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總算是輸了

第一百零六章 總算是輸了

如果這一靴牌上水了,那下一靴牌就會出的很快,上一靴是哪個荷官洗牌,這一靴還讓那個荷官洗,直至下水為止,賭場嗎,講究的也是一個運勢。

我本來不想押對子的,見他們換了荷官,就想自己肯定沒那麼好的運氣了,所以接着押了庄對,三萬塊,沒想到又贏了。

我覺得自己點太正了,再賭下去,說不定還會贏。再加上那個外聯見我贏了錢,她也得了不少小費,就一個勁的撩我,我想趁着李雯雯他們還沒來,出去那個一下也成。據說這種情況會改變運勢,所以大多想贏錢的人,來賭場之前都不碰女人的。

當初我做爛賭鬼的時候,宗旨就是喝酒以後不賭錢,因為容易衝動,碰過女人以後也不賭錢,晦氣。我如今既然急着想輸錢,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一般來說,賭場不需要搞鬼就能有豐厚的利潤,賭場不怕你贏錢,只怕你不來。所以實際情況是,你越贏,賭場對你越好,你要是輸光了,對不起,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贏了錢,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說自己累了,想休息的時候,廳子的經理說樓上有客房,二星級待遇,什麼都是免費的,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那個外聯領着我上了樓,到了屋裏,我想抽煙,她把煙盒搶過去,不給我抽,我要搶,她把煙盒塞進T恤里,躺在床上,我威脅她說:“不要逼我,再不給我就要動手了。”

她說:“來呀,誰不動手誰就是個鎚子。”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懂得。我有錢,人又帥,她自然也有些心動了,不完全是逢場作戲,後來我休息了一陣,就繼續下來賭了。

我以為這一次該輸了,誰知道還是贏多輸少,眼看着贏的錢越來越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時好了。因為這麼長時間,我學的東西都是怎麼贏錢,可如今想輸錢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後來我看旁邊有個老頭子,運氣比我還衝,押十把就能贏九把,不過他押得很小,看上去畏畏縮縮的,不是很自信。後來我才發現,他的右手只剩一個大姆指。其餘的四根不見了。我問外聯怎麼回事,外聯說是借了錢還不起,被放水的一根一根的切掉的,還說什麼他這是運氣好,碰上心腸軟的人了,如果碰上心狠手辣的,墳頭的草只怕最少也得長半人高了。

我看他用大姆指和手掌夾着煙抽的樣子真的很慘,心裏也是唏噓不已,不知道表哥到底怎麼樣,在這邊受折磨沒有。

我看這個老頭比我運氣旺,就想拿他做一下燈,讓他多贏些,而我多輸些,因此不管他押什麼,我都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押庄,我就押閑,他押閑,我就反過來押庄。

這種事在賭場裏很常見,但一般人都是隨着贏錢的人押,而拿點子背的人做明燈,我卻偏偏與運氣旺的人對着干,那個外聯就有些看不懂了,一個勁地勸我別干傻事。我沒搭理她,以為這一次該輸了吧。

可是,我也僅僅是輸了三把,從第四把開始,運氣就全到我這邊來了,一押一個準,而那個斷指老人,則是連着輸。

他贏錢的時候押的小。一輸錢,反而押得大了,這是大多數賭徒的通病,我當初做爛賭鬼的時候,也是如此。但是越押得大,就越不會贏,沒過一會兒,他就輸光了,而我則賺得配滿缽溢的。

看他在賭桌前戀戀不捨的樣子。我心裏不忍,給了他五千塊的籌碼,讓他不要再賭了,拿着錢回家吧,可是他說了句“謝謝老闆”之後,又去另外一張賭桌上開賭了。

外聯白了我一眼,說這種爛賭鬼不值得同情。我何嘗不知道呢,我當初也是這樣,賭得眼都紅了,一拿到錢就想去賭,不管是什麼錢,救命錢也沒有賭博重要。

看着自己越贏越多,我把希望寄託到李雯雯他們身上了,按理說,他們也該到了。沒想到左等右等,等來了一個短訊,李雯雯說他們三個被邊防扣了,已經給趙傑打了電話,但估計得耽擱一兩天,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一聽就傻眼了,我也想等呀,可是見了那個斷指老人的慘狀,我簡直一刻也等不下去。

我看了看這家賭場用的牌,是專用牌,以這裏的條件,我想偽造是根本不可能的,看來只有偷了。可是這裏戒備森嚴,想偷幾張牌並不容易,再者說,按照我和阿光之間的約定,他這個時候已經向阿霞告了密,說不定阿霞的人正在暗處盯着我呢,我如果偷牌被他們發現了,肯定會被剁手的,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我想來想去。還是把主意打到了陪着我的外聯身上。

這個外聯具體的姓名我不知道,她只說叫她阿香就行了,這可以理解,做她們這一行的,一般都不以真名字示人。

那天晚上,我和阿香嘿嘿之後,就躺着閑聊,我說賭錢也沒勁,得找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做做,阿香說要不她多找幾個漂亮的姐妹過來陪我,我拒絕了,說這種事人多人少其實一個樣。

