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爭執
“什麼赴約？”顧笑不解，疑惑地看着葉子禎。
後者直覺事情發生了什麼神轉折，不確定地看着她，“我大二送了你一本書。”
“就是那本三毛的《送你一匹馬》。”上次回家的時候還翻出了那本書來着，看他的樣子，不會是自己理解錯了吧？
“你沒看過嗎？”
見顧笑獃獃地看着他，葉子禎說道，“那裏面有我寫給你的告白，還說了如果你接受我，就星期六在情人路見一面。”
“葉子禎，你笨嗎？《送你一匹馬》字裏行間流露出來的是生命中的痛苦與思索，是對家人和朋友滿懷的愛。我以為你是說宋傾依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高。”
一室冷清，顧笑突然推開葉子禎，瞪圓雙眼，難過地抿着嘴唇，“葉子禎，你就不能直接和我說嗎？”
“那你又有和我說什麼？這次宋傾依孩子的事情，你又為什麼不來問我呢？”葉子禎聽到顧笑的這句話，也隱隱有了怒火。
“你要我問你什麼？”最後最想瞞住的人，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顧笑煩躁地走回到卧室，室內光線充足，陽光大大咧咧地闖入，剛才還覺得溫柔的陽光，現在卻莫名地煩躁。
顧笑停頓了一下，“說宋傾依回來了，還有了你們的孩子，你要不要離婚？”
“你就是這樣認識我們的婚姻，我就是一個隨時會拋棄你的人嗎？”葉子禎木着臉，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不過幾分鐘，剛才的溫馨的氣氛已經是消失殆盡了，兩人之間的甜蜜也不復存在了。
“當初你們的之間互動的那麼頻繁，你們那麼恩愛過，我還要怎麼認識才行？”
葉子禎定定看了她三秒，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字一字地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我的初吻都沒有給她，哪來的孩子？”說完不顧她的反應，轉身下樓，只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顧笑呆愣地消化葉子禎留下的最後這句話，直到樓下傳來一聲摔門聲，才傻傻地順着床尾坐在木製地板上。
抱住雙膝，雙眼無神地看着前方，梳妝枱上還擺放着兩人結婚時的合影，顧笑一臉甜蜜地被葉子禎擁在懷裏。
葉子禎嘴角微微翹起，可能是現在知道他也愛着自己的原因，顧笑在這張照片上看出了葉子禎對自己的寵溺。
只是從小就習慣了他的照顧，所以才會習以為常地忽視掉細節。
顧笑將臉埋在雙膝之間，沉默了大概有十分鐘后才慢慢站起身來。但是幾頓沒吃飯，低血糖犯了，頭一陣一陣犯暈，眼前一片漆黑。
扶着額頭待暈眩感過去了之後，才無精打采地踩着一階階樓梯下樓。
現在已經是過了中午了，一樓被陽光照耀着，昭示着夏日的魅力，路過客廳桌子時，顧笑眨巴了下乾澀的雙眼，拉開桌子坐下。
桌上擺放了簡單的菜肴，油亮的色澤，誘人的香味刺激顧笑的視覺和味蕾。
肚子早就已經餓的咕咕響了，顧笑毫不猶豫地拿起筷子伸向盛有烤鴨的盤子，左手也不得閑地拿起手邊的杯子。
“……好喝。”細細喝着杯中葉子禎為她準備的醒酒湯，顧笑的眼淚終於是忍不住順着臉頰滾落下來。
……
葉子禎離開家后，開車到了公司。
周末的的公司空無一人，辦公桌上的文件，或整齊地擺放着，或雜亂地堆在一起，繞過這些辦公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站在落地窗旁，外面的車輛不停息地奔流而過，葉子禎不敢閉眼，一閉眼滿是顧笑高中時期的模樣。
若是不愛，談及這一切不過都是付之一笑，可是他愛顧笑，心裏腦海里想到的都是心疼。當年的她到底是如何坦然地對他說，
葉子，宋傾依來找你了。
葉子，美人在側，艷福不淺啊。
……
笑笑，對不起，若是我早一點明白我的內心，若是當年我能夠直白一點，可能我們就不會錯過那麼多年了，我們也能早一點明白對方。
說到底，所謂的爭執不過兩人對自己的懊悔。
手機鈴聲響起，葉子禎拿出手機，居然是葯緒打來的，劃過接聽鍵。
“喂，你好。”
“葉師兄？”葯緒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隱約帶有絲焦急。
“我是，怎麼了？”
“葉師兄，你快上A大的貼吧，不知道誰發的一篇帖子詆毀小顧老師。”
葉子禎緊鎖眉頭，打開電腦登陸貼吧，今早6點發的一篇熱門帖子被頂到最上面，葉子禎一進貼吧就看到了。
“是《滾出A大》這一篇嗎？”葉子禎對電話那頭的葯緒問道。
“剛才想在貼吧問一下有沒有二手洗衣機時看到的。”
葉子禎點開帖子，“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別告訴笑笑知道嗎？還有，在你們班群也通知一下，別讓其他人告訴給顧笑知道了。”
聽到對方答應后，葉子禎才把電話掛斷，看那篇帖子。
帖子的內容就像是葯緒說的，直接點名指向顧笑，質疑她的人品作風。
滾出A大
本人原是S市一中的學生，和A大古代漢語教師顧笑，在高中是同一級的同學。作為曾和她一起學習的校友，不得不說的是，顧笑真的不配“老師”這個稱呼。
當年，在一中讀書時她成績本來是很差的，但是高三一年卻突然保持在一個高水平的層次，曾有和她同一考室的同學說，每次她考試的時候筆袋都是鼓鼓的，誰知道裏面藏了些什麼。
其次，顧笑的老公葉，原本是一中校花宋的男友，只不過高三那年宋出國留學，叫葉等她，可是等宋再回來的時候，顧笑已經勾引葉領了結婚證。現如今，宋獨自帶着孩子生活。
大家評評理，這樣的人還配當老師嗎？
看完這一篇帖子，葉子禎真的是已經出離憤怒了，顧笑初中時候的成績也不差的好嗎？她是以她們那一屆的中考第一名考上一中的好嗎？在高一跳級上來，也根據成績被安排在一班的好嗎？完全就是顛倒黑白，還有他怎麼不知道宋傾依有對他說過讓他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