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8.第1448章 結局(2)
“照這麼說,我爹、慕容老夫人,都是蘿莉柱的犧牲品?”
“不止如此。”慕容郵政從懷裏拿出當日大將軍讓寧博帶來的信:“你看看。”
慕容飛雪接過信飛快的看了,奇怪的說:“有什麼問題?”
慕容郵政搖搖頭:“你修為雖高,這些卻是欠缺了,這封信經過特殊處理,你用水珠潑上去試試看。”
慕容飛雪聞言,運氣靈氣從指間凝出一抹小水珠,滴到這封信上,隨着水珠的不斷增加,信上的字跡漸漸消失,另一種細細的字,卻冒了出來,慕容飛雪等到整封信都變了字跡才停了手,細細看了起來。
信中,大將軍詳細的講了蘿莉柱的形成和用法,並且保證,只要慕容郵政把慕容飛雪交出去,他可保慕容家在他有生之年坐上大元國第一豪門的位置。越看,慕容飛雪眉頭皺的越深:“這封信,是大將軍那裏寄過來的?”
慕容郵政點點頭:“大將軍的副將,是大將軍從未離身的親信,別的人送來的未必可信,他送來的,由不得人不信。”
慕容飛雪一揚手,將手中的信燒了:“大將軍要你一起參謀蘿莉柱的事情,卻沒想到你會直接把信給我看。”
“哼,這蘿莉柱害得我夫人早逝,如果不是想要揪出那所謂聖域中人,你以為你和你爹能平安長大?”慕容郵政反手,將掌心朝上,又用力一握——“別的不說,在你們都沒有長大之前,我要弄死你們倆,不過是翻手之間罷了。”
這一點,慕容郵政還是有自信的,慕容飛雪問:“如今你和盤托出,想要我做什麼?”
慕容郵政深深地看着慕容飛雪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你要對付聖域中人,這是毫無疑問的。”
“是。”慕容飛雪點點頭,這件事情毫無疑問,不論是為了慕容鐵通還是為了自己,或者像伏羲一樣是為了女媧補的天不被捅出一個洞,聖域這幫人,都是必須被消滅的!
“是,你要對付聖域,而我,要慕容家的榮耀。”
慕容飛雪把玩着手心的紋路,狀似不經意的說:“慕容家的榮耀,我為了我爹,也會幫你。”
“可我不可能把家主的位置給你。”
“哼哼,”慕容飛雪這才感覺到,慕容郵政做了這麼多年慕容家的家主,根本就是老狐狸一隻:“你直接說條件就是了!”
慕容郵政眼光一閃,冷血的說:“我可以把老二和老三包括香香統統交給你處理,條件就是,家主的位置,必須由老大來坐,老大家的華芳還在太行書院,將來有她,我也放心。”
慕容飛雪心中一驚:“看起來不只是我爹,就是你親生的幾個,你下起手來也一點都不含糊。”
慕容郵政輕笑一聲,隱隱的,慕容飛雪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三十多年之前那個豪情萬丈的慕容郵政:“親生的幾個?老大是夫人所生,老二和老三不過是當初為了賭住那些說我坐上家主之位卻膝下單薄人的嘴罷了。”
原來,在慕容郵政心裏,真正當做兒子的,竟然是那個粗枝大葉的慕容圓通!
慕容飛雪思量片刻,終究是接受了慕容郵政的意見:“好。”
慕容郵政讓慕容飛雪暫時住到偏院中去,伏羲看着和慕容郵政談判之後出來的慕容飛雪,心裏一片涼涼的,諂媚地笑着對慕容飛雪說:“飛雪,你出來了,餓不餓啊,我回去給你煮飯做菜好不好?”
慕容飛雪心情正好,那個婚約的事情,事實上她並沒有當一回事。剛好那個人是伏羲,她接受了,如果那個人是別的什麼人,慕容飛認為憑自己現在的修為也不可能被人逼婚,不過伏羲這伏低做小的樣子還是蠻好玩的嘛!
