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5.第1445章 打臉(4)
“去山寨?待會我們就把你帶回山寨去,給兄弟們樂呵樂呵!”為首的賭博漢子說完,幾個人都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話已至此,慕容飛雪不再浪費時間,玉足輕點,纖細的身影似像撲向賭博漢子一伙人一般急速往前倒去,手中卻在剎那間出現了一柄長劍,賭博漢子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當胸被刺入一劍,長劍自他前胸沒入僅剩劍柄,慕容飛雪抽出劍的時候,賭博漢子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斷了氣。
“我要去你們山寨,誰帶路?”慕容飛雪抽出劍,冷冷的看着身邊的幾個男人。
“女、女俠饒命!”幾個人從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劍都看出了慕容飛雪是個惹不起的人物,跪在地上驚恐的說:“我、我帶路。”
有了山寨里的劫匪帶路,慕容飛雪和墨子殤很快就到了山寨,這個時候,春哥已經嚴陣以待,近千人黑壓壓的聚集在山寨門口,敵視着走近的慕容飛雪和墨子殤。
春哥是個身長八尺,滿面長髯面目猙獰,臉上還有一條從左眼眼角一直劃到下巴的傷疤,看到慕容飛雪和墨子殤,春哥抽出刀,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你們倆就是殺了我一個兄弟還敢來我山寨的人?”
慕容飛雪嘴角邊浮現出一抹嗜血的微笑:“殺了你一個兄弟?我還要蕩平你這山寨!”
“哼哼!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們三個人?!”春哥看着面前的三人,瘦弱的慕容飛雪,纖細的墨子殤,居然還有一個丫鬟!不屑的說道:“小丫頭,我給你個機會,你要是留下來陪兄弟們玩兩天,我就不計較你殺了我一個兄弟的事情,不然……”春哥對周圍大喊一聲:“我要你們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近千人齊聲大喊!
慕容飛雪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冷冷的對春哥和山寨中人說:“給我一個機會?你說錯了吧?是我給你一個機會才對,是誰讓你們每個月下山找慕容鐵通的麻煩?”
春哥不屑的說:“那老東西還要我們找他麻煩?我肯去拿點他的銀子是看得起他!”
慕容飛雪左手閃現過數十個手勢,右手長劍指在春哥左邊,猛地一發力!只見一道肉眼可見的光以光速射到了春哥左邊的一個男人身上!這一下,快、准、狠,用內力凝成一道光,在心臟的位置刺穿了一個洞!男人看着自己心臟的位置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這麼輕易的就被殺了。
春哥似乎被慕容飛雪這一手震了一下,但人多勢眾的優勢,還是讓他硬撐着底氣對慕容飛雪說:“你能幹掉我一個兄弟,你打得過我幾百上千的兄弟嗎!兄弟們!都給我上!”
慕容飛雪和墨子殤對視一眼,兩人並肩而立,慕容飛雪提劍笑着對墨子殤說:“師兄,一人一半,看誰先解決如何?”
