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虛驚一場

第一百二十一章 虛驚一場

其實梭哈玩的就是個心裏戰,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我就是要讓對手摸不着頭腦。

可沒想到那個胖子也打算跟注了,要說上一圈牌面還不太明顯,但是這圈牌真的就沒有跟牌的必要了,就算他的底牌也是黑桃又怎麼樣,勝率太低了。不過也許他是衝著下一張牌黑紅梅方那四分之一的概率去的也說不定。因為手頭已經沒錢了,所以他叫來了經理,又刷出了籌碼跟了注。

跟完注,他又拿起牌,給每個人發了最後一張牌。

發給我的是一張7,給年輕人的是一張5,而那個胖子最後一張只搏到了一張紅桃3。

第四張明牌發出來之後,在我看來勝負就已經很明顯了,我贏定了。因為我懷裏的那張8可以讓他的牌湊成“葫蘆”,三條一對,所有牌型里第三大的牌。

我的明牌是兩對,對7和對8。年輕人的明牌是三條,三張2。而那個胖子則是一手爛牌。

該年輕人說話了,他盯着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就好像能看出來什麼似的。

可是我是什麼人,大風大浪都經過的,何等的老練,自然不會讓他看出來什麼。

此刻,我越是鎮定,年輕人下大注的可能性就越大,他以為我在投機。

年輕人低頭想了一會。笑了,好想看穿了我的“陰謀”一樣:“我梭了。”

不得不說,我的演技非常好,小俊梭了的同時,我馬上把臉一黑,就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大牌一樣,為難起來。

年輕人越發得意起來,聳了聳肩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姿勢。

這些人都是第一天來,而我則在這裏呆了好幾天了,和那個美女荷官也是挂面熟,她向著我是肯定的,只見她也非常緊張,瞪大了眼睛,不住的打量我。我敢說,這把我贏了之後,約她出去,她肯定不會拒絕。

那個胖子歪了一下頭,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我的牌沒搏到,只能看你們玩兒了。”說完,他按照棄牌的規矩,把自己明牌反過來扣在了桌上。

我裝作拿不定主意似地,又重新把底牌拿在手裏看了看,在別人看來,這是個很平常的動作,而我正是打算利用這個瞬間,把自己的底牌和懷裏的那張牌對調。

但是當我把那張底牌拿起之後,臉立刻就白了,不是裝的,是真的嚇白了。

香港賭片里標準的看牌方法,是用一張明牌蓋住底牌,慢慢的搓。

當時,我也是用這種方法看的底牌,本來我應該是假裝搓一下,瞬間就可以把牌給換了。然後輕輕鬆鬆的把牌放在桌上,然後跟注,然後拿錢。

可是當我把底牌這張6推進換牌器的時候,那張8,並沒有出來。

機器卡殼了!

干這行幾十年的老師傅也有失手的時候,更何況是機器!然而人失手還有得補救,沒甩出來,再甩一次就是。機器失手了怎麼辦?

我現在手裏的牌從兩張變成了一張,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我袖子裏還有牌不假,可是有幾十張牌呢,這麼多人看着呢,我也不知道那一張是8,或者7也行。但是個得和牌面上不重樣的,否則牌桌上同時出現了兩個紅桃7,或者紅桃8,那我也算是栽了,這麼多人看着呢,我也不能一張張的查,要知道這個機器會出故障。我才不用呢,強中手用着多舒服呀,這就是好奇心的後果,看來,好奇不但會害死貓,人也照樣。

也真的是沒轍了,我的身體開始不自然的扭動起來,因為換牌器是橫着嵌在我的外套里的,所以我把整個身子試探性的往右一下一下的的傾斜,希望藉助慣性把那張牌給甩出來,我就要謝天謝地了。

也可能是機器真的把牌卡住了,或者是我的抖動幅度太小,那張牌怎麼都沒有出來。

此刻在座的人,可能都感覺到我有點不對了,那個胖子輸了挺多,索性站了起來,皺着眉頭死死的盯着我。

我也知道不妙了,人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比如說被車撞,玻璃杯掉下,感覺時間會瞬間變得非常慢。此刻的我就有這種類似迴光返照感覺。

