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叫朱厭
迷蹤峰太白觀的大門前,吉平道人正站在原地,微笑着等到着什麼。
不一會,山林間走出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他削尖的臉龐,與葉雨石很是相似。他不是別人,正是匆匆離去的葉遠峰。
吉平道人一笑,迎上葉遠峰說道:“你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恩。”葉遠峰點點頭,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沒有見他吧?”吉平道人問道。
“沒有。”
“那就好。”
兩人的對話很簡單,彷彿一切都計劃好了一般。
“這一次鬧得動靜很大,一定會有人看見,你打算怎麼處理?”葉遠峰沉聲問道。
“放心吧,我早就想到了。”吉平道人輕笑了一聲,“我當初決定拿朱厭那個小東西去磨練他,就已經想到了現在的情況。”
說著,吉平道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青色的瓷瓶,遞給葉遠峰。
“這是消魂液,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人永久失憶。”吉平道人說道。
葉遠峰皺起眉頭問道:“這東西,要怎麼用?”
“你一會只需要將這消魂液蒸發,然後融入空氣里就行了。這樣的話,不禁可以保證那些人不會喪失全部記憶,還能讓他們忘記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吉平道人笑道。
葉遠峰沉吟了一聲,問道:“我兒子身邊的那三個人呢?”
“那就不必了……”吉平道人搖搖頭,“我相信那三個人不會到處亂講的,而且這樣的話,也省的預言之子再向那三個人解釋。”
當吉平道人提到‘預言之子’的時候,葉遠峰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又瞬間恢復了平靜。
吉平道人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輕輕的拍了拍葉遠峰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不讓一個父親見他的兒子會很殘忍。你放心,等到預言之子完成救世,你們就能見面了。”
“我知道……”葉遠峰嘆了口氣,彷彿又蒼老了許多,“其實,他只要和雨珊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我就滿足了。”
“不可能的,他是預言之子,生來就有他要完成的使命。”
……
在迷蹤峰的山頂上,葉雨石的意識逐漸清醒,可他仍舊感覺很累。清晨的陽光射在他的臉上,葉雨石感覺很刺眼,便想要翻個身再多睡一會。
“吱吱!”
猛地!一個奇怪的尖叫聲忽然在他耳邊響起,震得他頭皮一炸!葉雨石當即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迷瞪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情形。
“吱,吱吱。”
順着聲音的方向,葉雨石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巴掌大小,通體雪白的小猴子,站在剛剛躺下的地方,手舞足蹈的抗議着。
“卧槽!這又是什麼鬼?”
葉雨石好奇的把頭伸過去,仔仔細細的看着這隻巴掌大小的小猴子。突然,他聽到一個陌生稚嫩的聲音。
“喂,你……你、你壓到我了……”
葉雨石一怔,看了看四周,被沒有發現什麼人,繼而警惕輕喝一聲:“誰在說話?出來!”
“你、你你傻啊,我、我我不就在你后、後面了嗎?”
聲音又出現了,葉雨石回頭一看,還是什麼人都沒有看到啊,除了……
一隻猴子?
葉雨石暗自好笑,覺得自己可能真是睡過頭了。
開什麼玩笑?猴子都能說話了嗎?再說了自己剛剛也聽過這隻猴子在叫啊,怎麼可能是它說話?
“怎、怎麼不可能啊?這……這這叫做心靈感應,你、你懂不懂啊?”
聲音又一次響起,葉雨石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卧槽!”葉雨石猛地回過頭,再次仔細的看着這隻小猴子,“剛才真是你在說話?”
“喂!你幹什麼呢?”
這時,耳邊傳來王火舞的笑聲,葉雨石扭頭一看,她的懷裏正抱着幾個野果子,看來是去採摘了。
王火舞將果子放下,走近了葉雨石,問道:“幹嘛呢?”
“不是,這、這猴子,是怎麼回事?”葉雨石指着身後巴掌大的小猴。
“咯咯!”王火舞輕笑一聲,“拜託!你自己的傑作你都不知道嗎?”
“什麼我自己的傑作?”葉雨石不解的反問道。
“我去!你是都忘了嗎?”王火舞一拍額頭,很無語的樣子,“這就是昨天那隻大怪獸啊!你忘了嗎?”
“啊?大怪獸?”葉雨石吃驚的指了指猴子,“你是說它?”
“嗯哼,不然咧?”王火舞撇撇嘴。
“卧槽!到底什麼鬼?我是不是做夢還沒醒來啊?”葉雨石一陣哭笑不得,“不是,小舞,你給我將清楚一點好么?”
王火舞沉思了一會,便坐在了葉雨石的旁邊,也不顧小猴子願不願意,便一把將它抱在了懷裏。
“吱吱!”
小猴子看起來很不願意,手舞足蹈的抗議着。然而,抗議並沒有什麼卵用,
“我們一開始不是被那個大怪獸追殺嗎?然後你老爸不是出來了嗎?後來你不是就跟吃了偉哥一樣把那個大怪獸給收了嗎?然後它就變成現在這樣咯!”
說著,王火舞將小猴子舉到葉雨石的眼前,小猴子好像還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
“就……就就是女人說的那樣。”
葉雨石再次聽到了那個稚嫩的聲音,他仍舊感到一陣錯愕,又多看了小猴子幾眼。
你真的會心靈感應?
葉雨石嘗試着在心中想了想,想看看這樣能不能和小猴子溝通。
“噹噹、當然啦,只、只是我現在說話還不是很順。”
試驗成功,葉雨石當即來了興趣,輕笑着看着眼前的小猴子。
那這個女人你能和他心靈感應嗎?
葉雨石暗暗想着,又壞笑一聲,看了王火舞一眼。
“誒!你傻笑什麼?”王火舞白了他一眼。
“啊,沒、沒事啊,就是……隨便笑笑。”葉雨石擺擺手解釋道。
“神經病!”王火舞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想看他。
很快,小猴子的聲音再度出現在葉雨石的腦海里:“不、不能,我和她之間,沒有,契約。”
那你有名字嗎?
“有,我叫朱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