“哼。”慕容飛雪故意哼了一聲,一看也不看伏羲就直直的往前走。
伏羲也不泄氣,在心中默默自我鼓勵:“飛雪,你看麻辣鮑絲怎麼樣?要不要再加一個千層糕?”
慕容飛雪心裏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仍舊不放棄高貴冷艷的范兒,眼神都沒有給伏羲一個,抬腳就走。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一路回到了偏院,花花和神農早就在這裏等着他們了,花花看到慕容飛雪回來了歡呼一聲就迎了上去:“小姐!”
慕容飛雪笑眯眯的摸摸花花:“這裏怎麼樣啊?”在慕容飛雪身後的伏羲見狀,兩隻眼睛死死看着花花,直把花花看得全身發冷。
“小、小姐,這裏挺好的,哈、哈哈……對了小姐我剛剛看到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人出現,我去看看!”花花被伏羲的眼神逼退,乾笑了兩聲逃也似的跑了。
神農看着伏羲這幅樣子顯然很感興趣,上去把花花剛剛準備好卻來不及送的手帕遞過去給慕容飛雪,明知故問道:“花花這是怎麼了?”
慕容飛雪配合的說:“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可怕了吧!”
伏羲諂笑着:“怎麼會呢!飛雪你是最美的人了!”
慕容飛雪終於不把伏羲當空氣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伏羲:“是么?可惜有人想退婚啊。”
神農一臉恍然大悟,總算知道了伏羲一直討好的原因了,明白過來的神農興緻勃勃的開始八卦:“你怎麼知道的?”
慕容飛雪聞言反問一句:“這麼說你是知道他要退婚的事情?”
神農無視了伏羲一直求救的眼神,打開摺扇一邊瀟洒的扇着一邊輕描淡寫的說:“可不是要退婚么?當時還想知道一下女魔喵的殺名,特意跑到了青雲書院裏去做個什麼新生。”
“哦~”慕容飛雪拉長了音,看着伏羲:“原來有的人特意放下身份跑去做新生不是因為什麼大事情,只是想要觀察一下這個退婚對象啊。”
伏羲着急的拉着慕容飛雪的手:“飛雪你聽我說啊,我當時是想退婚,可是現在我已經是深深的喜歡你的,我怎麼會還想退婚呢!你相信我啊!”
神農看着慕容飛雪的模樣就知道慕容飛雪沒有真的生氣,伏羲這麼著急,不過就是因為當局者迷,不過神農這個旁觀者,卻沒有提醒局內人的意思,涼涼的說:“當初不知是誰放下話,說這打打殺殺的潑婦,誰娶回去誰倒霉呢!”
慕容飛雪驚訝的說:“是么!有這一回事啊!”說著,轉身跑到小廳一邊的凳子上,高貴冷艷范兒的坐着,理都不理伏羲。
伏羲對神農做出一個“掐死你”的手勢:閉嘴,快幫我說兩句好話!
神農挑眉: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看你一場笑話。
伏羲伸出三根手指,眼帶請求:幫我說兩句好話,我的靈草隨你挑走三成!
神農皺眉,伸出一個手掌擺了擺:五成。
伏羲咬牙,伸出四個手指:最多四成!
神農滿意的點點頭,一搖一搖的扇着他手裏的摺扇:“飛雪啊,你就別這麼生氣了,伏羲也不容易。”
慕容飛雪把伏羲和神農的互動看在眼裏,心裏不停的說,伏羲這個榆木腦袋,連哄人都要找別人來么!
神農見慕容飛雪沒有開口,把伏羲往前一推——伏羲沒有料到神農這神來之筆,直直的對着慕容飛雪到了下去,下意識的怕慕容飛雪受傷,伏羲還在半空中轉了個身,把慕容飛雪護在身上。
“你看,伏羲這小子雖然之前幾十年江湖名聲不好聽,但是現在還是比較靠譜的。”神農眼帶笑意的看着地上重疊在一起的兩人,笑眯眯的說:“你們要互相靠到什麼時候,還不站起來?”