墨子殤頜首,兩人如離弦的箭一般,一人一邊急速飄至春哥身邊,春哥身邊的人也早已拿好了刀嚴陣以待,慕容飛雪上來便是一招“玄劍訣”,這些劫匪的手裏誰沒有幾條人命?慕容飛雪下起手來根本毫不手軟。
相比於慕容飛雪這邊漫天的劍花,墨子殤則更飄逸,如水墨畫一般出塵的墨子殤,在劫匪之中來去自如,身影一晃之間已然是來回了七次,次次都用劍帶走三四條人命。
春哥這邊的人雖然也有修鍊之人,但稍有成就的人都不可能安心在門蒼山裡做一個劫匪,普通黃境三四段哪怕六七段的人,在慕容飛雪和墨子殤手底下都過不去一招,眼看着慕容飛雪和墨子殤無視了自己,一劍一劍如同收割菜苗一樣收割着身邊兄弟的命,春哥終究還是坐不住了。
“呔!”春哥一把足有七尺的大刀,比慕容飛雪人還要高山幾分,一寸長一寸強,春哥急速出手的瞬間,慕容飛雪差點躲不過這一下,險險躲過,慕容飛雪嘴角邊浮現一抹嗜血的笑容:
“總算有個能打的人了!”這是女魔喵個性中的好戰,一直都是菜鳥,讓女魔喵覺得甚是無聊。
春哥身邊的人看到春哥總算是出手了,都興奮的朝春哥和慕容飛雪方向看去,墨子殤也覺得有點威脅,向後跳了一步,落在慕容飛雪身邊低聲道:“師妹小心,此人是玄境二段。”
玄境二段,比慕容飛雪還要高一階,若是平常人,說不定就放棄了,但慕容飛雪是誰?是不服輸的女魔喵!慕容飛雪從剛剛的交手中就對春哥的實力有了幾分認識,此刻得知春哥是玄境二段,慕容飛雪反而比剛剛更興奮兩分:“師兄且放心在一旁看着。”
墨子殤聽聞慕容飛雪這麼說,也默默的往後站着,只是手中時刻準備着,不是擔心慕容飛雪有打不過春哥的可能,而是擔心春哥身後那些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也說不準是不是有人會在後面放冷箭。
春哥的人默默讓出了一個大圈,把慕容飛雪和春哥圍在大圈中。慕容飛雪和春哥就在大圈裏對視着,兩人都不輕舉妄動,只怕先出手的人,露出什麼破綻被對方抓住把柄!
猛地!兩人同時出手了!慕容飛雪的長劍指着春哥的胸膛猛力狠刺,而春哥的長刀,也在這個時候朝着慕容飛雪劈去!兩人都不敢硬碰硬,在半道之中生生的改了自己的方向,一刀一劍在空中相撞,慕容飛雪和春哥的內力都灌注在刀劍之上,火花耀眼的讓周圍修為低下的劫匪們有六七成的人捂着眼睛,有一成劫匪甚至直接就被這火花閃的瞎了狗眼!
慕容飛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感覺到的修為,嘴角輕揚,眼裏滿是不屑:“虧你還是玄境二段的人,攻擊卻還不如花花那個黃境七段,真是可笑!看起來你是把如果所有修行人的內力用旁門左道的方法吸收了,但只有內力修為提高,根本不堪一擊。”
春哥被這句話激怒,長刀對着慕容飛雪方向用力一劈!慕容飛雪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形躍至半空,輕輕鬆鬆躲過了這一擊,落在春哥的巨刀上,抬手在春哥身上斜砍一劍,春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握着巨刀的左手已經和他的身體永遠分離了。
“啊——!”春哥大叫一聲!雙眼猩紅的看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左手臂,失去理智的朝着四周大喊:“我的手!我的手!!!”
慕容飛雪並沒有放過他,對準了春哥的胸口,猛刺一劍,春哥在胸口被刺穿的一瞬,還在瞪大了已經殺紅了的眼惋惜着自己的左手臂!
“現在,還有沒有人要過來試一試我的劍?”慕容飛雪舉着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劫匪們。
“饒命!饒命啊!”劫匪們眼看着在他們眼裏幾乎戰無不勝的春哥,在慕容飛雪手底下只過了幾招就已經死了,甚至連個全屍都不能保存,劫匪們這才明白過來“女魔喵”這個殺氣十足的外號,是多少鮮血換來的!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想到了剛剛慕容飛雪動手前說的話,急忙開口道:“女魔喵!我知道是誰指使春哥對付慕容鐵通的!”
“是么?是誰?”慕容飛雪轉身,拿着劍指向這個男人,讓男人狠狠顫抖了一下。
“是、是……”男人咽了咽口水,狠狠心說:“是三夫人,還有慕容香香。”
慕容飛雪看了一眼男人,剛剛在打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這個人了,這個男人的表現比他所呈現出的修為要高,而男人出頭說的這幾句話,慕容飛雪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比較有頭腦:“你叫什麼?原來在山寨中是什麼身份?”
“我叫譚新京,原、原來不是山寨中人,七個月之前,我上京準備趕考的時候,被春哥抓來做賬房的。”譚新京說完,偷偷的看了一眼慕容飛雪的神色,看到慕容飛雪沒有要殺人的表情,才暗暗慶幸自己賭對了這一把出頭。
慕容飛雪感受了一下從譚新京身上探測到的修為:“你是黃境八段的人,怎麼會保持修為至今?”
