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保護罩

第八章 保護罩

說話間,黑螞蟻都被堵在了那一頭。眾人再往前走,卻仍然聽到耳邊有蟻聲。

往前數丈,面前一空,但見前面有一塊地方極大,地面上全是小洞,有密密麻麻無數黑螞蟻出入,原來是它們的老巢!

那蟻皇與蟻后也全出現了,難道是抄近路過來的?看來這一塊全是它們的地盤。

安小羽望着思凌問:“你有什麼主意?”不知不覺,所有人都望向思凌,都等着她拿主意。思凌肩頭沉沉的:面對這樣的情況,她也頭皮發麻。

黑螞蟻數量實在太多了。它們全過來,壓也把人壓死了。

這種情況,說不定自殺還好些,至少能免於被螞蟻跺腳死。

“真的沒辦法了嗎。”安小羽喃喃道。

“是啊。”思凌無奈道,“黑螞蟻的數量這麼多。除非我們有安全盔甲保護,慢慢的去殺,搞個十天半個月,也許還能搞死它們。”

可現在,周邊全是螞蟻,要怎麼辦?

安小羽忽然有了主意:“還用你的金聲訣來做保護罩呢?”思凌沒有把握,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試了。

思凌念動靈訣,重新作出一個保護罩,拿金聲當真的金屬用,畢竟不如真金屬。

但這次有安小羽把血殺訣也攙在裏面。血殺的威力總算把螞蟻徹底擋住了。這個新的保護罩,暫時看起來還算蠻堅固的,沒有一隻黑螞蟻能攻進來。

但是這個保護罩能撐多久,思凌跟安小羽都不知道。他們只能盡量快點打。

有了保護罩,就有了希望。大家躲在保護罩里,紛紛對黑螞蟻進行猛攻。

他們現在都沒有跑。因為發現黑螞蟻記仇,還是會一直追上來的。

還不如爭取把它們一鍋端!就算不能全殲,也能打多少就打多少。

還是像以前一樣,大範圍與小範圍與直線攻擊一起上。但是安小羽稍打一會兒,覺得這樣還是有很大的火力浪費。有一些範圍與直線攻擊,作了沒必要的重合。

他還是繼續殺招輸出,一邊讓九宮格計算。九宮格算出一個最合理的攻擊配合,大家照着執行。就這樣,無數黑螞蟻的包圍之下,大伙兒堅持了兩個鐘點,愣是沒讓對方討了好去!

螞蟻們也急了。一隻碩大的怪獸破土而出。原來就是蟻皇。

它本來露在地面上就已經夠大。等把下半身也拉出來,就跟一層小洋樓差不多了。

鐵腿金剛想繼續對蟻皇發動暴擊,可是瞬間就被蟻皇打飛出去。於是眾人採用遠程攻擊為主。幸虧防護罩是可以移動的。他們就一邊移動一邊輸出傷害。

種種絕招,現在都不能省了。安小羽之血殺斬、思凌之煙花擊、沈盼盼之冰燕突刺、九宮格之萬劍落,連黃鼠狼都攻擊了大鼎力壓。

空氣轟鳴,大地震動,靠得略近些的黑螞蟻都被攻擊波震飛,煙塵瀰漫,黑螞蟻皇往後一仰,終於完蛋了。

但是危機並沒能完全解除。因為能量損耗過大,防護罩出現了缺口。

皇后還沒有出現呢!看來這蟻群,最強勁的boss還是蟻后。

黑螞蟻們又慢慢的聚攏過來。它們沒有潰敗,說明它們的領袖還在。

要直接幹掉蟻后,才能讓它們潰散。可是剛才已經是這些人最強烈的攻擊火力了。蟻后旁邊卻有幾千隻黑螞蟻拱衛,根本沖不過去。

就算他們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也要擒得到才行啊。現在則只能幹瞪眼。

又打了半天,大家只能輪番休息了。不然實在堅持不下去。

而思凌跟安小羽也是強弩之末。保護罩已經縮小了三分之一。再縮小下去,就不能保護到所有人了。思凌的煙花訣變幻時間之術,現在也不能用。因為一旦改變了時間,他們就不能輸出傷害了,還是自殺。

“待會兒還是沒轉機,就把我殺了吧。”安小羽低聲對思凌道。

思凌一愣。她不是沒想過自殺更合理。但沒想到安小羽這樣的人會選擇自殺。

安小羽繼續道:“把我銼骨揚灰,一點形狀都不要留在這個世間。”

