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〇章 第一件禮物
喧鬧的摩登時裝廣場，人潮湧動，來來往往，李書生對林湘玉的問題一律予以忽略。並不是他不敢回答，而是他已經深深地認清了形勢，林湘玉是學生，他是老師。
這種尷尬地關係只能造就他們就是師生關係，絕對不可能成為戀人關係。一旦打破這一層關係，他就會成為教師之中的敗類。
寧可把自己的欲.望訴求交給左右手，也絕不成為遺臭萬年的敗類渣滓。幸福是靠左右手爭取的，不是靠淪喪道德準繩獲得。
老李雖然猥.瑣，但明白身為老師的原則，而且他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
走了幾條走廊，閃身從一道門走了進去，似乎從喧囂之中一下子來到了一方凈土，幾乎將所有的嘈雜都摒除在了門外，一間古典古風的裝潢的店鋪，赫然用着毛筆書寫着“古雅軒”。
一律都是古樸風格，有着各種各樣的古典優雅的服飾，尤其是旗袍，甚至還有漢服。
林湘玉抬起手，指着這間“古雅軒”店鋪，“諾，就是這間店鋪了，上次為了幫你那堂公開課，我是專門到這家店鋪，跟老闆租了長袍給你的。我特別喜歡這間店，是有一次秦老師帶我來的。”
“秦老師？哪個秦老師？”李書生現在只要一聽到關於“秦”，他腦海中頓時浮現了秦馨語曼妙的身段，這林湘玉來自市一中，難道是秦馨語？
林湘玉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自動忽略李書生的問題，“這家店是深市賣旗袍最好的，絕對上好的絲綢布料，老闆也是一個很講究的人。每次進入她的店裏，都是一種享受。”
她侃侃而談，與先前那一副高冷的女神形象簡直判若兩人。或許這個世上本也沒有絕對高冷得話都不願意說的人，只是沒有找到共同的話題，或者沒有她有興趣的話題，那麼，她寧可閉上嘴。
“喲，林小姐，您來了！”林湘玉剛邁進店鋪的門，屋裏一位端莊的女子，衣着一身得體的旗袍，連忙迎了上來。看樣子，林湘玉是這家古雅軒的熟客，而且是這家店的貴賓。這一點，從那位端莊旗袍女子的臉上一眼便看出來。
“季老闆，生意可好？”進了店，林湘玉的態度又變化了冰冷，可能她只在李書生面前，或者說她與李書生二人世界的時候，才變得那般溫柔可人。一旦有了第三者，她就變得高冷的女神了。
那位季老闆呵呵一笑，打量了幾眼李書生，“托林小姐您的福，還過得去。這位是您的男朋友吧？”
李書生剛想開口說話，林湘玉冰冷地說：“是！”她的身子故意靠近了幾分李書生，像是向季老闆宣佈，李書生是她的。
李書生只好尷尬地笑了笑，“季老闆，你忙你的，我隨便看看！”林湘玉挽着李書生的手臂，走在古雅軒里的旗袍以及一些古典的服飾之間。
漫步之間，林湘玉突然站立在一件青花瓷雕飾的旗袍面前，雀躍的伸手撫摸了一下，看樣子甚是喜歡這件旗袍，她仰頭看着李書生，“哎，你說我穿這件好看嗎？”
“好看，古樸端莊、典雅曼妙，加上你的苗條身材，穿着一定是很漂亮。”李書生對於女人服裝倒也沒什麼研究，但既然林湘玉看着那欣喜地模樣，一定是非常喜歡了。也就順勢誇讚一番。
林湘玉遲疑了一下，“那我買這件旗袍吧，就當做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好嗎？”
李書生一愣，不是吧，這也太直接了吧？老李狠狠地捏了捏口袋裏剩下的十元大鈔，之前的二十元大鈔，買了兩包泡麵，已經消耗了十元，僅剩的十元大鈔啊！這旗袍不用多說，少說也幾百上千吧？
他尷尬地試探問道：“啊？這旗袍……多少錢？”
季老闆早已順勢走來，笑呵呵地說：“這件啊，是全國限量版，原價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看在林小姐是老顧客的份上，算你九千好了。”
“……”老李真想問一句，“你咋不去搶劫呢！”他看向林湘玉，林湘玉像是很期待老李掏出卡來，買買買！
“季老闆啊，你看啊，既然林小姐是你店裏的熟客，那就再便宜點，怎麼樣？”老李也不表露自己掏不出那麼多錢買不起的意思，故意討價還價。
季老闆很是為難地說：“已經很優惠了，這樣吧，再給你們優惠一點，算八千八百八十八，不能再少了。”
老李手在褲袋裏，快要把十元大鈔撕碎了，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人民幣才是萬能的。在林湘玉的面前，他又不能表現自己是一個窮.逼，可口袋裏沒有錢，就連裝.逼都沒有資本。
都到了這份上，總不能打電話給莫平送錢來，那豈不是太low了。
“這樣吧，季老闆，我今天出門也沒帶那麼多錢，你再給優惠一點，我看夠不夠！”老李死皮賴臉繼續討價還價，林湘玉的臉都極為難看了。她心裏嘀咕着，這李書生也太摳門了。
但她轉念一想，李書生剛去名師苑，恐怕也沒少錢，這一下子讓他買那麼貴的旗袍，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季老闆一臉為難地樣子，看向林湘玉，最後一咬牙，“最少八千五，真是不能再少了！”
老李“呃”了一聲，“湘玉，確定要買嗎？”
沒錢的時候，一分錢難為了英雄漢。老李真是哭笑不得。
林湘玉一擺手對季老闆說：“季老闆，包起來吧！”
“好勒！”季老闆喜笑顏開，連忙取下來，用了一個精美的盒子包起來。
我去，李書生驚愕得合不攏嘴，傻眼地盯着林湘玉，“湘玉，不是吧？”
林湘玉玉手挽着他的手臂，歪斜着腦袋，嘻嘻微微一笑，雀躍地說：“李書生，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你送，我付款。”
老李感覺被人一巴掌摑在了臉上，“這……這……”
“行了，走啦！”林湘玉拽着他，來到櫃枱上，從手包里取出一張銀行借記卡，遞給季老闆，“諾，刷卡吧！”
季老闆臉都笑得如同春天盛開的花朵般燦爛，“好的，八千五，請您簽字。”
林湘玉唰唰幾筆簽了一個藝術名字，季老闆把包好的旗袍遞給林湘玉，“林小姐，歡迎您下次光臨！”
林湘玉點了點頭，挽着李書生走出了古雅軒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