兩個人這才從“天啊為什麼她/他離我這麼近,話本里是不是要親下去啊啊啊啊”的奇怪狀態中清醒過來,慕容飛雪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傲嬌的說:“還不趕緊去做飯!”
伏羲立刻意識到了這是慕容飛雪不再和自己鬧彆扭的徵兆,樂顛顛的應了一聲:“好咧!”轉身就往廚房去了。
神農看着伏羲這幅樣子,樂不可支的跟慕容飛雪吐槽:“要是讓人知道高高在上的伏羲大帝也有這樣的一幕,往日裏那些哭着喊着要嫁給伏羲的姑娘指不定有多傷心!”
慕容飛雪在伏羲面前還能保持一副不理伏羲的模樣,此刻伏羲不在,神農又在吐槽伏羲,一根名為“護夫”的弦就在慕容飛雪腦子裏“噔”一下亮了:
“神農,伏羲這種又體貼又強大還疼人的夫婿上哪兒找去?”
神農用扇着捂着嘴:“是是是,他現在是飛雪你的夫婿嘛!”
慕容飛雪眯起眼,看着眼前把自己和伏羲一同吐槽的神農:“神農,剛剛你也算是因為我從伏羲那裏拿到了那麼多靈草,你從伏羲那裏弄來的靈草,我們一人一半怎麼樣?”
神農肉痛的說:“那怎麼能行!”
一陣小小的旋風在慕容飛雪掌心中凝成,慕容飛雪把手心若有若無的往神農那裏送去——
“等、等等!”神農驚恐的看着那道旋風,嘴裏忙不迭的說:“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你快把風力撤走!”
慕容飛雪滿意的收工:“既然這樣,我也不麻煩你從伏羲那裏替我挑了,你去他那裏挑走兩成靈草就行。”
神農這才發現中了慕容飛雪的套了!伏羲跟慕容飛雪什麼關係?伏羲的靈草慕容飛雪想要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自己好不容易逮着機會敲了伏羲一把,結果被慕容飛雪這麼一下的功夫,直接送回了一半去!
想通了這些的神農,鬱鬱不樂的對慕容飛雪說:“算你狠。”
慕容飛雪想到面前這個修為強大,用毒神出鬼沒連伏羲都中過招的神農,竟然是個害怕被風吹亂頭髮,碰到風屬性的修鍊之人逃的比兔子還快的人,笑得肚子都疼了,這直接導致了在伏羲小心翼翼把做好的幾個菜端上來時,慕容飛雪笑得花枝招展的樣子亮瞎了伏羲的眼~
那邊,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兩人在慕容郵政與慕容飛雪交談之後很久,都在商量着要不要進去,誰知沒過多久慕容郵政就派人傳話來讓全部的人都到宗廟中去,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心驚的對視一眼:莫非爹真的要把家主之位傳給慕容飛雪?
宗廟中,除了被花花捆着帶走的慕容香香,所有人都到齊了。
慕容郵政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手指上戴着象徵著慕容家家主之位的扳指,慕容申通進門前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慕容飛雪的人影,這讓慕容申通心中暗喜:莫非爹覺得慕容飛雪威脅力太大,決定提前把家主的位置傳給自己?
慕容中通和慕容圓通倒是一如既往的打着醬油,畢竟這家主的位置不管怎麼看,都屬於一直在外人面前把持着慕容家主權的慕容申通。
這場宗廟的大會舉行的很匆忙,幾個慕容家的人到了之後,慕容郵政就示意開始。
“我們慕容家在大元國傳家亦有三百年之久,這一任的家主傳到我手裏,我慕容郵政自認兢兢業業,雖沒有讓慕容家的榮耀更高一階,卻做到了守業,如今我年事已高,慕容家家主,是時候換人了。”慕容郵政在列祖列宗面前,鄭重的把拇指上的扳指脫了下來。
慕容申通心裏一激動,差點就伸手去接了,幸好他還有點理智,知道在慕容郵政伸給他之前不能像是硬搶一樣的接過來,但慕容申通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對這個家主的位置,可謂是勢在必得!