思凌忽然想起:質本潔來還潔去。她本來看李煙很愛乾淨,沒想到安小羽還要偏激。她覺得:這個人變成現在滿手鮮血的將軍,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事。

鐵嘴金剛的一條手已經被黑螞蟻咬廢了,只能用另一隻手來戰鬥。

安小羽逗思凌:“怎麼了?看你臉都皺成包子了,還是個十八褶的。”

死到臨頭,他倒俏皮起來了。思凌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放心吧!如果真有必要,我就幫你解脫。決不會客氣。”

安小羽笑道:“那就多謝大當家了。”臉上還真是解脫的神氣。

他想,還好把小老虎留在府里了,沒帶出來。

不然,要怎麼安置那隻小傢伙,還是個問題呢。

難怪很多軍人不喜歡成家。成了家也不喜歡真動感情。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但在沙場來說,那實在是累贅。

思凌也不覺想,如果真要死,她想死在誰的手裏?

一時沒有答案。而其他人臉上也都是絕望。沈盼盼不甘道:“這時候誰如果還能來救我們,我嫁給他好了。”

其實如果這種情況下能出手搭救的,實力肯定不凡,也未必肯娶她。

其他人就是心裏想想,不會直接說出口來打擊她。鐵嘴金剛卻是開口道:“別人未必希罕你。看不上你怎麼辦?”

“看不上我,難道看得上你?要你放屁?”沈盼盼也比以前潑辣多了,尤其死到臨頭,更是不管形像了。

鐵嘴金剛也是信口開河:“看不上我不要緊。那萬一是我救了你呢?”

沈盼盼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說什麼呢?夢話是不是?”

“不是啊!萬一我運氣好,忽然蟻后自己死了,我就說是我的功勞,不就救了你了?”鐵嘴金剛真是隨口胡說。

“行啊!只要蟻后真死了,”沈盼盼也是隨口道,“那我還真嫁你。”

鐵嘴金剛一聽樂了:“那我還真有福份。”誰知她話剛出口,意外果然發生。

有一個巨大的影子飛過天空,落下一個人影來,狠狠砸在地上。

是勝夫!他居然飛到了這裏,還砸到了地上,居然把蟻后砸死了。

黑螞蟻們猛然之間潰散。諸人一時都無語了。場上只有螞蟻們爬走的聲音。

沈盼盼默默看了一眼鐵嘴金剛,心想:不是吧……

她真的要嫁給他?這事兒簡直是開玩笑的!跟剛才大家快一起死了一樣不真實。

而勝夫摔死在地上。天空中那魚鶿在盤旋,忽然仰天凄叫一聲,有一個光點從它身上分離,飛出去了。

那魚鶿雙翅一斂,也昏迷了,摔下來。

而那光點沒入天空中,消失不見。不知下次出世又是什麼時候了。

這大約就是花山隱藏的靈器,果然是從天而來、向天而逝。

它與思凌跟安小羽都沒緣,那也罷了。總算這一次危機解除,眾人先撤了。

青巾這邊還擔心危機一解除,安小羽他們又要來打強盜。幸虧安小羽說攜手禦敵一場,也是有緣,這次就不打了。下次見面還是敵人。

思凌則因為始終沖在最前面,衣裳破污,有點不願意再穿下去了。

她又是靈力損耗過度,也沒辦法用煙花訣給自己再變出一身新衣服來。安小羽倒是穿的上好軟甲,沒有破損,看思凌為難,就脫下來給思凌用。

“回頭我洗了還你。”思凌感激的對他說。盤算着還的時候當然還要再送點回禮給他,送什麼好呢?

“不用了,下次再見就是敵人了。”安小羽卻道:“這軟甲你用完之後就燒了、埋了吧,不要給別人用。我不想讓衣服染上別的味道。”

思凌也是無語了。這人的潔癖也是沒誰了!總之這次危機能夠安然化解,也還算好的。只是傳鷹沒能救出來。

安小羽也警告他們了:“傳鷹也沒記憶了,你也不能說他們非歸你不可。總之我要扣着這個人。你們要是再敢劫獄儘管來。”

思凌暗暗磨牙:這個人,果然還是很討厭!

安小羽把傳鷹從原來那個水上島獄中轉移掉了,畢竟怕思凌他們真的把人劫走。他還想在傳鷹身上挖掘出埋雪下而不死的秘密呢!會不會也跟什麼靈器有關?

