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其實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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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暉出關了，但是葉似錦卻又身負重傷，所以眾人的行程就要再耽擱一天。吃過烤山鹿，眾人圍火而坐，林暉這個酒徒取出在藏月鎮買的上等的果子紅酒，竟然還準備了一整套的水晶酒具。剛才肖夢生去打獵的時候順手摘回來的野果被洗凈放在墊了油紙的大石頭上。
果子酒口味清爽甜澀適度，非常解膩。吃了肥膩的烤鹿肉，再喝這個果子酒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尤其還有新鮮的野果佐酒。可憐肖夢生摘來想劉妹妹獻寶討歡心的東西，就被這麼無情的逼迫着貢獻出來了。搞得他心裏臉上怨念都十分明顯，對此大家都默契的裝作沒看見。
眾人圍坐篝火，雖然對林暉的境界都有所疑問但是誰也沒有開口詢問。林暉自己也懶得解釋，其實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商量了行程，葉似錦就抓緊時間去療傷了。
林暉輕輕縱上先前那塊大石，盤膝坐下進入沉思。他在山壁上的洞中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禁不住揮拳轟擊堵住洞口的大石，只一拳洞口大石就爆裂，林暉抬腿走出來發現自己竟然能夠踏空而行，這種裝逼技能在林暉的認知中只有渡劫期以及渡劫期以上的大能才有能力施展，事實上也是如此。當林暉滿心驚駭的走出山洞，看着下面肖夢生等人的表情，瞬間決定裝一下逼。
月近中天，營地里一片寂靜，巨石頂端的林暉周圍圍繞着密集的如實質般的天地靈氣不斷撞入他的身體。但他卻糾結萬分。他的丹田中的景象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九條顏色各異的巨龍圍繞着一枚金黃色的透明圓球，晶瑩剔透，裏面雪山聳峙，氣海翻騰，一輪紅日。看上去很霸氣的樣子。但林暉去很清楚自從剛才自己踏空而行很不雅觀的跌落後，便如同普通人一般，丹田之內再無任何力量散佈出來。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那些實質般的天地靈氣被吸入身體，沿着奇經八脈運行到達丹田后便奇怪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的林暉空有一身的術法，卻無半點能力施展這些術法。就連剛才他能縱上這塊巨石，都要歸功於在地球上易天雲給他紮下的牢固根基。
林暉苦惱異常的進入九靈龍戒。石塵坐在萬鼎神王上面，一手托着腮幫子一手揪着頭髮看上去正被什麼事情所困擾着，嘴裏不斷地嘟囔着：“怎麼會這樣？不能夠啊！”
“是老頭！你乾的好事！”林暉衝著石塵怒喝，驚的沉思中的石塵差點從鼎上跌落下來。
“小子，懂不懂尊老？”石塵翻個白眼，鬍子一撅：“鬼嚎什麼？”
“石老頭，你先前吹的那麼牛-逼，怎麼我按你的功法練了怎麼現在成了這幅模樣？”林暉有些氣急敗壞的嚷嚷：“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跟你沒完！”
石塵一聽馬上理虧的癟了下去低聲嘟囔着：“是不是你行功運氣走岔了？”
“肯定沒有啊，如果是那樣我不早就走火入魔了？”林暉其實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這個時候就算生吞活剝了石塵，也解決不了問題。旋即又咬牙切齒道：“如果是那樣我現在走就提把寶劍來砍了你了。倒也痛快。”
石塵對林暉看上去無禮的行為不以為意,呵呵一笑一老一少就倚着萬鼎神王鼎，討論起來。
對於林暉丹田中的變異倒還在石塵的預料當中,在他的設想中，應該是林暉金丹破壁，釋放九靈龍，然後九靈龍遨遊於林暉丹田中雪山氣海之間。但目前林暉丹田破壁后的金丹卻沒有長成嬰胎而是和雪山氣海一起被一層神秘壁障所包裹。九條巨龍卻被排拒在壁障之外不得其門而入。
而林暉自己卻是非常清楚的，他所吸納的天地靈氣進入丹田，並不是真的無影無蹤，通過他細緻的感覺和觀察，發現這些天地靈氣進入丹田立刻就會霧化迅速潤入被九條巨龍環繞的透明金珠中，而卻不會反饋分毫。林暉試過很多方式試圖從透明金珠中吸取道力真元，無不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這應該是跨境失敗了吧？”林暉多方嘗試未果，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試探着問石塵：“我現在這個狀況，還能繼續修行不？”
