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第525章 過去種種，埋藏記憶
殘魂雙眼透出森森的殘忍和興奮，她近似瘋狂地說：“當這個身體屬於我，我就是你！至於你的丈夫們，聽話的，我會好好待他們！如果不聽話的，我就會殺了他們！然後吃他們的肉，飲他們的血，聽他們骨骼在我掌心中粉碎的聲音。相信那種滋味一定很美妙！很美妙！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
玉傾顏已經完全無力，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那種痛，就像是剜進了血肉里，刮著她的骨頭，又像是在用手硬生生地撕扯着她的筋脈。
劇痛，不斷地放大，蔓延，在腦海中爆炸，各種不斷閃爍的顏色，往事一一從眼前飛掠而過……
……
霧氣繚繞的天池，水清澈見底，幾尾魚兒在清淺的水中悠閑嬉戲。朵朵白蓮綻放，在水中載沉載伏。
“洛霽楠，我回來啦——”
蹦蹦跳跳的紫色人兒在他身旁停下，快如旋風的速度帶起一股疾勁風勢。迷人的曼陀羅花香撲面而來，那是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洛霽楠目光微側，目光溫柔清淺望着傾顏喘息未定微微起伏的胸膛，洛霽楠牽着她的手在身邊的岩石上坐下。白皙修長的指尖撫去她額頭微微滲出的汗珠，他溫柔地詢問：“去哪裏玩了？”
“人間！”
……
“哇啊！見鬼！這裏是什麼地方！”
傾顏揉着摔得疼痛的胳膊，撫摸着火辣辣的喉嚨，抬頭眺望遠方。
黃沙連片的遠處塵土飛揚，似有雜沓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地疾速逼近。傾顏瞪大眼睛詫異看向前方，遠遠地，一匹高大鏢悍的黑色駿馬出現在滾滾黃沙中，馬背上坐着一個臉帶黑暗流金面罩，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男人。其後約莫十步的距離，緊跟着十八個一模一樣黑色裝束的隨從，氣勢非常磅礴壯觀。
馬背上的黑衣男子如獵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掃過傾顏漂亮的容顏，手中黑色長鞭揚起，纏住傾顏的身軀，用力一拉，傾顏如同一隻彩蝶在藍天中翩舞，連鞭帶人不偏不倚地落入黑衣男人懷抱中。
濃烈的男子氣息環繞，鼻翼間飄來熟悉的寒梅冷香。
“女人，你從哪裏來！”
……
“爾雅，對不起……我……”
慕榮爾雅的目光迅速灰暗下去。他緩緩鬆開她的手，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一個人間男子，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嗎……甚至比我……還重要……”
他深喘着，艱難地，一句一頓問出。每字出口，呼入的氣體火辣辣灼燒着他的心臟，撕裂般的劇痛幕天蓋地，將他撕成一片一片碎片，狠狠踩在腳下，令他生不欲死。
“傾顏，你為何要對我如此殘忍……”
“爾雅……對不起……”
她緩緩合上眼瞳，掩去眸底的傷心痛苦。她並非不愛他，只是不夠愛他！或許因為他是上仙，身份尊崇，一直以來，他都對她太過保護，所以，她才不曾發現，原來，他竟然如此愛她。……
可是當她知道時，她已經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雖然那個男人沒有慕榮爾雅尊崇的地位，雖然那個男人風流不羈處處流情，雖然那個男人總是欺負她對她很壞很壞，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愛上了他，愛得死心踏地，愛得無怨無悔，……
“爾雅，原諒我……忘記我……”
雖然心裏千百萬個不願意，但是如果只有忘記我你才能夠獲得幸福，那麼，就請你忘記我！只求你，讓我記住你——你曾經對我的好，傾顏永生永世不會忘懷！
“傾顏，你會後悔的！”
……
沐瞳，你說過……你會愛我……你會永生永世愛我……可是……為什麼……你竟然會愛上蕭夢離……
站在遠遠的不起眼的角落裏，她看見裴沐瞳吻住蕭夢離的唇，靈活的舌探入她的檀口，唇齒交纏，相互翻攪，彼此汲取着對方口中的津液。
蕭夢離風情萬種地解開自己的衣服，勾魂攝魄地貼在裴沐瞳身上，扭擺着身體，通體晶瑩剔透的肌膚紅盈點翠，芬香粉嫩。
“妖精！”
裴沐瞳輕罵，眸中燃燒着燎原慾火，體內的燥熱因為蕭夢離的挑逗而更加饑渴難奈。他的大掌在蕭夢離身上流連，撫過她光潔如玉的肌膚，沿着完美弧度的脊背往下滑去。
蕭夢離的身子在裴沐瞳的摩挲下不停地蠕動，櫻口張開，眼神迷亂，身體各處的血管都撐爆了，滾熱的血液快速在體內奔騰。熱浪一浪接一浪，打得她幾乎要發狂。
“狐狸……壞狐狸……你折磨我……”
……
她遠遠地站着，看着這幕就彷彿電影一般的長劇，耳邊無聲死寂，眼睛裏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只有他和蕭夢離交纏的身體，就彷彿一出無聲的黑白電影的慢鏡頭，在她眼前，不斷地放大，重複，放大，重複，放大……
沐瞳，你說過會愛我一生一世的……為何騙我……為何騙我……
……
“輪轉！嗚嗚嗚……他為什麼要欺騙我！他為什麼要欺騙我！我為了他，不惜放棄仙子的身份，落入凡塵，可是他……可是他……”
趴伏在輪轉王肩膀上，她傷心低語，哭得泣不成聲。
輪轉王輕輕拍着傾顏的後背，語氣輕柔，安撫着她，“人界男子本無情，他對你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等新鮮感過後，他就會喜新厭舊，將你棄之若蔽！”
“輪轉，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天庭，我已經回不去了！將軍府，我也不想回去！我不想看見他和那個女人……嗚嗚嗚嗚嗚……普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嗎？嗚嗚嗚嗚嗚……”
“傾顏，你要去找慕榮爾雅嗎？”
“爾雅，不……我已經拒絕了爾雅，我已經傷透了爾雅的心！我不能夠把爾雅當作救命稻草，在我需要他之時，我又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那樣，既是對他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感情的不尊重！不！我不會這樣做的！我不會這樣做的！我已經沒有臉去見爾雅了！我不會再去見他！”
“傾顏，你還是愛他的，對嗎？”
“我……”
“傾顏，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暫時留在我家小住！我可是相當歡迎你的！”
“這……”
傾顏猶豫。
輪轉王微笑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送到傾顏面前，溫柔呵哄道：“傾顏，哭了這麼久，瞧你嗓子都哭啞了。先喝杯茶，潤潤嗓子！”
傾顏接過茶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