我想了很多辦法,但是沒有一種辦法能夠讓我起死回生。

那個胖子已經離開了座位,準備向我走過來,年輕人也站了起來,死死盯着我,我知道,最多再過一分鐘。我肯定會被這幫人架着搜身,如果人贓俱獲的話,我會被賭場的人當場剁手的,到那時候,就是阿霞也救不了我,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我堂堂的強中手,也會有死的如此難看的一天。

千鈞一髮之際,那個美女荷官突然笑了起來,“帥哥,賭場的規矩你還不懂嗎?輸就是輸了,你就是把那張底牌吃了,該輸得錢還是要輸的,既然怕輸,就不要來這裏玩。”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呀,只要我從袖子裏胡亂拿出張牌,不就應付過關了嗎,大不了就是輸了這一把嗎,接着贏回來不就得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對不起,各位老闆,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一下子輸這麼多錢呢?”

說時遲那時快,強中手出馬,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子裏抽出來一張牌,往桌子上一放,說了一句,“我輸了。”

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到哪說那話,剛剛我還急着要8或者7呢,但是現在我卻不希望這兩張牌出現,因為那樣的話,我就有嘴也說不清了,對我來說,現在來一張小牌,讓我度過眼下的難關。才是最重要的。

我已經算過了,如果這把牌輸了,那我的本金還有五十萬左右,以我的手段,想翻本也不是多麼難的事。

謝天謝地,我隨便拿出來的這張底牌是一張3,這樣一來,我是兩對,自然要輸年輕人的三條了。

這一下皆大歡喜,年輕人贏了錢,得意的吹起了口哨,而那個胖子人很豪爽,哈哈大笑起來,“老弟。看你長得挺俊,人模狗樣的,怎麼一點也不痛快,不就是輸錢嗎,男子漢大丈夫,輸錢也要輸得爽快,不要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似的。”

“大哥教訓的是。”我撓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不是有任務,當頭這一炮非得打響不可,我早就夾着尾巴走人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說道,“幾位大哥,你們先喝茶,我去趟洗手間。”

我剛走,那些人的笑聲就從背後傳了過來,當然是胖子的嗓門最大,“這小子,輸一把大的,竟然嚇尿了。”

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到了洗手間,把那個換牌器就取了下來,然後使勁踩了幾腳,再撿起來撕了個粉碎,再然後,抽水馬桶就是它的歸宿,我才不管X學院科研班的那些人花了多少功夫呢?

我洗了把臉,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接着在每隻袖子裏藏了四張牌,左邊是5678,右邊是JQKA,然後把剩下的牌別在了腰裏,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我才出了洗手間,繼續坐到了牌桌上。

其實琢磨起來,梭哈是一種很難在洗牌上作弊的賭戲,有荷官發牌是一方面,也不是因為要洗出五張牌多有難度,主要五張牌不是一次全部發完,而是每發一張就要有一場博弈,參與玩的人又多,誰跟注誰放棄根本無法控制,所以事先排好順序是根本不可能的。而發牌作弊也不適用於這個局,一人輪一把庄,不可能每回一到自己發牌的時候就有大牌,這顯然也不靠譜。

所以一般的手,認為偷牌換牌太危險,根本不考慮,想來想去只有認牌這一招了。

玩梭哈,底牌是相當相當重要的,只要能設法認出每家人的底牌,那這場局就盡在掌握了。所以這場局歸根結底還是要在認牌上作文章。

我當然清楚玩梭哈最簡單的作弊方式就是用“油花”掛花,能認識對方的底牌的話,拿下這場局那簡直就像劉翔跟瘸子比跨欄一樣簡單了。可是這個房間,除了有攝像頭之外。房間裏裝的卻是柔和的散光燈,可以說全房間都是光源,又可以說沒光源。在這種情況下用有反光效果的“油花”認牌是有相當大的風險的,每個人只要稍微歪一下身子就都能看到撲克上的“油花”。

所以說什麼文活武活,到頭來還是自己的手最靠譜。

我又玩了幾把,都輸了,但是我押得很小。一見時機不好就棄牌了,畢竟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贏,別人會懷疑的,大家誰也不是傻子。

機會很快就來了,這一把我的明牌牌面是Q、Q、6,底牌是張6,而年輕人的明牌的牌面是黑桃的Q、J、K。牌面大的嚇人。因此另外的三個人都在第一圈的時候扔牌了,我一開始就有一對Q和一對6在手,而從牌路來看顯然年輕人是要搏同花或者是順子。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我的老婆是老千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我的老婆是老千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虛驚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