可慕容郵政像是沒看到慕容申通激動的臉一樣,不,應該說慕容郵政根本沒有去看慕容申通!只見慕容郵政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從台階上往下走,走到老大慕容圓通面前,慕容郵政卻沒有像在場所有人想像的一樣走向慕容申通,而是直直的停下來,把扳指遞到慕容圓通面前,鄭重的說:
“老大,你從小專心學武,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我將家主之位傳給你,還望你為慕容家盡心儘力。”
慕容圓通震驚了,獃獃的看着被送至眼前的扳指,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沒想到也不敢收這象徵著慕容家家主之位的扳指:“爹,我怎麼擔得起……我不會掌家啊!還是讓……”
“我說傳給你就傳給你!”慕容郵政打斷慕容圓通原本想說出慕容申通的話,不容分說的把扳指塞到慕容圓通的掌心中,口氣嚴厲且不留絲毫反駁餘地:“從今日起,慕容家的家主,就是你慕容圓通了。”
“爹!”慕容申通終於坐不住了,起身的時候甚至激動的把凳子都撂倒了,衝著慕容郵政大聲喊道:“憑什麼!慕容家的家主,應該是我!是我啊!!!”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一個依然白髮蒼蒼的宗室老者拿着拐杖重重的敲着腳下的地,神色十分憤怒口氣也很沖的對慕容申通喊道:“豈有此理!竟敢質疑家主的決定!真是……真是大逆不道!”
對於講究長幼尊卑的宗室而言,哪怕原本有人支持慕容申通,也被他現在的行為弄得十分生氣!那些稍微年輕一點的,慕容家別家的人看到這個情形,原本想為慕容申通說兩句的心也偃旗息鼓了,一個不分場合亂說話的人,不值得自己支持。
慕容郵政把慕容圓通送到家主的位置之後,轉身直直的看着慕容申通,冷笑一聲:“老二,原本在列祖列宗面前我想留給你兩份面子,既然你自己要問,我就說給你聽聽,為什麼這個家主不給你!”
慕容申通看着慕容郵政的樣子,覺得這個喊了四十年的爹很陌生,他甚至想要上前堵住慕容郵政的嘴,因為慕容申通有預感,慕容郵政接下來的話,一定對自己不利!
只見慕容郵政長衫一撩,直直的跪在了慕容家祖宗牌位面前,神色凝重的說:“不孝後人慕容郵政,在擔任家主期間,任由家中兩個孽子殘害幼子,致使幼子與兒媳身亡。如今自領祖宗家法!”
“爹!”
“爹!”
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聽到這句話齊齊喊了出來,眼裏充滿着不可置信!
幾個慕容家的宗室對視一眼,紛紛開口斥道:
“豈有此理!竟敢同胞相殘!”
“放肆!簡直無法無天!”
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兩人在這麼多人的斥責之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們也看清了,慕容郵政這是要下手整他們,儘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爹會這麼做,但是這個情形,顯然跪下認錯比頑固抵抗要好。
慕容郵政請過罪之後,請來宗室中掌管家法之人恭敬的問道:“慕容郵政縱容兒子殘害手足,治家不當,該當何罪?”
拿着一本厚厚家法,兩鬢斑白的老人看着慕容郵政鐵了心的樣子,神色滿是讚賞:“家主杖責三十。”這個刑法算是非常輕的,只要執行的人手裏放水,三十杖根本傷不到根本。
慕容郵政點點頭,又問:“那他們二人呢?”
老者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問慕容郵政:“請問慕容鐵通可還有後人?”
慕容郵政示意在一旁的慕容飛雪走上前,指給老者道:“這是四子唯一的女兒。”
“根據家法,首先由你來評判他們該當何罪。”老者對慕容飛雪說道:“也就是說,哪怕現在你手刃了他們,也是可以的。”這句話,給了慕容飛雪理直氣壯殺了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的理由。
慕容中通聞言,衝著老者大喊道:“不能這樣!”
