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生變醜小丫
“是不是想,要是可以躺在那具神秘的棺槨里,去感受一下這個美麗而神秘的女子的故事就好了?最好能夠重生一次?”身邊忽然傳來朱占基的耳語。
“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姚清華聲音低低的說。
一轉頭看見朱占基臉上帶着神秘的笑容,才發現所有人都消失不見,自己竟然已經神奇的睡在這座墓室的主棺槨里。
朱占基,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愛誰,怎麼就不見了。你把我弄在這棺材裏,是要謀殺我么……你和藍美美跑到哪裏去了……
……可是,這棺槨躺着怎麼比家裏的大席夢思床還舒適呀,就這樣睡在這裏,感覺也不錯。
……啊,要是我真能重生一次,變成如墓主人一樣的大美女就好了,那我就完全有底氣和藍美美PK一場了……
在棺槨里沉沉入睡之前,姚清華深深的許下這個心愿……
這一覺睡了多久?姚清華醒來的時候,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四面漏風的破茅屋裏。棉被又破又舊,壓在身上,冷冷的,硬硬的,有如石塊。
這時,一個面龐黝黑的古代人,來到她面前,一把揭開破棉被,瓮聲瓮氣的說:“快點起床了,丫頭,從今天早上起,你得跟我一樣去地里出工了。”
“出工?”
姚清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這時,門外路過一個扛着鋤頭的大嬸說:“吳大牛,你家二紅自她娘親出事以後,已經昏睡了這麼久,剛醒來一天,身體還虛弱得很,她去田裏能幹些什麼?”
“不要跟我提那個臭女人。二紅,你要明白,這人要吃飯就得幹活。”那叫吳大牛的漢子忽然暴怒的從床上一把揪起姚清華。
姚清華趕緊利索的從床上跳下來。
這是要鬧哪樣?!貌似這黑臉大漢的女人,也就是那位大嬸口中的二紅娘親,可能做了什麼對不起這黑臉大漢的事,才會讓這位大叔一提到她名字就這麼大反應。
二紅,這是我的新名字么?難道我是這位大叔的女兒?我昏睡了幾天?
啊,難道,我在墓室里許的那個願實現了,我真的重生了?
雖然不幸降生於農家,離願望偏差了一點,且看看我是不是變成了可以和藍美美PK的大美女!
沒有鏡子,逼仄的茅屋內,轉身就可以看見廚房和滿滿的水缸,姚清華有意識的往水缸前一站。
她心裏十分激動,就像做了整容手術的人剛揭開紗布看效果的那種急迫與期待。
水缸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醜臉和一個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瘦小女孩身體。
姚清華鬱悶的的快岔過氣了,拜託,重生就重生,為什麼把我變這麼丑,我學霸姚清華雖然不夠美,但也不至於丑成這樣啊。
要命的是,還是這樣一個破碎的單親家庭!有這樣一個凶神惡煞的“爹爹”和一個不知所蹤的娘親!
這願望偏差的不是一點點啊!!這TM比整容失敗還悲催!
“整容失敗還可以再整回去,我到哪裏去變回去啊。”姚清華在心裏一片絕望。
此時,“爹爹”已經像打了雞血一樣,帶着農具,拉着姚清華往田地的方向走去。
只見前面的“爹爹”大概三、四十歲,頭戴一種四角方正的網巾,衣服顏色灰暗,說不清是灰藍色還是赭石色,衣領領形似盤,腳蹬一種十分簡便粗糙的直縫靴。
從“爹爹”這身打扮來看,應該是明朝吧。他頭上戴的這種四方巾,好像叫做“四方平定巾”,是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最愛,因為朱皇帝覺得它名稱吉祥,所以號令天下臣民佩戴。
呃,放牛娃出生的朱皇帝沒多少文化,自然很迷信。
還有,這乞丐皇帝朱元璋最是自私,自己是泥腿子出生,當了皇帝后,生怕顯不出自己的高貴來,所以在服飾上有着十分嚴苛的規定,嚴禁平民百姓穿靴,止許穿皮札,惟北地苦寒,許用牛皮直縫靴。
現在“爹爹”穿着牛皮靴,可見,我現在所處北方。
學霸姚清華在幾秒鐘之內,已經利用腦中的知識對自己的處境有了初步判斷。
還好,儘管現在電視、網絡里多是些清宮戲碼,可姚清華對明朝歷史一直比較感興趣,覺得那是一個十分神秘而詭異的朝代,所以,如果重生在了這個朝代,那麼也算不幸中的萬幸,至少還不至於太懵逼。
一到了地里,“爹爹”激情澎湃、不斷忙活,他命令自己瘦小的9歲女兒給旁邊的菜地捉蟲。
人工捉蟲?這要是在現代,給它一瓶敵敵畏,全部死光光。不過還好,這是一項具有挑戰性的工作。姚清華倒是什麼蟲都不怕。
肉嘟嘟的大青蟲,翅膀上一碰就有粉塵散落的飛蛾類小蟲,有着尖銳的幾寸長鉗子的“剪刀蟲”……全都是手到擒來。反正不管個頭再大的蟲子,都沒有人的個頭大。
天色已近黃昏,“爹爹”去其它地墾荒了,丟下正全神貫注捉蟲的姚清華在荒野里。
“呀,這是什麼蟲子那麼大?”
她定睛一看,面前是一個11、2歲的少年,穿着件赤色窄袖圓領袍,在前胸、後背與左右兩肩處裝飾有四團龍,姚清華知道,這種四團龍袍稱為“袞龍袍”,穿這種袍子不是親王就是皇子,看來遇到貴人了。
紅色龍袍兩側開衩,有雙擺。袍內襯着一件白色無袖的搭護,這也是明朝男子的服飾,就相當於我們現在的長馬甲。搭護領部綴白色護領。
那紅與白的顏色對比,令姚清華有一種頭暈的感覺。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看見這麼鮮艷的色彩搭配。她不由得膝蓋一軟,想要下跪。
靠,自己才做了一天古人,怎麼就變得這麼奴性了!姚清華努力鎮定,提升自己的氣場。
再看少年,腰系玉帶,玉帶上滿是描金雲龍紋,貫以玉珠,佩上有金鉤,佩下副以四彩小綬。綬帶以赤、白、縹、綠四彩織成,懸挂着個祖母綠玉環。玉環在月光下映襯下,發出藍瑩瑩的冷光,透着一股權利與威嚴。
此時,她剛才強提的虛勁完全沒了,她的奴性壓上來了,膝蓋不由自主的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