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第三層
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睡意襲來,我最後保持清醒的時候已經意識到這一定與剛才的那種玄妙的聲音有關係,雖然心裏清楚,但已經是無能為力,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一樣的令人難以忍受。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中間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夢。夢境裏出現一個古怪的房間,我被繩索吊在房樑上,最恐怖的是還有和我長得一抹一樣的人不斷地被吊起來。最後整個房間裏都是吊在空中的人影,最可怕的是這些人都是我本人。
在那個夢境中,我就好比一種產品一樣被批量生產。
我是被嚇醒的。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亮光,四周靜的可怕,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使自己冷靜下來。
伸手摸了摸,好在手電筒就在手邊。擰亮之後找到了我的背包,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的情況。
這裏是一處房間,地板和窗戶包括牆壁都是木質的,看上起已經很有年頭有了,有的地方已經腐爛不堪,四處地面上有凌亂的腳步痕迹向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這裏曾經來過人,並且是最近才發生的。
我猜測這就是楊曉奇等人的腳印。順着腳印看去,一扇幾乎快要脫落的木門出現在眼前,門框與門扇呈不規則的樣子掛在一起,這應該是被人給暴力破壞的,我想可能是鬍子或者飛鏡。
我檢查了一遍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沒有其他的傢具。收拾心聲,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但就在整個時候,忽然覺得頭皮一麻。
在地上錯綜複雜的腳印中竟然出現了一個赤腳的痕迹。幾乎同時我只覺得渾身發涼,內心恐懼到極點。
這是什麼情況?
誰會沒事閑着光着腳丫子來回跑?
飛鏡?鬍子?這倆哥們雖然平時不靠譜但也不至如此。楊曉奇等人就更不可能了。
地板上的腳印令人心裏烙上一層陰影。這種事情已經不能說是恐怖,應該用驚悚這個詞更恰當一些。
腳印也是向著門口的方向去的,我心裏害怕一時間竟然定在原地,不敢出這間屋子了。生怕自己出門就看到這雙腳印的主人。
我定在原地,開始觀察那腳印的樣子。令人驚訝的是這雙腳印竟然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是親眼所見的那種,而是聽說過類似的東西。
我微微皺眉,把那感覺無限的放大再放大,最後終於明白——這他娘的是一個雙重腳印!
我曾在‘死靈檔案’小說中的開頭就寫到過這種腳印,是楊曉奇去李家沱子辦案的時候遇到的。當時他對我說的時候我印象特深,不斷的腦補這腳印的樣子,所以此時見到這雙腳印才會有一種熟悉的錯覺。
這裏怎麼會有雙重腳印?難道李家沱子的鬼魂也跟到了這裏?不應該啊,飛鏡可不是吃乾飯的。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兩批人?其中一批人還打了‘鬼’?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我興奮起來,既然如此,也就是說與我們一直作對的勢力也跟來了這裏,如果沒有猜錯,那勢力很可能與齊老頭一樣都是養鬼的。
為了確定自己猜測是否正確,我仔細的研究了整個房間裏的所有腳印,發現這裏面的最少竟然也有九個人。這說明還有其他的隊伍到了這裏。
我猜不出會是哪一方的勢力,也沒有猜測的方向。冷靜下來后,看了看手錶,這個時候指針已經開始工作,說明我已經出了那一段詭異的區域。
重新收拾心情,開始向門外走去。
門外是一處走廊,走廊外是一片空地。走廊環繞了整片空地,空地的中間是一處涼亭建築,因為手電光不足,所以具體的也看不出什麼。
即使如此,也足夠令我斷定這裏就是那棟詭異的古樓。那棟出現在石頭內部的古樓。
我現在所在的是古樓第一層的建築,只這一層的房間最少只怕不下上百個。
沿着腳印的方向走去,這是最安全的行進路線了,因為我根本不具備開闢新路的實力。
還是跟着前人的腳步走放心一些。
時間不長,前面的一個房間門已經被踹開,輕輕地向裏面看去,屋子的最中間竟然落着一具漆黑的棺槨。
向著裏面看了看,棺槨是被打開的,但是周圍沒有任何的腳印,我心裏打了個突突沒敢進去。念了句阿彌陀佛然後循着腳印的方向繼續走。
中間經過了無數個房間的門口,那些門都是緊緊地閉合著,沒有任何開啟的跡象。雖然我心裏好奇的很,但還是沒有膽量自己去打開裏面的任何一扇。
腳印是徑直向著第二層的走廊通去。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后,終於來到了第二層。總體來說與第一層沒有任何的兩樣,只是走廊的寬度稍微有了點變化,似乎更窄了。
房間的樣子一成不變,都是木質的門窗,散發著一種木頭特有的霉味。經過了十幾個房間的時候,在前面出現了一閃被打開的門。腳印向著門內走去,這說明他們等進到過這裏。
稍微定定神,拿出了匕首向著門內走去。裏面依舊是一具棺槨,與先前的那一口並沒有其他的不同,這一具也是被打開的。
棺槨的四處有着凌亂的腳步,看痕迹還很新鮮。我知道這應該就是鬍子等人留下的,那赤腳的腳印也在其中出現,一路上都有,從來沒有間斷過。
棺槨裏面的是一具屍體,已經如乾屍一樣的狀態,在頭頂的方向有一個方形的印記,我想這裏應該有一個陪葬品的,怕是被別人拿走了。
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具屍體之外再也沒有發現,我有些失望,楊曉奇他們看來真的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的線索。
走到目前,我沒有見到任何關於這棟古樓的記載,甚至沒有任何有文字的東西,這難免讓人有些失望。
重新出了房間,我再次的循着腳印追去。這一回直接通道了三樓。
三樓。
我心裏忽然突突的跳的很快,鬍子他們不叫我看的究竟是什麼?
當到達三樓的剎那,我忽然有些不敢走了。那是一種類似於興奮的害怕,很矛盾。
三樓的面積更小,看樣子這個古樓就是這麼建築的風格,越往上房間越少,也許到了最頂層就只有一個房間也說不定。
我收拾心情,拋掉了一些令人害怕的思想,慢慢的向著鬍子說的那個房間走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應該是左面數,走廊的左面數走廊第十三個廊柱,靠近那個廊柱的第二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