“哦?”老者抬頭看着慕容申通:“為何?”
“因為……因為……”慕容中通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理由出來。
就在老者不耐煩,準備讓慕容飛雪動手的時候慕容申通卻忽然靈光一閃嚷道:“因為慕容飛雪殺了我的妻子!她也是有罪的人!”
慕容飛雪聽到慕容申通的話,冷笑一聲質問道:“我為什麼殺王氏你會不知道嗎?”
“這麼說你是承認殺害王氏?”老者眯起眼,看向慕容飛雪。
“是。”慕容飛雪痛快的承認,而後又說:“請讓我說清楚原因。”
在老者默許的眼神中,慕容飛雪指着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慕容申通,這幾年由於祖父年紀漸長身體老邁,將慕容家中大部分的生意都交給了慕容申通打理,慕容申通私自調走我父親到半月城那個已經開採了上百年的銀礦中,每年訂下苛刻的份額。”
“如果只有這樣,最多只能說他過於嚴苛罷了。”老者皺眉道。
慕容飛雪冷冷的說:“在我父親到半月城的幾年中,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多次串通半月城裏的土匪強盜掠奪父親的財務,支使人到半月城侮辱我的父母,使我母親一個堂堂的城主夫人過的如同婢女一般!在他們的默許之下,慕容香香甚至親手殺了我的父母!”
說道最後,慕容飛雪眼裏冒出了濃濃的怒氣和仇恨的火花,這兩個人,不弄死他們根本不足以泄心頭之恨!
老者聽后,對慕容飛雪說:“情有可原,然,終究手段過激。如此,這兩人依舊交由你處理,你到宗廟中領受杖責二十。”
慕容飛雪恭敬的作揖:“一切聽從家法安排。”
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卻是臉色蒼白,衝著慕容郵政喊道:“爹!你不能這樣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
慕容飛雪眼疾手快,在他們吐出更多東西之前,從腰間抽出軟件,封了他們的喉。看着眼前兩具屍體,慕容飛雪冷靜的收起軟劍,問老者:“什麼地方領杖責?”
老者一擺手,兩個弱冠少年上前,把慕容飛雪帶到了行刑室,二十杖責,慕容飛雪一下不拉的受了,這是她答應過慕容郵政的,讓慕容郵政在宗室這裏把面子做平。
慕容郵政看着兩個養了幾十年的兒子,嘆了口氣吩咐下人:“帶下去,找個地方葬了。”有罪之人不得葬入祖墳,這個懲罰,對於慕容申通和慕容中通根本是雙重的。
慕容圓通對這裏的神展開一點都不明白,一直到整個宗廟會議結束,慕容郵政把慕容圓通拖走,他才怔怔的問:“爹……爹,老二老三他們……”
慕容郵政看着慕容圓通,顏色鄭重的說道:“老大,如今你已經是慕容家的家主了,有些事情的取捨,你該知道。”
“知道什麼!”慕容圓通情緒激動的說:“知道怎麼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弄死?”
慕容郵政壓着慕容圓通的肩膀厲聲道:“老大!”
在慕容圓通氣息稍穩時,慕容郵政繼續說道:“如今的形式,香香已經廢了,就是沒廢,慕容飛雪也不會放過她。如果跟慕容飛雪硬杠上,到時候連慕容家都不復存在!”
慕容郵政到底是老了,剛剛還在宗室受了三十杖責,雙腿一軟,癱倒在椅子上:“老大,為了慕容家,我只能不顧老二和老三……”一晃神間,慕容郵政似是老了幾十歲。
“爹……”慕容圓通這錚錚鐵漢眼圈也忍不住泛紅。
慕容郵政深吸一口氣,對慕容圓通說:“你給我記着,如今能光復慕容家的只有你的華芳,還好華芳一直在太行書院,等到華芳回來,你就把家主傳給她吧。爹也知道你喜歡戰場,不喜歡勾心鬥角,這幾年,只能委屈你了。”
慕容圓通:“爹,那慕容飛雪……?”
