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太子
“晟兒，一眨眼都這麼大了……你這雙眼睛，真是像極了你的母親。”先太子走向容以晟，和他比肩而立。
容以晟看着一臉慈愛的先太子，喉嚨咕嚕了一聲，一聲父王卻哽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
“皇弟，這些年你把晟兒教的很好。”雖然先太子這些年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他卻暗中關注着容以晟的一舉一動，也知道惠景帝確實待他不錯，而容以晟也確實很優秀。
“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也是他欠他和赫拉璇的。
“嗯！這些確實是你該做的，畢竟養不教，父之過。”先太子說完意味深長地看着惠景帝。
惠景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接話。大殿上心思活絡的杜老將軍眾人，心裏卻突然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皇弟還沒聽明白嗎？看來你真的是老了！”
“皇兄這是何意？”
“我說，晟兒是你和璇兒的兒子。”
“怎麼會……”惠景帝一臉不思議的望着先太子。
“璇兒的一片痴心終究是錯付了，難道你到現在還感覺不到她的真心嗎？想當年你只知道璇兒選擇嫁我，卻從沒有認真回頭看看她那希冀的目光。當初，她愛的是你，可是你卻在她和皇位之間選擇了皇位，璇兒傷心欲絕，卻也不願意牽絆於你，至於她為何會選擇嫁我，一方面是想氣氣你，另一方面是因為我答應她，成婚之後我和她之間只有夫妻之名，我永遠只當她最好的哥哥。所以我和她之間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晟兒是你的兒子。”
“是我對不起璇兒。”這些年來，他日日活在痛苦和自責之中，他的快樂早就在赫拉璇走的那天一併消失了，只有看着容以晟那肖似赫拉璇的雙眸，才能找回些許的安慰。
而他也忽略了，容以晟除了那雙眼眸肖似赫拉璇，他的嘴巴和鼻子卻是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和先太子卻沒有半分的相像。還有他的性子和做事風格，也是和他一般無兩。
殿上支持睿王的眾大臣也被這個重磅消息驚呆了，他們一直倚仗晟王的身世做文章，現在這個理由也站不住腳了。
只有杜成還在做着垂死的掙扎，“這只是先太子你的一面之詞，或許你只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即位而編造的理由，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
“那杜將軍你的私心又是什麼呢？輔佐睿王上位，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
“你胡說什麼？”杜成被戳中心思，老臉憋的通紅。
“我是不是胡說，杜老將軍你心裏有數！至於你的懷疑，我會給你一個解釋。”先太子知道，要是不拿出合理的解釋，就算晟王最終登上王位，也會為外人所詬病，畢竟三人成虎，不實的謠言終會在有心人的操縱下星星燎原。
“滴血認親，杜老將軍總沒有異議吧！眾大人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嗎？”
眾大臣聽着先太子鏗鏘有力的聲音，心裏就已經信了七分，自然不會反駁。
惠景帝的心裏卻早已經信了十成十，只是剛剛一直沉浸在這個勁爆的消息中無法自拔。可是現下他也知道，為堵住悠悠之口，滴血認親是最有說服力的方法了。他和璇兒的兒子，他勢必要給他最好的。
當惠景帝和容以晟的兩滴血滲透交融的時候，杜成已經面如死灰，唯一的希望都已經破滅了。
“這下，晟王即太子位，眾臣可還有異議？”惠景帝端出幾十年為政的龍威，橫掃了眾大臣一眼。眾人皆心有戚戚焉，知曉今日惠景帝是非要要將皇位傳給晟王不可了，也莫不心悅誠服了，齊刷刷地跪倒在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緊接着就是戎繁的太子即位大典，祭祖儀式，一整日先太子都全程陪着容以晟。
“問吧！”先太子一臉笑意地看着容以晟。他知道他有太多的疑問困擾。
“皇伯伯，這些年你還活着，為什麼不回來”哪怕給他們捎個消息也好。
“我墜下懸崖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卧床不起，等到身體復原，卻已經是十年之後，我去找你們母子，卻發現你母親已經……而且你也已經回到皇宮。我也就了無牽挂了。
記得你母親生前最喜歡遨遊於名山大川之間，過閑雲野鶴般的生活，我就想帶着她的心愿替她完成這個夢想，這一走又是好多年了。”
先太子看着站在容以晟身邊的惹衣，“這位想必就是侄媳婦了吧！”
“皇伯伯！”惹衣恭敬地向先太子行禮。
“是個好孩子！”先太子讚賞的看着惹衣，細節見真章，這丫頭態度不卑不亢，不迎合也不疏離，落落大方、氣度雍容，和晟兒倒是天造地設。
“皇伯伯這次回來還走嗎？”
“是啊，皇兄，這次回來就不要着急走了，母后我們都很想你。”惠景帝時日無多，在餘下的時間對親情卻格外的眷戀。
“這次我會等到晟兒榮登大寶再走……”現在朝中風雲詭譎，雖然說容以晟已經是太子了，但是，只要他一天沒有登上寶座，總有一些勢力在蠢蠢欲動，惠景帝身體不好，總要有個長輩在，為晟兒保駕護航。
“那就太好了，這段時間皇兄就住在宮裏吧！”
“不用了，這些年來我自由慣了，住在皇宮不自在，我自有去處，你們就不用操心了！”這次回來，還有個重要的故人要見，而且住在外面也方便收集情報什麼的。
關於晟王的身世，一時間傳遍朝堂上下，民間，百姓們大多受過晟王夫婦的恩德，自然樂見他登上太子之位。
朝堂之上，許多保持中立的大臣心中的天平已經往容以晟那邊傾斜了，畢竟不管是政績還是人品在眾皇子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壠國皇位向來都是立賢不立嫡的，一時間，晟王的呼聲如日高漲。
這可急壞了慧妃一流的睿王黨，一向將皇后和耀王視為勁敵，沒想到他們竟如此不濟，三兩下就被晟王撂倒，這輩子再想翻身也是無望了。而晟王居然成為了最大的贏家。