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可以相見卻無法相觸
然而縱使董辰心裏對徐福是恨之入骨,但是他對徐福卻仍然是無可奈何,困在鼎中的董辰惟一對徐福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無盡的漫罵,然而這一切對在鼎外的徐福卻是造成不了半點有着一絲實質性的傷害。
徐福對這些漫罵也早已習慣,他的臉上帶着笑意,徐福他那滿面春光的笑意看在董辰的眼中是那種極其輕蔑的嘲諷,那不以為然的嘲笑。
徐福輕輕的點頭,對着緩步前來的摘花說道:“你所要尋找的人如今就在這爐鼎中,他可能永遠也出不來,也可能很快就能出來,這一切就要看你的選擇!”
董辰在鼎中看到摘花她輕撫肚皮,董辰一個勁的祈禱不要答應他,不要中了他的詭計,但是片刻之後,摘花卻是收回了留戀的纖細的手指,換上了一幅堅定的眼神看着徐福,董辰聽到摘花她說:“如果我答應你,將我肚中的生命交給你,做為你的實驗品,你是否可以答應我,放過董辰!”
徐福點頭道:“我答應你,我徐福做人做事從來不會騙任何人!”
“好!”
董辰聽到摘花她說:“那麼我也答應你,答應你,讓你拿走我肚中的生命,保全董辰!”
董辰的一顆心深深的墜落了下去,他一個勁的在喊:“不要,不要,不要!”
那喊聲變得越來越微弱,董辰也變得越來越絕望!
摘花答應了徐福的請求,董辰眼睜睜的看着摘花隨着徐福走進了船倉之中,董辰不知道摘花和徐福進入船倉之後,他們會怎麼樣對待摘花肚中那新生的生命。
董辰被獨自留在了這船頭之中,困在爐鼎之中的董辰看到了外面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大海之上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那六角形的雪花從天空中紛紛落下,掉入海中,瞬間融入海水之中。
一年的時間已經快到了,董辰來到了這個時間也已經快一年,他的實力從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連武魂都沒有,到了現在實力雖然已經變成了七級,而且手中還是有着兩件神兵,但是這一切卻都無法改變董辰他那如同浮萍般的命運。
他的人生就如同這紛紛揚揚的雪花一樣,雖然外表看起來冰晶美麗,但是卻是脆弱不堪,如同雪花融入海水中被迅即吞噬一般,他的人生也被殘酷的世界給迅即的融化。
雖然就算摘花答應了徐福,以自已肚中那微弱可愛的生命來換取董辰的生存,然而董辰他卻仍然擺脫不了他那殘酷的命運,他中的袁洪所下的那種巨毒,如今一年的時間轉瞬既逝,就算徐福真的沒有違備他的諾言,將董辰給從這爐鼎之中放了出去,那陰狠無比、殘忍至極的巨毒也會很快的就要了董辰的性命。
董辰的人生是坎坷,最為悲慘的卻還是董辰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完這坎坷的一生。
雪紛紛下,船緩緩進,之前那還燦爛無比的太陽也躲進了厚厚的雲層之中,偶而從那厚厚的雲層之中射出絲絲點點的亮光表示着它仍然還存在着在這個世界。
雪下了一天,到了晚上還在下,不知是因為雪下實得實在是太急,還是天氣實在太冷,就連這無邊無盡的大海海水也結下了一層薄冰,到了後來,那海面之上竟然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花。
有了這海面雪花的阻隔,小船緩行的速度也變得慢了起來,到了晚上的還颳起了大風,那寒冷刺骨的冷風讓小船也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天明后太陽升了出來,下了一天一夜雪后,今天的太陽也變得更加的燦爛了,那滿天的烏雲也早已消失不見,萬里晴空一片,既沒有風也沒有雨雪。
而昨晚還鋪在海面上的那一層雪到了現在也早已化為了冰水融進了海水之中,海面一片平靜,似乎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船行駛得既快又穩,向著西方的陸地平緩的前進,董辰也迎來了新的一天。
昨夜擔心摘花的董辰他一宿也沒有睡着,到了現在清晨的時候,他的精神卻仍然十分的充足,好似他有用不完的精力來面對那坎坷又艱難的人生一般。
董辰不知道徐福和摘花他們之前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今天董辰他看到徐福和摘花他們兩個人一起從船倉裏面走了出來。
他們兩個人肩並肩,若即若離的走到了爐鼎的前面,徐福他的雙手按在了爐鼎之上,他的口中念念有詞,也許徐福在念些什麼法訣之類的,董辰他看到隨着徐福念完一段法訣之後,那古樸青銅色的爐鼎的鼎身顏色慢慢的變薄了起來。
隨着徐福他再念完一段,那顏色本就已經變得非常薄的鼎身顏色再次變得淡化了起來,到了後來竟然變成了透明的顏色,這是完完整整的透明之色,現在不僅僅是困在爐鼎之中的董辰能看見摘花和徐福了,就連徐福和摘花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困在爐鼎之中的董辰。
彷彿這爐鼎的材質變成了玻璃一般,無論在鼎的裏面還是在鼎的外面都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對方,看清對方身上的穿着打扮,看清對方臉孔之上的每一個極其細小的毛孔一般。
不過就算爐鼎的鼎身顏色已經變成了無色的透明狀,但是鼎仍然還存在那裏,仍然還困住了董辰,董辰仍然無法從爐鼎之中脫逃出去。
董辰的雙手使勁拍在那雖然看不見,但仍然還存在着的爐鼎之上,摘花也衝到了董辰的面前。
董辰他看到摘花既興奮又激動的撲倒了爐鼎上面,她摔倒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肚也撞到了船板之上,徐福的神色也緊張了起來,幸好這船板雖然堅固,但卻沒有石頭那般的銳利,並沒有傷及到摘花腹中的胎兒。
摘花她扶着無色透明的爐鼎緩慢又堅強的站起來,董辰他想伸手去扶摘花,不過卻無法觸碰到摘花她那纖細白皙的雙手,那無色透明的爐鼎狠狠的隔斷在了兩個人的中間,讓兩個人雖然可以相見卻是無法接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