“她?”慕容郵政想到那個他從來就看不透的孫女,嘆息的說:“她要做的大事,眼光不光放在慕容家一個家族的小事上。你能避開她,便避開,實在躲不過的……都是命了。”
慕容圓通似懂非懂,但慕容郵政已經累得不想說更多了,慕容圓通只能送慕容郵政回屋裏歇着。
次日,慕容鐵通和錦氏葬入慕容家祖墳之中。
慕容飛雪跪在慕容鐵通和錦氏的墳前用力磕了三個頭:“爹,娘,我帶你們回了祖墳。”
而後,花花把已經是個廢人,並且丑不忍睹的慕容香香帶上來,慕容飛雪眼裏帶着深深的恨意看着慕容香香:“慕容香香,今日我就要用你的血,來祭祀我爹和我娘!”
“哈哈哈哈……”慕容香香瘋癲的說:“慕容飛雪!我真恨你啊!你殺了我爹我娘,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殺了我,我們一家還能團聚哈哈哈哈!!!我在下面等着你!”
慕容飛雪心神絲毫沒有被慕容香香影響,慕容香香被她捆了這麼久,早就已經精神不正常了,手起刀落,慕容香香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和慕容中通團聚了。
“飛雪,你還好嗎?”伏羲擔心的看着慕容飛雪,自從慕容鐵通和錦氏下葬后,慕容飛雪已經獃獃的坐在院子裏很久了。
在伏羲身後,是一臉擔心的花花,和時刻看着花花的神農,兩人都擔憂的看着慕容飛雪。
慕容飛雪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回憶。在滿手血腥的女魔喵記憶中,所有的人都滿懷着惡意,只有慕容鐵通和錦氏給予小小的她全部的溫暖和愛。短短几天的相處之中,慕容飛雪也能感受到那份珍貴的愛。
如今,慕容鐵通和錦氏已然入土,大仇也報了,但慕容飛雪卻覺得有什麼空落落的。就好像女魔喵的存在意義被抹去了,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一份來自女媧後人的血脈,但,愛呢?溫暖呢?
看着慕容飛雪臉上深深的落寞,伏羲終究是忍不住了,上前緊緊的抱着慕容飛雪:“飛雪,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的身邊還有神農,還有花花,還有殃娘她們……還有我,你在怕什麼呢?”
感受着伏羲懷抱的溫暖,慕容飛雪的心就像是傍晚中溫暖的夕陽一般,被暖洋洋的氣息圍繞着。慕容飛雪狠狠的回抱着伏羲,在伏羲耳邊低聲呢喃:“伏羲,遇見你,是我多幸運的事情。”
伏羲聽聞此言,渾身一顫,一股熱流從心裏衝擊到他的腦子裏,伏羲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否則怎麼會一點顧忌和考慮都沒有,對着慕容飛雪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慕容飛雪感受着這個吻,像是確認着彼此間的感情一般,沉浸在這個熱情而溫柔的親吻之中。
至於一旁打醬油的群眾們?花花表示,非禮勿視這個道理她也是懂的!
悠長的一吻結束,慕容飛雪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但看着已經憋氣憋到臉色紫紅的伏羲,慕容飛雪玩心又起:“青樓小子,你這技術不行啊,媽媽沒有調教過你嗎?”
伏羲是個男人啊!怎麼能容許慕容飛雪質疑他這方面的內容?一時自尊心作祟:“怎麼沒有!我可是身經百戰的!”
看着單純的伏羲硬是把自己偽裝成衣服花花公子的模樣,慕容飛雪嘴角劃過一抹壞笑:“是么?我怎麼感覺某些人是個新手,跟以往送到我那裏的少年們啊,差距不要太大哦~”
伏羲漲紅了臉說:“差、差距什麼!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給我伏羲大帝投懷送抱!”
