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瓮中之鱉
“快快快……這邊走。”將人質救出倉庫,黑歌直奔工廠大門。
路上,絕大多數趕來圍堵的武裝分子均被維克多和安東射殺,眼見大門近在眼前,卻見巴薩耶夫、謝廖沙帶着傷兵急匆匆迎面跑來,一邊跑一邊揮手,“快到廠房裏去,敵人的大部隊來了。”
黑歌剎住身形,驚問:“為什麼不躲到下水道里去?”
“別提了,他們發現咱們走的是下水道,從後面追過來了。”別看霍霍爾屁股受了傷,走起路來一點也不慢,一拐一拐地鑽進廠房,對落在後面的黑歌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進來。”
黑歌連忙掩護眾人衝進無人的廠房,進屋之後直奔二樓,與眾保鏢一起,用**敲碎玻璃,將槍口瞄向了廠外的大街。
沒過多久,保鏢小隊方才出入的下水道口冒出了個黑漆漆的人頭。他剛剛露頭,還沒來及爬上街面,便聽一聲槍響。
脆弱的頭顱被維克多洞穿,爛泥一般重新墜回下水管道。
下水道井口隨即陷入了短暫的安寧,沒過多久忽然飛出一至冒着白煙的桶狀物。
此物黑歌識得,乃是***。武裝分子意圖借煙霧遮擋維克多的視線,進而衝上地面。
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並沒有奏效。***飛出地面的同時,安東扣下了扳機,犀利的子彈直接將***嘣出二十多米遠,落在大街的另一側。
當毫不知情的武裝分子傻頭傻腦鑽出井口時,迎接他的又是一枚犀利的子彈。
武裝分子腦袋一黑,地鼠似的沉了下去。
“好槍法!”保鏢們稱讚安東槍法之際,大街的盡頭冒出幾輛皮卡,皮卡的後面跟着黑壓壓的人群,數量不下百人。
“敵人來了,準備戰鬥。”
謝廖沙眼睛一眨不眨地敵人前行的步伐,將嘴裏的雪茄咬的咯咯作響,嘴裏念念有詞,“來吧,來吧!想死就來吧!”
待武裝人員推進到距離工廠圍牆五十米處時,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狗娘養的上西天去吧!”奮力按下控制器的引爆鈕。
“轟轟轟……”工廠外爆破聲此起彼伏,在一連串的爆炸中,平滑的柏油馬路爆米花似的四下迸飛,路邊數棵兩人才能環抱的大樹斷成數截,八輛皮卡隨着路面做了飛機,七零八落的墜倒在地,又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
強烈的爆炸波將幾十個武裝分子掀上了天,斷掉的胳膊腿撒的滿地都是,沒留一具全屍。
工廠外的羅伊大道霎時變成一片水深火熱的修羅地獄。
見武裝分子被炸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謝廖莎狠唑一口雪茄,張狂大笑,“再敢來找老子麻煩!全給你們送上西天。”
視線中,武裝分子扭頭想跑,跑到半道兒,被督戰隊截住。
握着手槍的指揮官連放數槍,用殺戮阻住逃兵的潰退之勢之後,正待大步跟上,在這時聽到莫名而來的破空聲。
“噗……”他下意識摸了摸濕潤的太陽穴,一片血漬映入眼帘。
對身體的控制感隨即降低,幾近虛無,兩眼一黑歪在了坑窪不平的地上。
武裝分子見頭目陣亡,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廠房裏,一眾保鏢目視着敵人潮水一樣退去,換新大笑。
“來啊!來啊!狗娘養的,來多少老子炸死多少!”謝廖莎唾沫星子亂飛,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樣子引來眾人一陣大笑。
然而,他們的笑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塔樓上的安東傳來了噩耗,“不好,後門來人了。”
眾保鏢連忙從北側窗口跑到南側,打眼一望,笑容啥時僵在了臉上。一隊與北門數量相當的武裝人員撞破後門衝進了工廠。
塔樓上,維克多三點一線,照着領頭的皮卡便是一槍。
子彈長了眼睛似的飛出槍膛,一頭鑽進駕駛員腦門。
駕駛員腦袋一歪,座駕失去控制一頭裝在路邊的立柱上,發出一陣爆炸的轟響。
安東緊隨其後扣下扳機,將自擔射向路邊的水塔。
支撐水塔的三條腿登時斷掉一根,裝着數頓清水的水塔吃不得力,發出一陣金屬扭曲的嗚咽,從高空墜落,正中一輛皮卡。
連塔帶車一塊兒橫在了路上。
“都起開!”謝廖莎爆喝一聲,舉着不知從哪繳來的火箭筒撲到窗邊,將黑黝黝的彈口探到窗外。瞄都不瞄,按下發射按鈕。
炮彈出膛,直撲向窗外人頭最為密集之處。“哄……”硝煙過後,登時留下一地的碎屍。
“開火!”霍霍爾一聲令下,眾保鏢一齊砸破玻璃,瘋狂的向窗外揮灑彈雨。
撂下十多具屍體以後,武裝分子學聰明了許多,不在擺開陣列傻乎乎衝鋒,轉而分散開來,藉助地勢展開反擊。
他們推進的速度雖然慢了下來,但對保鏢小隊的威脅卻有增無減。
如今的保鏢小隊加上霍霍爾這個輕傷員,也不過只有六個人尚能一戰。
六個人六支槍,卻要看顧來自兩個方向的近百名敵人,其難度可想而知。即便是神槍手也應付不來。
敵人咄咄逼人的攻勢,直將他們壓在樓里不敢露頭,維克多和安東亦是不得不撤出塔樓,與黑歌、霍霍爾他們聚在一起。
“這樣下去不行。”霍霍爾皺了皺眉,問巴薩耶夫,“特種部隊還有多久能到?”
巴薩耶夫隨手講一顆**扔到窗外,扯着嗓子道:“快了,再堅持一下,援兵馬上就到。”
“堅持不住了!”霍霍爾將沒了子彈的AK47隨手一扔,趁着**掩護的功夫,掏出手槍將挪到樓下的兩名敵人放倒在地。轉而對黑歌道:“樓下來人了,去攔住他們。”
“收到!”早在開戰之前,黑歌就把長槍借給了列儂,手槍子彈也在五分鐘之前打了精光。
沒了熱武器,他這會兒只能依靠太玄刀。提刀拐下樓梯,躲在了大門的後面。
發達的聽力雷達一般掃描着周邊敵人的心跳聲。
“近了,又近了!”
一行五名敵人踏過大門,絲毫沒有注意到藏在門后的黑歌。
全神戒備緩緩前行的功夫,位於隊伍之人,被黑歌捂着嘴扯了過去,胸口一涼,生生被黑歌刺了個對穿。
黑歌奪來對方的武器,照着毫不知情的四人便是四下點射。
可憐四名武裝分子都不知道時怎麼死的,連眼一黑,嗚呼哀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