那晚夜色安靜,從窗口可以遠眺到花山延伸出來的一道山脈,叫作雞翅山。

那安小羽從大蟒那兒救下來的小老虎,忽然開始不安。安小羽奇怪的拍拍它:“怎麼了?青春期了?”

那小老虎一頭扎向窗外,向前狂奔。月色灑在它身上,它身上好像有淡淡的光芒發出來,相當的神異。

安小羽也感覺到了靈氣的牽引,連忙拼盡全力跟在身後。那小老虎的體力驚人,速度快到叫人咋舌,遠不是原來的小考慮。

它現在穿過大片樹森,非常輕靈,就如同水上飄一般,到了雞翅山,停在一塊開闊地,面前是一個小山崗,崗上隱隱冒出縷縷白氣。

小老虎就是盯了上它!但聽一聲虎吼,如同雷鳴。小老虎激動極了。

安小羽也在觀察這座山:看起來很普通,但是白霧很怪異。

小老虎凝立不動,目光火熱,靜靜地等待。

安小羽很好奇,但是沒有做其他多餘的動作,就跟着小老虎一起等着。

天快亮了。朝霞紅了起來。安小羽發現天地間都充滿了生機。

猛然間太陽躍出了山口,朝霞盡染,陽光普照大地。

安小羽忽然發現濃郁的生機以小山崗為中心,向外頭流溢,其勢洶湧。

他露出驚容。而小老虎仍然不動,好像什麼都不理會,只盯着小山崗。

那小山崗上的白霧噴得更濃了,繚繞而神秘。小老虎大叫一聲,終於衝上了山崗。

那裏有個山洞,被藤蔓擋着,但是瞞不過小老虎。

那裏就是白霧噴出來的地方。小老虎激動的一頭扎了進去,安小羽緊隨其後。

山洞很深,不知通向何處。往裏走,更見白霧蒸騰,還有白光爍耀,給人極不真實之感,相當的朦朧。

安小羽感覺到了靈氣溢出。血殺鼠貪婪的吸收。眼前乍現一條白蛇,附在山壁上。小老虎跟血殺鼠都衝上去,把白蛇分食了。

白蛇被撕裂,沒有血濺出,倒是有清香的白霧溢出。那白霧也被小老虎跟血殺鼠吸收了。它不是蛇,而是靈氣的凝潔。

兩獸吃完靈凝之蛇之後,更加興奮,一直往前跑。

洞裏流光溢彩,完全不用擔心照明的問題。一直跑了里許,早就出了山崗的範圍,甚至出了雞翅山,估計已經深入花山了。

一路上,連安小羽也吃了幾條靈凝之蛇,就像吸進霧氣一樣,立刻覺得輕飄飄,身體的活性增強,如同要升仙一般。

到了路的盡頭,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有團朦朧的光暈在那裏,不知道掩着什麼。

小老虎很果斷的跳過去。安小羽帶着血殺鼠跟上。一進光團,忽然安靜了,沒有一點的聲音,還有片晶光就在前面,大到沒有邊,緩緩流轉,非常突兀,簡直就像個大星球一般。

如果再往前一點,是不是可以到那晶光之上呢?但它卻像是星星,彷彿觸手可及,卻又永遠不能靠近。它也像星球一樣古老滄桑,帶着歲月的無言痕迹,寂然無聲,緩慢流轉間,白霧繼續洶湧而出,瀰漫而又凝結為蛇形。安小羽他們又張開嘴吞咽,一口一口都是清香。

正在快活時候,那晶光卻消失了。白霧也再也難以為繼。

血殺鼠跟安小羽計較:這晶光倏來倏去,極是乖滑的。卻看來無惡意,日後耐了性子慢慢尋訪,當可收伏。

安小羽也想慢慢尋訪,只是還得回京去:他看鎮國王與千面龍王他們那邊,不知在玩什麼詭計,只怕有變。

思凌則是接了京城失落白怡蓉之信,連忙要趕回去。又囑咐:多添人手找白怡蓉。

然而才沒走出多久,就聽說發生了一個兇案:是有個姓夏的男人,賭博輸了錢,要把他的老婆賣給一個過路客人,講好了錢,就要交人。哪曉得這個客人是個很有背景的,又貪花好色,手頭也是浪擲得差不多了,見到這個夏氏長得不錯,就想要強佔。

