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 十四、舊夢重溫心相離
在美國的警察得不到祁雨馨的支持和幫助，又不能同毒販進行交往，只能耐心同她交談。“祁雨馨同志，你這樣耽誤時間，對我們抓到祁仙海十分不利。”
“我不會同不懂人性的人合作。”
“難道你放棄以前的努力嗎？”無論警察怎樣勸說，她就是置之不理。
“我建議你們啟動預案。”根本總部的指示，在祁仙海定居的城市安葬了王風蘭，並在墓碑上寫下了春天、郗鵬、祁雨馨的名字，故意放開信息，安排相關人員跟蹤他們的活動跡象，伺機抓捕相關人員，摸清情況。
“雨馨，你可以不合作，但你不能離開酒店。”
“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澄清自己的罪名。”警察嚴肅認真的表情讓她真正感受到警察沒有人性。
“你把我交給美國警察吧？”
“也可以這樣做，考慮到你是香港的血脈，我們暫時放棄這樣做。”祁雨馨沒有辦法，只能在警察的監督下活動。
“郗鵬，雨馨在美國。”
“你知道她的地方。”
“知道。”吳梅把她的近況介紹了一遍。
“你讓我怎麼做？”
“只要你說服雨馨，聽從警察的安排，就可以了。”
“行，你們放心吧。”春天緊緊抓住他的手。
“郗鵬，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爸，你注意身體。”郗鵬踏上了美國的征程。
“吳梅，郗鵬會轉變好嗎？”
“春天，你過去是位非常自信的人，現在為什麼這樣多疑和悲觀？”
“事過境遷，我不能相信他了。”
“臨走前，我給他約法三章，他也承諾了。”春天驚訝地望着她。
“你希望他同雨馨建立關係？”
“如果雨馨接受他，我認為完全可以。”
“不行，雨馨是我的女兒。”
“春天，如果他們真心相愛，我建議你別反對。”
“沒有交流的愛，是不可能長久的。”吳梅臉上泛起了紅暈，這也是她當時忽略的問題。
“這樣，就太委屈了雨馨。”
“吳梅，我們什麼時間舉行婚禮？”
“春天，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
“我不能委屈你。”吳梅深情地望着春天。
“我可以不要儀式，但我必須要有一個孩子。”春天頓時心花怒放，親自來到廚房，為心愛的人燒菜，讓她感受到愛的溫潤和愜意。
“春天，我來幫忙。”
“你還是別礙事了。”吳梅看到春天精神煥發的樣子，她內心深處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生活不能苟且了，要極力尋求一種想要的生活，無論這條路多麼艱難，一定摒棄迷茫，努力為自己活一把、、、
“看你，臉上的汗。”吳梅輕輕地擦着他臉上的汗珠。
“為你做什麼都願意。”春天深情地望着她，她尤如質樸、潔白、低調地蘭花綻放着，那濃郁的芬芳穿透鼻腔，刺激着嗅覺細胞，讓他忘卻世界的存在。走進了他的骨髓，伴隨着溫馨和浪漫的生活去感悟。
“吳梅，我今天一定要解讀你。”
“怎麼，需要溫柔型，還是火爆類？”春天心領神會。放開四野，漫山遍野的秋林好似飄動的翠雲，分外芊綿燦爛。鼓足蠻力，攀爬起來，又覺得心頭有一團團火在燃燒，熊熊無邊的濃烈。秋葉的清新、碧透中，依稀有一盞盞浸滿血漿的燈籠，沁芳噴薄一片片璀璨光芒。霎時，一股山中秋林的鮮艷、芬芳、豐實的氣息溢滿全身。一種鮮紅的激情、飛馳思盪於心中，令人澎湃不已、如痴如醉、、、
“春天，這樣是不是透支了。”
“我老當益壯，找到了第二個春天。”他看到河水清幽，兩岸山勢陡峭，有的還延伸到山腰，宛如一幅幅濃墨水墨畫。或是如蛟龍騰飛、或是如白練長懸，或是如銀河瀉玉。瀑布群形成陣陣水霧，讓他情不自禁，奮力耕耘。
吳梅放開心扉，她沿着古樹參天、拏雲攫石、林蔭蔽日、野果緋紅、怪石崢嶸、綺疏連亘、麒麟垂珠的森林攀緣著，多年生野葡萄盤根錯節的蔓延，還有些荊軻密密匝匝的附道繞衍生。碧綠的果松林和濃郁的落葉松林掩映中跋涉奮進，不僅蔥蘢、濃郁盈目，而且松樹崢嶸溫馨的芳香沁人心脾，混合著草木之清香、泥土之腥香、花果子的穠香，盡在悠悠浸透鼻息，吸進肺腑，頓感身心通泰，不免心中盪起一種不可名狀的幽然逍遙、自在飄逸。
“吳梅，雨馨不能要郗鵬。”春天躺在寬舒的大床上。
“他們自己定奪吧。”春天進入甜美的夢鄉，吳梅依舊在回味這種生活，有滿足、也有心酸，這是自己苦心經營，等待的幸福，無論世俗與偏見，她都不在乎了。
