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重遇
楊曉奇所說的也正是我心裏所想的。此時的情況還不明朗,也不知道來者到底是人是鬼。
黑暗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和楊曉奇快速的閃身到前面的裂縫中,隱藏身影。
四周靜的很,一種莫名的緊張感隨着黑暗不斷地壓迫着我。來人究竟是不是鬍子他們,我心裏畫上了個大大的問號。
很快,黑暗中一絲光亮傳了進來,那是手電筒的光亮,隨着行走的人一閃一閃的,給這墓道中平添了幾分的恐怖。
“奇怪了。這條路到底對不對?怎麼走到後來都是自然形成的樣子,根本沒有人工修建過得痕迹了。飛鏡,你確定就是這裏嗎?”鬍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絕對是鬍子沒錯,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語氣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模仿的出來。
“應該不會有錯,這張地圖上指的就是這裏。”這個聲音稍微有些陌生,但是仔細一想也就想了起來,這是齊雨瑩。
隨着齊雨瑩的話說完,他們也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因為角度的問題我只看到飛鏡鬍子兩個人,而所在的位置很好,估計可以看到其他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感覺到那些人出現后,楊曉奇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
,我並沒有把楊曉奇的異常往心裏去。見到飛鏡和鬍子令我喜出望外,準備出去。但是旁邊的楊曉奇猛地一下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他用極低的聲音對我道:“事情不對勁。千萬不要出去,很危險。”。
我想起剛才他的異常,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裏有一條通道”。忽然,外面一個聲音猛地想起。
說著,裂縫處一束手電光照射進來,我和楊曉奇一驚,馬上矮下身子躲進了轉角處。
等了一會兒,手電光移開了,聲音再度想起:“後面的這條路還是與先前一樣,都是山體裂縫。”。
我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是猛然間又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誰。奇怪了,這會是誰呢?
“這裏有壁畫”我正想着,鬍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隨後的時間都是他們在一起討論壁畫的經過,沒有什麼好記錄的。值得注意的是那個我覺得熟悉的聲音一直沒有言語。彷彿那人並不了解壁畫的內容。
忽的,我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先前的那個聲音竟然是我自己的。想到此處后,我馬上心裏一陣驚恐。
這怎麼可能?難道說也有人在別處冒充我?
先是有人替換了鬍子,現在輪到我了嗎?
我不敢想下去,把目光猛地轉向楊曉奇的方向。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已經明白他剛才為何阻止我出去了。
因為隊伍中出現了一個詭異的人。而那個人就是我。
如果隊伍中的人是另一個楊曉奇,那事情還不至於太糟,因為鬍子和飛鏡他們對楊曉奇了解很深,可以推斷出他的真偽。但是我就不同了,除了楊曉奇任何人對我都不是很了解,說句不客氣的話,即便我和楊曉奇似乎也沒有表現的那麼熟悉。
如此情況下,我如果貿然出現,以我簡單的頭腦很可能會被人家反利用,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虧得楊曉奇剛才拉住我,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鬍子他們的聲音漸漸的止息,似乎已經結束了剛才的討論,隊伍里的人正在休息。
楊曉奇這個時候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道:“走吧,去前面看看是否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不解,問道:“為什麼?”。
楊曉奇道:“跟蹤他們啊。在前面怎麼跟?”。
“你想找機會幹掉那個‘我’?”。
楊曉奇搖頭輕聲道“不是,因為他們手上有地圖。”。
我點頭,想起了先前鬍子的話,心道楊曉奇還真是心思縝密,一個小細節都沒有忽略。
我們兩個沒敢開手電筒,摸着黑離開了那個地方,向著裂縫中繼續走去。
這裏只有一條路,所以前面我們走的很小心,生怕留下經過的痕迹。
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后,我們前面還是那種悠長的裂縫,只是比先前的時候要窄了不少,有的地方人只能側着身子才能過得去。
楊曉奇看了看四周,然後停住對我道“在這裏躲一下,等他們過去之後我們在後面跟着。”。
“你確定能跟住他們?”我不放心的問。
“只要你不拖後腿,我就沒問題。”楊曉奇的話令我有些尷尬。
我看着四周給自己掩飾,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道:“怎麼躲?這可就只有一條路。”。
楊曉奇撫了撫額頭似乎對我已經失去了耐心一樣,嘆了口氣道:“上面啊。這麼窄的的地方,我們爬上去並不難。”。
我馬上明白他的意思,同時心裏又覺得自己確實笨了一點。
因為我腿上有傷,攀爬並不方便。為了以防萬一,楊曉奇首先自己先爬了上去,找到一塊寬大的石頭后,他扔下一根繩索,叫我拴在腰上再爬,而他在上面拉着繩子,以防我忽然掉下去摔死。
楊曉奇的這個方法還真的起到了作用,在我上到十幾米的時候忽然腳下一滑,要不是腰上的繩子及時拽住,我這條小命真的可能就交代在這裏了。
爬到石壁上后,我們收起繩子,找了個絕對安全的地方,然後躲了進去只等着飛鏡他們在這裏經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另一隻隊伍的人遲遲沒有出現。我心裏奇怪道“他們怎麼還沒來?是不是走了別處的路?”。
楊曉奇道:“你來的時候又不是閉着眼睛的,這裏有其他的路嗎?等一會吧,他們一定會在這裏經過的。”。
我不在言語,剛要點根煙,卻被楊曉奇攔住。他道:“抽煙會暴露我們的位置的。忍一忍。”。
話音剛落,在我們的頭頂上方忽的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石壁上細微的石頭都滾落了下去。我馬上一驚,頭皮已經發寒。聽着動靜這應該是個大個的東西啊。
與此同時,在下面的裂縫中傳來了兩束手電光芒。
早不來,晚不來,偏巧這個時候。我心裏有一種罵娘的衝動。
“頭上是什麼東西?”我輕聲問楊曉奇道。
他用同樣的聲音回道:“一條岩蟒。你在這等着,我把那蛇弄下去。”說著話,他如一隻猴子般向著遠處的黑暗中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