來的堂主連同數十名精兵變成了肉醬。
由此之後,蘇夢枕一躍成為了和李沉舟齊名的青年高手。不過在東京府裏面,最出風頭的,還不是李沉舟和蘇夢枕,而是半路學武,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時間,就將“先天破體無形劍氣”修鍊到了大成地步的關七。
本來還有一個燕狂徒能夠力壓關七一頭,但是現在燕狂徒既然已經生死不知了,那放眼開封府,甚至是整個大宋,都再也沒有了能在明面上和關七一爭高下的強者。李沉舟和蘇夢枕很鬱悶,他們好不容易才一鳴驚人,哪知道立刻就有人把他們給比下去了。
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不知道會死在哪個沙灘上。
李沉舟和蘇夢枕只能說是有一點點的鬱悶,而六分半堂的總堂主雷損則是鬱悶的快要吐血了。自創了“快慢九字訣”的雷損,好不容易用計害死了雷震雷,又逼走了六分半堂的大堂主雷陣雨,獨自掌握了六分半堂這個龐然大物,正是志得意滿,想要趁着燕狂徒失蹤,權力幫內亂的機會一統武林的,卻給關七的“破體無形劍氣”打的差點跪在地上。
“既生瑜,何生亮?既生瑜,何生亮?”雷損在六分半堂的總堂之中對心腹愛將狄飛驚恨恨地道:“既然有了我雷損,為什麼還要生下關七這麼個怪胎來?”
狄飛驚一直低着腦袋,因為他的頸椎骨出了問題,想抬頭是一件很困難,很痛苦的事情。不過他雖然頸椎骨有問題,但是長相十分清秀,生活也很講究,很有品味。
聽了總堂主雷損的發問,他當下就道:“既然不能力敵,何不智取?”
“智取?”這就很對雷損的胃口了。在六分半堂裏面,雷損原本只是排到第三的人物,在他前面的還有雷震雷和雷陣雨,那兩人可真是強的離譜,即便是對上了燕狂徒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可就強到能和燕狂徒在位時候的權力幫並存於開封府中的雷震雷和雷陣雨,卻在雷損的詭計之下一個身死,一個重傷后不知所蹤。
想到用計,雷損只是一個呼吸間,就像出了很多很好的主意。關七,蘇夢枕,李沉舟,在雷損看來,這三個人就是他獨霸武林最大的幾個敵人。而這三個人的威脅又是逐個降低的。這個時候的李沉舟,還沒有強到讓人無法直視的地步,雖然奪取了權力幫的大權,卻還被認為主要是考了手下的八大天王的力量。
而且,現在八大天王里的朱大天王還帶着將近三分之一的高手,從權力幫裏面分裂出去了呢。
雷損想着自己的好主意,不由得大笑了起來。當然,他一定沒聽說過“所有的餿主意,在變餿之前都會看起來像個好主意”這句話的。
整個大宋從朝堂到江湖,從百官到販夫走卒,大體上都是沉醉在紙醉金迷之中,忙着彼此廝殺,忙着爭權奪利,渾然不知道來自北方的寒風就要吹向江南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