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琛番外下
我特意選在出征的前一晚跑去找她,故意說的很悲壯。她果然心軟了,我乘熱打鐵,說了很多煽情的話。其實我知道,她對這些話完全沒有抵抗力。
我還把她藏在荷包裏頭想要告訴我的話說給她聽,原來,她的要求只是這樣簡單。君莫負,僅此而已。可是這個小女人,把心思藏的這麼深,分明就是在為難人嘛。不過我清楚了,她心裏還是有我的。
我知道自己有些無恥,可是為了得到她,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利用她的心軟,她不但答應願意等我回來,甚至再一次躺在了我的身下。我親吻着她雪白嬌嫩的身子,因為太久的渴望,激動的渾身顫抖。
我還知道了我是她唯一的男人,登時大喜,不顧她的柔弱,亢奮的要了她一整夜。
可惜**苦短,天亮前,我只能告別了她,趕赴戰場。離開她的每一日我都在想念她,我急切的希望快點結束戰爭,回去見她!
就在勝利將近的時候,木漢的木勒王子卻突然使詭計,抓了念心逼我們助他奪位。我幾乎就要瘋掉了,甚至不留神中了敵人的暗器。若不是戰事在前,我一定會親自前去救她。
木勒為人狡猾多端,就算我們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始終都不願意放人。我們派去救她的人,都被木勒擋了回來,荷花還因此喪命。
我心亂如麻,她那樣柔弱的身子,能不能經得起這樣的長途跋涉。
等到大戰的那一天,我看見她小小的身子被綁在城樓之上,心都碎了一地。念心,你放心,我馬上就來救你!
她被嚇壞了,我找到她的時候,滿地都是鮮血,她根本認不得我是誰了。好容易等她壓下驚,我欣喜若狂的抱住她,親吻她的時候,她卻完全不理睬我。
我束手無措,她不跟我說話,也不看我,無論我怎麼盡量抽空陪她,怎麼哄她,她還是對我視若無睹。我每天都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我從不曾對一個女人如此耐心過,就算是從前跟荷婷最好的時候,我都不曾這樣過。我想我應該會脾氣的才對,可是只要一看見她柔美的身影,再大的怒氣也會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柔情。
她終於跟我鬧夠了彆扭,我也把自己的一些無奈說給了她聽。其實對於女人,我還是懂的太少,我沒明白有的話不說給她聽,她是不會了解的。
我們重燃愛火,自然比哪一次都要來的激烈。可是我卻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我只知道她一直都守在我身邊,照顧我,安慰我。我很高興,若是我昏迷就能得到她的新,讓我死了都甘願。
等我終於睜開眼,入眼的是她擔憂、憔悴的小臉,她蜷縮在我的身邊,睡的很熟。一股甜蜜湧上我的心頭,念心,你一定累壞了吧。
等她也醒了,我才知道自己生了什麼事。不過我們也算是不虛此行,不但找到了念心的親身父親,我跟念心的感情也終於確定了下來。
至於曲明忠那個小子,我知道他對念心動的是什麼心思。但是好在念心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跟人共侍一夫,所以只要他一天有妻子,念心就一天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回京后,我終於把念心堂堂正正的娶進了家門。成親那晚,她美的比仙女還好看,雖然我不知道仙女長什麼樣,可是一定沒有我的念心好看。
婚後的每一天都幸福的像在夢裏,雖然偶有爭吵,可我總是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會乖乖的去找她認錯。我這個夫君,真是越做越窩囊了。
再後來,我們又有了一兒一女,我的官也越做越大,別人都很怕我。可是誰都知道,只要到了她的面前,原本威風凜凜的定國公會變得威信全無。她讓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我自己都知道,已經把她寵壞了。
子祁叫我冷上她兩日,她就不會那麼任性了。可我怎麼捨得呢?要是哪一天見不到她,我的心裏都會跟貓抓的一樣,更別提冷着她了。
如今我們的第一個孫子都已經出世了,可我對她,還是怎麼都看不夠,抱不夠,也親不夠。她還是很美,歲月沒有讓她變得蒼老,反而給她鍍上一層別樣的風韻。
只是昨天,孫子出生的時候,她又高興又有些難過的跟我說:“我老了。”
我啞然失笑,女人總是擔心自己年華老去。我抱着她說:“這麼年輕美麗,怎麼會老了呢?快讓我看看,哪裏老了。”
我把她按上大床,她嬌笑着嗔怪我:“又胡鬧了。”
我心頭一熱,想要她的**又來了,可是明日她要早起,我只好強壓住念想,等過幾日再說吧,反正來日方長。
一路想着我也走到了雲卿的院子,這個混小子去年及冠后娶了李將軍的幼女玉瑩。那個孩子聽話孝順,我跟念心都很喜歡她,不像我這個臭小子,脾氣臭的嚇人。
我在外頭看見雲卿正在跟下人吩咐着什麼,就過去說:“你娘呢?”
