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最強硬，最軟弱
等待體檢報告就像等待法官宣判一樣。無罪釋放？有期徒刑？無期徒刑？亦或是，死刑！
對於未知的結果。
既懷着希望，也充滿彷徨，然後是無盡的滄桑。
林東完全沒有朝氣蓬勃的精氣神，像是丟了魂似的。
吃着色香味美包羅萬有的香港小食，卻如同嚼爛；看着金碧輝煌五光十色的維港夜景，卻視如無物；睡着身材火辣貌美如花的女人，卻無動於衷。
朱敏希很鬱悶，卻微笑着吞吐oppa的分身，為oppa帶來一點點愉悅一絲絲陽光。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不管怎樣，地球還是在轉動，日子依然得過下去。
2011在睡覺中悄悄的走了，傳說中世界末日的2012轟轟烈烈的來。
最起碼，對韓娛歌謠界來說，新年第一周，大炸彈接連不斷。
韓國最大的歌曲發行公司兼最大的音源下載平台，loen公司在股票交易市場停牌了。
在股民一片茫然的時候，證交所公佈了kakao收購loen的消息。
兩個不同領域的最強者結合在一起，股價如果不翻倍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這就是股市，滿滿都是故事。
……
香港，中-環，蓮香樓。
一壺茶几碟點心，屬於閑人的慢生活。
林東托着腮，雙眼沒有焦距地望着窗外車水馬龍，橫看豎看都是在發獃。
“啊~~”的一聲尖叫，打破茶樓的寧靜。
但是，沒有人吐槽，更沒有人怒罵。反而微笑着擺手，說一聲沒關係。
因為發出聲響的是美女，可愛清純且身材特別好的美女。
朱敏希右手托着一籠大肉包，左手捏着一部破三星手機，飛奔而來。
“oppa，這是真的嗎？”
“放心吧。蓮香樓的食品貨真價實，不像首爾，豬肉燉辣白菜就只有白菜。”
“嘭”的把大肉包扔在桌上，朱敏希捧着手機遞到林東面前，“我說的是這個。”
老舊，掉漆，還破屏的三星手機。
林東點點頭，“這破機器倒是真的，就是質量差了點。買部中國製造的山寨機帶回去吧。性能強，價格低，還能當板磚用。”
朱敏希滿臉黑線，吹劉海瞪眼睛，“我說的是手機裏面的新聞！loen收購案，oppa個人持股34%是真的嗎？”
“嗤？就這事？”林東輕嘆一口氣，倒了一杯茶，繼續沒有焦點地望着窗外發獃，“真也好，假也罷。都不重要了。”
“重要！非常重要！oppa把我簽到loen，捧成第二個iu吧。我比iu高，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
林東轉頭望向朱敏希，上下打量一番。
“別總是想着犧牲色相勾老闆。成功者，都有她的獨到之處。歌謠界裏，漂亮的人不少，身材好的更多。但是，比iu更蠢萌的卻沒幾個。”林東頓了一下，搖搖頭，小聲說道：“而且，論到勾老闆的本事，你比iu差多了。”
“啊？”朱敏希一臉懵比，“她，你，你們，”
“咻！”林東伸出食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轉頭望着窗外，繼續發獃。
茶樓再次恢復寧靜。
朱敏希的心卻翻起滔天巨浪，久久無法平靜。晚了，起步太晚了。年紀更小的iu已經功成名就，還釣上大老闆；而自己還只是初出茅廬，新手上路。
“呀西八！”恨恨地咬着大肉包子，朱敏希也繼續捧着破手機，上網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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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不過，今天我也是一個人
啊~鬱悶啊~結果還是要這樣度過一天
就這樣（獨自一人）度過一天的吧~
看看~那邊走過的那對情侶~看看他們
我，也能像他們那樣去愛的嗚~~我好孤獨！