譚新京驚訝自己掩藏的修為這麼快就被慕容飛雪探測出來,從懷裏拿出一顆不起眼的,像路邊隨手撿到的石頭一樣的東西遞給慕容飛雪:“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寶貝,能把修為掩藏起來至黃境一段。”
慕容飛雪接過看了看:“你算運氣不錯了。譚新京,這山寨我也不想蕩平了,現在剩下四五百人,哪裏安置都不方便,你看該如何?”
譚新京沉思片刻:“女魔喵,這山寨雖然不算什麼好地方,但是多虧了春哥統一這幾十個山寨,才讓過路的人交過路費就能平安路過,半月城地勢特殊,今天蕩平了這個山寨,明天就會出現過去幾十個山寨各自為主,路過的人多半被搶的傾家蕩產的情況。不妨就留着這個山寨為己用,搶來的錢一部分給兄弟們做個營生,一部分,就在半月城中開設善堂,收養孤寡老人和一些孤兒,你覺得怎麼樣?”
慕容飛雪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這譚新京果然沒有辜負她的希望,把山寨存在的意義以及日後的安排這些事情說的頭頭是道:“那依你看,我收了山寨派誰來管理好呢?”
譚新京雙手握了握拳,半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開口:“如果你放心,不如就交給我,一來,我在山寨中也過了大半年,在這裏當賬房,對這裏的情況最近的收入都比較清楚,二來,我的修為在山寨中也算、”——譚新京看了一眼地上春哥的屍體——“算比較厲害的,管得住這些兄弟。而且這個建議是我提出來的,我有把握能好好執行。”
說完這些,譚新京長吐出一口氣,認真看着慕容飛雪,等待着慕容飛雪給他的決定。
“就照你說的辦吧。”慕容飛雪掃視了一眼在周圍的一眾匪徒,朗聲道:“從今天開始,譚新京就是你們的大當家,有沒有不服的人?”
“沒有!”眾人大喊,開玩笑,敢不服萬一慕容飛雪又開殺戒怎麼辦!
慕容飛雪滿意的對譚新京說:“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山寨的大當家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你就從下個月開始,施行你的計劃。”
“是!”譚新京大聲應道。
慕容飛雪解決了門蒼山外一眾劫匪,回城主府的路上,慕容飛雪一直在計算着慕容香香和王氏欠下自己的賬:幾年裏日復一日的折磨慕容鐵通和錦氏,讓慕容鐵通做苦力,讓錦氏被下人門欺壓;派人到城主府門前用言語折磨錦氏,把錦氏打壓得戰戰兢兢,連出門都有了不敢的心情;找人不斷的搶慕容鐵通銀礦所出,導致慕容鐵通不僅沒有辦法交出慕容家每年的任務,連基本的生活都快維持不住了……
一樁樁一件件,慕容飛雪越算心裏越窩火!只恨自己沒有早點回來,恨自己那天給慕容香香的教訓顯然太小了!
和墨子殤靠近城主府的時候,慕容飛雪察覺到了路上氣氛的不對,這幾天,自己給城主府重新招募了幾個小廝和丫鬟,找人修葺了城主府的門面,起碼從外觀上看來,城主府已經和自己剛剛回來那天破破爛爛的模樣相去甚遠。半月城中人也都知道慕容鐵通的女兒回來,慕容鐵通鹹魚翻身,對這個城主府的態度也比往日要恭敬幾分。
今天一路走來,卻只能看到有人對着自己投來詭異的目光,慕容飛雪心裏一動,着急的對墨子殤說:“師兄,我覺得這裏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我們快些回去。”
墨子殤看慕容飛雪着急的模樣,突然握起慕容飛雪的手,腳下一點,飛快的用輕功帶慕容飛雪往城主府方向飛去,徒留下花花在原地與空中的人影面面相覷。
“爹!娘!”慕容飛雪遠遠看到城主府門前的兩個人影,着急的大喊了一聲!
門口被一左一右掛在城主府石獅子上的人,不是慕容鐵通和錦氏又是誰?!
