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第293章 結局篇4
“你傷成這樣,你還能去哪裏?你知不知道,朝廷已經對你發出了通緝令,你只要踏出這裏,馬上就會被人認出來,難道你想去是送死嗎?”拓跋天野見他那麼固執,心裏便一陣來氣,迅速伸手撈起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起他,就往裏面走去。
“反正我是個廢人,沒辦法再振興南宮山莊,你讓我死吧……”多日而來,支撐他的動力,就是報仇,但是現在,什麼希望都沒有了,他已經萬念俱灰了。
拓跋天野聽到他這樣說,心火驀地狂飆起來,他把他扔在床鋪上,俯身壓住他,怒視着他,忍不住低吼:“南宮玉樓,你還以為你是小孩子嘛?用死就能解決問題?螞蟻尚且偷生,你這樣就不想活了?你死了,我怎麼辦?”
他的怒火是如此的熾熱,即使隔着衣服,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的灼人。
南宮玉樓唇邊勾起一抹苦笑:“你不過是對我一時新鮮,如果得到我可以讓你死心的話,你動手吧。”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做出一副任他宰割的神情。
看着他那神情,拓跋天野氣得臉色都發青,他伸手揪住他的衣襟,氣急敗壞地怒吼:“南宮玉樓,你他嗎的,睜開眼睛看着我,你以為我是跟你鬧着玩的嗎?你以為我是那種貪圖新鮮,就會從南方一直追着你來北方的人?我冒着生命危險三番四次的救你,就是為了得到你這副殘軀?”
他是何苦自虐,又何苦侮辱他?
南宮玉樓默了。
拓跋天野伸手撫摸着他蒼白的臉頰,有點恨恨地說:“南宮玉樓,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所以這輩子,他必須那麼多來回報他,他恨的不是自己的付出,而是恨他,對自己無動於衷。
“你大可以不必這樣做。”他都已經是個對自己無所謂的人了,他並不想連累他啊,他沒了南宮山莊,但是他還有金龍會,他已經是個通緝犯,他應該離開他遠遠的。
“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就好了。”好幾次,他就想那樣,掉頭回金龍會,但是腳卻彷彿有自己意識似的,硬是跟他的意識唱反調,他輕輕摸着他的臉,見到他的臉色蒼白,他的心就好像被針刺一樣。
南宮玉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玉樓,不要再想南宮山莊的事情,把你的心思分一點出來想我好嗎?就算只有一點,我都已經很滿足了。”拓跋天野俯下頭,嘆息着,輕輕吻住他的蒼白的唇,他不是女子,但是卻比女子的唇還柔軟,讓他含住就不想放開。
南宮玉樓半垂着眼瞼,思潮起伏着,他怎麼可能沒有想他,如果他沒有被他迷惑,他又怎麼會在他背叛了他之後,如恨他,恨的反面就是愛,但是即使當時他有多恨他,也沒有拉着他跳下山崖。
他早已經不知不覺的,被他迷住了。
“玉樓……我愛你……”他沒有反抗他,拓跋天野的心頭不禁一喜,忍不住在他的唇邊親昵地吐出愛語。
這是他第一次對他說出這三個字,南宮玉樓望着他,眸光不禁迷濛了,心也醉了。
“玉樓……”拓跋天野的吻漸漸加重了力度,透着一絲狂野的氣息,是那樣的性感,迷人。
他就是這樣淪陷在他的柔情里的。
室內的,旖旎的氣氛,瞬間升級,噯昧的氣息在急促聲中,越發的妖冶惑人。
就在他的手忍不住要伸入他的衣服里時,驀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房門沒有關,外面的人隨即登堂入室。
畫面頓時是石化。
南宮諾兒和紫煙,站在那,瞪着他們。
南宮玉樓蒼白的臉色,此刻已經漲紅了,立即伸手把還壓在他身上的拓跋天野推開,轉過身去,整理凌亂的衣服。
拓跋天野從床鋪坐起來,很是痛恨地瞪着那兩個不請自來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南宮諾兒,你不是動了胎氣嗎?怎麼不留在房間裏,多休息,跑這來幹什麼?”
哎呦,好事被人打斷,火兒好盛啊。
南宮諾兒捂嘴笑着,在椅子坐下,眸光絲毫不曉得非禮勿視地直盯着他們。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對純男之間的事兒,當然見怪不怪。
生在保守的古代,紫煙雖然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噯昧,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撞見他們在……
她的臉已經紅得跟熟透的紅蘋果差不多,但是奇怪的是,看到他們兩人抱在一起,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反而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是如此和諧,唯美,讓人不忍破壞,天啊,她的腦子一定是進水了,她怎麼覺得他們理所當然的,就應該在一起,這可是世人都不恥的。
南宮諾兒逕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說:“我有沒有動胎氣,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但是,你也未免太不懂的憐香惜玉了,我家二叔,身體還那麼虛弱,你就這樣折騰他,就不怕他會傷上加傷?”
拓跋天野被她那冷嘲熱諷的,冷眸一眯,冷哼說:“我自有分寸,你來這裏幹什麼?”也許他應該聽南宮玉樓的話,離開這個鬼地方,要不是她突然跑來打斷他們,他剛才都能吃到一點甜頭了,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怎麼,我來關心一下二叔的身體,也不能嗎?”怨氣好深的目光,南宮諾兒抿唇笑了。
“他的身體很好,只需調理幾天就沒事,還有其他事嗎?”拓跋天野很明顯的在下逐客令。
南宮諾兒假裝聽不懂,依然笑容可掬地說:“拓跋,我這次來是找二叔有點事兒要談,你站一邊去。”
說著,素手揮了揮,一面的嫌棄。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拓跋天野就坐在那,一點要起來的打算都沒有。
他這樣明擺着就是要護着南宮玉樓。
“好,你不讓也行,就這樣談吧,二叔。”南宮諾兒把視線轉向南宮玉樓。
南宮玉樓扶着拓跋天野的肩膀,慢慢坐起來,神情有些冷漠地說:“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