後來,阿香出去轉了一圈,拿回來一種東西,說是麻古,當地人叫小麻,讓我嘗嘗,價格很公道的。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東西我根本不沾的,連忙拒絕了。

後來阿香出去給我拿回來一個水煙筒,這是雲南18怪之一。好多小飯館都有,供客人用,公用的。我來了之後,覺得不衛生,而且形象不雅,不附合本人氣質,再說我也沒啥煙癮,所以就沒碰。

可是阿香說,沒抽過水煙筒就不算來過這邊,不試一下,回去肯定後悔。我被她說動了,更何況我還有事求她,就試着抽了一次。一抽不得了,還挺爽,這種水煙筒真有勁,抽一次頂普通香煙兩三根。

抽過水煙筒之後,我就和阿香談起了正事,我的意思是讓她隨便給我偷兩張牌過來。阿香嚇了一大跳,說出千如果被逮到,當場剁手,誰來說情也不行,再說我手氣正順着呢,何苦要冒那種風險呢?

我笑了笑,“這就是我要尋找的刺激了,老是贏錢多沒勁。所以我想體驗一下輸錢的感覺。”

“你沒發燒吧!”阿香摸了摸我的額頭,看她那樣子,快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給了阿香十萬塊之後,她終於答應了,但是有個條件,就是我如果被抓了,不能說牌是她幫我搞到的。我答應了,說就是剁了兩隻手也不把她供出來。

阿香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說她搞到了兩張牌,一張是方塊二,一張梅花七,用透明膠條貼在我經常坐的那個椅子下面。我問她怎麼不帶出來,她說帶不出來,也帶不進去。這種牌裏面有信號,一到門口,檢測器就會發出警報。

雖然知道她這樣做,也是為了錢,但我還是很感激她,又給了她五萬塊,讓她明天不要再跟着我了,因為我做的事太危險,我不想連累她。

阿香卻沒答應。她說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何在,但肯定有我的打算,她決定繼續跟着我,能幫忙的時候,再幫我一把。

我也有些感動,要知道在麥扎央這種利益至上的地方,能遇到像阿香這種人非常不容易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香就把我叫起來了,她說她知道有一種法子能讓我的賭運變差,那樣就用不上椅子下面的兩張牌了。

她領着我去吃了一頓木瓜雞,味道很香,別有風味,我來這裏幾頓飯吃的都是米線,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後來我們到賭場大門口等了一會兒,大門剛一開,她就帶着我在大門口出來進去了好幾個來回,我問她這是幹什麼,她說當初建賭場的時候。大門的大理石地板下面,放了3把刀,朝着三個方向,寓意殺殺殺,大殺三方,據說每從這裏走過一次,身上的財運就會減弱一分,所以這裏的老賭鬼是從來不走這個大門的。

在麥扎央,開賭場還是有講究風水的。每個賭廳都有一塊地方用來供關二爺和財神爺。香火是24小時不斷的,有香還有紙元寶。而且每張賭枱上會放一小撮紅辣椒,意味紅紅火火。比較有趣的是,檯子下面放有一面盆的生薑,上面插幾把匕首,意思是殺姜。殺姜的意思很簡單,不是殺生,是取義專殺老江(姜)湖。

但有時候,人的運氣說不定。我做了這麼多輸錢的功課,但是坐下來賭博的時候,還是一個勁兒的贏錢。

我覺得必須得出千了,就把椅子下面的兩張牌塞進了袖子裏,然後去了大檯子。

在這裏,每張賭桌都有最低投注額,和最高投注額。如果沒有限注賭場就要關門了。100不中,打200,200還不中就打400,只要有錢可以打到中為止。有了限注,就不行了,超過上限就打不上了。3萬台就是最多下3萬。但是如果莊上的注有一萬,那麼閑就最多可以下四萬,庄閑之間差3萬就行。

這裏最大的檯子是8萬台,就是說一次最多只能押8萬塊,我到了那裏,直接要打20萬的閑,荷官不敢開牌,說:“老闆這是8萬台,你超注了。”

我不幹,說8萬沒勁,非得打20萬,後來廳里的經理就來了,協商未果,他也火了,吩咐手下:“從碼房拿籌碼過來押在莊上,讓他隨便打。”

那天還真是邪門,我又贏了,繼續要打20萬的閑(這種打法叫碼寶),結果還是閑,真的是怎麼著都會贏。

這時旁邊人開始起鬨,我豁出去了,決定要打150萬閑,這已經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經理害怕了,額頭上全是汗水,但是那麼多人看着。他也沒認慫,還是接着干。

開牌了,庄開出0點,我開閑牌,本來是兩張9,加起來8點,雖然庄還有一次增牌的機會,但閑的贏面已經很大了,可是我用了強中手,把其中的一張9換成了2,這樣就只有1點了,難怪一開牌,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泄氣了。

接下來,庄增牌,雖然只是6點,但也足夠贏我的1點了。

我心裏挺高興的,但是臉上裝出一副很懊喪的樣子。

忽然,我覺得背後的汗毛炸了起來,我有一種感覺,阿霞來了,我想回頭看,但還是強忍着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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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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