我也是lovey-dovey-dovey！！uh~uh~uh~uh~lovey-dovey-dovey
……”
熟悉而又陌生的歌聲響起，t-ara的《lovey-dovey》橫空出世。
“oppa！”朱敏希再次一驚一乍，“是真的嗎？真的是你嗎？”
“什麼真的假的？”
“mv的男主角！長得跟oppa很像！帥呆了。”
“切。本來就是我拍的。”林東淡淡嘆道：“兩個月前的《cry-cry》早已出現我的身影。不過，尋常腦殘粉只知道打榜‘一位’，而忽略其他好歌。憋了那麼久，她們也該爆發，拿回屬於t-ara的榮耀。”
“猛，太猛了。這音源下載量超誇張。根本不需要打歌，直接就能拿‘一位’。應該能重現少女時代《gee》的輝煌呢。”
“噗~~”林東噴了一口茶水，“你這是誇還是踩？跟《gee》對比？”
“為什麼不能？《gee》是女團拿‘一位’最多的歌。”
林東搖搖頭，狂翻白眼，“就你這見識，以後出道了，千萬別搶麥克風，講多錯多。《gee》只是一首普通口水歌，恰逢少女時代經歷完黑海，需要將黑粉轉為腦殘粉。《gee》承擔重任，只能成功不能失敗。s.m公司為了給這首歌刷榜，付出無數代價。”
初出茅廬的菜鳥妹子目瞪口呆：“啊？還能這樣？”
“不然呢？連少女時代自己都不喜歡這首破歌。”林東自斟自飲，悠然說道：“要比也是跟《nobody》比。wg團憑着這首歌，衝出亞洲市場，跑到美國開巡迴演唱會。而《gee》除了刷榜，什麼都不是。時至今日，依然有人傳唱nobody-nobody……”
“哦。”朱敏希點點頭，“那t-ara的這首《lovey-dovey》，可以像《nobody》一樣火出韓國嗎？”
林東搖搖頭，“我希望不能。大熱必死，火過頭，t-ara扛不住。但是，未來的事，誰能說得准呢？走吧，該去醫院接受審判了。”
朱敏希沒有再說話，默默推着輪椅走在路上。雖然oppa的腿已經好了，但他還是坐在輪椅上。或許，心傷了吧。
……
同樣的醫院，同樣的診療室，卻多了好幾個金髮碧眼的醫生。
看到這個陣仗，林東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直接說吧。我扛得住。”
幾個醫生互相對望，做着眼神交流，最終還是那個熟悉的泌尿科醫生作代表。
“你的癥狀有點類似5號染色體變異的無痛症。精子因為帶着這些基因，被女性的免疫系統當成病毒。”
“無痛症？”林東猛烈搖頭，“不不不，我能感受到疼痛。”
“林先生，冷靜點。我說的是類似，因為你的5號染色體確實在變異，而且有惡化跡象。你應該感覺到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很強，痛感並不強烈，對嗎？”
林東無奈點頭，皮糙肉厚耐操，一向都是東哥的優點。想不到最強硬的地方，會變得最軟弱。
“只是對疼痛無感，應該不算病吧？”
醫生長嘆一口氣，有點同情林東。
“全世界有史以來無痛症案例不到40起。而且，活到二十歲以上的，一個都沒有。感覺不到痛，睡覺的時候不會自動翻身，血管會長期受壓而死；感覺不到痛，也不會感到冷和熱，會被溫度折騰死；感覺不到痛，流血的時候……”
“不用再說了！告訴我，能不能治？！”
醫生再次轉頭和鬼佬們作眼神交流，然後嘆道：“絕無僅有的案例，我們無法做出任何承諾。但是美國有一間全球最先進的研究所，願意出一億美元，請你去那邊治療。”
“呵。讓我當白老鼠么？他們請不起！”
林東昂着頭轉身離開，不讓眼淚往下流。
早該想起來，一直忽略的假冒偽劣九陽邪功就是個定時炸彈，現在它已經激活了。
一本秘笈成為武林高手？
草！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
“oppa，怎麼樣了？”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該走了。”
——
（ps：明天請假，別等更新了。望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