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壯懷的婚禮

104.第104章 壯懷的婚禮

爆炸聲、槍聲、呼叫聲,在小鎮連成一片,祁仙海的公司和毒品生意宣告退出歷史舞台。處於昏迷狀態的祁雨馨被送進了當地的醫院,也許是她命大,也許上帝的安排,讓她重新回到了人世間,給她人生留下了無法更改的傷痕,讓她在回憶中思考,從容、淡定。

“春天,你快過來。”吳梅拉起躺在沙發上的未婚丈夫。

“怎麼啦?”

“新聞。”美國有名的大XX死於非命,他的兒子和中國緝毒警察葬身於火海。

“我們的雨馨呢?”吳梅和春天焦急起來。

“走,我們到美國去。”

“還是先到一趟警察局吧?”春天點點頭。

“警官,祁雨馨怎樣?”

“我們也不清楚。”

“你們警局去人嗎?”

“那是必須的。”

“好,我負責烈士家屬和警察的一切費用。”

“郗老闆,有些事不是金錢能夠解決的問題,他們雖然是為職業捐軀,但他們的親人將要承受多少痛苦和悲哀?”

“我們先到美國,回頭我會給他們家屬一個滿意的結果。”

“我只是說說,你也不容易。”吳梅和春天連夜乘飛機抵達美國,同機的有警官和犧牲警察的家屬。

一、不可逆轉的情感傷痕

他們來到中國駐美使館,在大使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來到美國的一家星級醫院。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春天和吳梅靜靜地看着她。

“醫生,她有沒有危險。”

“估計她需要調養,目前還沒有發現身體上的傷痕,心理上的傷痛不可避免,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在這裏做心理康復。”

“好,我們同意。”

“春天,你也累了,休息一下,我在這裏等候。”吳梅深情地目光,讓他感到安慰。

“吳梅,你千萬不要提起郗鵬,估計她會難受。”

“對了,警察找到郗鵬的屍體沒,我們是不是把他的骨灰也帶回香港?”

“等到雨馨醒來再說,我想把風蘭的骨灰同祁仙海的葬在一起。”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也是香港人,人死了,不能在美國漂流啊。”

“你、、、真的很善良。”

“人一生,不要留下遺憾,多一個友人,少一個冤家不是很好嗎?”吳梅聽到他情感的流露,彷彿自己的境界提升了許多。

“是啊,只有今生,沒有再來。”

“吳梅,我們經歷了這麼多,這半年來,我好像老了許多。”

“春天,也許這就是天意。”

“不,是網緣。”吳梅的臉緋紅。

“等到雨馨成家了,我還想要一個兒子。”

“你真的很壞。”春天離開了病房,吳梅深深地陷入回味中。

劉強、孫慧慧、陸芳芳、邵瀟、還有自己的父母,他們現在肯定在為自己擔心,現在是資訊時代,他們肯定知道了美國的情況,想到這裏,她打開手機。

“怎麼回事,自己的手機放到家中了。”她沒有想到做財務的人還會這樣粗心。

“吳梅,你出來一下。”

“怎麼,你又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不敢接聽。”

“把手機給我。”吳梅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吳梅姐,我們都快急死了,你的電話無人接聽,你在哪裏?”

“慧慧,我和春天在美國,你們有事嗎?”

“我們看到新聞了,不知道你、、、”孫慧慧哭泣起來。

“吳梅,你能跟邵瀟說幾句嗎?”

“他,怎麼也來深圳了?”

“他看到郗鵬、還有他的父親,被爆炸死了,他得知這一信息后,連夜趕到了深圳,還給我們辦了到香港的手續,沒想到,我們到了香港,別墅的保姆說,你和老闆到了美國。”吳梅一邊聽着,淚如泉湧。

“你把電話給他。”

“妹妹,你還好嗎?”

“哥、、、”邵瀟聽到吳梅的聲音,淚流滿面。

“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們就放心了。”人世間的情感,除了友情、愛情。更多的是理解和關心,她清楚自己在他的心中的位置,在愛與被愛的情感中,沒有對與錯,把愛情升華到親情是一種痛苦的抉擇,也是幸福的象徵,他們雖然沒有夫妻緣分,彼此的心總是心息相聯。

“是邵瀟嗎?”她點點頭。

“邵瀟,我是春天。”

“老闆,你好,你沒事吧?”

“我沒事。”

“郗鵬,他怎麼樣?”

“他、、、”

“那,吳梅怎麼辦?”

“她、、、”吳梅拿過電話。

“邵瀟,我很快就會回到香港,等到我回來,我們見面詳談。”

“吳梅,劉強有話要說。”

“吳梅,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祁雨馨怎樣了?”

“她,就在我的身邊,現在昏迷着。”

“我們能到美國去看你們嗎?”