“哈哈哈……”慕容飛雪終於忍不住了,指着伏羲狂笑:“還投懷送抱!哈哈哈……伏羲,你、你連換氣都不會換,哈哈哈……還、還說身經百戰,哈哈……”
慕容飛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伏羲的臉色已經從剛開始的紫紅變成通紅現在朝着紅黑色發展了,伏羲壓向慕容飛雪,臉距離慕容飛雪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你、你幹什麼?”慕容飛雪雙手在伏羲的胸前推了推,這麼近的距離窘迫的慕容飛雪臉色泛紅,有點手足無措。
伏羲壓着慕容飛雪在他胸前推搡的兩隻手,壞笑着說:“你不是說我技術不行嗎?為了讓你儘快滿意,我只有加強練習了。”
慕容飛雪感受着唇上的溫暖,心裏暗自惱怒自己為什麼要來挑釁伏羲這個小心眼!不過這感覺……還不錯就是了!
花花和神農在一邊計算着時間打醬油,一邊豎著耳朵聽裏面的動靜,聽到最後,神農聳了聳肩:“看起來一時半會是沒法結束了,我先出門去了。”
花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戰友毫無義氣的拋棄自己,一下子消失在眼前,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麼嘛!小姐不理我,神農也跑了,唉!”
幾天之後,慕容飛雪和伏羲收拾好了慕容家所有的事情,踏上了前往聖域的路途。
“伏羲,蘿莉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慕容飛雪問道。
伏羲和神農對視一眼,神農說:“飛雪,在這東西出現之前,你還是不要了解的好。”
慕容飛雪皺起眉頭:“為什麼?我查了所有的東西,都查不到蘿莉柱的由來。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所有人都聞之色變?”
伏羲深深嘆了口氣:“蛇妖還在你那裏吧?”
慕容飛雪聽到伏羲提起蛇妖,神識遊走到尾巴之中對蛇妖說:“前輩,你願意出來一下嗎?”
蛇妖雖然一直在慕容飛雪的尾巴中,但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眼見如今慕容飛雪這樣的實力對自己說話卻還是一如既往,心裏也不禁上涌了幾分欣賞,點點頭同慕容飛雪一起出了尾巴。
蛇妖之前在艷三娘手裏受了傷,但經過這麼久的靈氣蘊養,看起來卻比之前起色好些,只是眉間一股憂愁勁兒怎麼都散不去。
“蛇妖。”伏羲喚了蛇妖一聲。
“是,伏羲大帝。”蛇妖恭敬的答道,除了少數的人,三界中見到伏羲的人無一不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伏羲嘆了口氣:“你給飛雪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知道你的女兒可能被抓走製作蘿莉柱的時候,你會傷心至此。”
聽到“女兒”和“蘿莉柱”兩個詞語,蛇妖一向平靜的臉上迅速拂過深沉的痛苦。
“唉。”蛇妖嘆了口氣,對慕容飛雪說:“你一向是看到世人對蘿莉柱的態度吧?”
慕容飛雪點點頭,梁雅麗當時的反應和蛇妖每次提起蘿莉柱的反應都告訴她,這是一種非常邪惡的東西。
蛇妖低着頭沒有看到慕容飛雪點頭,不過他似乎也不在乎慕容飛雪是否回答,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蛇妖繼續說道:“蘿莉柱具體是從誰那裏流傳出來的方法誰也說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東西來自於聖域。”
神農插話:“而且在聖域已經傳說了數百年。”
“對。”蛇妖接着神農的話下去說道:“數百年來,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完善着蘿莉柱的製作方法,終於近十年來,聖域中人都形成了一個共識:蘿莉柱的製作方法,已經成熟。
而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青雲書院中陸陸續續開始有女生失蹤。當時就有人傳言說,是聖域中人暗中打算製作蘿莉柱,但誰也不敢下一個結論,畢竟這個東西製作過程太殘忍,製作出來也太逆天。”說到這裏,蛇妖似乎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