他看了我一眼,悶聲說:“在屋裏跟玉瑩說話,我去找她出來。”
我點點頭,在那立住腳步,一會就聽見熟悉的輕盈腳步聲,然後一個甜美的聲音溫柔的喚我:“亦琛,你起了。”
我笑着看向那個一臉燦爛的女子,不管雲卿和下人們都在場,習慣性的把她裹進我的懷裏,深吸一口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然後柔聲說:“你怎麼起的那麼早?昨夜明明睡的晚。”
她笑着說:“我等不及想看小寶寶嘛。”
“這麼急着看小寶寶?昨夜不是還念着說,都有孫子了,自己老了。”我故意說。
她果然羞紅了臉:“那又如何?反正我就是想看小寶寶。”
我把嘴貼到她的耳朵上,輕吻她的耳垂說:“這麼喜歡小孩子,不如我們再生一個?”
她的臉漲紅了,嬌嗔着說:“你!都是做爺爺的人了,還這麼沒正經!懶得理你了!”
她說著在我懷裏掙扎,我趕緊哄她:“是,是我沒正經,下次不會了。我的乖孫子呢?”
她又堆上笑:“剛剛吃過奶睡下了。對了,豆豆。”她轉過臉去說:“這段時間你還是多請幾天假,在家陪着玉瑩吧。”
雲卿很聽話的說:“是,我知道了。娘也別太辛苦了,這裏有這麼多人照顧着,您就別每天那麼早起了。”這個臭小子,自十六歲開始,除了他娘以外,其他人要是再叫他的小名,他一定會翻臉。
她笑得燦爛:“娘自己有分寸的,那我先陪你爹去吃早飯了。你記得一會把玉瑩喝的雞湯喂她喝了。”
“我知道了,娘。您都說了多少遍了。”雲卿不以為然。
我很嚴肅的說:“你娘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雲卿低下頭不看我,可我知道他一定很不服氣。念心輕輕拉住我:“我跟我的兒子說話,你管那麼多呢?你還要不要吃飯?你不吃就算了,我可是餓壞了。”
我看看她雖然興奮但卻略帶了疲憊的面孔,微微嘆氣,這個女人,總是要我心疼了她才高興。
我一把打橫抱起她,她早就習慣了我的這種舉動,很自然的用胳膊環住我的脖子,頭靠在我的肩上:“亦琛。”
“嗯?”
“明忠他們快上門來提親了。”
“是啊,菁菁也十六了,日子過的真快啊。”
“可不是嗎,我都是快四十的人了,好可怕啊。”
我笑了:“四十又如何?我們肯定能活到七老八十的。等我老的抱不動你了,我們就每天靠在椅子上說話。”
她的眼裏露出神往的表情:“如果真的是那樣,我這輩子就太幸福了。”
“我也是。”
她忽然換上一副面孔,又說:“你說我們這麼早把菁菁嫁出去,合適嗎?”
我說:“反正早晚是要嫁的,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
她點點頭:“那我去跟明忠說,讓他挑個日子,帶希文來提親。”
她又一次提到曲明忠,我心裏略有些不滿。她看不出來就算了,可是我心裏清楚的很。那個曲明忠,到今天都沒有放下過念心。
他跟他的夫人這麼多年,從不同房,這件事念心並不清楚,她還以為曲明忠他們只有一個孩子是因為隱疾。可是我卻知道,他這麼做是在為她守節!
有一個始終虎視眈眈盯着自己女人的男人在,恐怕沒有誰會放寬心。可是念心卻以為曲明忠跟陳小姐的感情很好,還多次說很為他們開心。若是念心知道了真相,恐怕她的心裏會不好受吧。
“亦琛,你在想什麼啊?我在問你話呢。”她忽然擰住我的一隻耳朵。
我回過神來:“哦,什麼?”
她撅起嘴:“什麼什麼?我問你菁菁的婚事選在什麼時候合適。現在豆豆剛有了孩子,府里還比較忙,我看還是明年再讓他們成親好了,這樣,我也可以多留菁菁一年。”
我莞爾一笑,她啊,還是捨不得把孩子嫁出去。我說:“也好,就讓曲家的小子再等一年好了。”
她呵呵一笑:“那就這麼定了。你走快點吧,我都餓壞了。”
我趕緊加快腳步,生怕真的把她餓着了。
她現在把我當腳夫使都使成習慣了,不過,我可是心甘情願,甚至甘之如飴的,做她一輩子的腳夫我都願意。誰叫這個女人,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呢?我就只能任命,被她一輩子治的服服帖帖,任勞任怨了。
不過念心,等夜裏到了床上,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人可就會是你哦。想到這裏,我不禁開懷大笑,她被我笑的莫名其妙。
可她怎麼問我,我都不說,因為到了晚上,她自然就知道了!哈哈!今晚又是一個開心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