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節:不惜代價的緣由
白雪紛飛依舊在不停的落下，陸啟坤離開瞭望城府衙，來到望城東邊的碼頭，濤濤奔流的壽水永不止息，就算在如此寒冬臘月的天氣中也不曾凍結。
眺望壽水以東的方向，大地上白雪皚皚掩埋所有，但卻無法遮掩戎族的痕迹。
陸啟坤心中非常的清楚，在戎族侵入壽水東邊后，在那裏生活的楚人難逃一死，視線中也許看不到難以想像的場景，但伴隨寒風而來的血腥味就算在淡，戎族那食人而腹的殘忍場面也無比的清晰。
戎族，這個被中原先祖驅除千年之久的部族，有着與中原之民完全不相符的歷史與習性。根據出土的三皇時代殘缺的記載，這是比中原部族有着更加久遠歷史的族群。在無法追溯的遠古三皇時代戰暫且不說，就是五帝時代的戎族帶給中原大地只有血與火。
兇狠、殘暴、食人裹腹是戎族的代名詞，就算中原之民在如何搗毀所有戎族的東西，但那份深入骨髓中的仇恨卻無法抹滅，在一代又一代中原之民口中代代流傳至今。
陸啟坤沒有自信與這樣的種族交手，就算帶領的是楚國傳說中的雲鶴騎。
“曾經中原大地遍佈血與火，戎與狄肆虐整個大地，爭奪他們可見的任何東西，包括土生土長在這片大地上的我們”何爺爺的話在陸啟坤耳邊響起，在那個傍晚為自己解惑什麼是戎。
陸啟坤深呼吸讓自己躁動不安的心盡量平靜下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的懼怕與不安，隨即開口詢問道“現在壽水東還有多少夜梟將士”
身邊的夜梟副將回答道“不足數百人，只是到現在有多少還活着都是一個未知數。”
在戎族跨越賀蘭山與白沼林，發起了對壽水以東的戰爭后，夜梟軍雖然在第一時間撤離躲避，但依舊有不少人被困在壽水以東的大地上，而戎族有着食人而腹的習性，所以真正還活着多少人是個謎。
夜梟副將的回答極為不自信，畢竟戎族不同於中原之名，不說文化與文明的差異，就是外觀也有着極大的差別。戎族的成年的族人無論男女身高都有二米左右，光這一點就可以分辨而出戎族與中原之民。
陸啟坤沉思良久道“牛峽口五萬魏國精銳，就算死亡一半也足夠戎族可以支撐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完全有理由等待如此惡劣天氣后，從牛峽口西進中原大地，為何要冒着如此危險翻閱賀蘭山與白沼林”
這是陸啟坤最大的疑惑與不解。
在五帝時代戎族強大但是人口極少，這也是最終失敗被驅除的原因之一，就算在海外群島修養千年的時間，想必戎族的人口也不能達到五帝的年代，而賀蘭山是一道天險不說大雪天，就是平常也是十分危險的，現在戎族既然不惜代價翻越賀蘭山，讓陸啟坤極為的不解與疑惑。
“將軍，”夜梟軍副將支吾開口道“也許是因為那個原因”
陸啟坤看向夜梟副將皺眉道“什麼原因”
“也是是為了一份地圖”夜梟副將語氣不確定道。
“什麼意思”陸啟坤不解問道。
夜梟副將想了想說道“夜梟將軍曾經派出三十名夜梟精銳前去戎族大本營，經過千辛萬苦得到一份草草複製的地圖。”
陸啟坤急忙道“地圖了”
夜梟副將回道“在夜梟將軍那裏”
陸啟坤頓時離開望城的碼頭，前往在城西夜梟所在的房屋，在不顧醫師的阻擾下，來到夜梟所在的房間中。而此刻的夜梟已經蘇醒過來，只是臉色蒼白神情疲憊，虛弱無力靠在床榻上，在夜梟將士的幫助下，喝下醫師煎熬好的湯藥。
寒風從外邊吹進溫暖的房間，白雪宛如最美麗的精靈飄飄而落，陸啟坤看向床榻上的夜梟，同樣對方也在注視自己、
陸啟坤行禮隨即道“望夜梟將軍見諒，如果不是緊急要事，啟坤定不會打擾將軍修養”
夜梟揮手讓身邊的將士離開，隨即看向跟在陸啟坤身邊的夜梟副將，那名副將在看到夜梟的眼色后，向著夜梟行禮離開了房間。
陸啟坤隨即道“夜梟將軍”
“陸軍將”夜梟打斷陸啟苦的話繼續道“我知道你的來意，這對於你來說不是什麼秘密”
陸啟坤沒有插嘴在等待夜梟接下來的話。
夜梟彷彿在整理思路許久才開口道“不知道，陸軍將對於戎族了解多少，或者說對於當年戎族離開中原大地了解多少”
“沒有任何了解”陸啟坤直接回答。
陸啟坤在夜梟看來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整個中原大地上關於戎族的記載，都在現在已經沒落的宗夏收藏室中，被宗夏天子之室嚴格的珍藏起來，就算是五大霸主國也不曾得到。
夜梟繼續說道“我大楚在楚莊王時期成就霸業，得到了宗夏天子的召見與賜予，也得到一些關於戎族的記載，而其中就有關於戎族被驅除大陸的一些東西”
在陸啟坤這位陸家人看來，夜梟口中的天子召見與賜予，根本就是當時楚國的威逼利誘，才讓楚國得到一些宗夏獨有的東西。
“曾經壽郡這片大地還叫做水澤，是戎族在五帝時代最後的力量，也是帝啟擊敗驅除戎族的地方。”夜梟驕傲的說道“水澤之戰，戎族徹底被帝啟打敗，從而向東而逃最後渡海離開中原大地。”
夜梟說道這裏看向陸啟坤，那雙灰暗的眼睛散發出凌厲的眼色，神情嚴肅認真道“而水澤之戰中戎族的重寶下落不明。”
“戎族重寶”陸啟坤疑惑道
夜梟點頭道“沒錯，戎族重寶”
陸啟坤見到夜梟如此肯定的回答，頓時驚疑道“難道戎族重寶在這片大地上”
夜梟沉聲道“沒錯，在這片大地的某個地方”
陸啟坤驚訝看着夜梟，想到夜梟剛剛的說話，心中突然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你想得不錯“夜梟看到陸啟坤的樣子無奈道”當初戎族是故意留下那件重寶，所以才會不惜代價來到這片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