慕容飛雪輕輕的把慕容鐵通和錦氏放下,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慕容鐵通和錦氏身上似乎還有很多傷口,慕容鐵通僅僅只是被慕容飛雪碰了一下肩膀,就“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爹,娘,發生了什麼事情?”慕容飛雪心疼的問慕容鐵通和錦氏。
錦氏看到女兒,心裏一酸,眼淚控制不住的就往外冒:“飛雪……”
“咳咳……”慕容鐵通咳嗽一聲,對慕容飛雪說:“是、是慕容香香,她派人過來找我要錢,我不給,她就找人把我和你娘掉在門外的石獅子上。”
“慕容香香!”慕容飛雪咬着牙叫了一聲慕容香香的名字:“爹,不止這樣吧,我剛剛看……她是不是還找人打你們了!?”
慕容鐵通擺擺手:“不礙事、不礙事的。”但就是這樣輕輕的一個動作,讓慕容鐵通又疼得吸了口冷氣。
慕容飛雪扯過慕容鐵通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撕——“嘩啦”一聲,慕容鐵通上衣就被慕容飛雪撕碎了,慕容飛雪看到慕容鐵通身上,有着各種傷痕,最新的,是一些鞭傷和明顯被重物砸過的淤青。
“爹!”慕容飛雪憤怒的說:“你說實話!慕容香香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慕容鐵通眼見自己身上的傷痕被慕容飛雪看了個邊,嘆口氣,也不隱瞞了:“她上門來,說我和你娘住不得這麼好的地方,抬手就把府里那兩個凳子砸向我們倆,我替你娘擋了一下,身上的鞭子,是慕容香香抽的,她還說……”慕容鐵通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說不下去了。
慕容飛雪一看就知道慕容香香一定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對錦氏說:“娘,你說,慕容香香還說了什麼?”
錦氏原本已經停了的淚珠,被慕容飛雪這麼一問,又流了出來:“她說、她說你爹活了一輩子也是個廢物還不如門口前的兩隻石獅子,不如就直接出去跟石獅子作伴。”
慕容飛雪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回到城主府的時候,慕容鐵通和錦氏會被吊在門口的石獅子上!慕容飛雪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伏羲呢?他不在嗎?為什麼不阻止她!”
錦氏道:“伏羲在你們出門之後,留了句話讓我帶給你,說他去聖域解決那個神秘人,便出門了。”
“神秘人?”慕容飛雪一想,就知道伏羲是打算自己解決了那個神秘人,不讓自己再出什麼意外,誰能想到,就是離開這麼一個早上的功夫,竟然就被慕容香香乘虛而入!
“爹,我們不能再這麼留下去了。”慕容飛雪把慕容鐵通和錦氏扶回房裏后,冷着一張臉對慕容鐵通說:“我們回一趟慕容家吧。”
“慕容家?”慕容鐵通不解的說:“你要回去做什麼呢?”
慕容飛雪冷笑着說:“做什麼?爹,慕容香香和王氏這幾年所作所為,她們應該付出代價了。”
錦氏有些擔心:“飛雪,但那畢竟是慕容家……”
“慕容家又如何?娘,你當真以為慕容香香和王氏所做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嗎?還不是慕容家那幾個人默許的,更甚者,他們在其中推波助瀾也不會少,爹,娘,你們可想過,為什麼這幾年,慕容家每年要的銀子都剛剛好是逼得爹上絕路卻不把爹逼死的數量?”慕容飛雪冷冷的說,渾身散發出的冷氣,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寒冬的到來。
慕容鐵通聞言,想到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又掂量了一下自己心裏那份所在顧忌的兄弟之情,這幾年自欺欺人的浮雲被慕容鐵通逐漸明朗的心拂開,事實很明顯了:“我明白了,飛雪,你照着自己的辦法做吧,爹會支持你的。”
錦氏一向就支持自己的女兒,而且毫無保留的站在慕容鐵通的一邊,三人的意見高度統一,並且決定,在慕容鐵通和錦氏稍稍休養幾天身體好了之後就到滿月城裏慕容家主府里找慕容圓通,慕容申通以及慕容中通算賬。
“花花,你要認真一點,爹和娘的安危,我就交給你了。”慕容飛雪認真的跟花花交代。
花花驚訝的指着自己:“我?”
