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行蹤敗露
?(貓撲中文)“你這人怎麼能這樣!”
阿瑤捏着鼻子蹲在狗洞不遠的地方,氣憤道,另一頭裴朔還在,他露出大白牙,得逞的笑容咋看咋欠扁。
“你先回去吧,我留一陣。”裴朔揮揮手,起身離開,很快又回來——卻是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塊大石頭將洞口堵起來。
“裴朔你!”阿瑤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被十歲小男孩擺了一道,是他半夜三更闖到她房裏把她硬拉來冒險,現在又使計趕她回去,當她是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寵物狗?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阿瑤只當她看清楚裴朔的惡劣性格,回去給他家丁僕人報信,以後遠遠見到繞路走,像他這種少爺,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阿嚏!”
她心驚,背後有人!
可這時候躲起來已經晚了,她被人捏住頸后提了起來:“瞧瞧這都是誰,小兔子又回來了。阿嚏!”
這聲音並不陌生,是胖和尚。
他邊打噴嚏,揪着阿瑤的頸:“讓我挨了師兄一頓罵,回頭看我怎麼教訓你。”
堵上她的嘴,大大咧咧地帶着阿瑤從後門進去。
裴朔沒想到會這麼快又看到阿瑤,竟被胖和尚拎着脖子大搖大擺走進廂房,顯然是被脅迫的,而庭院的男女熟視無睹,只有盤坐在菩提樹下的無念神色微微一動。
再次進到仁光廟的廂房,彷彿還是她第一次來的那間,然而卻是五花大綁像丟破布一樣,被隨意丟到地上,磕到青石磚上,疼得阿瑤蜷縮起來。
門砰地一下關了,隨後還有落鎖的聲音。
阿瑤雙手被反剪在背後,腳也被綁着。閉上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鎮定,一定要鎮定,裴朔應該看到了她吧。
“不要指望任何人,必須得自救。”她又對自己說道。
她有逃跑的前科,胖和尚好不容易抓住了她,還要清算下、葯的事,不把她當小孩來看待,繩索勒得死死的,她稍一動彈,粗糙的麻繩就在肌膚磨過留下深紅的痕迹,也疼得她倒吸氣。
胖和尚急着邀功,也生怕她在使出什麼詭計逃跑,趕緊將中年僧人叫過去。彼時中年僧人正跟老相好大尼姑親熱,被胖和尚一擾,火冒三丈,聽了胖和尚的來意,大尼姑提出說跟他去看看。
別看胖和尚挑水那會一路三喘氣,在這問題他一點都不磨蹭,來去如風,壓根沒有給阿瑤緩衝解開繩索逃跑的時間。
屋外的對話聲讓尚在掙扎的阿瑤的心墮入深淵。
“人被我關在這,咱們進去看看。”
“不急”另一道聲音響起,卻是個女聲,估計是那些尼姑中的其中一員:“她當初能逃離這裏,如今卻又自投羅網,想來有所依仗,定然是有同夥的,而且就藏身在廟裏!”
“你是說……”
“無論是誰,都不能妨礙我們,她背後的那些人必須儘快找出來!”阿瑤聽出那女聲下的殺機,打了一個寒噤,裴朔還在廟裏,如果他夠聰明的話……
阿瑤想到這,自嘲地笑了笑,她跟裴朔連朋友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會冒着風險來救她。
還有無念。
無念當時也看到她了。
“分頭去找,一定要把她的同夥給找出來,注意客人里有沒有混進生面孔的!”
然後阿瑤就聽見開鎖的聲音,門被推出一道小縫,光線照進黑暗的房間,打在阿瑤的臉上。
尼姑留出三個巴掌寬的距離,細心觀察足以發現地板上有孩子被捆綁。
她俯視阿瑤冷笑幾聲,繼而離開,可那殘忍又猙獰的笑容始終盤桓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每一次想起都讓她不寒而慄。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阿瑤耐着心,在桌角邊上反覆磨捆着手的麻繩,這是她就近能找到的最尖銳的東西了。
門再次推開,嚇得她跌坐回去,整間廂房亮堂起來,中年僧人點了燈邁步走了進來,將門關了起來。
阿瑤警惕地看着他往後面縮了縮。
“你說你想逃什麼,你哪裏都逃不了,還不是乖乖地落入我的手掌心。”中年僧人將燈放到一邊,“當初吃了那頓飯,不就好了,本來要送你一個好出路的,誰知你不領情,還對我們下藥!你說你該不該受懲罰?”
中年僧人對着她將腰帶一扯,阿瑤不用動腦都知道她想要做什麼,見到他的舉動,她的瞳孔猛地縮小,彷彿心臟都漏跳了幾拍。
他還是不滿意阿瑤的反應,越看到幼孩驚慌失措,他就越滿足,她的反應歸根到底還是太冷靜了,但是她確實是明白他想要對她做什麼。
紗剪藏在腳後跟,怎辦?
阿瑤急得滿頭大汗,一邊向後縮,一邊想方設法拿到紗剪。
褲子已經脫了下來露出粗壯的大腿,中年僧人猿臂一伸,就將阿瑤給扯到身前,另一隻手扯開胸前的繩索,將前襟扒開。
一股味道飄揚出來。
中年僧人鼻子翕動,動作定格,臉迅速綠了,丟下阿瑤飛奔出去,還能聽見嘔吐的聲音。
阿瑤提起的心稍稍放下,呼出一口氣,趕緊掙扎鬆開繩索,還自己自由,從腳後跟拿出包紮好的紗剪,藏到腰后,溜之大吉。
剛出來迎面撞上人。
天要亡我!
阿瑤欲哭無淚,倒霉成這樣都是裴朔害的。
“六丫,你怎麼會來到這?”
阿瑤來到慶寧庵,報的是原主的名字,六丫。
柔和的聲音讓阿瑤目光一亮,是無念!
“無念姐姐,救救我!”阿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了無念,“無念姐姐,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無念猶豫,雖然她不明白為何阿瑤會出現在這,但見阿瑤是被胖和尚抓進來的,不久之後會成為她的一員,安慰道:“不用驚慌,我們受佛祖的洗禮,你很快也會感到心靈的滿足。”
“……”她一點都不想“受洗”。
意識到無念被洗腦,“與佛同在”的觀念沒法一時半會抹掉,阿瑤眼睛轉了轉,換一種說辭:“恩,我明白的。可否請無念姐給裴家的僕從帶個口信?”
無念點頭,“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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