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好吃的香腸!
第十一章好好吃的香腸!
雲淺淺七繞八繞的,終於找到一扇門,進了去。
說來,這慈心堂正是皇甫夜打造的清靜之地,尋常人是找不到這門的,雲淺淺倒是誤打誤撞了進來。
一進去,她便驚呆了,這間屋子好漂亮,和外面牆壁的簡樸完全不同,香木雲絲,富貴之中又帶着雅緻。
這是哪個姑娘的閨房嗎?還是皇甫夜養的小妾住的地方?雲淺淺帶着疑問往裏走去,卻在一處梨花木的案几上看見一方靈位,她努力地識清上面的字體,嗯,只認得前面兩個字——母后?
天,是皇甫夜老娘的靈位!然後她的視線上移,看到了牆上掛着一方畫像,哇,真是美!難怪皇甫夜長得那般妖孽,原來是遺傳好!
呀!雲淺淺連忙雙手合十,口裏念念有道:“請恕冒犯之罪。”她吐了一下舌尖,“您老泉上有知,拖個夢給您那舉世無雙,英明神武,嗯,位高權重的兒子,讓他別玩我了。”
“好不好?”雲淺淺說完,上前,掏出手帕,幫着把靈位上面的灰塵撣去,然後打了個呵欠委屈地說:“轉了半天,又累又困,借睡一下哦。”
看了一下四周,只有一張紫檀的椅子能靠靠了,雲淺淺立刻坐了上去,椅子很大,她小小的身子都可以完全縮進去,她綣着身體,雙手抱在胸前,眼皮掙扎了兩下便合上了。
過不久,她彷彿夢到了燒雞腿,那味道真香啊,她吃吃吃……
轉眼間,一個雞腿便消滅了,她伸出舌尖意尤味盡地舔了一下唇瓣,口裏嚷着:“還要來一個。”
皇甫夜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這般德行,原本在體內的怒火一下子消去不少,他好氣又好笑地看着她流口水的樣子,蹲下身子,輕拍了拍她的臉,“雲淺淺,快醒醒。”慈心堂不是她睡覺的地方。
雲淺淺嘟噥了兩聲,囈語了兩聲,“不要煩我。”
皇甫夜瞪着她,她知不知道她是在誰的地盤上說話?
臉湊過去,正想強行叫醒她,卻不想她像是聞到了什麼,小臉一點一點地接迫他的臉,眼微微睜着,但沒有什麼焦距…
正當皇甫夜弄不清她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她一把捧住他的臉,小臉發痴男痴地笑着,“雞腿。”然後便迅速地俯了過來,硬是——咬上了他的唇瓣。
皇甫夜的身體僵住了,她在做什麼?
雲淺淺輕閉着眼,反覆地廝咬着‘嘴上的美食’,還不時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舔上一舔,當那軟軟的粉舌刷過皇甫夜的唇瓣時,他震住了,鳳眸瞬也不瞬地緊盯着她忘情的小臉。
他微斂下眼帘,寬袖下的手悄悄收緊,爾後,遲疑着放在她的纖腰上,他退後一步,雲淺淺發出一聲挫敗的聲音,臉上也浮現出像是貓咪吃不到魚一樣可愛的表情。
皇甫夜微微喘着氣,下意識地輕舔過自己的唇瓣,此時,雲淺淺因不滿食物消失而睜開眼,迷濛地看到上好的火腿肉正在召喚她,想也不想的,一口咬了上去…
“該死的!”皇甫夜低咒一聲,迅速推開她的身子,倒也沒有捨得用多大的力氣,不過,雲淺淺被這一推,倒是真是清醒了不少,她睜眼便看到他捂着唇,一臉瘟色地瞪着她。
她眨眨眼,咽了一下口水,試探着問:“剛才,是雞腿吧?”
男人不語,仍是瞪着她。、
“那是火腿,是不是?我就知道不會錯。”她打着哈哈。
如果能,皇甫夜真想掐死她算了,留着她做什麼?只會氣死他。
他背過身去,聲音冷冷地傳過來,“還在這裏作甚什麼,還不快走。”冷得都可以抖出冰珠子來。
話雖如此說,但他的內心卻激蕩着,這個地方,從未有人能成功進來過,當初,設風水的玄機大師曾說,能進來的便是有緣人。
他一直不曾當回事,直到有次心血來潮試探明煙,卻不想,她也未曾進得來,不久后,她便進宮了,當真是無緣——想到此,皇甫夜的神色有些複雜地落到雲淺淺身上。
她竟然能進得來!
不,他一個字也不信,這丫頭只是一個搗蛋鬼罷了,從哪裏冒出來的都不知道,他曾派人查過,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不過,看她這膽小怕事的樣子,也做不出什麼‘大事’來吧!
他站在門口,金色的陽光透過古樸的窗欞灑在他身上,像在他周身鋪起了無邊錦緞,仿若謫仙下凡,仙姿秀逸。
雲淺淺一時看呆了,等回過神來,他已然踏出屋子,像是——落荒而逃?
“皇甫夜,你等等我!”她連忙跟了過去,幾番都快跟上他,卻總是夠不着他的衣袖。
雲淺淺氣喘吁吁地扶着牆壁,衝著越走越快的男人大喊:“我走不動了!”