那姓夏的跟他爭,他就喝了打手上前,要把這個姓夏的捆起來。

誰知這姓夏的也學過幾手,倒把那打手們推翻在地。過路客人見之大怒,去踢他,沒踢着,把姓夏的老婆給踢了。

誰知那姓夏的妻子已經懷孕了,被這麼一踢,摔出一個小產的娃娃來。

姓夏的一見大怒,伸出雙手把那過路客人緊緊抓住,竟然一撕就撕成了兩半,流出滿地的血水來,而後還恨得趴在地上,啜之食之,正可謂食肉寢皮了。

打手們見鬧出了人命,就飛奔去報官。本地的百姓眼見姓夏的不失為一個漢子,叫他快跑,他卻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情願賠那狗娘養的小命。

後來那姓夏的還是跑了。他婆娘卻還在屋裏,不知得不得活。

這消息轟動了當地,只是離雞翅山更近些,離思凌則有點遠了。

思凌那日已與沈盼盼他們在客棧借宿。說起那客棧,倒是天寶名下的產業。

思凌見過單子上報上來的數據。這一帶,這個客棧算是最賺錢的產業之一了。

她有心親眼看看客棧的經營,就沒有亮明身份,只作普通客人借宿。

這客棧原來是薄利多銷的,房間一個個隔得很狹小,油燈燒的是廉價油,且在客人吃完飯之後就熄了。再要多些油,連找夥計都找不到人影。

就這麼服務質量,就因為價格低廉,所以一樣有很多人來住。

只是思凌發現有人在監視他們。是誰這麼不長眼的?又要惹到她們頭上?

到了晚上,就聽見悉悉窣窣的,有人悄悄把門弄開了。

思凌心裏暗暗好笑,卻裝作不會武功的樣子,叫着沈盼盼問:“盼兒,你沒有關門嗎?聽那可是老鼠?”

一邊問,她一邊暗中碰了碰沈盼盼。沈盼盼會意,回道:“奴婢鎖上了呀。這就去看看。”一邊說著,深盼盼一邊下床。

那撬開了門的宵小,一哄而入,手裏擎着亮閃閃的匕首,威脅她們道:“誰都不許叫,不然就別想活了!”

鐵嘴與鐵腿二金剛當然不鳥這些人。不過思凌給他們使眼色,叫他們先別把這些人打死,且看看他們想幹些什麼。

那些人口氣冷森森,似乎是想謀財害命的樣子。沈盼盼也覺得好氣又好笑,就裝出弱不禁風小女子的口吻,問他們說:“你們想幹什麼?我們只是弱女子,沒有什麼錢的。”

闖進門的那些人愣了一下,冷笑道:“你把爺爺們當什麼了?爺爺手上人命無數,可沒沾過銅臭味!我問你們,有個厲孟氏的病,可是你們治好的。”

思凌道:“就是我。”那些人愣了愣,看看她,想不到她如此年輕。

於是他們的口氣也客氣了很多:“我們不是綁票,只要先生能做成我們拜託的事,自有報酬。還請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思凌一聽,明白了:原來是衝著她的醫術來的。

“還請先生不要聲張。”那些人警告,“否則我們的刀可不認人。”

思凌淡淡答道:“知道了,你們也小心些。不然把我的手嚇抖了,治不好了,可就別怪我了。我醜話也跟你們說在前頭了。”

那些人見她如此淡定,也是一怔,果然收起了刀,拱手道:“如此,先生請。”

客棧後門已經停了一輛馬車。有個人拿着黑布上前,要給她們蒙上眼睛。

思凌抬手道:“治病不妨。但誰都不準蒙我眼。誰若不聽我的,拿刀出來,我也還是這句話:請另請高明!”

這些人果然也不敢強她,就讓她們上了馬車。車門關上。

思凌一路暗記路徑。心裏也是好奇:只是請個大夫,為何防範措施要做得這麼嚴?

不移時到了一處。人請她們下車。只見一個整齊院落,花木都普通樣子。

那些人請思凌進屋。思凌一邊進,一邊道:“先說好啊!我只是個大夫,能治命,卻不能救命。要是你們的病人得的絕症,那怕我也沒辦法。”

那些人猶豫一下:“道理是這個道理。只盼先生全力以赴,別因為我們請得急了,生我們的氣,就故意不治。我們也是急了,沒有辦法。”

思凌道:“這點放心,醫者父母心,不會見死不救。”

沈盼盼則好奇道:“我問你們!要我們蒙眼,可是這地方很神秘?若是我們救了人、又或救不活了,你們是否要殺我們滅口?”

