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陷阱

第十二章 陷阱

我的手法雖說比不上深不可測的李雯雯,但越發的熟練了。

也就是十幾分鐘,十五把牌已經打完了,馬上要進入關鍵的第十六把牌了。能不能讓大嘴那廝肉疼,就在此一舉了。

我把剩下的六百多分一下子押上了,這把要是胡了,就是小萬把塊呀!

雖然近距離觀摩過李雯雯的操作,又聽她指點過其中的訣竅,但是真輪到自己上陣了,我的小心臟還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都不管用。

還是麵筋懂我,立馬給我送來了一瓶雪碧,特么,大嘴的東西,不喝白不喝,我擰開了蓋子,一仰脖,咕咕咚咚灌了一大氣,接着又連打了幾個嗝,果然好受多了。

這時候,麵筋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兄弟,整他狗日的!”

“整他狗日的!”我把雪碧瓶子使勁往地上一摔,一指頭點開了開牌鍵。

這把牌抓起來真好,三鋪一麻將,竟然是天聽,這可是天大的誘惑呀,因為天聽地胡和大三元一樣,也是役滿,一百六十翻的存在。但我知道麻將機的尿性,它最擅長讓玩家空歡喜一場了,越是看上去很牛逼的牌面,到了最後往往都不會贏。

我不去聽老鼠他們幾個的聒噪,三鋪牌被我直接拆了兩鋪,只留下了三個六萬,打起了混一色。我不敢怠慢,又連忙換到了對家,把他的牌也拆了一個四零五散,強迫着他打混一色。

就在這時,三牌交換出現了,這個大禮包來得可真及時呀,我對着屏幕來了一個飛吻,然後回頭挑釁地瞪了老鼠一眼,再然後,就是躊躇滿志地按了一下開牌鍵。

接下來的牌路很順利,我手裏的東西南北風都留齊全了,北風甚至來了三個,就等着看對家最後一張,打的是什麼牌了。

不得不說,設計這個程序的人很操蛋,只要打的是混一色,最後一張牌必打字。

這一次也沒有例外,對家打得也是字,但是我一下子懵圈了,因為他打的是一張紅中,而我手裏根本沒有紅中。憋三元,憋三元,這還憋個球呀,縱是換滿了三把牌,也不會胡呀,我氣急敗壞地把牌呼啦了。

“呵呵,就這水平,還充什麼大尾巴狼,還是回去再跟着師娘好好練練吧,要想會,跟師娘睡嗎?”老鼠這廝終於逮着機會了,狠狠挖苦了我和麵筋一番,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

我點了一根煙,只吸了一口,就下去了小半截,“麵筋哥,你說咋回事?這把牌我打得沒毛病呀,可是這太破機子,怎麼會最後打一張紅中呢,這不是逗我們玩嗎?”

以前只要我說話,麵筋都會第一時間接着,可是這一次竟然沒有接話,有些奇怪喲,難道他到現在還懵圈着呢?

我回頭一看,只見麵筋雙手按着太陽穴,不知道正在想啥呢?我捅了他一下,“麵筋哥,想啥呢,想得這麼入神?難道是想張娜了?”

張娜是麵筋的同桌,早就對麵筋有意思了,可是麵筋嫌人家是太平公主,沒答應和她好,這個傢伙,一定是羨慕我們家雯雯那樣的大胸了,可是羨慕有個屁用,你有種也去找一個大波妹呀!

“別亂!”麵筋捏了捏鼻子,“兄弟,我琢磨着剛剛不是麻將機的問題,而是你的操作有問題。”

我忽地一下站了起來,“不會吧,我每一張牌都是按照李雯雯提供的牌譜打的,怎麼會有問題呢?”

“說來說去,你就是性子有些急呀!”麵筋輕輕嘆了口氣,“其實,雖然對家最後一張牌打的是紅中,但是只要我們好好操作,還是可以胡的。”

我一下子急了,“麵筋哥,你把話說清楚了,我們的牌里沒有紅中,上哪胡呀?”