皇甫夜頓住身形,回過頭來,微挑起遠山眉,鳳眸斜睨着她。
她一臉的委屈,彎下腰捶捶小腿,一張紅潤的嘴唇微微嘟着抱怨:“我真的餓了,走不動了。”
說完,一雙大眼凝起一絲霧氣,直直地看進他的眼裏。
真是欠了她的。
皇甫夜踱了過來,朝她伸出一手。
雲淺淺不明白,愣是盯着他看,身子動也沒有動一下。
“還不上來!”隨着一聲低喝,他背過身去。
他要背她?雲淺淺突然扭捏起來,久久的,才臉兒透紅地把手搭到他的肩上,小小的身子伏了上去。
她的臉緊貼着他的頸側,他的身體很燙,突然間,她有種四肢不知道如何擺放的感覺,那種無措勝似以往。
“抱好了。”皇甫夜頭沒有回,唇只微動了一下,便背着雲淺淺往外走去。
他左繞右繞的,她的頭都昏了,小手抓緊他的背,頭往前蹭去,“我怎麼會轉到這個地方的?明明,我和你走的路不同啊!”
“閉嘴!”皇甫夜抿緊了唇,有些惱羞成怒。
閉嘴就閉嘴,有什麼了不起的!雲淺淺扁了扁小嘴,正待回過身去,卻見到他的嘴角處可疑的傷痕。
那是——她咬的?
雲淺淺偷笑着,手不安份的摸了上去,帶了些幸災樂禍問道:“很疼吧?”看他狼狽的樣子,她吃點虧不算什麼的。
皇甫夜咬了咬牙,真是沒有見過這般不要臉的女子了,光天白日地親了一個男人還這般理直氣壯,此時,眼前一亮,已然走出了慈心堂的外圍屋舍。
鳳眸微冷,他頓住身體,口氣很輕柔地問:“你真想知道疼不疼?”
雲姑娘還不知道自已已然拔了老虎毛,還接着挑釁:“你說我就聽着。”
他沒有說話,而是手一松,伴隨着她一聲尖叫,她的小屁股——開花了!
雲淺淺眼含着淚花,指控‘兇手’:“你…你…”疼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皇甫夜唇角勾起一絲邪意,蹲下身子與她平視着,一手扯着她的頭髮,惡劣地說:“不是想知道疼不疼嗎?本王回答得可好?”
______雲淺淺滿足地摸了摸小肚子,真飽!
江喜看着桌上的五隻雞大腿被某人啃得連筋都不剩一根,眼角微微一抽,這雲太醫比王爺的愛犬還能吃!
雲淺淺眼盯着另一盤水煮魚片,口水都快落到盤子裏了,她抬頭望向王府主人,“這個看上去,也很好吃哦。”
皇甫夜鳳眸輕輕示意了一下,侍候的奴婢便把那盤魚放到了她的面前,而皇甫夜那些美妾們都掩嘴痴痴地笑着。
雲淺淺不客氣地吃着,嘴裏塞得滿滿的,不忘抽空問皇甫夜:“王爺,王妃怎麼不在?”
“噗!”沒有想到江喜竟忍不住笑出聲,他迅速掩住嘴,蘭花指翹得老高的,表情很是可笑。
誰不知道這二位男妃是王爺心裏的痛,這雲淺淺竟然敢當眾問起。
皇甫夜扔下手裏的布巾,唇微微牽了一下,而那些妾們都瞪着她,好像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看他的臉色黑了一半,雲淺淺繼續挑釁,“不會是爬牆了吧!這樣好啊,你可以娶她們其中一個當正室嘛!”哼,敢讓她屁股開花,她就讓他後院起火。
最好,都打起來才好!
可是,人家沒有打起來,倒是全都把目光投向她——那兇狠兇狠的,好怕人啊!
雲淺淺咽下嘴裏的食物,小心地問:“你們,不想當正妃?”
目光更幽怨了,雲淺淺開始坐立不安了,她這是偷雞不成啊!還是皇甫夜有什麼特殊的魅力讓這些女人都對他忠心耿耿的,不敢有什麼念想?
那邊,皇甫夜已然撩袍站起,拂袖而去,她可以看到他臉色相當難看,而女人們也默默地起身,魚貫而出。
“這是,這是怎麼了?開個玩笑也不成啊?”雲淺淺乾笑兩聲,望向僅剩的江喜。
江喜蘭花指一翹,指着雲淺淺的腦門子,聲音尖細:“雲淺淺,你犯了王爺的大忌了,那些女人…”他頓了一下,仍是沒有說出口,也跟着出去了。
“小氣鬼!”雲淺淺沖門外吐了一下舌頭,想再吃,卻有些食不知味了,乾脆放下筷子,也步了出去。
外面,月亮正圓着。
同一個月亮,可是她卻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想到這裏,她的眼帘暗了下去,或許她錯了,不是說民間有許多的藝人嗎?也許她可以找到幫助她回到現代的奇人。
雲淺淺是個行動派,想到便要去做了。
她掂了掂腰間的袋子,裏面有不少好東西,值不少錢,出去了也不愁沒有飯吃。
不過,此時還不是時候,她又潛伏了一會,等到月黑風高的時候,一個小小的人影穿着一襲可笑的夜行衣——如果說用墨汗把衣衫染黑就算的話,那的確是夜行衣了。
她貓着腰,在花園的一角蹦蹦跳跳了幾下,為接下來的爬牆作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