“花花,”慕容飛雪握着花花的手:“我知道你一直對自己沒有什麼自信,但是你現在已經是黃境七段的高手了,等閑之人進不了你的身,我不敢把爹和娘交給別的人。”
“可是小姐,我一直就只是在你身邊跟着學一些,我覺得我……”花花心裏對自己還是沒有把握的,但是看慕容飛雪認真的樣子,花花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鄭重對慕容飛雪說:“小姐,我知道了,我會好好保護老爺和夫人的,我不會辜負小姐對我的信任的!”
慕容飛雪看花花的模樣,不由自主的忍俊不禁:“花花,你還是別這麼誇張了,讓我都覺得這件事情交給你是不是弄錯了。”
“小姐
!”花花覺得自己被慕容飛雪鄙視了,跺了跺腳轉身哼了一聲。
慕容鐵通笑着說:“好了,我們先吃飯吧,幾天之後我們要去慕容家打一場硬仗!”
慕容家在大元國中可謂是家大業大,富可敵國,除了慕容鐵通手底下這個開採了百年沒什麼油水的銀礦,其名下掛着的銀礦上上下下足有七出!而在慕容家手底下的各色茶葉、瓷器、紡織等的生意亦是做的極大,掌握了整個大元國的經濟命脈。
現今的慕容家老宗主慕容郵政,躺在軟凳上皺着眉頭:“你再說一遍,銀礦上都怎麼了?”
跪在地上穿着黑色衣服的暗衛聞言抖了一下,卻不得不回答道:“根據下面傳來的消息,八個銀礦中,只有四少爺的銀礦沒有出事,其他七個銀礦或多或少,都發現礦脈被人採光的事情。”
“啪!”慕容郵政聽完這句話,手裏的杯子就砸到了暗衛的頭上:“廢物!礦脈被人採光的事情怎麼會等到七個銀礦都出事了才上來稟報!”
暗衛筆直的跪着:“回稟宗主,這次的人下手太快,如果不是賀水城礦工發現新挖出的銀礦雜質太多像是幾近枯竭的銀礦才查看了一下,至今都……”
“夠了!”慕容郵政憤怒斥道:“你是說,銀礦上上下下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銀礦的礦脈被人採光了?!”
“是。”暗衛回答道。
慕容郵政隨手把手裏小廝剛剛遞上的杯子又砸了下去:“滾!一群廢物!去把老大他們三個叫來!”
暗衛聞言火速的離開了慕容郵政的房間,帶着這個消息能從宗主房裏出來,暗衛的運氣不可謂不好。
“爹,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針對我們慕容家的一場大行動。”慕容圓通看着手裏呈上來的資料,對裏面描述銀礦礦脈的事情反覆看了多次,慕容圓通始終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慕容郵政看着自家這個玄境巔峰的大兒子心裏默默嘆了口氣:“老大,你在軍隊裏多年,論到帶兵打仗你是一絕,但是這些事情你還是多聽聽老二的說法。”
慕容圓通也是知道自己對於這些陰謀陽謀搞不明白,憨笑一聲坐在一邊聽慕容申通是怎麼說的。
“爹,你覺不覺得慕容鐵通那個銀礦沒有人動手很可疑?”慕容申通開口就直衝着慕容鐵通去了。
“老四?”慕容郵政沉吟片刻,“老四那個銀礦已經開採了這麼多年,就是沒有人動手礦脈也快空了,沒有人動手也是正常的。”
慕容中通卻說:“爹,慕容鐵通的女兒最近回來了,有沒有可能……?”慕容中通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懷疑慕容飛雪。
“不可能!”慕容圓通否定:“你也不看看,那個慕容飛雪才是玄境一段,能躲得過七個銀礦的守衛和機關暗器?”
“慕容飛雪?”慕容申通想了一下有關她的資料:“我覺得老三說的有可能,大哥,你知道慕容飛雪是個什麼人嗎?”
