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婚禮(二)
衣服什麼的是很快的,甚至都不用超過兩分鐘,至於化妝。雖然很想拒絕,但是苗小咪卻沒得辦法,只能選擇聽從新娘子與化妝室的安排,所幸她只是伴娘,並不需要特別的精心妝扮,所以只花了十來分鐘便由着與她也算熟悉的化妝師給化了個漂亮的淡妝。
鏡子裏的少女清艷媚人,一身同樣潔白的小禮服,是之前就由着安然給一起訂做的,正正合身!本來設計得要比現在更加漂亮與誘惑些的,但考慮到可能會搶走新娘子的風彩,苗小咪自動要求設計師把一些漂亮的花邊蕾絲給處理掉了,現在倒是剛剛合適。
至少絕不會奪走安然這個新嫁娘的風彩!畢竟,她才是今兒個的那個主角之一!
“真漂亮,寶貝!”安然看着眼前少女青春熟悉的俏臉,化了妝的她更添幾分魅惑。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閨蜜好友,她都要忍不住感到威脅嫉妒了。
畢竟,除了身份地位可能比不上自己,其實很是神秘的苗小咪真的很具吸引力,甭論男女!這對於一直很有些高傲的安然,還真有幾分無法接受。不過,因為她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安然倒是從沒覺得有什麼好嫉妒的。同樣出色的她們,才真正適合當朋友不是嗎?
就像父親與祖父爺爺他們一直教導的那樣,朋友真正來說,就是拿來利用的。完全沒有利用價值,卻還當朋友那就是真正是緣份了!
“你才迷人的。走吧,快點出去,你的夢郎可正在等着你呢,夢姑……”苗小咪揶逾的看着裝扮得十分美麗迷人的新娘子,笑道。
不得不說,安然從外貌身段到家世教養都十分優秀,如果完美是一百分,那麼她至少可以達到九十。而現在身穿新娘裝,並妝扮華麗的她,絕對有九十八分!畢竟,人無完人!真正的完美從來不存在。除非是神!
呵……似乎想到什麼,苗小咪意味不明的抿着嘴唇輕輕的笑了笑。
最後沒說什麼的跟着安然先後錯步離開了房間。
儀式終於是趕在了吉時未過之前舉行了。
新郎英俊帥氣,面帶笑容。新娘嬌顏似花,幸福甜美。新娘的父母欣慰滿足,滿堂賓客更是面帶祝福。
神父慈祥微笑,只等着新娘的父親帶領着她走過紅地毯,將她交到新郎面前,就可以開始宣讀……
“砰!小姐,這位小姐,你們不能闖進……”同樣的一身白,冷艷而魅惑勾魂的漂亮臉蛋,一隻手牽着一個同樣長相可愛,氣質酷酷,大約在七八歲之間的小男孩。女人就這樣闖了進來。
“你不能嫁給他喔,安小姐!”一身醫生袍,年約二十五六,魅力度絕不在安然與苗小咪之下的女人一臉的笑意,就那樣完全漠視了保安人員的阻擋,手牽着那個酷酷的小正太走了進來。
“你是誰?”未等安然問出這一句,就只見到她的臉色剛剛轉變,她的未婚夫,也是即將成為她丈夫的新郎劉子颯(年三十,婦科醫生,俊帥斯文)先她一步的開口了:“秦雨?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要來,我再不來,小皓就要變成私生子了!”秦雨(年二十七,外科醫生,冷艷嫵媚)眉眼輕挑,笑呤呤的道,聽着語氣嬌柔媚人,不小心些怕是要將人的三魂七魄都生生勾了去,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句卻都要化作一根根的利刺,刺進安然的心裏去。
嬌艷美麗的臉色瞬間立變,儘管早就聽說過有秦雨這麼一號人,但安然卻從不知道,她既然與劉子颯有了個這麼大的兒子!別說是她,便連安彥斌與鍾秀平兩夫婦也是臉色大變,說不出的難看。
現場中卻有一人暗暗揚起了眉毛,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總算來得還算及時!不枉她特地“遲到”了那麼久。這個人正是苗小咪無疑。早知道好友的這個所謂男朋友未婚夫不是什麼好東西,或許他瞞得了別人,卻如何瞞得過她的“眼”?可惜,苗小咪知道,安然對這個男人可算是情根深種,婚禮更是通過了安家父母的同意,並一手操辦,沒辦法之下,她也唯有落此下招了。丟臉總好過將來被這麼一個偽君子,渣男人害了半生!