郗鵬和警察一起到了美國，他們沒有同祁雨馨聯繫，首先到王風蘭的墓碑前進行了最簡單地祭拜，然後直奔目的。
“郗鵬，你同祁雨馨相見不能感情用事，必須講究方法和策略。”
“為了抓捕祁仙海，我可以放棄一切、犧牲一切。”
“郗鵬，我們相信你。”
“我們已經到達居住地，請詳盡報告祁雨馨的情況。”警察間進行了聯繫。
“她非常固執，我們現在不能採取措施。”
“你可以告訴她，郗鵬已經到美國，她願不願意見。”
“祁雨馨同志，你的朋友郗鵬到美國了。”祁雨馨頓時興奮起來，她現在唯一能交流的，相信的只有他。
“你們不能騙我。”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提供方便。”
“他不是殘廢了嗎？”
“現在他同正常人一樣，沒有零距離接觸根本看不出來。”祁雨馨冰冷地心沸騰了。
“警官，你們總算是做了一件懂人性的事情。”警察苦笑了一下。
“這是他的電話號碼，你可以親自問他。”祁雨馨拿着號碼發怵了。
“怎麼，不敢面對。”
“不是，我覺得你們為了抓捕祁仙海，才採取的這種交易。”
“祁雨馨，你心愛的男人還等待聽你的聲音呢。”祁雨馨按照警察給的號碼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郗鵬，你在哪裏？”
“雨馨，是你嗎？”郗朋激動地聲音讓她心跳加速。
“鵬，是我。”
“馨，我好想你。”哭泣聲代替了交流。
“我們現在能見上一面嗎？”
“當然，只要你同意，我馬上就過來。”看不見讓我思慕的光明，陰霾隔絕了陽光對大地的思戀，朝暮的霧靄迷茫了渴求的眼神，一陣希望的風推動了雲的腳步，只一瞬，看到了我期盼的，轉眼又在浮雲中把思念傾瀉成苦雨的淚痕、、、
“郗鵬，這是給你的機會，你應該好好把握。”
“警官，我肯定能說服她。”
“祁雨馨，這個人你認識吧。”郗鵬身邊跟着警察。
“這樣，我們能交流嗎？”
“郗鵬，我給你半天的時間。”郗鵬走到祁雨馨的面前。
“雨馨，我們走吧。”祁雨馨輕輕地撫摸了他的雙腿，沒有發現異樣。
“怎麼，不相信我？”祁雨馨挽起了他的胳膊，倆人離開了酒店。
“你、、、”
“你、、、”倆人不約而同說出了同一個字。
“雨馨，你先說。”郗鵬靜靜地望着她。
“其實，我們不是兄妹。”
“我知道。”
“雨馨，我們還是談談我的生父吧。”
“你就是因為他來美國的？”郗鵬點點頭，她頓感到非常失望。只得揮揮衣袖，作別那份眷戀、那份感動，把那份難捨的情懷，妥帖收藏在歲月的生活中，等經年過後，再來慢慢細讀那份美好的時光，再來慢慢品味流年的旖旎風光。
“雨馨，我這次來也是因為你而來。”祁雨馨靜靜地望着他。
“郗鵬，你只是腿殘疾了，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雨馨，你知道我同吳梅結婚了嗎？”她點點頭。
“哪都是過去的事情。”郗鵬淚如泉湧，無言以對。
“雨馨，我們現要必須聯手抓到祁仙海。”
“你又沒有同他接觸過，為什麼對他這樣仇恨？”祁雨馨百思不得其解。
“雨馨，他的手下讓我變成了廢人。”祁雨馨依舊不明白，郗鵬鼓起勇氣，說明了自己已經喪失男人的功能。
“郗鵬，我可以幫助你和警察。”
“雨馨，你答應我，無論我是死還是活着，你不能傷害吳梅。”
“郗鵬，她不是很愛我爸嗎？”郗鵬點點頭。
“我理解。”
“雨馨，我希望你幸福。”
“郗鵬，我不在乎這些。”
“雨馨，正因為我愛你，才決定不讓你受這種生理上的煎熬。”
“郗鵬，你聽我說。”
“我不聽。”郗鵬發出悲痛欲絕的吶喊。一片浩渺的煙波，就連那令人迷茫的海市蜃樓，都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絲可以追逐的影子。燕鷗在海天之間發出絕望的嘶喊，海龜在沙灘上追逐着愛侶的足跡踽踽獨行，他將注意力投向遙遠的礁石，海浪與礁石碰撞出的水花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響，每一顆四下迸濺的殘破水珠里，都棲息着破碎的愛心。
“雨馨，原諒我。”
“郗鵬，我愛你。”
“雨馨，這都是命運註定了，我們就是兄妹。”倆人緊緊地摟在一起。
“你，滾開。”祁雨馨感到莫名其妙。
“你怎麼啦？”
“我，不是人。”郗鵬對天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