慕容圓通不屑道:“不就是個丫頭片子。”
慕容申通搖搖頭,看着自己家這個不問世事的大哥:“慕容飛雪被人稱作女魔喵,所到之處殺戮遍野。你別看她修為境界不高,但真論起來,恐怕普通玄境高手未必敵得過她。”
“殺戮遍野?”從戰場上下來的慕容圓通依舊一臉的懷疑:“老二,上過戰場的人哪個不是殺戮遍野,成大事者不惜小費,殺幾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話不是這麼說。”慕容申通介紹:“慕容飛雪是青雲書院第三個免試入學的學生,在新生比試會上三門榜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慕容郵政聞言點點頭:“可惜了是老四的女兒,若是老三的香香,我慕容家何愁不能再榮耀百年?”
慕容中通聽到這話,想起這一個月來一直在自己面前哭訴的慕容香香和王氏,心裏一陣煩躁,慕容申通看出這一幕,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岔開:“現在的重點,不是慕容飛雪有多厲害,而是我們能不能早點找到那個對銀礦動手的人,我這裏最新的消息你們看看。”說著,慕容申通把自己帶來的幾張紙分發給在場的人。
“什麼!”慕容郵政看到紙上的內容尖聲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申通看着紙念道:“就如你們看到的數字一樣,在銀礦礦脈被開採的這段時間裏,所有慕容家名下的生意都遭到了不明對手的攻擊,他們用高價買下我們原產地的茶葉,再用七成的價錢賣出去,這麼明顯虧本也要搞垮我們的事情,顯然是有人在針對慕容家。”
慕容郵政用力拍向軟榻上的矮桌,桌子被慕容郵政這一下拍的散架了:“這件事情發生多久了?”
“一個月。”慕容申通凝神說道:“爹,我們每個月查一次賬,我早上剛剛把滿月城中的賬目清算完就發現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再清算大元國其他地方的賬目,恐怕損失更多。”
“混蛋!”慕容郵政把手裏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都去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有眼無珠的,竟然敢對我慕容家動手!”
慕容圓通也氣的鬚髮倒翹:“老二你查出來,我要讓他知道知道我慕容圓通的厲害!”
慕容申通在這次家庭會議的最後,對幾人說:“另外,剛剛說到的慕容飛雪,她傳消息回來說七日之後要和慕容鐵通回來祭祖,老三,你讓香香準備一下,來者不善。”
“……好。”慕容中通沉默半晌,點頭應是。
“小姐,你這麼做會不會……?”花花看着慕容飛雪在大街上如同掃蕩一般的買東西,對那些銀子心疼不已。
慕容飛雪看花花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笑眯眯的說:“會什麼?這些銀子可是花花你辛苦搬回來的,我不花出去,怎麼對得起花花的辛苦呢?”
說道這裏,花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在賀水城開採第一個礦脈的時候,自己為什麼要好奇!為什麼要跟過去!花花想起當時慕容飛雪也是同樣笑眯眯的對自己說:“既然花花都一起來了,怎麼好不讓花花做點什麼呢,萬一花花覺得我不會用人才,豈不是讓我冤枉死了?”