就是這件事終究做得不夠隱蔽,還是希望安然父母事後查出來,別怨上她才好。畢竟那樣的世家出來的人,心思莫測,如果不是因為安然是她唯一的閨蜜好友,她真心不想插足進這些世家之中來。
麻煩!調整好姿勢,苗小咪暗暗隱了隱身子,隻眼神淡淡的繼續圍觀這一出鬧劇,倒是真心想看看那個叫劉子颯的男人還要怎麼往下演。不到必要她絕不露面。這樣的好機會創造了出來,相信用不着她出面,光是安然的仰慕者以及安氏夫婦便足以毀掉這場婚禮。再不行,還有安睿銘在呢,她可不信那個眼銳心明的少年會放過這般好的機會。再怎麼寡情冷淡,安然也是他的姐姐!
就在苗小咪這麼想着的時候,那邊劉子颯厚顏無恥的開口了,一臉悲傷痛苦的他好像十分努力才撐着沒有倒下的姿態向著那個叫泰雨的女醫生開口責問道:“泰雨,你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來。七年前,你剛告訴我懷了小皓時,我苦苦的哀求你嫁給我,你卻因為我只是一個落魄的大學生而選擇了離去。三年後,我成了醫院裏的主治醫生,也算有些本事了,我還是請求你嫁給我。你卻再一次傷透了我的心。現在我好不容易能夠做到忘記你,並且邂逅了生命中最值得珍愛的女人時,你卻要帶着小皓來破壞我的婚姻!”這一番話幾乎是剛一落下,現在頓時一陣嘩然,原本不論是滿眼鄙視或是一臉幸災樂禍看戲般的人全部把目光轉向了場中那一抹與新娘子般同樣的雪白。
泰雨心中好笑,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極品與無恥啊!難道他還以為自己仍是七年前,甚至是四年前的那個傻傻的,口舌笨拙又蠢蠢愛着他的小女生嗎?
是,她確實還是不善言詞,但幾年間,一個女人辛苦帶着一個孩子在這個社會上爬摸打滾,她再笨口也不會再讓他如一個律師般傻傻的一問一答,任由他所唬弄誘拐的領話勢走了。
“七年前……”冷笑着剛想開口,不出她所預料的,那個男人瞬間略顯急爆的吼罵道:“你不要再侮辱我媽了。難道你真的連一個死去多年的老人也要拿出來利用嗎?你說七年前是我媽逼你離開,可據我所知道的,卻是我媽求着你別走,你卻狠下心腸的將她一個老人給推倒了!”果然沒變啊。
“這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啊,虧得長這麼漂亮,還是個醫生……”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麼漂亮的女人,可惜了。”
“保安呢,還不快點把這女人還有她那孩子趕出去。”現場一陣騷動,眼看着原本好好的婚禮就要變成鬧劇現場,安彥斌不得不趕緊站了出來對着門口處正同樣看好戲的兩個保安叫道。
別看着現在所有人都在責罵著那個女人,但這些人開口前是否有想一想,甭論這個女人與自己的未來女婿之間到底有何糾葛過往,現場最難堪丟臉的都是他的女兒!
“這位小姐……”兩個保安聞言臉色微微一窘,而後一凜,便向著泰雨兩母子走了過去,剛剛開口,便因為再一次的取詞不當,被泰雨又是一陣潑罵:“你媽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信不信我一刀割了你,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婆,再找不了小姐呀!”一道銀光閃過,在場眾人頓昌驚叫出聲,一把閃閃發亮的手術刀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了泰雨的手中,那冷銳的寒光,薄利的刀刃任誰一眼看了都絲毫不分懷疑它的鋒利與尖銳。
手術刀在她的手上上下翻轉,猶如穿花蝴蝶似的自然熟練度,讓人絲毫不用懷疑,這個女人玩刀的手段技術絕對達到了一種爐火純青,收發自然的程度。如果你沒有能夠一發之間便制住她的能耐,最好全部都別招惹這個看起來就危險的女人。
媽呀!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不待眾人的腦子及時做出反應,然後就猛然感覺到腳下有些不穩,一陣的地震般的地動山搖中伴隨着一股炙熱的高溫,眾人下意識的齊齊抬頭,還未等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覺眼前一黑,腦袋一陣轟鳴作響,許多人同一時間暈倒過去,瞬間不醒人事。
安然也是如此,不同之處在於,她在臨暈倒前,忽然感覺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帶着她在短短的時間內狂跑了幾十米那麼遠。隱約間,耳邊好像傳出了好多的尖叫聲響,隨後便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