我急,麵筋卻一點兒也不急,“兄弟,我給你好好掰掰啊,我們當時的牌面是不是三個六萬和三個北風?這個時候,如果再換三個發財和三個白板,以及一張紅中,不就能胡牌了。”

我扳着指頭算了算,如果按照麵筋所說的換法,那最後牌面就成了三個六萬、三個北風、三個發財、三個白板,單吊紅中,還真能胡牌。

這樣一來,雖然胡的只是小三元,但是有四暗刻呀,四暗刻也是役滿,同樣的一百六十翻呀!

其實,我也知道三牌交換是可以換一張牌或者兩張牌的,只是剛才沒沉住氣,忘了這個茬,把好牌糟蹋了。

聽麵筋這麼一說,我輸得有些不服氣,打算弄些錢回來接着賭,我讓麵筋在遊戲廳等着,我回家拿錢去。

走到遊戲廳門口的時候,我才想起來身上連打車錢都沒有了,剛好看到了李芳,就擠了一個笑臉湊過去了,“芳姐,你能不能借我十塊錢打車,一會兒回來就還你。”

李芳冷着一張臉,“好好的學不上,就知道賭,老娘告訴你,一毛都沒有!”

沒想到李芳是這種態度,我一下子方了,呵呵,當初我還以為她想泡我呢,誰知道我在人家眼裏,連十塊錢都不值。

我搖着頭,灰溜溜地出了門,誰知道李芳又追了出來,“兄弟,既然你非得要賭,姐又攔不住你,就只好把錢借給你了,說吧,要多少?”

“謝謝芳姐了,待會兒等我贏了錢,連本帶利還你。”我算了算,本來想着一千塊已經足夠翻本了,但是為了穩妥起見,就借了李芳三千塊。

李芳說她是從農村來的,父母年紀大了,還得供弟弟上大學,身上沒什麼閑錢,所以只有挪用公款了,但是挪用公款必須得打欠條、按手印,而且按照遊戲廳的規矩,還得背高得離譜的利息。

我不算傻,但一來呢,我相信李芳不會坑我,二來呢,覺得自己必贏無疑,這錢不過夜就能還上,縱然是驢打滾的利息我也不怕,所以就答應了。

那三千塊錢兌換成遊戲幣,還得一個個往裏投,挺麻煩的,我就讓李芳拿着鑰匙去裏面直接給我上分了。

有憋三元的技術在身,我以為自己接下來一定會胡的,可是點子偏偏就是那麼背,好不容易等來了一次三牌交換的機會,誰知道對家竟然報聽了。

這真是日了狗了,我明明把對家的牌拆的七零八落的,怎麼換過來只打了四五張牌他就報聽了呢?

玩過麻將機的人都知道,只要牌一報聽,不胡牌的情況下,是揭什麼牌打什麼牌,這樣我就只能祈禱對家打得最後一張牌,我手裏有了。

然後,祈禱只是祈禱,很多祈禱往往並不能實現,要不上帝都要累死了。

對家最後一張打的是八條,而我手裏別說八條了,連一張條都沒有。這一把牌我可是押了八百分呀,就這樣打水漂了。

我和麵筋總結了一下經驗,決定三牌交換再出來的時候,就把對家的牌拆的狠一點,讓他報不上聽。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到了下一局,當我去拆對家牌的時候,我的牌卻報聽了。

牌報聽之後是不能換不能動的,這還憋個屁大三元啊,這一局又讓我輸了一千塊。

接下來,不管我和麵筋如何小心翼翼,牌面總會出故障,反正就是胡不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既沒去掏大糞,又沒摸任何一個女人的臀部,怎麼會這麼臭呢?

到了天灰灰明的時候,遊戲廳里已經沒啥玩家了,我和麵筋都輸紅了眼,一個人招呼三台機子,就等着憋三元了。

我的賭注也越壓越大,我以為只要胡一把大三元,就能把本撈回來,可惜的是,一把都不會胡。

更可怕的事,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李芳那裏打了一萬三千塊的欠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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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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