“劉強,你耐心等待幾天,我們會帶她回香港的。”吳梅放下手機,心情久久不以平靜。

“吳梅,你有這麼多關心你的人,應該非常自豪。”

“春天,我擔心他們反對、、、”

“他們不會世俗的。”

“畢竟這件事情,他們不能理解。”

“放心,我會說服他們的。”

“春天,雨馨醒來了。”

“怎麼是你們?”

“雨馨,我是你爸爸。”

“我這是在哪裏?”

“在醫院。”春天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郗鵬呢?”

“雨馨,等到你好了,我們慢慢告訴你。”

“爸,郗鵬是不是死了?”

“雨馨,你別難過。”吳梅緊緊地把她摟進懷中。

“孩子,你經歷的太多了,需要對心理進行調養,我們給你請來了心理醫生。”

“爸,你們走吧,我不是會回香港的。”

“雨馨,等到你想好了,我們再說。”祁雨馨緊緊地摟着吳梅不願意放開。不經歷風雨,難得見彩虹。不經歷漆黑,永遠無法知道太陽的明亮。冰是睡着的水,雲是雨的心,陽光才是處於黑暗之中的人最急於見到的希望之光芒。

“雨馨,保持一顆凡心,放低心態,抬高眼光。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不計較一時的得失,日日自省,事必躬親。”

“我、、、”祁雨馨痛哭起來。

“雨馨,把昨天的痛苦忘掉,把昨天的憂傷鑄成今天的堅實的基礎。所謂的經驗不是血與淚的融和,就是汗和傷的寫意。”祁雨馨靜靜地聽着,吳梅開始循序漸進。

“雨馨,人世間只有連續的再造,只有相互的啟發,誰會在失去后再尋找到自我,沒有等待歡樂,沒有后發成果。”她把目光轉向窗外,曾經的歲月,曾經的夢境,曾經的美好,一直不曾離開。舊的事物,舊的故事,在安靜的夜晚,悄然喚起,變得又舊又美麗。看着不再曾經的身體,又看着熟悉的神情,內心柔軟。

“吳梅,我真的好後悔。”

“雨馨,你應該站起來,有多少人牽挂着你。”吳梅把劉強、孫慧慧擔心述說了一遍,她的心情如彎彎的月兒,朦朧的像一首詩。淺淺的喜,淡淡的清歡,幸福如這清淺的月牙兒,幸福微瀾。

“劉強知道我是大XX的養女?”

“他是聰明人,你應該相信自己的判斷,不要過於自卑。”

“吳梅,郗鵬在美國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必須轉告你。”

“你不用說了,他是有良知的人,不管過去對我怎樣,有些事情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去想。”

“吳梅,其實他是愛你的。”

“雨馨,愛與不愛是在內心深外,他能夠親自把槍口對準自己的父親,證明他是有良心的。”

“吳梅,你沒有看到當時的場面,如果不是他搶了祁仙海的槍,我早就見上帝了。”

“這也同時證明他是愛你的,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付出沒有遺憾。”吳梅望着窗外,微笑如花,清澈如窗外的月色,因為生活,因為愛着的人,不停地改變着自己,收斂著性格里張揚的、自我的東西。而某種詩情畫意里的音符,變成了生命里中最安靜的色彩。

“雨馨,你生父讓我同你商量,我們想把郗鵬,你媽和祁仙海的骨灰帶回香港,把他們同阿嬌的墳墓安葬到一起。”

“不,祁仙海是惡魔,不能帶回香港。”祁雨馨斬釘截鐵,吳梅十分驚訝。

“雨馨,他養育了你幾十年,雖然他是大可他的故土是香港啊。”

“吳梅,你不要說了,我堅決反對。”

“好吧,等到你想通了,我們再做出決定。”

“吳梅,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就是因為他殺害了你的媽咪?”祁雨馨堅定地搖搖頭。

“是他傷害了你?”

“他就是牲口。”吳梅明白了,為她經受的痛苦和蹂躪痛惜。

“好吧,我會說服他的。”

“不用了。”祁雨馨臉色非常痛苦,她知道這件事只能從長計議。

“雨馨,我讓你爸來陪你。”

“你們休息吧,我想靜靜。”吳梅回到酒店。

“春天,我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

“你說。”

“關於祁仙海的骨灰問題,你千萬別提了。”

“為什麼?”

“他不值得我們憐憫,對雨馨傷害太深。”

“吳梅,難道他?”

“是的,我們應該為雨馨考慮。”

“吳梅,你看我們能不能這樣、、、”春天靜靜地望着她。

“不行,萬一被雨馨知道了,我們就會失去她。”春天陷入抉擇中,人已死去,又何必計較,他有一顆慈善地的心,覺得祁仙海對王風蘭有恩,這是他唯一能償還的情感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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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緣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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