可花花還是非常擔憂,她即擔心她家小姐,也擔心這件事被慕容家查出來,那雪白的臉上略顯一些憂傷。“小姐,這件事是我們做的被慕容家查出來怎麼辦?我們用不用刻意隱瞞下?”這畢竟是一件大事,花花不敢自作主張。
而慕容飛雪呢?現在還在瘋狂的購物,聽到花花的話后,立即恢復了正形。道:“讓她們查出來才好呢。我們就是要和他們對着干。”慕容飛雪可不怕慕容家,甚至臉上還顯出一絲陰笑。她對慕容家的仇早就日益增多了。即使她自己也是慕容家的。她們如此對慕容鐵通和錦氏,更兼着女魔喵原本的仇恨,對慕容家,尤其是慕容香香,慕容飛雪早就示她們為敵人了。
花花覺得有道理,反正他們早就不仁了,即使我們不義又能怎麼樣呢?於是她也就一起與慕容飛雪購物了。
“調查的怎麼樣了?”只聽見男人的聲音從屋子中傳來,此人正是慕容郵政,他正在與慕容中通對話。從慕容中通的臉上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心中正忐忑不安,想必是沒查出來吧。
“兇手隱藏的很好,但還是漏了一些蛛絲馬跡,我想在給我一些時間就能查出兇手了。”隱藏的很好??那只是慕容飛雪輕輕的隱藏下而已,如果不是她故意留下些蛛絲馬跡,慕容中通一定是一點兒也查不出來。與慕容飛雪斗,他們還嫩點。
慕容中通見慕容郵政沒有說話,隨即言:“我想把這件事交給香香做,這樣即可以鍛煉鍛煉她,也能把事情的真相給查出來。”其實慕容中通是想讓香香立功,更取得慕容郵政的一些信任。這樣他也好接慕容家的權利。慕容郵政聽后,自是同意,讓香香做,也是有好處的。
“好,你就讓她做吧。讓她查出后告訴我們一聲,然後直接嚴懲那個兇手,至於怎麼嚴懲,也交給香香做吧。”說完,慕容郵政便走回卧室了。只留下慕容中通在正廳中。這正和慕容中通的意,他早就懷疑是慕容鐵通家做的了。如果是他家,剛好除之。
慕容中通回到家中,立刻與慕容香香商量了此事,慕容香香自從慕容飛雪一事之後,對慕容飛雪可謂是恨之入骨,聽說與她家有染,自是非常想做這件事。慕容香香早就想除掉他們一家了,現在有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她更是感興趣了。與父親談完,慕容香香就急匆匆的去調查了。
慕容鐵通的府中,慕容飛雪與慕容鐵通,花花一起正在商量怎麼破壞慕容家的產業。只見慕容鐵通臉上神色悠然而慕容飛雪的臉上也未見一絲光彩。畢竟摧壞他自己家的產業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誰讓慕容家如此如此逼他呢?
“接下來,我們應該摧壞他們的茶葉,讓他們的茶葉向銀礦一樣。”花花興奮的說了一聲,對於花花來說,已經開始走慕容飛雪的道路,對於“破壞”這種事無比熱衷。
慕容鐵通聞言,只看向慕容飛雪,慕容飛雪輕輕點頭之後,慕容鐵通才應道:“也好。”對於慕容鐵通而言,現在自家女兒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這次我自己行動,花花你留下來保護爹娘。”慕容飛雪很是擔心的望了她的父母一眼。她太怕慕容香香來破壞了,她也非常心疼她的父母。
“好。”花花爽快的答應了。她也看出來慕容飛雪的擔心。
說完,慕容飛雪便要去完成任務了……
而此時,慕容香香正在查記錄,她發現花花來了一次。她敢肯定,一定是花花乾的那她一定是受慕容飛雪的指示。好,她終於成功了。終於查出兇手了。而結果正如她意。這正是她內心的想法。她立刻回到家中向她的父親稟報。
“什麼?還真是慕容鐵通一家做的?”慕容中通雖是早料到這種結果,但也十分的驚訝。畢竟自己毀壞自己家的資產令人不可相信。隨即言:“我這就去通知你爺爺,你快帶高手去嚴懲慕容鐵通一家。記住要多帶些高手,畢竟他們家也不是好惹的。”說完,慕容中通便走出門,去彙報了。而被留在正殿的慕容香香,則是臉上露出一絲陰險。慕容飛雪啊慕容飛雪,我要讓你家家破人亡!
慕容香香覺得自己原來的做法真是太小心了,早就該公開讓慕容中通和慕容郵政幫忙了!慕容飛雪再厲害,還能對抗整個慕容家不成?!原來雖然慕容中通和慕容郵政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但慕容香香怎麼說也不可能也不會做的太出格。但這次,是公開慕容家的,而且慕容家也是幫着慕容香香的,慕容飛雪,我要你屍骨無存!
“都給我出來!”慕容香香用腳踹開門,對着慕容飛雪的家中大喊。她這次,可是不會放過慕容鐵通與慕容飛雪了。有了慕容郵政的命令,她有什麼能不敢的呢。
慕容鐵通聽見慕容香香的話后,立即出門看看情況。一出門,慕容鐵通就看見慕容香香在那帶人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