石塵低頭沉吟半晌：“你現在的情況很奇怪。我不能下定語說是失敗了。但是確實比失敗了還糟糕。”說道此處,石塵有些歉意的看了林暉一眼，林暉倚着萬鼎神王，略微抬頭望着九靈龍戒中虛幻的天空，好像在思考着什麼。石塵便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現在的情況，吸聚天地靈氣的速度和質量都無與倫比，但這些天地靈氣卻無法被你使用。你與常人無異。但常人尚可通過特殊法門一窺修行之道。但你現在這般田地，天地靈氣進入丹田便會被那枚金珠吸收，你拿什麼儲存天地靈氣？頭疼，頭疼啊！”
林暉收回遠眺的目光，看着揪着自己頭髮大搖其頭的石塵，：“石老，你也不必自責。別人不知道，你卻是知道的，我本來就是地球上一個普通的凡人。對於我來說，這天鼎的人都如仙人般高不可攀。老師給了我一個接觸仙人的機會，送我到了這裏。我本來就是一無所有，何懼乾乾淨淨呢？只不過還沒給老師報仇雪恨，就折戟沉沙心中有些不甘啊。”
說完這些，林暉再次眺望遠方，蒼藍的環境天空下，遠山之上一座黑沉沉的石殿。孤零零的蹲坐其上，林暉再次轉頭問石塵：“石老，仙道門石殿中會不會有解決的辦法？”
石塵搖頭道：“仙道門在石殿中所遺雖然典藏豐富，當年仙道門中雖然驚才絕艷之輩數以萬記，但跨境法門卻是我在悠長的等待中自己琢磨出來的。沒有印證，自然也不會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自然也就談不上會有解決的辦法。”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石塵長嘆一聲，似乎對自己攛掇林暉跨境頗為後悔，以林暉的悟性和堅持，自己只需要從旁稍加提點，循序漸進他日必有非凡成就，現在卻形同廢人。自己心中除了惋惜就只剩下你深深的自責了。自己數十萬年的孤寂仍然無法沉靜身心。
其實也不怪石塵，任誰創出如此驚天法門，而自己卻無法修鍊，都會忍不住找個人來試法。而林暉以往所表現出來的悟性和能力，確實也是試法的絕佳人選。
“石老，你說先前九靈龍龍體先前作為我的本命物被裹入金丹的時候，明明是只有一條巨龍，現在我丹田中確實九色巨龍？”林暉見石塵確實毫無辦法，繼續眺望遠方，不經意的問道。
“嗯……，我想到了！”石塵嗯了一聲，突然觸電般跳了起來，一點沒有上了年紀的老人應有的沉穩“小子，我們都想錯了。”
林暉被石塵的一驚一乍嚇了一條，奇怪的盯着興奮的滿臉漲紅的石塵，一臉疑惑等待他的解答。
石塵圍着萬鼎神王鼎轉了兩圈，才站在林暉身前：“沒錯，肯定是這個原因。雖然我曾經是這枚九靈龍戒的主人，也曾經以九靈龍體作為本命之物但我之破境卻一切循序漸進，水到渠成。所以即便是我也認為九條本源巨龍的神魂肯定是經過某種不傳之秘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巨龍而已。而現在看來，實際上九條本源巨龍重創之下，龍魂神念是依附在其中一條受創稍輕，生命力稍強的本源巨龍身體內而已，並未進行融合。”
石塵說完這些，盯着身後的萬鼎神王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之跨境所謂乃是釋放九靈龍體，只是九靈龍體附身龍戒，數十萬年一直沉睡，所以只有激活九靈龍本體，我們跨境才有意義，否則任憑九靈龍體繼續沉睡你即便是修行通天法門，也不可能激發元素之力。而九靈龍體附身龍戒數十萬年沒有得到滋養，也是相當虛弱。所以給你準備跨境所需之物時，其間有諸多藥物乃為激活滋補九靈龍本體所準備。”
說到此處，找到了林暉現在狀態的癥結所在，兩人心情一陣輕鬆，石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壺陳釀，長鯨吸水般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林暉，砸吧砸吧嘴繼續說道：“但我在準備這些藥物的時候卻是按照九靈龍體乃一條巨龍所準備，雖然做出了很多富餘，但數量應該也不會太多。你若不是在萬鼎神王鼎中經歷幻境磨難也許這些藥物確實富富有餘，但萬鼎神王鼎乃天地初開始濁核所煉，竟然與九條本源巨龍的龍魂神念產生共鳴，從而喚醒了所有的九條本源巨龍的龍魂。這樣一來我給你跨境所做的準備卻無法支撐同時滋補九條巨龍。作為本源巨龍，九條靈龍在醒來的一瞬間肯定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個事實，於是它們做出了它們認為最正確的選擇，將你丹田內的雪山、氣海、金丹封入那枚透明的金珠中，讓它吸收轉化天地靈氣並以九龍戲珠的姿態吸取金珠轉化的天地靈氣進而滋養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