這些人吭哧吭哧說不上來。思凌哂笑一記,進屋,只見這屋分內外兩間,裏間聽見模糊的呻吟聲,很低,顯然病人都沒有力氣了。

有個婦人,略上了些年紀,高高的孤拐,生得倒也乾淨,一見思凌來,忙道:“是施神醫嗎?快請!”

思凌見她臉色,是真心着急,看來不是擄來的僕婦。

她進卧房,見病人躺在床上,而那婦人着急地對她說:“我媳婦白天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忽然就不行了!”

思凌心想:白天轉危急,入夜之後就找得到她們?這眼線的工作不錯啊!

有這調查的手段,還請不到一個好大夫?看來病人情況確實嚴重。

她看那床上的女人,面如金紙,連呻吟都沒力氣了,也確實是危急,就不再多話,但拿起那病人的手腕診治,一邊道:“我在院子裏就說過,治得了病、救不了命。你們也別指望太高啊!”

她救了厲孟氏,本因為靈氣相激。她自己畢竟不是醫生,所以先把話說在前頭。

用煙花訣跟金聲訣一試,思凌也吃一驚:這女人是大出血。

大出血在腹部以下。思凌雖然沒有太多醫學經驗,都覺得,這可能是生孩子生壞了。她問一聲,果然人家回答:“是受傷小產。”

思凌就用慈母泥先滋養了產婦的生機。然而還是要把血止了才行。思凌沒有什麼靈訣是專門止血用的。她想,還是要去封住止血口。

如果有個神奇的萬能膠什麼的,直接把止血口堵上那是最好不過。可惜即使在現代,止血也要縫針。

思凌不會縫針、也沒有可以縫針的線。她記得有個詞叫腸線,說不定是用動物的腸子做的?然而不能確定。

沈盼盼看思凌為難,問道:“主公,怎麼了?”

思凌便道:“我想要把她出血處縫上方好,但我針線不行,如之奈何?”

沈盼盼道:“我針指倒是學得還可以,但我不知道往哪兒縫。”

思凌一喜,道:“我們合作便好。”

她用煙花和金聲二訣,偵知出血處,比目見還清楚。

用了再生花,她令沈盼盼接受自己心靈,把自己看見的東西直接打到沈盼盼的腦海里,於是沈盼盼也知道了出血處。

針的話,就用小號繡花針,在燈上燒了,就是消毒了。

至於線。沈盼盼建議用頭髮。因她想到腳上打出水泡來的話,用針挑破后,針尾連一根頭髮,留在裏面,針孔不容易合,水泡裏面的水能出乾淨,過幾天頭髮則自然消失,毫無痕迹。

要把線留在人家肚子裏,用縫線恐怕不行,還是用人自己的頭髮罷?

思凌則是顧慮頭髮不能燒,不好消毒。可是用其他線也不能消毒。要麼用鐵線還可以放火上燒?然而此時到哪找這頭髮一般細的鐵線去!

也只好用最烈的酒,將長發洗泡過。沈盼盼就給產婦施針。

整個過程中,思凌用靈訣為沈盼盼引方、並用慈母泥為產婦補體力。沈盼盼開腹修補出血口,再將腹部合上,完了之後整個額頭都汗涔涔。

思凌再用靈覺在產婦體內巡視一番,見還有細微的出血,再用慈母泥堵上,就堵得住了。產婦一時昏睡。那婆婆連聲道謝。

思凌也是累了,慢慢的出來,問那些漢子們道:“安將軍呢?他不趁亂來打我?”

漢子們面面相覷:他們果然是安小羽派來的。原來安小羽得知此地大案之後,身為朝廷要員,安小羽不可不問。

但安小羽又不想被這案子絆住。於是他曲線救國,想了一招:可以用這個絆住思凌。正好夏氏小產之後病危,他就讓人來請思凌了。

思凌明知其奸計,實在不能見死不救,想着等安小羽過來,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說不定置於死地而後生也未可知。

她都已經準備唱上空城計了,而安小羽這次倒是君子,只是絆住她,並沒有趁人之危。反而白怡蓉在北方,已經快到天寶另一個分舵了。

在那時,她已經對大魔王很有好感,幾乎以為終身有靠、要不要把大魔王招為女婿得了!畢竟人家為了她,把手下人都折損了。這樣的有心人上哪兒找去?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她忽然打通了一件新技能:靈魂出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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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雲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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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保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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